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案密码》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尸案密码- 第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看到录像带里边杀人剥皮吃人的年轻人,他脑子里满满的丁震身影,并果断地认为这是丁震的鬼魂回来犯罪。有些事一直压在心底,人迟早要疯掉。我突然觉得张队长有点儿可怜。

    第二天早上,吴晃找到了我,他请我吃了顿饭。

    “怎么样?看完报告,你有什么想法?”吴晃问我。

    “为什么不查下去?”我反问一句。

    “案子结束了,没有那个必要,除了红枫叶的刺青之外,楚慧娟的信和子弹卡片都是张队长他自己幻想出来的。”

    “呃?只是幻想?”

    “不错,我想过帮张队长弄清楚这个案子,我和白教授找他要楚慧娟的信和那张红枫叶卡片,他却说自己弄丢了。这不是胡闹吗?”吴晃现在提起来还有点儿生气。

    “原来如此,红枫叶到底代表着什么?”我问。

    “那是年轻人的玩意,我可不懂。”

    “张队长他好点没?”

    “他口口声声说自己见鬼了,他和韩胤一样,都说自己见鬼了。搞得我现在都怀疑他们是不是真见鬼了。”吴晃先生特别郁闷地说。

    “韩胤他怎么会见鬼?”我问。

    吴晃先生说:“这个你还不知道吧?八年前,韩胤读大一,白教授是他的班主任。白教授很喜欢他,经常把他带在身边学习。”

    “这么说,丁震的案子,韩胤也参与了。”我问完,心里边涌出一种很不好的感觉。

    “不错。”

    “糟糕。”我喊了一声。

    “怎么?”吴晃先生急忙问道。

    “韩胤见鬼之后,他死了,他怎么死的?真被杀了?被谁杀了?”我一副咄咄逼人的气势,说真话,我不相信韩胤被杀了。

    “自杀。”吴晃这次没有再隐瞒我,他之前跟我说韩胤被杀,只怕是不想告诉我真相,这次出现张队长这件事,他大概也急了。

    “赶紧找张队长。”我着急地站起来说道。

    我和吴晃赶到医院,医院的负责人告诉我们,张队长他趁护士小姐换班的时间偷偷溜出医院。张队长逃跑了?我站在医院大门,看着人来人往,只怕这时候,张队长已经死亡了。

    果然,在下午三点半左右,张队长被找到了,他在晨光路天桥底下用一把刀片割开自己的左手腕。

    张队长割腕自杀。我们找到他的尸体时,我发现他手腕割开的地方,那道血红的伤口上纹着一枚火焰状红枫叶。红枫叶被刀片割开,分成两半。血顺着红枫叶图案流出,使两瓣红枫叶显得更加鲜红热烈。

    张队长失血过多,死在一滩血水之中。他的手腕还在不停地涌出鲜红的血液。我不由得想起录像带播放时第一幕的血字。

    “血泉”——这是张队长的死亡方式。

第六章:脑袋开花() 
世界上有没有鬼?信者有,不信则无,这话说得有点违心,真实生活里面,不信鬼神的人似乎更害怕鬼神。世界那么大,太多未知的领域了。

    那么多的案件,有没有涉灵刑案?鬼魂杀人,亡灵复仇,妖魔作祟,邪灵害人,这些看似不可思议的神秘事件,有没有?存在不存在?我也说不清楚,反正,但凡出现这类情况,我们是不会承认的。

    据我所知,国内的案件涉及部分灵异事件的不少,“重庆红衣男孩案”涉及到养鬼和玄学人士,“东北漠河冰人吸血案”涉及萨满教和外国传教士,“南大碎尸案”曾有道士“叫魂”一说,首都某会所“花魁”被害案,有人曾在犯罪现场做过“碟仙问案”的法事。

    张队长口口声声说剥皮者是八年前已经被他枪杀的丁震回魂,但我不理解,丁震怎么跑到西南地区沐城县去,一个八年前已经死的人出现在离首都那么遥远的地方。录像带的内容,凶手到底仅仅只是挑衅,是否还为了刺激张伯翰队长?神秘的“红枫叶”代表着什么,频频出现,凶手故意的?张队长莫名其妙地自杀,丁震的鬼魂把他给杀了?当然,这些跟白教授和祝淇学姐的安危比起来,我更在意白教授和学姐是否还活着。

