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说,他到底说了什么?!”此时我在听到猴子说的这些话后已经按捺不住心里的好奇,连忙的追问上。
猴子道:“他说了临甾那边有个地方半夜里经常闹鬼,搞得他们很不安宁!”
“临甾什么地方?”
猴子摇了摇头:“这个倒没有,我俩也只是交谈了几句后他就匆忙离开了,毕竟还有人等着他一块归队呢,再者我听他说但凡他们去了的人都签了保密协议,上面也要求他们谁也不准将这件事透露出去,要不然可能会坐监狱呢。”
猴子越说越投入,似乎又回想起了昨天下班碰到老何时的情景。
而我则是在听了这些话后同样也是觉得百思不得其解,感觉越来越奇怪。
没想到临甾县那边居然发生了这种事,而且一下子还惊动了这么多的公安,看来这件事确实比较严重才行,要不然上头也不会匆匆忙忙的从我们县调动这么多人过去。
再加上猴子所说的高度机密以及保密协议之类的,这更是让人不禁的去想了解这件事到底是怎么样的。
人的本性就是这样嘛,越是好奇的东西越是想了解。
而我则恰恰是那种有着强烈好奇心的人。
不过让我遗憾的是,老何也没有说明闹鬼的地点到底在临甾什么地方,这也让我多多少少有些失落。
如果知道在哪儿的话,兴许我还可以过去看看,说不定能帮上什么忙。
猴子问我闹鬼这种事到底真不真实,可信度有多高。
看来,就连他自己都有些不敢确定鬼这种东西到底存不存在。
而同样,我在听到他的问题后就淡然一笑,告诉他既然事情已经发生,那么老何说的应该不假,临甾县那边确实是发生了闹鬼才是。
猴子看着我,他倒是没有任何胆怯,相反却跟我一样对临甾相当的好奇。
可能是因为他从我这里确认鬼怪是真实存在的原因,所以才在我说完话后就立即咧着大嘴嘿嘿阴笑起来。
…。。
。。。
第25章 摆摊的老头()
我见他打起了小心思,就料到猴子绝不是仅仅跟我提及临甾县这么简单。
按照我对他的了解,一向就好管闲事的猴子肯定不会错过这个机会,他一定是想拉着我一块去临甾县看看才是。
我问他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猴子却一直嘿嘿的笑着,直到过了好一会儿才是告诉了我他的算盘。
“成哥,碰上这么个事,难道你不想去见识见识吗?”
猴子的话一下子勾起了我的兴趣。
“想是想,不过临甾县那边肯定有很多你同事把现场给封死了才对,单凭咱们两个的话肯定不让接近的。”我想了想,跟他说出了要想接近那里的最大难处。
猴子一听我说这话,倒也认识到了这个问题所在:“你说的也对,这的确是个大难题呀。”
“唉!不行,我得想办法让局长把我也调过去才行。”本来一向懒散的猴子是那种宁可在办公室里待着也不愿跟那老何一样出去巡逻的懒散鬼,可现在他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就忽然想到了这个办法。
当然,这个办法的确是好,不过眼下这也只是猴子一厢情愿的猜测和自以为是而已。
能不能去,还得看上头还需不需要再调人才行。
……
我俩在算命馆里聊了好长一会儿,聊得基本上都是关于刚刚猴子说的临甾县的怪事。
我虽然好奇,但对于能不能去自始至终就没抱多大希望。
也许是我俩聊得太投入的缘故,不知不觉的时间就已经到了将近晌午。
此时外面的集市可以说异常热闹,做买卖的不断叫嚷着,人来人往的总算是打破了屋子里的沉寂。
透过窗户,春风还时不时的将集市上的那股诱人的炸面皮味道送了进来,一下子就把我那空空如也的肚子搞得咕噜咕噜的叫个不停。
从早上到现在我还真没有吃过东西,这下让这香味给一下子弄得饥饿感立马就涌了上来。
“走,成哥,喝两杯去!”猴子也是饿意来袭,说这话的时候就准备拉着我要出门。
“好啊,我请你!”
猴子一怔:“呦呵,以前也没见你这么爷们儿,一看你就发财了!”
我傻笑了笑,然后就回屋拿了昨天从陈先强那里赚回来的钱跟猴子离开了算命馆。
在路上,猴子还问我最近是不是发了财。
以前的时候,我俩每次吃饭基本上都是他主动请的,毕竟猴子自己本身的生活条件不错,再加上他也知道我只是个默默无闻穷的叮当响的算命先生而已,所以在这方面他还是很照顾我的。
不过这次我把昨天去御景花园给陈先强看病的这件事跟他说了下,并告诉他陈先强出手很阔绰,一下就给了一万块钱。
“我靠!真的?!”当听到我说的这些后,刚在我前面的猴子就立马止住了脚步,并侧过头来似乎有些惊讶而羡慕的看着我。
我做了个有些得意的表情:“当然了,钱就在这,我还能骗你不成。你说这有钱人的出手就是不一样,这一万块钱得我赶上我将近一年赚得了。”
说实话,直到现在我都有些感觉有些很惊讶,甚至是不可思议。
猴子脸上开始挂满了羡慕:“成哥,你丫的真行,居然抱上了陈先强这条大腿!你知不知道,陈先强可是咱们县出了名的富商,他那个建筑企业可厉害了!”
