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奏皇上皇后要出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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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奏皇上皇后要出轨- 第1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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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旧骨瘦粼粼,但眉宇之间的金贵之气却是没有折损半分,难怪能让他们这位向来眼高于顶的小太子都另眼相待;尤其是那个名叫落安宁的,虽说还年幼,五官还未完全长开,可是精致秀丽的面容依稀可辨,再加上那双如宝石般熠熠生辉的眸子,眼波流转间自顾带着专属于少女的稚嫩和夹裹着一丝军伍坚毅之气,的确是要比从小在王府深邸中养出来的娇小姐要吸引人的多。

    哎!他们的这位小太子呀,简直跟他老子一模一样,连挑女人的眼光都是这般相似;要么谁都看不上,要么就会一下看上一个最特立独行的;这古怪的品味,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够轻易消化得了的。

    楚朔虽说一直在低垂着头,可并不代表他没有在小心留意干爹的动静,用余光看见干爹在不断打量落安宁,他这颗心就又被高高的拽起来,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他知道,在他做出要护住落安宁与落元西这个决定的那一刻,等待他的就会是这连番的责问和失望的口气;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就算是心里做好了准备去承受那些言辞可当真的亲耳听见的那一刻,他的心情会如此低落,这般难堪;干爹说的没错,身为大梁储君他的确是失职了;可是,明明知道是一条错路他还是心甘情愿的选择走下去,只是因为,他的心里已经装下了一个这辈子都无法抹掉的影子。

    他不会忘记那个被人欺辱揍打时虽然蜷缩着身子但却一声不吭的倔强瘦小的身影,不会忘记在破败的庙宇中努力的用自己的双手为一个下肢无力瘫痪的少年按摩受挫筋骨的动作,更不会忘记她受了惊吓明明很害怕却还是坚韧的站在他面前与他距离抗争的那个影子。

    他自小生活在宫中,有各种各样的机会见识世间各种或美艳或有才的惊世女子,可是那些女人对他来说,就像是御花园里受宫人小心照顾的花朵,偶尔观赏一二权当趣味儿,根本没有一个人能让他如此记忆深刻;直到遇到了落安宁,他才明白,原来这世上真的有一种机缘叫一眼望进心中,从此再难忘怀。

    犹记得小的时候,他因为无法忍受总是与母后的别离,有一次扑进父皇的怀中恸哭起来,那时他还赌气,亲口说出:这样动不动就丢下他的母后他也选择不要她了,还稚气的仰起头看着父皇诱拐着父皇让他也不要再等待母后了,随便从士族大家中挑选一个才德兼备的女子入宫为后得了,这样的话,他既又有了母亲父皇又有了妻子,他们父子俩再也不要去稀罕那个将全部的精力都扑在大宛国政上的女人。

    那时听到他的哭诉,父皇先是一怔,跟着便是满脸歉意的看着他,一边抚摸着他的头一边柔声劝慰:“朔儿,你要知道你母后是爱你的,就是因为爱你,所以才忍受着别离去替你舅舅接掌大宛朝堂;至于父皇为什么要等着你母后,等你长大了就会明白,当你选择将一个人真正装进心里的那一刻起,不管是委屈还是难受,都甘之如饴的为她承受。”

    当时年幼的他不完全明白父皇话中的意思,直到时至今日他才懂得这话中之意的冰山一角;不管是受委屈还是心里难受都愿意承受吗?那他现在的所作所为是不是就是父皇话中之意呢?!

    厢房中双方的沉默和僵持让凝滞的空气滞留不前,所有人似乎都在等着一个人先跳出来刺破着让人倍感压抑的氛围,可是等来等去,却是无一人主动跳出;就在所有人的忍耐限度快要接近临界点的时候,距离厢房不远处的楼梯口传来一阵飞快的脚步声,跟着,微微闭合的房门被人从外面敲响,也是这声响动,让房内的所有人都如呼吸道新鲜空气一样悄悄大喘了几口气。

    “主子,都督府有异动,魏天翔带领着人已经快到白鹤楼了。”

