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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婉如蹙眉：“你口口声声说是我买通碧荷郡主，那么，敢问公主……是碧荷郡主亲口同你说的吗？她人呢？你让她出来与我对峙！你不要因为世子妃遇到了任何一点事，就赖在我头上，这不公平！”
第953章 承认了又如何？（）
卫婉如脸色微沉，依然死撑着。
她心中固然有一些动摇，可眼下，没有任何证据出来，她根本不可能承认任何事。
在她看来，她做的一切也是毫无破绽的。
木含心盯着卫婉如，也不得不审视一下卫婉如这个人。
她的内心如此强大，即便所有的一切都被人拆穿了，她依然能稳如泰山。
这点真是让人不得不意外。
“碧荷郡主已经被你毁得连尸体都不留，自然是不可能再出来与你对质了。”木含心叹息一声，“不得不说，你真的是一个很厉害的对手，可是，你错就错在把心思用在了叶世子的身上，更是不该对世子妃动杀念。”
木含心沉声说着，目光一片冷然。
卫婉如咬唇道：“公主在说什么，婉如不懂。”
“不，你懂的。”木含心笑道，“不是要真凭实据吗？来，我给你看看我收集来的所有证据。”
卫婉如脸色一沉。
木含心随手扔出一个包袱。
包袱落在卫婉如的面前，展开了。
包袱里面，有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
“楚魅兰被杀的现场，留下了一朵珠花上的细小的珍珠，你看看，是不是你头上戴的那根珠花上面的？我想，你应该没发现吧……”
“万俟将军被杀的现场，有目击证人，你也知道你自己辩驳不了，所以，你承认得很彻底。”
“还有，这封书信你可认识？是你约碧荷郡主出去的书信。你肯定要说，这不是你写的，不过凑巧了，我趁你不在的时候去了你的小院，也找到了相同字迹的纸片。你要说着不是你写的……好吧，那我们不说这个……”
“另外一个，这几个瓶子里，装的都是蛊虫，你要不要打开让他它们辨认一下你的气息？”
“就算这些你都能否认，可你仔细想想，我现在能查到这些，将来也会查到更多，你真的觉得你能瞒得了一辈子吗？”
木含心低声说着，言辞犀利，每一下都直指卫婉如的命门。
卫婉如的脸色越来越白，可很快，却也恢复了过来。
她死死的掐住了自己的手指，半晌才抬头，看向木含心，又看了看楚灵汐。
这会儿，她脸上那股子楚楚可怜已经全然不见。
她的脸色开始冰冷。
她的神情也开始凝然。
楚灵汐也是第一次看见一个人的表情瞬间变了又变，愣是将自己变成了完全不同气质的人。
楚灵汐想，就算是现代的那些影帝影后，演技怕也没几个能做到这么传神的。
卫婉如当真是让她……无语了！
卫婉如冷声道：“好，既然你都查到了，那我再否认也的确是没什么意义。”
卫婉如笑了笑。
“所以……承认了？”木含心笑着问道。
卫婉如点头，一脸的随意，道：“对，我承认了！那又如何？你是要去圣上那里告发我吗？就凭这些东西？”
卫婉如指了指地上那些东西。
她指了指过后，那些东西就跟中邪了似的，突的一下子起火了。
然后，化成了灰烬。
第954章 温柔温暖都是为了她！（）
木含心：“……”
楚灵汐也是随之蹙眉。
卫婉如还真是……
木含心倒也没恼，只冷哼一声道：“你尽管烧吧，这些是拿来诈你说实话的，真正的证据根本没带在我们身上。”
卫婉如脸色也是一变。
木含心唇角微扬，嗤笑一声：“对付你这种心狠手辣又心思深沉的女人，我们早就提防了一手，所以，别再妄图耍什么花招了！”
卫婉如咬牙道：“为了我，你们可真是费尽了心思！我猜，这别院里你们也布下了天罗地网吧？你们怕也是没打算让我活着见圣上，想杀了我？嗯？”
“你明白就好。”木含心耸了耸肩，承认了。
卫婉如目光阴毒，随后，她看向了楚灵汐。
一直未曾开口的楚灵汐这会儿倒是开口了，她道：“你还真是让人意外。卫婉如，你这副模样，到底骗了多少人？”
卫婉如冷笑：“我骗的人自然很多，世子妃，你不过是其中一人。我喜欢的人，偏偏喜欢你，对我来说，你便是我不共戴天的仇人。”
“你喜欢叶煌？”楚灵汐挑眉道，“啧，可惜了……”
卫婉如脸色微沉，道：“你凭什么能得世子的欢心？还不是因为你的这张脸！世子那样的人，被你所迷惑，一切都是你的错。我从四年前就喜欢世子了，那年上元夜，世子点了一整街的花灯，不过惊鸿一瞥，灯火阑珊处，我看见世子的笑，那么温柔，温暖……为了能嫁给世子，我做了多少努力？我去讨好太后，好不容易才得了太后的欢心，而你呢？你又为世子做了什么？”
