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折腾他们,谁敢口吐怨言自有军法治他。文则将军会给你撑腰的。”
于禁道:“屯田乃是丞相定下来的根本大计,种田恰如打仗,谁敢敷衍塞责军法无情,到时候我在田庄设立军法处,看谁敢以身试法。”
李轨笑道:“也不必把田庄搞的跟监牢一样,让人视之为畏途。军法之外,也要靠利诱,多劳有功,多劳多得。”
二人领命。
巡视云中之后,李轨开始向东巡视幽州。
张辽赶到并州雁门郡强阴县迎接李轨。
建安七年冬季草原上遭遇了白灾,所以来年春季内寇的可能性极大,张辽对此早有准备,所以匈奴人在幽州没有占到便宜,不仅如此,张辽还趁大灾之年收服了六部乌桓,驱使他们为朝廷效力。
据乌桓人报告,最近几年匈奴人势力衰弱的很厉害,但有一股势力却在迅速崛起,这就是鲜卑人。
提到鲜卑人,李轨就叹了口气。
他的女人,鲜卑迭嗒部的竹玛迄今杳无音信,这些年他一直在找,一直在找,就是找不到人在哪。而且更诡异的是迭嗒部也从此销声匿迹了,彷佛人间蒸发了一般。
他们究竟去了哪呢,是迁徙到远方了,还是被其他什么部落灭了族了,这些都有可能,但总归没有一个准确的答案。
张辽告诉李轨这次称雄草原的鲜卑人首领叫轲比能,是个很有才干的人。自黄巾起义起大批中原人避难草原,轲比能礼贤下士,得到很多人的拥护,学习了很多中原文化,部落面貌焕然一新,势力急剧膨胀起来。
李轨听了,眉头紧锁。
对张辽说:“自古以来我们的外辱主要来自北方,要防患于未然。”
张辽道:“轲比能为人奸猾,他把王帐设在很远的草原上,一有风吹草动就逃之夭夭,从不肯与我们正面对敌。眼下只有扶持他的对手来消耗他的实力,等待机会再一鼓荡灭。”
李轨道:“这个思路很好。有人选了吗?”
张辽道:“有一个,也是鲜卑人,蔑罕部的司贵。”
李轨道:“很好,敌人的敌人,就有可能是我们的朋友。只要他确实能遏制轲比能,一切都好说嘛。”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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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章 下一个目标()
对张辽的才干李轨还是欣赏的,地方事务处理的井井有条;对外工作目标明确,思路对头,执行力度也是呱呱叫;和同僚们相处的也很愉快,右北平太守李典,那等桀骜不驯的一个人居然也服顺张辽,这就很不简单了。
不过也有一些事就算是张辽也觉得棘手,京营军在幽州设了三处营地,驻守了五六千兵马,这些兵马在地方上简直就是祸害般的存在,正能量就别指望了,尽做一些狗屁倒灶上不得台面的事。
张辽很头痛。
可京营军是禁营地方无权管束,张辽只能把情况汇总之后通报给石重。
但往往是石沉大海,渺无音讯。
张辽是用一种极委婉的方式把情况捅给李轨的,李轨有些哭笑不得,张辽就是张辽,不到万不得已他是不会求告到自己门下的。
京营军在幽州的所作所为李轨还是了解一些的,兵曹定期会有情况汇报,内军厅也会有密报给他,但很多时候李轨也只能睁只眼闭只眼。
给石重施压,可以管一阵子,却总是治标不治本,这件事的根本是自己决策失误,压根就不该把京营军放回幽州。
禁营一旦脱离管束就是出笼的老虎,那是要吃人的。
现在有什么办法让老虎回到笼子里呢,组织一支打虎队去幽州走一遭?
那也是治标不治本,最根本的办法是把驻守幽州的三营京营军给地方化。
划到地方去,归地方管辖,剥掉禁营这层皮,看他们还能得瑟的起来?
但这个念头只是刚冒出来,就被自己无情的掐灭了。
地方告状说京营军难以管束,岂不正好证明军地两股力量不相容,这其实是好事啊。
非要搞到两家水乳交融不分你我?
不,那样不好。
权力需要制衡,绝不能容许一家独大的情况出现。
从这一点上说张辽还就只是个武将。
李轨随后在幽州城宴请了三营主将,慰劳他们为国戍边的辛苦,同时也敲打了某些作奸犯科之徒,给颗糖甜甜嘴然后再抽上一耳光好好敲打敲打。
李轨相信这么整治一下,至少能管三五年。
在山海关,李轨听取了李典的汇报。
李轨整体是满意的,唯一不太满意的地方是李典对辽东情况的变化不够敏锐,判断不够准确。
这当然与他掌握的情况有限有关。
在这一点上周府和凌嵘都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军政一级机密他们只下发到张辽一级,李典这完全是空白。
李典这个右北平太守虽然是张辽的下属,但他镇守着山海关,单这一项他就应该拥有跟张辽相等的情报支持。
辽东表面的平静下正酝酿着一场大风暴。
公孙度的两个儿子都不是省油的灯,内讧很快就要展开。
这是辽东内部的事,但李轨这个外人却不能坐视不理。
历史经验证明,扶植一个对自己有利的继承人上台是多么重要的一件事啊。
公孙康和公孙恭哪个上台对自己更有利呢,这个需要仔细考察。
而李典就是最直观的观察哨所。
离开幽州前,李轨接见了蔑罕部常驻幽州特使劢乙哈,这是个汉语说的很溜的鲜卑人,自称曾在大汉都城留过学,但李轨疑心他在说谎,因为他连大汉的都城在哪都搞不清。
他口口声声说自己曾在大汉的都城游学,结识过很多的学界名流,郑玄啊,蔡邕啊,荀悦啊,跟他们关系都不错。这些人是什么情况,李轨也不知道。
劢乙哈的破绽在于,他说的“留学时发生的事”居然都发生在长安!
