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徐昭气咻咻的,楚烨心情颇好的伸出手臂将她抱起来放在自己的腿上;现在这个动作几乎都快成了二人的标准动作了,反正只要有他楚烨在,徐昭根本就不必坐在凳子上或者其他地方,直接往他怀里一扎,坐在他的腿上就行;而徐昭也被他渐渐惯出了毛病,慢慢也很喜欢做他大腿,要知道皇帝陛下的大腿坐上去舒服极了,要比马车上的长凳舒服多了。
楚烨看怀里的徐昭脸色好了稍许,便顺着随着马车摆动而偶尔扬起一角的车帘往外看,尤其是在瞅见两边的商铺上的一个小小的标志时,眼底悄然间就卷起了一股寒流;如果不是他亲自来看,没想到短短数年时间,襄阳候府已经壮大到如此地步。
忽然,他明白了当初为何周兰那般自信的说出那句话;张口就说能够扶持他登上帝位,可见也不是空口说白话;但同时,也彰显了这个女人的野心;从一开始,她就看不上自己父亲的爵位和自己郡主的身份,她要的,是他楚家的天下。
想到这里,楚烨不禁叹息一声看向怀里漂亮馨香的人儿,尤其是在目光觑到徐昭那双透亮迷人的眼睛时,更是喜欢的不得了;心底深处又是一声长叹,还是他的小姑娘最让他放心,对权势地位没有太大野心,甚至有的时候为了嫌弃麻烦,还想要逃离。
徐昭被楚烨的眼神看的脸有些发烧,纤长的睫毛微微眨动掀起,看着他漂亮到好似白玉般的下巴,忍不住轻咽了一口口水,伸出粉红色的舌尖,宛若猫儿般轻轻地舔了下他精致的下巴,声音暧昧:“你看着我做什么?脸上有花吗?!”
天地良心,他可是在心无杂念的看着她啊,可这小东西,怎么就如此大胆直接的挑逗起他了?
楚烨一腔平静的心思瞬间就被徐昭这一舔给舔的着了火,低头就将脑袋扎进她的怀里,几乎是将整张脸都陷入那片柔软之中,闻着那里的甜香,喜欢的不要不要的:“是啊,我是在看花呢。”
徐昭被楚烨亲昵的举动弄的浑身发痒,咯咯笑着躲开他的乱噌;柔软的小手一下一下的推着他的肩膀,却不知自己的这个动作对男人来说更像是吸引般的招手,她越是推搡越是让这个动情的男人往她怀里噌;一时间,马车中的气温升高,徐昭的笑容也从明朗变成了低低的喘气轻吟;这可是在大街上,虽然二人在马车中,可还是要顾及外面流动的人群;但奈何都是动情男女,更值正是最冲动好这一口的年纪,一时间眼见情况要刹不住;马车外,在这时响起素玄的声音。
“主子,夫人,咱们到地方了!”
徐昭柔粉色的长裙几乎都快被楚烨给解开了,肩膀上的衣衫也几乎都褪到了手臂上;小小娇人儿衣衫半解、粉腮微喘,身体优美的曲线更是随着呼吸一上一下的微微颤抖着,看的楚烨的眼睛都快着了火。
可就算是快要压制不住自己,楚烨也清楚这个时间不合适,忙扶着怀中的小姑娘坐直了身子,将刚被他解开的衣衫一件又一件的给人家穿上去,甚至在穿的时候还捞了不少好处,惹得徐昭左躲右躲,一声声娇喘惊呼的声音从马车里传到外面。
站在马车两边的翎羽卫都识相的低下头,只有最靠近马车站着的素玄一脸苦逼的仰头望天,可怜兮兮的抿唇发誓:靠!回京城就娶老婆生儿子去;帝后这对招人恨的情侣,吵架的时候是针尖对麦芒,恨不能燎原三千里、冰冻三万尺;可是秀起恩爱来,同样也能让周围的人痛不欲生、恨不能去死。
帝后这对小妖孽啊,谁敢说他们不是天生一对,他素玄第一个跟那个人急!
