《幽冥阳差之鬼精灵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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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冥阳差之鬼精灵传- 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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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书中的主角是一只真正意义上的鬼精灵因为他达到了三命通会之卷六鬼象篇中所定义的标准即须经历人之三生和鬼之三世并且依旧能够被阎王批准投胎为人的鬼魂这只鬼精灵前三生经过商当过官做过收藏家虽然投机钻营得还不错但是总的说来三次人生经历都平淡无奇没有太多跌宕起伏的看点不过第四次投胎的他被阴阳神人跟踪被人类追杀被魔症折磨被无常拘捕被群虫诅咒厄运连连阴风惨惨所幸有一份真爱不离不弃陪伴他走让我们跟随鬼精灵一起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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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惊疑诡异屋中屋,自信阴阳技成熟() 
打开门,我闪跳进去,迅速关门反锁。

    我害怕师娘强行闯进来。

    师父将他的书房钥匙递给我时,阴沉着脸说了一句话:

    “除了你,任何人不得入内!”

    “任何人”,绝对包括师娘!

    也肯定包括臧茜!

    我从师父的表情和音调中读懂八个字:

    违反师命,格杀勿论!

    师父从来黑脸阴沉,神秘怪异,令人不可琢磨!

    我曾经钻进男人堆中听到过人们对他的议论。

    “臧阴阳一定是与死人打交道太多,随时板着一张阎王脸,阴沉得很!”

    “就是,这个人不但性格阴沉,行为还特别怪异,听说他那个书房不许任何人进去,那书房中到底有什么?”

    “他经常把自己关进书房,十天半月不出来,说是在里面闭关,我看那,他是在里面和鬼交往!”

    “我想也是,如果不是长期与死人和鬼神打交道,他那性格怎么可能古怪到让人害怕!”

    “他没有生子女,一定与他的性格和从事的职业有关。”

    “我听说他和他老婆从来都是分床睡,一定是因为职业属性太阴,导致他这个人也太阴,没有男人的活力,所以生不出子女。”

    “虽然没有男人的活力,但是能够大把挣钱回来交给他老婆,他老婆再用这钱养小白脸,这个小白脸就是你!”

    “你才是他婆娘养的小白脸!”

    “你俩不要争功,谁是小白脸各人自己心里明白。我终于明白为何他婆娘这么多年竟然没有和他离婚,一则因为她宝气,二则因为有钱能养象你俩这样的小白脸。”

    “你才是小白脸!”

    “究竟谁是小白脸咱不讨论了哈。我倒怀疑,臧茜是他与外面的女人生的!”

    “怀疑有道理!他说是出差外地的时候捡的,捡个孩子这么容易?我行走江湖这么多年,为啥没有捡到一个?”

    “是哈,你贩卖狗屁膏药全国各地跑了哪么多地方,为啥就没有捡到一个?”

    “”

    以上就是人们对师父的印象。

    他的女儿臧茜,谁也搞不清楚是他捡回来的还是与外面的女人生的,长久以来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臧茜虽然上初中,还是个黄毛丫头,却已经是荷花冒出水面,出落得婷婷玉立,美丽动人。

    我虽然在校时比她高一年级,不过非常渴望接近她,但是始终没有胆量,于是经常放学后远远跟在她后面,直至将她“送”到家门口,才费时折回自己的家。

    暗送过她那么多次,居然一次都没有被她发现,我不禁惊讶自己的跟踪能力。

    其实,我很希望她发现我,发现我喜欢她甚至崇拜她。

    但是,我不敢!

    暗恋是我唯一的选择。

    跟踪是我唯一的表爱方式。

    师父的书房绝对禁止任何常人入内,似乎是一间核武重地。

    我虽然意外获得进入的特权,心里兴奋的同时却也感到特别紧张。

    趁着师父要出门远游,我壮着胆子请求他允许我进入书房找书看,原本抱着试一试的心理,不存什么希望,未曾想他竟然爽快点头。

    书房里漆黑一片!