    张队长死于“血泉”,而我和吴晃先生则会成为凶手的下一个目标之一,风杀?堕亡?凶手会如何炮制我?我不敢多想。

    张队长自杀后,吴晃先生给我带来两份资料,一份是八年前丁震案的案例分析,一份是近期西南沐城县“烤人皮”连环凶杀案的地方报告。我将两份资料翻阅完毕,大概了解两个案子的来龙去脉后,我发现遭丁震杀害的楚慧娟一家竟是沐城县人。

    吴晃先生见我把资料看完,他问我有啥看法,我脑子里如同塞进一团浆糊,两个案子如同两根麻绳在我脑子里搅在一块。我分不清头路,因而没有回答吴晃先生的话。但吴晃先生说了一句话让我很吃惊,他说:“白教授去沐城县之前,他跟我说过一事,他说他如果没法破案,或者遭遇什么意外,他希望我将你派遣到沐城县。”

    “这个?”我显得有点意外,原来我早已被白教授选中了吗?

    “白教授一直看好你,他在我面前多次表扬你,他说你的断案分析推理能力、思维逻辑还有心理素质都是他见过的最好的。白教授这个人外冷内热,他从不会轻易评价一个人。当然,我吴晃也相信他的眼光。袁圭,加入我的部门吧!我已经为你买好飞往西南的机票,假条我也帮你写了,已经转交给你们学校的教务处。”吴晃先生办事还真是果断认真,说完了,他将一张机票递到我跟前。

    说实话,前辈如此看好,我真不敢拒绝。吴晃大概也是看中我还年轻,轻轻松松地用一张机票便把我往西南送去。韩胤、许清两位学长都在提醒我别去找白教授。但我真的没法去拒绝,第一,送我两颗眼珠的血盒子里边的卡片,经过笔迹专家的对比研究,上边的字正是韩胤的。第二,许清坠楼死亡的时候,背部出现两个血手印,鉴证科说这手印是韩胤的。

    韩胤死没死?我真的糊涂了,我感觉吴晃先生和白教授都有事瞒着我。

    吴晃先生让我先别管韩胤和张队长之间的事情,我的任务是先把白教授和祝淇学姐找到。他在我登机之前下了个死命令: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沐城县位于中缅边境,山水环绕。这个县城不大,十来万人口。别看人口不多,城建环境不咋地,生活水平也不高,这小县城凶险得很,鱼龙混杂,多民族杂居,还有不少从缅甸从内地从香港来做生意的人。这只是我对这座县城的初步了解,能发生“烤人皮”这样子的血案,凶手迟迟没有归案,可见这小地方并不能简单。

    我搭车从机场前往沐城县的途中,心里边早已做好各种准备,好日子算是到头了。我毕竟郁闷的是吴晃居然只让我一个人单独行动,平时的派遣员,一向成双结对。这还是我头一次单独执行任务,心里面满是忐忑。

    沐城县公安局负责接待我的是刑警支队的支队长刀京龙,绰号“老刀”,四十二岁,皮肤黝黑,一米七的个子,操着一口地道的西南腔普通话,偶尔夹着几句当地粗言俗语。老刀是个豪爽的人,性情爽朗,办事果断。我感觉我会喜欢他这样子的人,一看便知道在刑侦圈摸爬滚打多年,而且经验老道,身上背满了各种侦查破案的凶险经历。

    老刀接到我之后,他把我安排在离公安局不远的一座小宾馆里边暂住,他还说,我所住的房间正是白教授失踪前所住的房间,他让我住在这个房间,大概是也想是帮助我破案。放下行李后,老刀带着我来到一家饭馆。