    门外之人低声说出外面的情况,显然来者身份是个秘密,只是站在门口汇报却是没有进来的打算。

    听见门外之人的言辞,裴铮神色不动间缓缓合上手中的折扇,目光闪烁间在楚朔和床边那两人身上淡淡扫过,扇尖轻轻地在桌子上轻叩了两声,算是回应了外面等候之人。

    而楚朔,在听到魏天翔竟然会亲自白鹤楼时几乎是立刻紧张的回头搜寻落安宁的身影,看她只是安安静静的站着脸上的表情并没有多激动这才放了心,幼嫩的嗓音被他用坚定的态度说出来:“不要怕,孤会保护你们。”

    听见楚朔又说出这样的话,裴铮几乎是立刻蹙了蹙眉心,张口刚要再说什么却被突然走近他身前的段清用手势打断;多年朋友之情,让裴铮几乎立刻就看到段清眼里流转的软和之色,这样的段清让裴铮瞬间就没了脾气;明明是战场上的杀伐战将,有的时候却是心软到比他这个喜爱游山玩乐的闲人还要柔善,真不知他这样的心性是怎样统御数十万镇北军的。

    “朔儿,你先带着他们两个去你房中休息,没我的命令谁都不许出来。”

    楚朔听到这话,诧异的看向段清,讷讷出声:“段叔叔?”

    段清脸上露出无奈:“你是大梁的太子,也是我大宛未来的储君,于情于理我都必须要守护你,哪怕你的决定会受世人诟病,我都必须站在你身后与你一同战斗,现在这个情况你并不适合直接出现在魏天翔面前;我和你干爹都知道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放心吧,这里交给我们。”

    说完这番话,段清又低头望了一眼坐在凳子上沉默不语的裴铮,继续道:“朔儿,身为两国储君,你小小年纪便心怀天下大志,关于这一点不管是身为臣子还是身为亲属我们都倍感欣慰,在来之前我进宫见了你母后,她让我给你带一句话,说你做的很好;现在该是我们出场的时候,只是,你还有其他未完成的事需要你去做完;太子殿下,你自幼师承于天子身侧,早已见多了各种权术谋略,想必也应该知道真正想要得到一样东西,除了拿出真心,更重要的是要拥有绝对的行动力。”说完这段话,段清无声中对着楚朔望过来的眼神轻轻地张合了几下嘴,也正是这个动作,让本是神色迷茫的楚朔立刻睁大了眼睛,清亮的眼瞳若有所思的看向床上躺着的落元西和站在一侧的落安宁。

    待房门再次打开合上后,本是站了不少人的房中立刻安静下来。

    裴铮放下手中的折扇亲自为段清沏了杯茶送到他面前,清澈的眼底露出一分不满:“这好话都被你说完了,现在可好,在朔儿面前我成了彻头彻尾的坏人,你却成了那个让他感激的好人了;本来朔儿就喜欢缠着你,想必以后更是依赖你到不行。”

    接过裴铮送过来的茶水,段清含笑饮下,道:“咱们的朔儿是个聪明机灵的,又怎么会不知道你这个当干爹的是真心实意疼爱他;我只是看着这个孩子小小的身影,突然间像是看到了曾经的自己,不希望他走上跟我一样的老路罢了。”

    听到段清这么说,裴铮颇为诧异的看向他;还以为经过这些年,他也放下了,没想到竟然被他隐瞒了这么久;不愿意看着朔儿走上跟自己一样的老路吗?这个理由,好似也劝动了他。

    裴铮端着茶杯的手松了又紧,眼前不断浮现楚朔倔强的小身板和明明不甘却又无可奈何的恳求眼神;一直被他憋在心口的那口气像是被人用一根小钢针刺破了哪一角,气息被缓缓放出,心情渐渐平缓;转眼间,因为被楚朔的倔强执拗而带着有些失了冷静方寸的他再次恢复如往昔云淡风轻的模样。

    是啊!如果可以,他也不希望朔儿走上一条和他们相似的道路,人这一辈子,最痛苦的不过就是求而不得,他们的朔儿将来注定是要走一条孤独的强者之路,如果可以,他希望能有一个让他真心喜欢的人陪在他身边,就像阿昭能够陪伴在楚烨身边一样。