    我顺墙摸索了半天,始终没有找到电灯开关。

    将此处搞得如此神秘,难道电灯都不安装吗?我想。

    我摸索到窗边,打算拉开窗帘,却拉不动,借着窗帘缝隙透进的弱光瞄见窗下桌上有一盒火柴。

    “嚓”一声划燃一根火柴,借着微弱亮光发现桌上顿着一盏煤油灯。

    这都什么年代了,前辈人“楼上楼下电灯电话”的理想如今都已经实现,虽然生在旧中国,却是长在红旗下的师父难道固执守古,还用烟熏火燎的煤油灯照明么?

    点燃油灯,瞧见这是一张书桌,上面摆放着笔筒、毛笔架、墨汁、砚台、几本稿笺纸、两支蜡烛,还有一本名叫精鬼名历总汇的书。

    我随手翻了翻那本书,见内容是记述鬼精灵的,是第七册,作者叫阴世贤。

    我知道,中国记述鬼精灵的书都由阴阳神人完成,流传至今的只有三部,精鬼名历总汇是其中一部,另外两部分别是异鬼录和鬼精灵辑录。

    这三部书一般都只在风水学大师和阴阳神人的圈子中流传,常人是见不到的。

    清代文学家蒲松龄在其小说集聊斋志异中,塑造了众多形象深动的鬼魂,许多读者以为书中的鬼魂是凭空杜撰出来的,其实不然,书中大量鬼魂的原型,正是取材于异鬼录和鬼精灵缉录这两部书。因此,有人怀疑,蒲松龄不仅是一名文学家,而且极有可能是一名阴阳神人。

    难道师父是世间少有的阴阳神人吗?

    书桌前的深色窗帘严实拉着,铁窗焊死,窗玻璃只能由内向外看,从外面根本看不见里面。

    我举起油灯转身打量书房,见书房名符其实。除了身后的窗子,不但其余三堵墙安放齐顶的书橱,书房的正中间也由齐顶的书橱围成一个长方型,书橱里分门别类地放满了书。大部分书都是关于阴阳风水学方面的,也有易经八卦哲学儒释道等方面的书籍。

    这间若大的书房藏书丰富,完全称得上是一个图书馆。

    我一时明白,书房中有一部分书,除了同行,是绝对不能够让常人读到的,难怪师父禁止任何人进来。

    我一时又疑惑,书房中间的书橱背后不知是实还是空,如果是空的,那倒是一间不小的暗屋,可藏大量绝密的书籍。

    师父除了外出应酬业务,一般都呆在书房中。

    一年中总有那么三五回,少则一周多则十天半月,师父将自己反锁在书房中,中途绝不出来,也不让人送饭送水,悄无声息,说是在里面闭关。每当这个时候,师父总要命令师娘替他谢绝所有拜访。

    我只听说和尚或者道士会闭关修炼,师父既非和尚也非道士,他为什么会经常闭关呢?

    我请求进师父的书房,是打算将葬法倒杖一书寻来研读,刚接到钥匙正准备来时,却被父亲安排走一趟亲戚,这一耽搁就是七八天。

    我正在书橱里一排一排地搜寻下去,却听得外面有人急声喊师父。

    (下)

    我拨宽窗帘缝隙向外一瞧,见是乡邻马大哥站在庭院大门外。

    马大哥披麻戴孝,一脸悲切,看见迎出去的师娘,急忙单膝跪地磕一个头,然后站起身说:

    “婶,我爸去了,快请臧叔!”

    马大哥口中的臧叔就是我的师父臧虚。

    师娘听到马家的噩耗,立刻扬起与年龄极不相称的老脸,尖着嗓门回应:

    “哎呀,侄子,你爸咋个早不去晚不去,偏偏你叔出远门的时候去!”

    这个阴阳婆,难怪人人背地里叫她“宝气”!难道别人家死人之前,必须先向你家通报一声不成?

    曾经我无意中偷听到一群女人议论师娘的闲言碎语。

    “你们说阴阳婆说话为啥宝气得很?”