对于陈先强这个名字,作为公职人员的猴子肯定知道的比我多。
而稍后。
猴子就似有恍悟是的皱着眉头做起了分析推理:“我说呢,难怪今天一大早我们局长就立了个关于陈先强遭受威胁的专案组,而且由于人手都被调走的原因所以还让我参与呢,原来是因为他被人给害了。看来这有钱人做的也是心惊胆战的,够吓人的呀。”
“陈先强在咱们县能算得上是数一数二的有钱人了,就他那建筑企业所接的工程都是上千万甚至上亿的大活。”
提到陈先强,似乎猴子就忍不住的开始羡慕起来。
而我倒只是撇了撇嘴角淡淡一笑,对于陈先强的种种我也没有在意,更不怎么在乎。
不过接下来猴子所说的话倒引起了我的注意。
“听说他们公司最近接了一项工程,今天还要搞什么签订会,而且工程地点也是临甾呢。”
“也是去临甾?”我一愣,倒真没有想到眼镜男张伟所说的工程项目居然是在临甾。
猴子点了点头,见我这么惊讶后就问我怎么了。
而我也没有多说,只是心里头觉得有些怪而已。
……
我俩边走边聊,来到了集市东面的一家川菜馆好好的吃了一顿。
猴子这小子倒也一点都不客气,一下子就叫了一瓶一百多块的洋河大曲和六个大菜狠狠地宰了我一顿。
带我俩酒足饭饱后,我去结了账,算一算,这一顿下来可足足花了我将近三百块钱。
虽说我跟他吃得倒也痛快,不过一想到三百块钱可足足顶我半个月的生活费,我还是怪心疼的。
离开饭店后,我俩闲着没事,就在外面闲逛了起来。
虽说现在已经到了饭点,有些赶大集的人也都回了家,不过集市上依旧很热闹,人来人往的就跟过年的庙会似的。
我俩在往回走的路上进入了人群当中随处闲逛,大街上也是有很多摆摊算命的,单单就是我走了这三四十米的路后,就发现了四五个同行。
毕竟我们这里可是诸葛武侯之乡嘛,我还没算周围的一些算命馆之类的,而且在这里摆摊的一些老人有的因为我祖父的关系,他们也都认得我,我也就跟他们很熟。
你们别看这些在这里摆个地摊算命的老头大多都风尘仆仆的其貌不扬,有的甚至是稀里邋遢的让人看去就跟个要饭的似的。
但我敢告诉你们,他们的本事可不低。
毕竟这些人自幼就在这种充满易学文化的环境中长大,到如今都过了六七十年了,这么多年的熏陶对于他们的本事来说可不是盖的。
我跟猴子继续走了二三十米,在距离我算命馆西大约三十米远的一颗大柳树下,我看到了一群上了年岁的算命先生围拢在一起面面相觑着。
他们的神情有些激动,在激动中又有一些紧张,我看他们这般怪心里就觉得很奇怪,觉得他们似乎在讨论着什么。
…。。
。。。
第26章 不可能的巧合()
围坐在柳树下的三名算命师傅我基本都见过,有的也很熟悉。
我很好奇的走了过去,想要听听他们在谈论什么。
……
“怪!真是怪,我前两天去去县城东的王村帮一户人家择块阴宅,结果也遇到了跟你一样的情况。”
“王村也那样?那可真是见了鬼了,我去石崖子村的时候发现那边也是跟张老蔫说的似的。”
“咦?照你们这么说的话,县城东边的村子情况基本一致了?”在老徐头和刘叔说完这些话后,坐在他们对面倚着柳树的张老蔫就十分纳闷的唏嘘了句。
他们三人交流的很用心,似乎并没有察觉到我跟猴子的到来。
我听着他们似乎在各自吐槽着自己遭遇过的怪事,于是就好奇的问起了我对面的张老蔫来:“张爷爷,你们怎么了?”
“原来是小成啊,来,快来坐。”张老蔫在见到我后很客气的从他旁边递过来了两个马扎,然后招呼我跟猴子坐下。
在他们面前放着一张上面刻着象棋盘的四方形小木桌,桌子上放着基本研究命理的书籍外还有刚刚沏好的茶。
茶香随风缓缓飘来,瞬间就扑满了周围。
“你们这是在讨论什么呢?”我再次好奇的问道。
我跟这三位长辈都很熟悉,尤其是这个张老蔫。
在我还小的时候我就认识他了,他跟我祖父是很要好的朋友,以前祖父还在的时候他经常来我们家跟祖父讨论一些关于易学占卜或者奇异怪事的问题没算得上跟我祖父是志趣相投的“知己”了。
至于原因嘛,我以前听祖父说过,他从小就接触这玩意儿,并一直靠算命这个营生养家糊口。
但是好景不长,在67年的时候,他跟祖父一样都被当成了黑五类抓了起来,一直等77年的时候才得以真正的被平反。
说起来的话张老蔫的经历跟祖父差不多,都是在当年那种社会****中得以苟活的幸运份子。
张老蔫比我祖父小五岁,今年算起来的话得有个八十有三了。
从我认识他时他就一直戴着那副不知残存了多少年镜框都已经生锈的老花镜,偌大的镜片几乎遮住了他的半张脸,那瘦削黝黑的身体一看就是经历了不少的风霜。
张老蔫边沏茶边向我发着牢骚:“小成呀,你是不知道,最近我们可都遇到怪事了啊…”
“恩?什么怪事?”我坐了下来。
“哎…前段时间我去县城东面的王户庄子帮人迁坟的时候,结果却发现他们那边的风水相当奇怪。”
张老蔫嘘了口热茶,然后继续跟我说着:“与其说风水怪,倒不如说是罗庚开始出现了失灵状况。”
“罗盘失灵?!”