    饭馆里边已经有人安排了饭席。老刀的几个亲近下属都在这儿,算是见面会的意思。毕竟,往后的日子,只要我不跟白教授一样突然失踪,他们都会跟我在一起查案。

    见到我是个乳臭味干的大学生,在座的人多半有些瞧不起的意思,一个个摇头晃脑干着自己的事儿。对于我的到来,看似可有可无。老刀为了缓和这种尴尬,他拍着桌子让在座的人都打起精神起来跟我打招呼。

    他们连同支队长老刀一共六个人,刑警支队副队长杨彪、女法医沈曼、刑警涨潮、辅警马寨、文书罗莎莎。这六个人,除了稍微安静、温婉的罗莎莎对我还算有好感,问候我几句。其他几位基本不怎么将我当朋友、同事。整个饭局,说我什么青年才俊,说我什么首都来的大神探,说有了我,案子必破,他们对我说的话看似褒扬,实则在嘲讽我。

    我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因此没有作出过激的反应而是随和地应和他们。我告诉他们,案子还是他们自己的,我只是负责协助调查罢了。按照以往的规矩,派遣出来的派遣员表面上只是协助调查,其实是会拿捏整个案件,地方的刑侦人员都得听话,多半是不敢多做声。

    这点我早就想通了,我不敢去想象白教授仅仅是协助调查的样子,他绝对会掌握所有一切。以我的资历,我当然不敢学白教授的做法,但凡讽刺和抨击,我都得打碎牙往下吞。

    说实话,这顿饭吃得很不开心,我本来还想着一边吃饭一边跟他们讨论案情,谁想他们根本没有破案的热情,只能作罢。可想而知,他们心里似乎都不怎么重视这件案子。

    吃完饭之后,老刀将我送回宾馆,他离开的时候跟我说:“袁圭兄弟,我对不起你,我没能跟他们几个说清楚,他们今晚的话说得有点过了,我给你赔礼道歉。”

    “沐城人还是很好客的,我能理解。”我笑着回答一句。

    “说实话,我那帮兄弟被这个案子折腾好几个月了,吃不好,睡不好,难得坐下来吃顿饭,难得轻松一下,听说上面派人来,大家以为案子就要破了。到头来,没有想到是你这小兄弟,心里难免不平衡,你别介意,好好睡一觉,明早去局里,我让他们给你报告案情的进展。”老刀说完便走了,他这话看似说得合情合理,暗地里还不是瞧不起我。

    我没有把这些话放在心里,进屋后倒头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按说白教授曾经住过这儿,为何房间里边和白教授有关的东西一件也没有?白教授已经失联,他的行李呢?总不能跟着失联了吧?我起来在屋子内转悠了一圈,站到窗口这边,看了外面一眼。对面住着一户人家,只是床帘一直遮着,看不清任何情况。

    我想早日破案,早日回学校,但舟车劳顿,躺在床上,不一会儿便睡着了。安安稳稳地睡了个好觉,第二天醒来,日子开始变得不再安稳。

    一阵敲门声将我吵醒,我迷迷糊糊地起来开门,门外站着一个长相很鲜嫩,个头一米七五左右的警察,他见我开门,拉着我说:“出事了,出案子了。”

    我打量着警察,他不在昨晚的饭局里边,看他心急的样子,我居然觉得很好笑。

    “赶紧收拾,收拾,我带你去案发现场。”警察叫道。

    “案发现场”这四个字让我心中一惊,这名警察的话不像是开玩笑。我赶紧穿上衣服,脸不洗,牙不刷,跟着敲门的警察出去了。

    青年警察告诉我,他叫庄逸燮,让我以后叫他“小庄”,晕,年纪明明比我大。县刑警支队失去了三名警察,现在缺人手,他刚刚从沐城县洪塘镇派出所选调上来。他刚来报道,沐城县便发生了一件极为恶劣的案子。支队长老刀派他来叫醒我,至于老刀他们早已赶赴凶杀现场。

    庄逸燮不是沐城县本地人,他是两年前从外省考进来的警察,一向在基层派出所工作,平时工作很忙,很少出沐城县县城玩耍。他对沐城县不是很熟悉,带着我走了不少弯路才找到凶杀现场。