十年前,也就是他在大汉留学的时候,大汉的都城还在洛阳,皇帝住在洛阳,文化和学术中心也在洛阳,这些学者没事跑长安去做什么?
不过这些都无所谓啦。
华夏文明人人仰慕,虽然大汉衰落了,但在周边依然拥有强大的号召力,制造假学历往自己脸上贴金这有什么啊,更过分的李轨都见过。
劢乙哈这个人很有些优秀外交家的风范,说话云山雾罩的,说了大半天李轨也没弄明白这个蔑罕部的真实实力和意图究竟怎么样。
不过这些也不重要,只要他们肯死磕轲比能,哪怕他是颗鸡蛋,碰在石头上也能听声响不是?
结束巡边,李轨南下邺城,吕布已经成了过去,敌人不复存在,过去的盟友就成了新的敌人,过去他是联合袁刘打吕布,现在吕布没了,袁刘就成了对手。
大三角变成了小三角。
一张桌子三条腿,如果都是一般长短粗细那它就是稳固的,反之就会出大问题。
小三角的三条腿里面李轨这条腿又粗又壮又长,刘备次之,袁绍最细最短。
这样的三角是不稳固的,倾覆是早晚的事,所以李轨决定主动打破它。
先拿袁绍开刀,以猛烈手段迫使他首先屈服,然后掉头打刘备。
他有命跑到南方去最好,若是没命跑,那也是他活该。
袁绍兵弱,但地盘不小,要速战速决,需要两个条件,第一是打击的兵力足够强大,能够发动雷霆一击,其次是敌人要足够坚强,敢于一战。
他若怯战躲进了山里,这事情就不好弄了。
组建一支强大的打击力量,这是李轨的事,而鼓舞袁绍决一死战就要靠荀谌了。
李轨秘密调张辽南下,以张辽为主帅,战将有华雄、庞德、乐进、曹洪。
精选兵马五万,前锋庞德率铁骑三千先在厌次县境内渡河。
再以夏侯渊作为疑兵在谷城方向虚张声势,做出攻击济北的态势以吸引袁绍的注意力。
然后张辽率部强渡黄河兵马直指袁绍的大本营临淄。
袁绍惊慌失措,本能的想往东跑。
荀谌急忙劝阻,他分析说李轨意不在青州,此番出兵是试探青州的虚实,若是避战反而会助长李轨的野心,大祸就不远了。
袁绍听从了荀谌的意见,把颜良从卢县调回来,集结三万兵马在济南历城列阵。
李轨见袁绍上当,遂令庞德轻兵直取临淄。
张辽渡河之后一路势如破竹,前锋乐进杀到历城,与颜良遭遇,两下互相攻打,各有擅场,颜良略占优势,正胶着的时候张辽大军赶到,形势开始变得对李轨一方有利。
颜良自恃甚高,完全没把张辽放在眼里,摩拳擦掌准备跟张辽大干一场。
却忽然接到了临淄被庞德偷袭袁绍要他回援的军令。
颜良恼火地把军令摔在地上踏上一脚,决定暂时按下不理,集中全力与张辽决战一场。
这无疑是当前的最佳选择,大战在即,军中人人自危,这个时候只能鼓劲,哪能泄气,所以袁绍的这道撤军命令是万万不能曝光出来的。
一旦曝出来,一切就都完了。
但事与愿违,正当两家摆开阵势准备死磕的时候,荀谌埋设在颜良身边的一颗棋子爆炸了。
袁绍让颜良撤军的军令被捅了出来,这让高压之下近乎崩溃的袁军将领们终于找到了逃生的理由。
高压之下的闸门被打开了,洪水倾泻而出无可遏制。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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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章 服毒自尽()
深夜,欢宴散去,鼓乐无声,灯烛也逐次熄灭,偌大的府邸渐渐冷清下来。
已经是下半夜了,袁绍从睡梦中醒来,觉得口干舌燥就晃晃悠悠的站起来往外走,脚下虚浮,一个趔趄,差点摔一跟头。
侍候在外间的刘夫人赶紧跑了进来。
刘夫人手脚麻利的服侍袁绍坐下喝了碗醒酒汤,然后当众跪下为他敲腿按摩。
“起来,你也是大户人家出来的,怎可行此下贱之举。”
“伺候您可不什么下贱的活。”
“嗨,起来吧。”
袁绍还是拽起了刘夫人。
这个女人已经不像年轻时那么美丽动人了,但种种贤惠、温柔还是时时让他感动,而且她还给他生了一个好宝贝儿子。
她是袁尚的母亲,而袁尚正是他重点打造的接班人啊。
他费尽心力,只是不知道还有没有时间。