“四年前的上元夜？”木含心却是面色古怪的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卫婉如厉声说道。
她在沉浸回忆，可木含心却满含嘲笑。
卫婉如很生气，谁也不能侵犯她神圣的回忆！
“啧，我在笑你傻！”木含心冷嗤一声，“你是因为看见世子的笑容，觉得温柔，觉得温暖，才喜欢上世子。你却不知道，他是在对谁笑，他的温暖，他的温柔又都是为了谁！啧，真是可悲哦！”
楚灵汐不记得。
可木含心这般说，她却是大致能猜到的。
叶煌定然是为了她。
“点了一整街的花灯，你以为是为了谁？”木含心呵笑，“是为了向当时的楚灵汐求婚。”
“你胡说！”卫婉如深受打击，脸色一变。
“胡说？”木含心冷笑，“别害怕接受真相，因为对你而言，真相往往是很残忍的。你以为世子拼尽一切也要娶楚灵汐是为了什么？只是被容貌所迷惑？太天真了！告诉你，他们是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这样的情分，你拿什么去比？”
“不可能！”卫婉如摇头。
“真是天真！”木含心更是冷笑，“你以为你还有机会吗？告诉你，别做梦了！他们才是天生一对，你从头到尾都是个多余的人。若非世子妃让你住在御亲王府，你以为叶世子会容忍你留在他的地盘碍眼？你对他而言，一直是空气……”
第955章 卫婉如的身份（）
“不，我不相信。”卫婉如脸色煞白一片。
木含心根本还没出手，卫婉如便已经被这样的真相给击溃了。
她怎么也没想到，她那惊鸿一瞥才爱上的少年，所有的温柔和温暖都是给了楚灵汐，而她却是因为那样一个笑容才会心生欢喜。
甚至于，为了那样一个笑容，她做了很多……很多事。
到头来，怎么会是这样一个真相？
卫婉如站在那里，整个人已经有些崩溃了。
楚灵汐和木含心对视一眼。
她根本不同情卫婉如，可眼下看卫婉如这般，她却也觉得可笑。
“不相信，这也是事实。”楚灵汐冷冷的说道，“想要介入我和叶煌之间，你不配。”
楚灵汐说出这样的话，也是给了卫婉如最后的打击。
卫婉如摇头，目光变得有些呆滞。
可她仍然没有死心。
半晌，她抬头看向楚灵汐，眼中赤红，道：“纵然世子喜欢你，可你若是死了呢？待你死了，他自然会看见我的好了……”
“冥顽不宁！”木含心嗤笑。
楚灵汐也没料到，卫婉如竟然如此的疯狂。
竟然还想要杀了她吗？
“就凭你吗？”木含心无语，她拔出了自己的武器，“你先动她，不如先过我这关。”
“哼！”
卫婉如冷笑，完全不把木含心放在眼里。
她就站在那里，抬起手来，两只手都笼起了一团光亮。
光亮闪动着，集结了越来越大的光圈。
光圈一圈圈的缠绕着，巨大的力量喷薄待发。
木含心目光微顿，心中已然有了猜测。
她握紧了手中剑，在卫婉如将那两团光圈发射过来的时候，她举剑挡在了身前。
“铮！”
剑被震得一声闷响，木含心也不自觉的后退了数步。
“含心！”楚灵汐连忙朝着木含心而去。
木含心受到了巨大的冲击力，她知道卫婉如应该很厉害，但没想到竟然这么厉害！
她被楚灵汐扶住，目光落在了卫婉如身上。
卫婉如的头发披散开来，飞扬起来，带着无数的光亮，这像是一个疯子一般！
木含心眉心一缩，想着刚刚卫婉如的那一招，她目光一顿，道：“你是冰窟的人！”
楚灵汐一听“冰窟”二字，也是不可置信的看向卫婉如。
冰窟？
卫婉如听了木含心的话，挑了挑眉，道：“公主见识还挺多的，刚刚那一招，的确是冰窟的绝学。”
木含心又惊又惧。
若是冰窟，那冰窟的武功正好是克制她所学的功法，再对上的话，她根本没什么胜算。
卫婉如浅笑道：“公主这功法路数，好似是羽焰宫里的功法啊？那可真是不好了，水火不相容，我这功法啊，正好……克你的。”
楚灵汐蹙眉，想起了冷瑶。
一直以来，听到了一些冰窟的事，她对冰窟的印象还是挺好的。她不大相信冰窟会有卫婉如这样的人存在，唯一的可能……
“你是冰窟那个叛徒？”楚灵汐冷声说道。
唯一的可能性，那边是卫婉如就是冷瑶等人在找的冰窟叛徒！
第956章 叛徒！（）
卫婉如听了楚灵汐的话，倒也没否认。
她笑了笑道：“什么叛徒？我不过做了她们一直不敢做的事，算什么叛徒？”
“欺师灭祖，杀害师父与同门，还不算叛徒？”楚灵汐冷笑。
卫婉如藏起来的真实面貌，真不是一般的疯狂。
卫婉如“呵呵”一笑，道：“叛徒？那不过是冷瑶当上了掌门的结果，如果当初是我赢了，掌门是我，如今便是另外一种结局了。”