    另一边厢房,吕刚将背在身上的落元西放到床上,替他掖好了被角后就转过屏风站在门口,和禄双与徐晏殊木戳戳的当三个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木桩子。

    楚朔神情略带凝滞,看向落元西的神情也带着深意,眼前浮现出段叔叔无声中对他说的那句话,心在狠狠坠一下的同时不禁苦笑着摇头;看来他的这点心思还真是瞒不过他人,既然被段叔叔看出来,那干爹应当也是知道了;难怪干爹对落安宁和落元西如此抵触,竟也全部都是为了他。

    落安宁一直都在安静的打量着楚朔,她承认,自从他出现在她的生命中后,她一直坚强的内心被他的霸道强悍刺破了一角,她让他看到了她的脆弱,也主动牵上他伸出来的援手;自父王与家人死后,除了元西,楚朔是她这辈子第二个选择依靠的人;可是她却忘了,楚朔的真正身份是什么;身为大梁的太子,他的身份不会允许他对一个与大梁有血仇的女子示好,也不会允许他的身边有她的存在。

    想到这里,落安宁冷冷的苦笑出声,一定是他给与她的温暖太让她眷恋,所以她才会毫不犹豫的投进他织造出来的温情之中,却不记得他们彼此的身份就是一道天壑,哪怕是穷尽毕生之力,他们也不会是同一世界的人。

    突然听到落安宁的笑声楚朔抬头望过去,在他看见她眼睛里流传的嗤讽笑意和淡淡的绝望时,他几乎是立刻走上来,紧紧地抓住她的手,小脸板的极为严肃:“你不要瞎想,干爹和段叔叔只是担心孤罢了,他们的心肠都是极好的,绝对不会害你和落元西;有我在,定会保护你们平安。”

    “然后呢?”

    楚朔被落安宁问得一愣。

    落安宁看着面前的小男生,涩笑着继续问:“保护我和元西平安,然后呢?”

    楚朔觉得自己的嗓子眼像是被棉花堵住了一样,除了喉头滚动,他连半个声音都发不出来。

    看楚朔只是讷讷的张开口却是说不出半句话,落安宁眼底的嘲笑更浓,慢慢的将自己的手从他的手中抽出,道:“其实你干爹说的一点也没错,你是大梁太子,对大梁的子民和百姓是有责任的,这份责任不会允许你对一个曾经对大梁百姓举起屠刀之人的女儿心存悲悯,这样会威胁到你的身份你的地位;楚朔,从一开始你就不该救我,不该给与我希望。”

    她早就是无依无靠之人,她的小小愿望只是能让元西再次站起来就心满意足了;父王死了,母亲死了,她的所有亲人都死了,她活着,就代表着整个落家还活着;落家的骄傲不会允许她向大梁低头,不会允许她一再向大梁人求救;因为纵然她再痛恨北戎,有一点却是她毕生都无法改变的,那就是,她落安宁是北戎人。

    这个时候,如果楚朔再看不出落安宁的拒绝之意那他就妄为大梁未来的储君,这份察觉让他感到紧张,甚至从心底里产生一股前所未有的惊怕;他,害怕失去她,害怕,再也见不到她。

    这股异样的感情立刻就占据了楚朔全部的内心感情,只见他连片刻思索都没有,再次伸出手一把抓住落安宁的手,只是这次,他攥得死紧:“孤是孤!大梁是大梁!你是你!北戎是北戎!孤从不后悔当日救你之事,如果再给孤一个选择,孤还是会选择走这条路;落安宁,请你相信孤,依靠孤,就算是拼尽一切,孤也会让你得一个圆满,再不会让他人欺负你半分。”

    这样眼神迫切的楚朔让落安宁愣住,连斥责他的声音都丢到身后,只是怔怔的看着他闪烁着强烈光芒的眼睛,半晌之后才声音低低的问出声:“为什么?为什么要选择帮我?如果只是想要我手中的证据,你不是已经拿到了吗?你大可以扭头不认账将我和元西丢出白鹤楼任其我们自生自灭;或者你心怀慈悲一点,给我们一些银两彻底打发了我们也比现在这种局面强,明明有这么多的选择等待着你,为什么你要选择一条最难走的路?”

