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志才心中想着,一边看着甘宁的一边摇着头向着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戏志才的这番动作,却看得坐在上面的甘宁一阵皱眉,想要发火,只是顾虑对方的身份不好发作,只能很是不耐烦的喝道:“先生,刚才摇头是为什么?”
“没什么,白天见到甘统领时,是何等的意气风发,某还以为甘统领是以为豪杰,可一到夜晚却在这里愁眉不展的苦恼着,真是让戏某失望之极啊!呵呵呵……”
戏志才略带嘲讽的笑道,听了他的话的甘宁脸色顿时难道到了极点,“嘭”一声,一张大手拍在桌子上,冷眼露出一丝杀气,对着戏志才喝道:“先生,我敬你是客人,才对你礼让,别不知好歹,否则某甘兴霸定要你好看!”
“呵呵呵……这才有点豪杰的气势,只是甘统领既然如此不待见某,为何还要强忍着不动手,想必是顾忌那黑袍老者吧!要说也是,那黑袍老者,可是四世三公的袁家之人,想必甘统领是不敢得罪的。”戏志才说着,身上散发着一层肉眼看不见的蒙蒙光芒,继续向甘宁嘲讽道。
戏志才的这一身光芒出现,顿时让注视他的甘宁眼神有些朦胧,只觉心中积压的许多对黑袍老者的怒火已经压制不住一般,让他有些惊诧,只是这怒火不发泄不来,甘宁觉得很不舒服。他本就是豪爽之人,对于自己如今的状况倒是没有多想,心中有了怒火便要发泄出来,即刻便大骂着开口道:“哼,甘某早就看那老头不顺眼了,跟什么袁家有何关系,要不是看在他能引荐某入汉军,敢这样对甘某的人早就被甘某斩杀,将尸体丢到江中喂鱼了!”
“哦。原来是这样,倒是戏某错怪了将军了。”戏志才眼见成功引起甘宁对老者的怒火,含笑着继续引导道:“只是,戏某认为那老者恐怕不会兑现对甘将军的承诺。”
甘宁对于加入汉军很是在意,甚至不要报酬就与黑袍老者合作,不惜损耗自家的兵马粮草,来这鄱水附近攻打江河亭,如今戏志才的话正是点到了其软肋,甘宁心中也对黑袍老者有些怀疑其很可能会赖账,尤其是在当下大军久久无法攻下江河亭的情况下,让甘宁很是忧心。
而此时甘宁的这种忧心在戏志才的技能作用下,正急速放大,甘宁心中对此事由猜测逐渐向着肯定靠近。
“嘭!”
甘宁的心中越想越是恼火,一把将面前的桌案掀翻,大怒着道:“那老头要是真敢如此戏耍某甘兴霸,定要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见到甘宁勃然大怒的样子,戏志才心中不惊反喜,只是脸上并没有露出一丝笑容,反而很是忧愁的道:“如果那黑袍老者真的不兑现承诺,即便是甘将军也奈何不了他,毕竟他可是袁家之人,有的是人保护他的安全,到时他一旦躲入城池之中,即便是甘将军也无法奈何的了他。”
“这可如何是好,难道让那老匹夫继续戏耍甘某不成,不行,甘某这就去问个清楚明白!”甘宁被戏志才的技能作用将内心对于老者的愤恨放大,已经不知道思考了,怒火中烧的就要去质问那黑袍老者。
戏志才一见急忙将他拦了下来,倒不是戏志才想要帮助那黑袍老者,只是甘宁这一去,却是会打乱戏志才的计划,只能将其拦下来,恳切的劝说道:“将军不必动怒,如今对于老者会不守承诺的事情也只是猜测而已,将军如今去质问他,只是会把事情弄糟,不如明日戏某让都尉邀请营中各位首领之时,将军以粮草不足为借口先对那老者试探一番,若是他给了粮草,将军便可放心了,但若是其借故推脱不肯给将军粮草,那其之前的承诺也一定无法兑现,到时将军在好好谋划也不迟。”
“好,甘某就听将军的了!”