    “和尚脑壳上的虱子明摆着的嘛,长期受他男人阴沉古怪的脾气折磨,脑壳整出毛病了。”

    “就是,臧阴阳对她动辄非吼即骂,谁受得了!阴阳婆这么多年不离不弃,真是贱得有盐有味。换了老娘,哼!弄死他再送给他两个字——拜拜。”

    “我呸!你当着我们的面说硬气话!我听说如果你家男人连着三天不搭理你,你就低眉顺眼的不断讨好他,我看你和那个阴阳婆贱得有得一比。”

    “看我不撕碎你这张贱嘴!”

    两个女人互撕起来。

    “你俩等一会儿打架行不?阴阳婆年龄五十岁,一张脸却老得至少象七十岁,我猜与臧阴阳一年到头都难得理她有关。”

    “女人需要不断的爱作滋润,才会越活越年轻。那臧阴阳一辈子阴沉到象个神出鬼没的鬼魂,阴阳婆没有疯掉已属于奇迹中的奇迹!”

    “依我看,在臧阴阳的世界,只知有风水,不知有老婆,只将阴阳婆当成佣人而已。”

    “就是就是!你也显老,或许与你家男人长年在外打工,没法时刻关心你有关。”

    “哼!你长得年轻漂亮,因为你的男人成天在家爱你疼你!”

    “哎哟,你真贱!”

    “你才贱!”

    “你贱!”

    “你贱!”

    “哎呀!两个姐姐谁更贱以后再比,咱们现在是谈论臧阴阳的宝气女人。”

    “你最贱!”两个女人指着最后一个发声的女人同时笑骂到。

    “”

    这群老女人扎堆闲谈口无遮拦,从她们的谈话中可以窥见师娘在人们心目中的形象。

    马大哥虽说是男人,到底只是一个终日脸朝黄土背朝天的井底型小人物,肚里的肠子怕不比鸡肠子粗多少,看来一场短兵相接之口水大战即将上演。

    果然,马大哥悲沉的脸色更加难看,立刻反唇相讥到:

    “婶,恕侄子蠢笨无能,没有提醒我爸走之前先来你家排个号!以后婶家有红白喜事,可得提前去侄子家打招呼,免得碰巧侄子不在家送不上礼帮不上忙。”

    马大哥的言词尖酸刻薄,师娘却似没有听见,按照自己的说话节奏换一副亲切的口吻问候到:

    “你叔已去河北,不过就这两天回来。你爸只是养身病,怎么突然就去了呢?是在家里还是在医院里?人死不能复活,侄子一定要节哀顺变!”

    师娘请马大哥进屋坐着说话,不过她似乎一时忘记一个忌讳:

    披麻戴孝之人绝对不能迈进别人家的门槛,只能站在屋外将事情交待清楚就要离开,否则容易给人家带去晦气甚至血枉之灾。

    “不敢进屋!既然臧叔不在,我马上另找先生。”马大哥说完,转身就要走。

    “游多!”师娘突然想起我,一面挽留马大哥,一面高声呼唤我的名字。

    马大哥听说我在,不便马上离开,驻足等我。

    我本不想出去,但是师娘叫唤,不能不听,于是不得不应声而出。

    马大哥同样向我跪地磕头。

    师娘向我递眼色,我明白师娘的用意。

    我突然意识到,马大哥家的丧事,师父不在无法主持,既然师娘打算承接,岂不正是我一显身手的时候么!

    如果臧茜知晓了我的本事,她还会忽视我吗?

    我首先慰问过马大哥以表哀情,接着询问马伯断气的时间,并信心十足地告诉他:

    “马大哥不急,师父不在有我在!”

    “我爸突发脑溢血,发现时已无气息!”马大哥回答。

    马大哥用特别怪异的眼神盯着我,显然,他根本无法相信我能主持丧葬仪式。

    马大哥的怀疑是有道理的。

    我拜师为徒的时间不足一年,何况我的年纪远不到二十岁。我要说自己能够独立主持丧葬仪式,在人们眼里绝对是小屁孩子吹大牛。

    我只跟随师父参加过三次丧葬活动,每一次都只在一旁观摩师父的主持过程,师父并没有向我作现场解说。或许在师父眼里,我还停留在理论学习阶段,没有进入实习的程度。

    不过凭心而论,我对自己绝对有信心!