徐昭是被楚烨抱下马车的,不是她恃宠而骄不肯走路,而是这个坑货光知道在她身上占便宜,居然在给她穿衣服的时候将她的衣服给扯烂了一大片,想要自己可能会跑光,醋坛子立刻挺身而出扬言要抱她下马车回小院;徐昭也乐的他如此,反正不用走路,何乐而不为呢。
跟在帝后不远处的一个马车前,是刚从马车内走下来的裴峥;在看见被楚烨抱在怀里一脸羞涩,脸颊上红晕还未褪下的徐昭时,正在被怀中元宵顺毛的他动作微微顿了一下。
元宵小爷自从上次在房内滋了天子一泡兔子尿后就被发配到裴峥身边了,也不是主人不喜欢它,而是被滋了尿的天子脾气实在是喜怒不定,每次看见它都扬言要吃兔子肉;主人唯恐它真的有一天会变成一道菜,所以这才将它放在裴峥这里几天;只要天子怒气一消,它还是能重新回到主人怀抱的。
但是,颜控的元宵小爷在裴峥身边待了几天后就有些乐不思蜀了;甚至多次在夜色中对着孤月用它们银毛雪兔的传统求祷仪式不断的真心的祈求:真心希望,被滋尿的天子能够永远生它的气,最好一生一世都不原谅它,这样它就会永远陪在裴公子身边了。
也不是它见异思迁,而是裴公子实在是太温柔了好不啦;哪像它的主子,只要它一调皮,就会拽它的大耳朵;它在裴公子面前,就算是翻天蹈海,裴公子都会用永远如沐春风的笑容面对它,甚至还会对它说一句‘乖,累不累呀’?
嗷!——想到这里,元宵小爷就很不能狼奔,第一次,恨自己身为男儿身啊。
回到早已准备好的厢房,徐昭就被楚烨放在了软榻上;抬眼望着打扫颇为干净整洁的房间,徐昭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再次对翎羽卫这支宜室宜家的队伍给出了很高的赞赏;翎羽卫里的臭小子们都是好男人啊,以后等回京城里,也不让他们当太监了,干脆抽时间张罗一下,解决一下翎羽卫们的个人问题。
楚烨坐在徐昭身边看着她又出神,含笑轻轻地摸了下她的侧脸,语气宠溺:“还想不想知道关于襄阳城的事?”
徐昭的思绪一下就被抽回来,转身一个狼扑到楚烨的怀里,双眼冒星星:“想!特别想!好楚烨,你就告诉我吧,好不好?”
楚烨享受着怀里的温软,尤其是在对上徐昭那双灵气十足的眼睛时,更是心情好到了极点,摸着她柔软的发顶,声音软软的答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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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8:真情以待;切莫辜负。()
徐昭冷哼,扭头:“还装!我两只眼睛都看见了
“你哪里看出我开心了?我分明就厌烦的要死。”
徐昭一听这话便很是不高兴的轻轻锤了下他的胸口,尤其是在看见他得意洋洋的眼神时,更是暗火:“呸!瞧你骄傲这劲儿;被一个女人惦记上,你就这么开心吗?”
楚烨看了眼怀里急迫的小家伙,亲昵的在她额头上落下一个深情的浅吻,一眼狡黠,一扫先才的狂霸拽傲,眼角带着微微的得意,道:“再有就是,就算是周齐想反,周兰也不会同意的;我与周兰自幼相识,她对我的感情我多少还是能感受到的,这个女人向来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她喜欢我,却没有得到我,她的骄傲怎么能允许她连一个男人都驯服不了,所以,她一定会阻止周齐,阻止她的父亲别去伤害她看上的男人。”
徐昭正听得津津有味,忽然见他停下来,忙轻轻推着他:“再有就是什么?”
“根本用不着按压。”楚烨不屑的冷哼:“朕就算是给他借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在这时候反朕;更何况,朕若是看不明白他的用心,又有何能耐坐拥天下?他分明就是在跟朕撂狠话,真让他反,他还必须要仔细考虑考虑;再有就是”
“那你最后是怎么按压周齐的?”徐昭将下巴搁在他的胸口,眨着眼睛问:“你不是说他威胁你了吗?”