他的时间真不多了,李轨统一了河北,又收复了吕布,早晚必南下。
本以为匈奴寇边能拖延一段时间,但那帮胡虏真是靠不住,三两下就被摆平了。
建安八年了,能不能拖过去呢。
不乐观啊。
“叫友若。”
友若是荀谌的字,这是袁绍最可信赖的谋主。
然后他又温柔地对刘夫人说:“你回去歇着吧,夜太深了。”
“哎。”
刘夫人就这点好,从不干政,至少表面上是如此。
荀谌夜晚没有睡,袁绍昨夜大摆夜宴喝了不少酒,但以他的海量,荀谌算定下半夜应该就没事了,酒醒之后他会很脆弱,这个时候正好向他说点平时不好说出口的话。
袁绍视荀谌为股肱心腹,所以就没那么多客套。
他直入主题,对荀谌说:“当初何进要诛杀十常侍,我劝他直接动手,他没有担当,就把董卓弄了过来,引狼入室啊,铸成大错。我跟曹孟德一起出京,相约起兵,匡扶汉室,迄今已有十余载。孟德已逝,老夫独存。我的运气比孟德好,有你们一班文臣武将辅佐。可惜我错信了许攸那个奸贼,乃至有今日。友若啊,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早就跟那边对上了。”
荀谌闻言慌忙跪下,拜道:“蒙主公抬爱,荀谌肝脑涂地,有死而已,怎敢生此贰心?万请主公明察。”
言罢,流涕。
袁绍笑道:“这是做什么,我何尝怀疑过你,起来,起来。”
待荀谌重新坐下,袁绍叹了口气,微笑道:“论用兵我自忖不输李轨,但用人我不及他,我委屈了沮授,却又偏信许攸。大事去矣,无可挽回。今日唯以诸子相托付,请友若万不可推辞。”
荀谌大惊,欲言,被袁绍止住。
笑道:“李轨能容先生,能容颜良,能容所有人,唯独不能容我,我也不想自讨没趣。以先生才干将来必得李轨重用,请看在今日主宾一场的份上,眷顾一二吧。”
说罢掩面而泣。
荀谌振衣而起,泣泪道:“荀谌对天发誓,但有一口气在,终不负主公所托。”
荀谌去后,袁绍只觉得心里落下了一块石头。
便召见了自己的爱妾农氏,对她说:“你还年轻,又无所出,你得为自己有所打算。”
农氏大惊,起身穿衣拜道:“主公何出此言?”
袁绍道:“你是个聪明人,何须我点破呢。我护不了你了,夫人那是一劫,去了长安又是一劫,可你的好运气都用在我这里了。”
农氏闻言凄然,跌坐在地,少顷,嘿了一声,说道:“我也曾发过誓,生死不弃,我的将来就是跟着你,你去哪我去哪,你也不必为我操心了。”
袁绍摇了摇头,想了想,还是叹了口气。
天明坐堂,却见文武官员少了一半,袁绍也不问,泥雕木偶一般坐了一上午,中午散了堂,也不见人,只跟刘夫人在后园下棋。
黄昏前后,历城战报送来。
袁绍只是淡淡地说了句:“知道了。”
便搁置一边,继续与夫人对弈。
入夜,邀近侍饮宴,发现十不足一。
袁绍也不介意,谈笑自若。
夜深,刘夫人请辞,袁绍拉住她的手柔声道:“你我夫妻许久不见,今晚正好说说话。”
刘夫人的脸忽然就红了,辞道:“妾已老迈,不堪承爱。我看……”
袁绍不等她说完,便拉住了她的手。
那一瞬间刘夫人的脸红彤彤的像个含羞的少女
大户人家自有大户人家的规矩,女子过二十五之后便不再有侍寝的资格,纵然是正牌夫人也不行。
有些女人看不穿,为此心生嫉恨,做出许多有悖礼法之事,或怨恨丈夫,或戕害受宠姬妾,黑化成为人不齿的毒妇。
但大户人家出来的刘夫人从不行此下作之事。
她非但不嫉妒袁绍跟别的女人在一起,反而隔三差五的为丈夫奉上新的美人。
近十年了,夫妻虽无闺房之乐,感情却越来越深。
袁绍提出的这个看似合理,其实十分反常的要求让她臊的脸通红也就不奇怪了。
次日清早,刘夫人从睡梦中醒来,见袁绍还安静地睡在身边,不觉脸又红了。
大户人家的规矩大啊,夫妻之间除了洞房花烛夜,极少有在一张床上睡到天亮的。
他们各有各的房间,各有各的一摊子事。
虽在一个屋檐下却是聚少离多。
偶然在一起,也是过完夫妻生活后就散开。
刘夫人甜蜜地回忆起类似的场景,思来想去,左右也就有过那么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