眼见甘宁这边已经说好了,戏志才心中松了口气,急忙向他告辞离开。
离开甘宁的营帐后,戏志才并没有回去休息,如今他还要前往那黑袍老者处安排一番,今夜若是一切顺利,明日便有一场好戏可看了。
(本章完)
第512章 定计(下)()
戏志才急忙向着黑袍老者所在的营帐走去,却没注意到在他的身后,阴影之中有一个人站立在那,看着远去的戏志才,发出了一声轻笑。
“这戏志才倒是挺有意思的。”
这人却不是别人,正是一身文士服腰配长剑手拿羽扇的断剑生,他来这其实与戏志才的目的一致,却刚才听到了戏志才与甘宁的话,倒也不急着进行他的计谋,看到戏志才向着黑袍老者所在的方向走去,想了想后便也跟了上去。
断剑生来到黑袍老者的大营附近时,戏志才已经成功进入了,正与黑袍老者在聊着,只是戏志才对付这黑袍老者却是有些费劲,倒并不是黑袍老者的实力比甘宁强,只是黑袍老者是文士,智力本身就比甘宁要高,加上其对于甘宁怨念远不如甘宁对汉军官职的渴望那般大,加上黑袍老者性子阴沉不像甘宁般急躁,戏志才的技能却是遇到麻烦了点麻烦。
“原来老翁是袁府管家,真是失敬了,戏某之前多有冒犯,还望管家不要介意!”戏志才见一时半会儿引不到甘宁身上,便与老者闲聊,倒是从老者口中得知了他的身份,很是感慨的说道。
“呵呵呵,先生不必多礼,老夫在袁府待了不少日子,见过不少文人名士,老夫观先生有大才,又与主公有关系,迟早会被主公重用,到时还希望先生能多提点老夫一番才是!”坐在上面的黑袍老者,听到戏志才恭维的话,口中虽然说这谦虚的话,只是脸上却是露出很是自得的神色,似乎为他身为袁府管家而自豪。
戏志才虽然对他这幅自得的表情很是不以为然,但也不好说什么,毕竟袁府管家的确是一个比较的差事,人们常说的宰相门前七品官说的就是这些管家,虽然他们没有品阶,但却没有人敢小视他们的能量。更何况这黑袍老者还是四世三公袁家的管家,可比宰相门前之人的品阶还要高,至少比戏志才他如今的白身可要强的不止一点半点。
戏志才虽然对这身份不在意,但如今却是不好说什么,反而这老者对其身份的看中却是让戏志才想到了一个办法,继续恭维道:“老翁真是好本事,身为袁府管家,若是外人要见袁府之人,必得通过老翁才能见到,否则即便是一方郡守也别想见到袁府中人。这么说来,老翁岂不是比郡守的官职还要大,真是让戏某羡慕不已啊!”
“先生看来也在洛阳待过不断的时间吧,居然知道这事,呵呵呵,袁家府邸是何等之地,岂是什么人都能进去的,区区郡守而已,每年袁府门口都有几个不懂规矩的郡守被袁府拒之门外,要想进入袁府就得按袁府的规矩来,要不然别说区区郡守,就是王后也不能让他们进去。”老者一说到这事便很是自得的笑道,看其模样很是在意他的这身身份一样。
听到老者的话,戏志才却是兴中暗乐:“既然他对这层身份如此看重,接下来倒是好办多了。”
戏志才心中想着,继续开口话锋一转却是转到了甘宁的身上道:“戏某来老翁营帐这一路却是听到了那伙水匪们正在议论着军中的事情,说他们的首领甘宁助老翁拿下江河亭后,老翁便让他进入汉军营中。这官职任免不都是汉庭说了算的,戏某初时一听他们的话,还以为他们是在说着玩的,可如今听老翁的意思,似乎真的能让水匪们进入汉军大营中,不知老翁是否有这能力?”