    我不敢接手眼前这个业务,是因为没有师父点头。何况,没有出师的徒弟,是绝对不可以背着师父承接业务的。

    然而师娘已将我推至台前!

    师娘那点小心思鬼都明白:乡邻乡亲的业务,自己不揽住难道还能拱手让给外面的同行不成。

    师娘唾沫横飞地竭力向马大哥推荐我,说我聪明好学,进步神速,让我主持一定出不了什么差错,并保证说我师父回家就在这两日内,他一回家就可以接手。

    师娘根本不知道自家的男人真正是干什么的,只以为他是个稀松平常的阴阳先生而已。师父的业务,从来不让她插手。

    当然,师娘也不清楚我的水平,她赞扬我的话纯粹是闭着眼睛吹箫——瞎吹!

    老实说,师娘虽然混蛋,却并没有看错我!我,游多,年纪虽小,却并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屁孩儿!

    既然师娘胆敢应承下马大哥家这一桩丧葬业务,我也就毫不谦逊了。我对自己绝对有信心!趁师父不在家,正好检验一下自己独立实操的能力。反正到时如果师父怪罪下来,有师娘顶着,难道师娘的指令我敢违抗吗?

    抓住机会,一战成名,让心目中的女神知道我的存在!

    我很清楚,丧葬仪式中,除了批写殃榜、勾穴、打墓、掐算出丧和下矿的时辰等几个环节比较关键外,其他也无甚紧要事情。于是不管马大哥是否瞧得起我,我噼里啪啦向他交待了遗体停床、烧倒头纸、搭建灵堂、准备丧葬物品等丧事前期的一系列事务,以及有哪些禁忌等事项,并告诉他我稍作准备,随后就赶去他家。

    不得不承认,我讲得很有专业水准。

    马大哥愣立有时,大约感到时间紧迫,难于马上请到其他阴阳先生,又不好拂师娘的面子(其实主要是看在师父的脸面上),便叮嘱师娘催促师父赶快回来,叫我赶紧过去先应付着。

    我请马大哥先走,我随后就到。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二章:丧家面前显能耐,通阴阁中荡魂魄() 
我突然想起,业务倒是一句话就轻松承接,一应工具都没有。师父走到哪里,他的工具包随身携带到哪里。

    我立刻跑进师父的书房,到处乱翻。谢天谢地,在书橱底部的柜子里,找到八卦罗盘、寻龙尺、绳丈、木橛、镢子等全套工具,都是全新未曾开封的。

    虽然满怀信心,不过我依然打算临阵磨一磨枪,毕竟是平生入行以来第一次独立行事,绝不能搞砸了。如果第一次就出错,以后即使自己厚着脸皮赖在这条道上,恐怕也难于取得人们的信任。

    是否能够取得人们的信任倒在其次,如果让臧茜从此藐视我,那才是无比悲催的事情!

    我立刻将三元总论一书中关于殃榜批写和“勾穴”这两节内容匆匆翻看一遍,反复默记相关口诀和要领。

    批写殃榜是阴阳先生到达丧家之后首先要做的重要事务。殃榜上要祥列宾客开吊时辰、出殃时辰、下矿时辰、回煞、过七、百日、周年祭奠的日期等内容,分别根椐逝者的姓名、性别、年龄、属相、生辰八字、死亡时辰等内容推算。任何一个时辰节点推算不准和扣应不上,都有可能给丧家带去不祥之灾,因此来不得半点马虎。

    “勾穴”就是墓地选址、勾画墓线,属于阴阳先生的核心技术活。

    临阵磨枪得差不多了,眼看耽误的时间有点长,我走出书房,仔细将门锁好,赶紧向马家跑去。

    绝大多数阴阳先生都会拖延三二个钟头才会去丧家,他们认为如果去得过早,逝者尚未断气,或者刚断气,身上的毒气没有散尽,那是容易给自己带来晦气的。

    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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