听着楚烨暗带恼火的话,看着他明亮的眼神中难以遮掩的霸气和锋芒,徐昭嘴角勾笑着趴在他的胸口;她真是喜欢极了他这幅雄心万丈的模样,好似天下之大,丝毫没有他惧怕的一切;哪怕是狂风暴雨,他也能亲手撕开,创造一片属于他自己的盛世。
说到这里,楚烨的眼神中便闪过一丝狠厉:“朕当年可以从一个不受重视的皇子走上帝王之位,没道理在得到天下后却要被一个臣子威胁成这样;更何况,身为一个男人如果我连自己的妻子人选都要听候他人的安排,我楚烨还有什么面目在百年之后去见楚家的列祖列宗。”
楚烨赞赏的拍了拍徐昭的脊背,道:“当时京中的所有人几乎都无暇他顾,哪里会想到会将一匹瘦狼养成了猛虎;等我登基后,令钦差替我巡视天下州郡的时候,这才知道自己这么多年来一直在纵容一个什么东西;而真正让我恼火的是在我有意封后的时候,周齐居然送上奏折,表面称述实则威胁,要我封他的女儿为后。”
徐昭趴在楚烨的胸口,颇为苟同的点了点头,仔细分析着周齐的心里,道:“知道这世上什么东西是最填不满的吗?那就是;周齐就是看准了朝堂上乌烟瘴气,这才想要趁火打劫;再加上先帝一直以为襄阳贫瘠,却不知道,照他这么养下去,再贫瘠的地方也会变的富饶;再加上一个心思通透的周兰和野心勃勃的周齐一起发力,不愁不将这块贫瘠之地开发的堪比鱼米之乡。”
楚烨一手环着徐昭纤细的腰肢,一手枕在头下,看着头顶结构结实的房梁,缓缓说道:“父皇虽然英明神武,但随着年纪的老迈,到最后几年甚至有些刚愎自用;而他迟迟不立太子更是让朝中的不少朝臣开始拉帮结派,朝堂上一片混乱,自然也就没人开始注意远在天边的襄阳城了;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周齐多次上书,不是说襄阳城遭灾,就是讲西南不稳,希望朝廷拨款拨粮;父皇那时被我们几个争夺嫡位的儿子闹的直头疼,所以只要是周齐开口,他甚至连思考都不愿,直接便让户部敞开了口袋随便周齐拿要;我那时固然是察觉到了周齐的别有用心,但是,看在他只是贪婪些,还算忠君的份上便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殊不知,却将他的胃口养的越来越大。”
如今襄阳城能繁荣至此,周兰功不可没。
可是,算无遗策的先帝到最后还是没料到到最后出了一个变数,而那个变数就是周兰。
但先帝毕竟不是个傻子,多少也能看得出周家的计谋;所以,在为周家封地的时候也做过考量,最后将襄阳城封给周家也是看中襄阳城靠近大梁西南边陲,周齐一生功勋显赫,名扬四国,有他伫立在西南之地,可用来震慑西南的不安分之徒视为其一,其二便是曾经的襄阳城虽然地盘颇大,可也颇为贫瘠;在这片土地上,纵然周家能耐了得,想要改变襄阳城的贫困状态也非易事;所以,在再三的考量下,先帝就将周家安置在了襄阳城。
可就是在这种情况下,身为手握天下半数兵马的周家却是能在周兰的安排下以退为进成功保住家族上百子弟不说,甚至还能得到先帝的青睐,被封侯封地,全身而退;可见周家绝非普通门阀可比。
自古帝王多为性情清冷之辈,包括楚烨在内,可以连眼也不眨的杀兄弑弟,一步步的走上至尊宝座从而坐拥天下;但是像先帝这样被史官狠狠记上一笔的实在是少数,由此也见,当年京城之中多少豪门之家一夜败落,多少愤愤不平的鲜血染红了青色的砖瓦。
当年先帝为收回兵权,曾对朝中手握重兵的将臣进行了一次让史官和后世颇为诟病的大洗礼;曾经的有功之臣很多都被冠上了各种各样的理由而被下大狱,更有甚者干脆直接被拖到菜市口成了刀下亡魂;为此,先帝被冠上了薄情寡性的帝王名声,耿直的史官更是将先帝的这一举动事无巨细的写在了青史上,成为先帝这一生不可磨灭的污点。
。。。
079:比命重要()