    抵达凶杀现场,我没有抱怨小庄,小庄反倒抱怨起我来,说他太倒霉了,刚上班接到的居然是“叫床”的工作,还不如回洪塘镇派出所巡街。他还以为调入县城,可以办大案。

    我没有理会他的吐槽而是走入凶杀现场。

    凶杀现场位于一栋旧楼的四楼,原本是一个租出去的单间。

    现场没有太多的血迹,但是死者的死状让人不寒而栗。

    死者一共两名,一男一女,衣服都被扒光了。男死者坐在一张椅子上,头低着,嘴巴里面咬着一根小竹子做的吸管。女死者则趴在男死者的双腿之间,她的双手紧紧地搂着男死者的腰部。最可怕的是她的头部,头盖骨被凶手用凿子这类的锐器撬开,白色膏状的脑髓彻底显露在世人面前。

    白色脑髓和渗入的血液混合起来,脑浆血液,红白相间,腥味浓浓,恶心得令人反胃。男死者嘴巴里边咬着的竹子吸管,吸管筷子大小,一尺半长,一头在他嘴巴内,一头则伸进女死者被凿开的头颅吸着她的脑髓脑浆。这和我们后来在网上所看到的食用猴脑的方法差不多。

    最惹人注目的还不是男死者吸着女死者的脑髓而是女死者被凿开的头盖骨边缘插着一朵血红色的月季花。

    “卧槽,不行,我要吐了。”满屋子的血腥味让我身边的小庄蹦出一句,我扭头看向他的时候,他已经转身跑出外面的走廊呕吐起来。

第七章:血色礼单() 
小庄的举动惊到正在现场勘查的老刀他们。老刀看到我来了,伸手招呼我过去。老刀他们虽说有点儿看不上我这大学生,调查案件的时候,他们倒也不会排挤我。我深知他们几个都背负着一股莫名的压力,自从霍澜的尸体被发现以来,死的死,失踪的失踪,人数都快达到两位数了。再不加把劲把案子破了,再混球也会感到愧对警装上边“警察”二字。

    我走入案发现场,嗅着屋内阵阵腥味,老刀开始向我讲述案情的具体情况。

    早上六点半,有人听到旧楼内发生争吵,争吵声断断续续半个小时,跟着响起一阵枪声。听到枪声后,有人害怕了,赶紧报警。

    老刀当时只是派副支队长杨彪和刑警张潮过来瞧瞧,他们顺着楼梯往上爬,爬到四楼发现门开着,里面亮着灯火。两人走近了发现门槛处有血印,赶紧推门进去。进来之后便看到眼前这双尸奇观。

    杨彪没法做主,只好让张潮去通知老刀,自己则巡视案发现场的周围环境。

    老刀听到张潮对案发现场的讲述,出门赶往案发现场的时候碰到风风火火新来上班的小庄,他这才想起了我,于是让小庄去通知我。

    至于其他情况,还得等法医沈曼的报告。张潮和杨彪正在检查周围的环境和向周边居住的人进行谈话。辅警马寨则在跟这栋旧楼的楼主进行交谈。

    基本了解了情况,我走向正在尸检的沈曼。沈曼带着白色手套正在摸着尸体,仔细检查。我不敢打搅她,法医这种注重细节的工作,在尸检的时候最好别随意打断他们,不然,会有误差。

    我低头看着两具尸体,女尸被撬开头盖骨的地方还在滴血,血顺着她白皙的脸颊往下流,血还没有凝固,死亡时间不算很久。

    这会儿,我看到沈曼将手伸进女死者被撬开的脑颅,她的五指彻底伸进那红白色的脑髓中,五指搅动着豆腐状的脑髓,又是一股血腥味扑鼻而来。我忍不住伸手捂了捂鼻子,沈曼抬头看到我的动作,嘴巴里边哼了一句:“胆小鬼。”

    我不明白沈曼为何去搅动死者的脑髓,但她却在女尸头上的脑髓溶液里边找到了一样东西。那是半张扑克牌,牌面是红桃七。凶手在死者脑髓中插入这么半张扑克牌,我和老刀感到无比意外。老刀忍不住走过来看了一眼,红桃七扑克牌对半折叠割断,一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