“这个?老夫要是真的去求我家主公,这么点小事,自然不是问题,只是这帮水匪太无能,到如今却是毫无建树,要不是山越兵马还未到,老夫早就想将这帮不懂礼数的水匪给踢走了。”说到引荐水匪进入汉军营中的事情,黑袍老者迟疑了一下,方才开口说道。
见到老者的表情,戏志才立刻意识到其的确是没有兑现承诺的意思,这倒有些好办,戏志才还真怕这老者是个言出必行的人,那要想离间甘宁,恐怕不是易事。对于离间甘宁,戏志才倒是有了把握,只是还有一事却是要弄清楚,便是那山越到底是怎么回事。
戏志才在心中盘算了一番后,开口道:“哦原来如此。对了,戏某有一事不明,老翁方才口中说的山越是怎么回事?之前邀请过的山越人不是已经退走了吗,怎么还有山越人的事情?”
“说到山越,老夫也是一阵无奈,老夫之前对这江河亭的实力估计不足,导致前一次攻击江河亭功败垂成兵马书损失较大,如今兵马不足,只能再次邀请山越人帮忙。好在前次江河亭击杀了山越人的少族长,使得山越与江河亭之间仇恨极大,如今老夫已经得到消息,这次山彭氏山越在其族长的带领下倾巢而出,会有足足百万兵马前来寻仇,有这百万山越兵马在,料想那江河亭必破无疑。哈哈哈……”黑袍老者想到百万山越人马到来助他拿下江河亭,便不由的大小出声道。
可下面坐着的戏志才一听这一消息却是脸色一变,心中盘算了会儿后却是想到了别的主意:“甘宁这伙人马毕竟人少,不过几万,即便与贼军反目也难以起到太大的作用,倒是这百万山越兵马,若是能好好布置一番,让他们反目成仇,江河亭却可以不费一兵一卒便可让山越兵马和贼军兵马双双退去。只是这计策还需要那位亭侯配合才行,正好借着这次机会看一看这位亭侯是不是戏某要找的人。”
戏志才心中思量了一番,倒是有了一个计策的轮廓,如今倒是不忙着将计策完善,还是先将今夜安排好再说。想罢的戏志才,拱手对着黑袍老者说道:“老翁,既然你对这伙水匪如此不放心,而山越大军却已经足以为攻打江河亭,何不早点将水匪赶出去营地,戏某来时,可是听说这些水匪们都在议论着老翁的不是,似乎是因为水匪们的军粮没有,而老翁却没有答应过其军粮的事情,恐怕明日就会向老翁索要军粮了,老翁若是不给的话,一旦闹起来,整个营地都会大乱,要是这时敌军攻来,那整座军营都可能被敌军拿下。”
“哼,这帮水匪竟敢如此,明日若水匪真的要闹,老夫非得好好处置他们!”听说水匪们要索要军粮,黑袍老者心中有了些怒气,脸色很是阴沉的恨声说道,只是说了之后,老者就恢复了平静,让戏志才一阵皱眉。
“这老头太阴沉了,而且他的身上好像佩戴着稳定心神的宝物,惑心之计对他的效果太弱。费了这多口舌,如今还是没有将其对甘宁等人的怒火引出来,这可有些麻烦了。明日要是无法将两人的关系弄得决裂,要想再找机会可就不那么容易了。”戏志才看到老者的神情就是一阵皱眉,虽然老者的确是对甘宁生出了嫌隙,但这嫌隙太小,明日要是发生变故,恐怕他的计策就无法实现了。
正在戏志才暗自皱眉想着办法的时候,营帐外的断剑生将营帐内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见到戏志才已经无计可施的时候,无奈的暗叹道:“看来还是要我动手才行啊。”
断剑生感叹了一番后,手中的羽扇却是被拿了起来,向前方一挥,顿时一道不可见的光芒射向了十数米外的营帐之中正坐在首位的黑袍老者身上。
在黑袍老者眉头一皱之间,那道光芒进入他身体后,其周身瞬间弥漫着一层粉色的雾气,只是这层雾气肉眼看不见,然而坐在营帐之中的戏志才却有真视之眼却能看到这些肉眼看不见的东西,顿时被面前的这一变故弄得一惊,立刻意思到有别的人对黑袍老者动手了。
“怎么可能,居然找不到那个动手的?”戏志才发现有人动手之后,即刻释放了探查技能,探查四周数公里内的任何存在却是一无所获,让他整个眉头都皱了起来:“能躲过戏某的探查神不知鬼不觉的动手,这人的实力远在戏某之上,天下之中能躲过戏某探查的人少之又少,却绝对不可能是戏某认识的那几人所为,可这人会是谁呢?”