我一听这话,刚要端起茶碗来喝口茶,结果当即就被张老蔫的这句话后吓得怔在了那。
可能有的朋友会问为什么我在听到张老蔫说的这些后会如此惊讶,甚至是带有一点恐慌的意思。
其实大家殊不知作为一名做风水、走阴阳的先生,他们在测风水的时候最最忌讳的就是像张老蔫说的那样,遇到罗庚,也就是罗盘失灵。
为什么?
因为能够造成罗盘失灵的只有两种情况。
一种是不管是阴宅还是阳宅都呈大凶之兆,凶兆则代表着阴阳的极度不平衡,阴阳的不平衡就会直接干扰罗盘的天池指针,从而就会造成罗盘失灵。
而第二种情况则是极为少见,甚至都不可能出现。那就是在观宅堪地时附近有神灵出现,从而干扰了罗盘的磁场。
通常来说遇到罗盘失灵时多半是因为这第一种情况造成的,因为像我说的这两种情况中只有第一种情况可能会出现的。
而至于第二种情况,别说是我了,恐怕连张老蔫他们这种都干了四五十年风水的人没有遇到过。
甚至,我说肯定些的话,他们也不可能遇到。
张老蔫从口袋里掏出了事先卷好的卷烟点上了根,吸了一大口后便回答了我:“是呀,的确是罗盘失灵了,而且最纳闷的不光是我,就连老徐跟老刘在帮人看风水时也都遇到了这种情况。”
听到这里,我才是恍然明白了过来。
联想下我刚来到他们身旁时听他们所说的怪异,现在的我总算是晓得了他们为什么会唏嘘了。
“徐老叔,刘叔,你们也都遇到这种情况了?”虽然我刚才已经听到他们所说,不过我还是希望他们能亲口告诉我。
老徐头跟刘叔都纷纷垂足叹息的点着头,看他们那神色似有慌张的样子,我就有些纳闷起来。
“这就怪了,你们怎么都遇到这种怪事了呢?难道你们所测得风水都是凶煞之地?”我有些不敢相信他们会如此巧合的都遇到这种事。
但让我没有想到的是,事情却偏偏这么巧合。
无论是张老蔫还是老徐头、刘叔,他们都纷纷告诉了我他们前些天所遇到的怪异经历。
“哎…”老徐头寓意深长的叹了一声,“当时我一看这种情况后差点没把我给吓住,我干了这将近三十年的风水了,还是头一回遇到罗庚失灵这种状况咧!”
刘叔也是有所顾忌:凶煞之地肯定不可能,我为了确定当时阴宅的好坏还特意的沿着山路几乎转了一旮旯,结果发现给人择的一块阴宅地本身并不坏,更不可能出现什么所谓的凶煞死地了。”
刘叔很自信的否定了我的回答:“现在想想,这件事总觉得怪怪的。”
张老蔫应了一声:“是啊,这件事既然咱们都遇到了,那么就说明不是风水本身的问题…”
我听得出张老蔫似乎有话想要说,不过却似乎又顾忌什么似的,欲言又止,到最后又把话给咽了回去。
不过虽然他没有说出,但我还是猜到了他想要说什么。
“张爷爷,既然你们都遇到这种情况,而且你们去的村子都恰好在咱们县的最东边,难道说那里有什么‘东西’不成?”
我没有把话说透,但我知道张老蔫和老徐头、刘叔他们明白我想要说什么。
张老蔫首先做出了反应:“不会吧小成?”
尽管我跟张老蔫的年龄相差了五十多岁,但他一点也没有拿我当个后辈来看,相反他还经常性的请教我一些关于奇门风水方面的问题。
毕竟奇门风水可是我跟祖父的绝学,张老蔫也时常让我用奇门来帮他测测一块宅地的好坏。
同样,这一次他在反问我是也想让我帮他测测,看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
。。。
第27章 相同的盘()
对于这件十分怪异的事情,我也是相当好奇。
于是在喝了口略显浓郁的茉莉花茶后,我就应了张老蔫的请求,开始在手掌中推算起来。
猴子坐在我身边一直好奇的听着我们的谈话,虽说他对风水这类的奇闻怪异什么的并不了解,不过他跟我认识了这么多年,对算命风水这些东西也算是耳濡目染,多少有些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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