徐昭越想心里越堵得慌,脑海中闪现出楚烨在提起周兰时脸上飞速闪现过的情绪;那种情绪她从未见过,似乎有忌惮、有欣赏、还有她看不懂的一些追忆
虽然知道楚烨对周兰没有感情,可她还是忍不住稍稍吃味;因为周兰陪伴过楚烨渡过他最天真无邪的时期;也许周兰曾看见过楚烨第一次拿剑练武的模样,也许她还看过楚烨第一次摇头背诗经的样子,更甚者,也许他们曾在年幼时一起手拉着手抓蚱蜢、捕蛐蛐、放风筝
说到这里,徐昭的心里不由生出一股醋味;她知道楚烨与周兰自幼青梅竹马,更知道周齐与楚烨来讲还是恩师,这层层关系就要比一团乱麻,而真正让她介意的则是楚烨的曾经没有她的出现,在他少年时期,是另一个貌美如花的姑娘陪在他身边。&
徐昭一边给趴在怀里一秒钟变狗腿子巴结自己的元宵顺毛,一边看着大开着红色大门的襄阳候府,道:“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这句话向来是帝王最喜爱遵循的一句话,为了巩固中央集权,历朝历代不知有多少天子费尽各种手段将政权、兵权、经济尽数攥到自己的手里;当年周兰应该就是看明白了这一点,所以才会以退为进,给先帝喝了一碗汤,不仅保住了周家,还让周家的身价更是水涨船高;可是,楚烨可不是先帝,如此简单的计谋他几乎一眼便能识破,所以这一招对他几乎是没用的;这些年来,襄阳城被朝廷养成了这般鱼米之乡的富饶盛况,周齐也被朝廷养的野心昭昭,楚烨虽登基不久,可他一早就把眼光盯到了襄阳城,要不然也不会在放出放着身世背景更强大的周兰不要,偏偏挑选了我当他的皇后。”
元宵趴在徐昭的胸口,感受到来自于主人恶狠狠地杀气,本是浅眯的眼珠子立刻睁的老大,圆噔噔的瞪得溜圆,嘴里发出类似于讨好般的吱吱叫声,这才让徐昭高涨的不满稍稍平息了些许。
徐昭蹲下身一把就将又胖了几斤的元宵抱在怀里,这小家伙最近几天一直跟裴峥待在一起,很显然是乐不思蜀,要不然怎么会心宽体胖起来;只要一想到早晨她在去接元宵时,看见元宵当真就像一坨‘元宵’一样靠在裴峥的怀里,眯着金色的眼睛,抖着高翘的二郎腿,她就脸皮抽搐,恨不能将这离开主人后反倒是生活的更舒坦的小东西给丢进火堆里烤熟吃肉算了。
这下,翎羽卫们不约而同的纷纷凑上前,虽然没多言一句,可那眼神中渴望求知的小眼神燃烧的不要太热烈。
徐昭的这句话倒是引起翎羽卫们的好奇了,众所周知,在皇上迎周兰进宫的同时,也算是变相给前朝臣子们言明他要收回兵权了;周家作为老牌行伍世家,朝中的一半武将都跟周家有着牵扯不清的关系,再加上周齐手中还握有二十万西南军的军权;这么多张的王牌握在手里,按理说是皇上比较被动,可皇后娘娘的这句话却是另辟蹊径,讲出了另一番天地;难道是这鬼灵精似的皇后娘娘看到了其他人看不到的地方?
徐昭瘪瘪嘴,就算翎羽卫不回答她的问题,她依然潇洒自我的自话自说道:“周齐这小老儿,如果把楚烨当成先帝一样对待,恐怕过不久他就要为今日的决定狠狠地哭上一场。”
对于翎羽卫们的反应徐昭早就习以为常,这帮孙子,从来不敢当着她的面说她一句不是,可在背后,她可没少听说他们暗地里编排她;不就是偶尔跟楚烨吵架祸及萧蔷烧到他们嘛,不就是她偶尔不按常理出牌,把他们这些武林高手耍的团团转嘛;这帮兔崽子还暗中记起仇来,简直跟他们的主子一样,小心眼。
如此大逆不道的话翎羽卫可不敢接,这帮兔崽子们在对上皇后娘娘那双流光溢彩的眼睛时,都一个二个的慌忙低下头,一个个装聋作哑扮孙子。
徐昭一边讥笑着一边鼓掌暗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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