    “安宁”楚朔的脸上露出苦涩的、羞怯的、腼腆的笑意:“孤要是告诉你,孤想留你在孤的身边,你会不会觉得孤是疯了才说出这样的话?或者是觉得孤是顽童心性才会随口这么胡说的?!”

010:跟我走() 
“魏将军

    白鹤楼的掌柜在都督府的护卫将硕大的酒楼围的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的时候就一个劲儿的擦着冷汗,战战兢兢地等候着魏将军的到来;可是等了半晌,别说是等到将军本尊了,他甚至连个人影都没看到;揣着惴惴不安的心思刚移步到酒楼门口,看着一身儒衫常服的将军风姿如松的站在楼门口硬是不进去,心底忐忑的猜想着自己要不要主动上前打招呼的时候,一道人影却是极快的从酒楼里走出来,眨眼之间便来到魏天翔面前,抱拳,行礼。om

    而且,更让他好奇的是,那些人竟然还敢明目张胆的住在白鹤楼里,这究竟是艺高人胆大还是够无知白目?

    只是,让他好奇的是究竟是什么人暗中救下了北戎落氏的遗孤,要知道,在天子的雷霆之怒之下,万民皆可成为蜉蝣草芥,究竟是谁又如此大的能耐,能在落氏落得那般凄惨的状况下还能保护一人离开?

    在他从李林口中得知这些时日这个孩子不思悔改反而愈加变本加厉的时候他就知道,一切的遮掩和隐藏都已成为无用之功,当初他没有成功阻止这个孩子犯下重错,如今他也没有办法再阻止真相被揭开。

    只是,他怎么也没料到,自己的放纵和宽容,让这个从小就腼腆听话的孩子一步步的走上歪路,造成如今不可挽回的后果。om

    可是,对于这些外界流言魏天翔却是从不解释,也从不阻止;因为只有他自己最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他是在用自己的方式保护着这个孩子;当年他因为出身于翰林世家而被拘束不得习武,被逼到最后,他甚至不得不以最惨烈的方式离开家人族人才能得以圆梦;他不希望这一幕再发生在魏子程的身上,只要是这个孩子愿意去做和想去做的事,不管是什么,他都会选择支持;这是作为长辈,也是作为父亲唯一能够为他做的事。

    也许很多人都想不明白,依照如今魏天翔的声威,将门虎子才配得上他名扬大梁的名声,可他却偏偏让寄养在他身边的唯一义子从商,要知道,自古以来士农工商就像一个方程式将人分成了三六九等;就算魏子程的生意做得再好,在看重权势的氏族之家中也抬不起头来;所以,在魏天翔同意魏子程从商之举之后,一时间流言四起,甚至有很多人还猜测是不是因为魏子程只是魏天翔收养的义子,所以才会对这个名义上的儿子漠不关心。

    魏天翔清楚地知道,这座白鹤楼是魏子程开的,甚至在城中的不少商铺店铺,都是由他一手创立;犹记得当年兄长在将这个次子过继给自己的时候,他想过要让这个孩子继承自己的一身武学,将来投身朝廷、报效国土;只可惜这个孩子的武学造诣浅薄,兵法谋略上更是没有多少才能,他这才默许了子程的经商之举。

    而相较于将白鹤楼围的水泄不通伸直了脑袋想要一窥魏天翔相貌的盘龙城百姓,站在白鹤楼前的魏天翔却是双手负于身后,微微仰着头看向挂在楼阁第三层外面的硕大牌匾;红色沉木雕刻的牌匾极为厚实有质感,牌匾的四周皆是用金箔包裹,远远看上去金光熠熠,说不出的富贵逼人,而更让人眼前一亮的是牌匾上‘白鹤楼’三个字的书写;铁画银钩的字迹,大气磅礴的气势,足见下笔之人书画字迹的老练程度绝非寻常大家。

    魏天翔从马背上跃下来后并不着急走进白鹤楼,今日的他穿着一身淡蓝色的儒衫常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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