“真不知道是谁给了这样的勇气。”楚灵汐冷笑一声。
卫婉如不仅能装，还很厚脸皮。
脸皮厚到她这种境界也是没人了！
楚灵汐也是颇为无语。
“欺师灭祖还能说得这么理直气壮的，你真是天下第一人了。”木含心忍不住吐槽道，“既然你是那个叛徒，那你就更该死了！”
“想要我死，那得看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了！”卫婉如扬了扬下巴，无比得意。
木含心对她而言，那是手下败将。
羽焰宫的功法，和冰窟那就是冰火不相容的，木含心虽然跟着冷沉，修习的全都是上乘的绝学，但是，她天生对修行也不敏感，做不到冷沉那么厉害。
如果换做是冷沉，哪怕相克，卫婉如也不可能是冷沉的对手。
木含心眸光微冷，盯着卫婉如，一时也没有开口说什么。
倒是卫婉如，十分得意。
她道：“死在我手里的人，那都是自找的。”
楚灵汐看着卫婉如，心中很是愤怒。
尤其，在知道卫婉如身份过后，她想起了芳华说的那番话。
卫婉如不仅是害死冰掌门的人，也是害死楚夫人的人！
也就是说，卫婉如是她的仇人！
“卫婉如。”楚灵汐平静的唤了一声卫婉如的名字，凉凉的说道，“你害死了你自己的师父，还在这里说这样的话，你师父恐怕最后悔的便是收你为弟子。不仅如此，你还害死我娘，这个仇，不共戴天！”
“你娘？”卫婉如微微蹙眉，却是在思索楚灵汐话里的意思。
她杀过的人自然多了，可与楚灵汐有关的，她还真是不知道。
楚夫人？
卫婉如仔细想想，她应该未曾见到过这位楚夫人。
“事到如今，你还要装作不知情吗？”楚灵汐冷笑，“当年冰窟发生动乱的时候，我娘正好在冰窟，她和冰掌门一样，都是被你害死的，不是吗？”
“你娘……该不会是那个叫楚楚的老女人吧？”卫婉如细想之下，脑海里灵光一闪，猛地将楚夫人和楚楚对上号来！
楚灵汐盯着她，未曾开口。
卫婉如愣了片刻，后又是禁不住失笑。
“哈哈哈……原来是她！”卫婉如不由得笑了，她盯着楚灵汐瞧了半晌，道，“我知道了，你……该不会就是灵姑娘吧？”
楚灵汐眸光一顿，但是却并未答话。
木含心心中有了几分不安，她不由得看向了楚灵汐。
卫婉如却是从她们两人的眼中得到了线索，也确认了楚灵汐的身份。
顿时，卫婉如的笑容便是更猖狂了！
第957章 她是自杀！（）
“哈哈哈……”卫婉如大笑起来，“我原以为我要找很久，才能找出你，倒是没想到，原来，你早就出现在我的面前了！血之魂啊，梦寐以求的血之魂，原来就是你……”
“你在胡说什么？什么血之魂？”木含心神色一变，没等楚灵汐开口，便是先行反驳。
“骗我是骗不了了。”卫婉如冷笑，“楚灵汐，你真以为你娘是我杀的吗？”
“你以为你说什么我会信吗？”楚灵汐冷淡的反问。
卫婉如“啧”了一声，道：“真傻！我告诉你，我师父，还有那些特地赶来冰窟的老不死的，都是我杀的，但是你娘……不，你师父不是我杀的。再者，这些人的死，都是你造成的！我原以为你也死透了，哪怕我告诉赵进朝血之魂的线索，可也不确定你是不是还活着，没想到，你竟然主动送上门来了……”
“果然是你。”楚灵汐却是没有多少意外。
芳华之前就觉得告密的人是冰窟的叛徒，没想到还真是！
楚灵汐也没料到，卫婉如竟然就是那个叛徒，也不知道卫婉如竟然藏起了这么多的秘密。
卫婉如嗤笑：“反正你今天都要死在这里了，我也不和你卖关子了。我猜，你是失忆了吧？也对，被我破坏的大阵，怎么可能一点错误都不出？”
“你到底什么意思？”楚灵汐蹙眉。
卫婉如看着楚灵汐，便是说起了当年之事。
“当年，师父还是很宠我的，在我和冷瑶之间，她应该会选择我来做掌门的。可惜了，我因为喜欢上了叶世子，便是满心想着早些离开冰窟，或者早些掌控冰窟，我在这两者之间，犹豫不决。直到三年前……你师父带着你来了……”
“你从进了冰窟之后，便被送进了最寒冷彻骨的冰室之中，所以我根本没有瞧见你的相貌。你师父告诉我师父，你已经死了，她带着你来到冰窟，是想要救你。我当时听了，觉得很可笑。人已经死了，如何还能起死回生？”
楚灵汐听到这里，却是脸色发白。
她死了？
木含心下意识握住了楚灵汐的手，她觉得……卫婉如说出来的真相，或许会很难让人接受。
卫婉如冷笑一声，继续说了下去。
“你们来到之后，陆陆续续又来了不少前辈，全都是十分厉害的修行者，他们的功法也全都在我师父之上，所有人出现在冰窟，那都是为了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