正在戏志才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营帐之中却是发生了变故,只见原本还平静下来的黑袍老者,脸色突然很是难看的站起身来,对着帐外的士卒大喝道:“快,去通知营地中的各位山贼首领前来议事!哼,水匪竟然要公然要挟老夫,那明日老夫就让其血流成河!”
黑袍老者突然的勃然大怒,让戏志才的眼中更是凝重了几分:“这使计的人,实力也太强了,恐怕其人就在附近注视着这里的一切,能将戏某都算计进去的人,实力不简单,如今他在暗,某在明,不知其是敌是友,还是先离开此地为妙。”
想到这,戏志才即刻向黑袍老者告辞,也不待老者说话,便急急忙忙离开大帐,逃也似的向着杨涛等人驻扎的地方奔去。
此时距离营帐十数米外的断剑生眼见事情已经成了,正要离开,却是眼睛一眯,看向了黑色夜空中飘着的一朵隐没在黑暗中的乌云。
此时,在这朵乌云之上,正有一名身着紫色龙凤裙裳的冷漠少女正盯视着看向她的断剑生,那比冰川还要冷漠的眼瞳之中却首次露出了一丝淡淡的杀意。
(本章完)
第513章 计成(上)()
断剑生与少女相隔数百丈的距离,可两人却像是就在面前一样,可以互相看到对方。
断剑生看了眼天空后,低头沉思了会儿一转身便消失在了原地。
就在断剑生转身离开的时候,夜空之中站在云层上的少女也是在同一时间消失不见。
距离贼军大营北侧的数里外的一座山坡上,原本消失在营地之中的断剑生却是出现在了这里,目光也不知道看向哪,却对着空气便开口说道:“来了,就现身吧。”
断剑生的话刚说完,他面前的空地上便出现一名身着紫色裙裳的少女,正是之前在云端注视着断剑生的那名冷漠少女。
见到少女出现在面前,断剑生丝毫不觉的惊讶,反而以一种见到熟人的语气开口说道:“好久不见,没想到你还是如此冷漠,也不知道你的前任主人是怎么收的了你这样冰脸的人的?”
断剑生半开玩笑的说道,只是说完,少女那万年不化的冷漠表情并没有缓和一分,只是很是冷漠的一直盯视着断剑生,好一会儿才开口问道:“你不在你该待的地方,跑到我这里来干什么?”
“这个?你就当我是无聊出来走走吧,再说我也没有破坏你的游戏规则,你应该不会把我赶出去吧?”断剑生一副夸张的模样开口说道。
只是无论断剑生说了什么话,少女都是一样冷漠的表情,看了眼断剑生冷硬的开口道:“你不违反规则,我便不会赶你走。可若是在这游戏中使用了不该使用的力量,后果自知。”
少女说完也不管断剑生心中在想什么,转身就消失在了空气中。
“这家伙还是那样不近人情。话说这器灵到底是男是女,怎么总是变换样貌,从没见过他的真面目。”断剑生看着少女消失不由叹声道,而后却是往来时南面的大营走去,心中还有点郁闷:“在这里不能使用能力还真是不方便,来时是用传送符箓的,回去却要走着回去,为了甩掉这家伙,就浪费一张传送符箓也真是太不值得了。”
断剑生很是无奈的在心中盘算着,最终还是顾忌到少女的存在没有多说,一步步向着营地走去。
此时,营地之中安排好一切的戏志才心中才松了口气,脑海中不由想到明日一旦向杨涛献上这一计策,杨涛惊讶的表情,戏志才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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