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宫宠,重生演技派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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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宫宠,重生演技派皇后-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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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采颦与双喜每褪一件,身后就有两个丫头捧着托盘过来盛放,这般八步走了下来,晏知书站在浴池边上,看着白玉为栏羊脂为底,四面雕刻着精致的菡萏叶瓣形状,晏知书首先踏过一片巨大的碧绿翡翠雕刻的莲叶,上面的花径脉络逼真形似十分具足。

    晏知书再走一步,整个人踩在了翡翠雕成的成片莲叶之上,清澈的池水刚好没过她的脚踝,池水微热拂过脚背,带着一丝舒适的节奏,促使着晏知书不断往下走去。

    采颦与双喜站在了岸边,替她褪下了身上诸般衣物,晏知书如同一个刚降生的婴儿,细腻如瓷的肌肤沉入水中,与水中羊脂白玉几斤融为一体。

    远远望去,寝宫之中的浴池如同一盏巨大的菡萏,将晏知书与池水笼络在自己的枝叶花瓣之中。晏知书方才踏入的,是它延展开了的一片荷叶,踏入水中之中,刚好躺在了它的莲身之中,片片绽放开的莲瓣恰巧将晏知书收拢在里面,隔开了自数丈开外的视线,唯有站在晏知书身侧,才能清晰的看到池中的景象。

    晏知书一双玉臂轻搭在荷叶的两方露水聚集之处,采颦与双喜儿一人一边替她轻轻按摩着。身后有个人,捧着托盘上的发膏,放下了晏知书的长发三千,细细的涂抹保养着。

    而那两个捧着花瓣与牛乳的丫头,自灵莲池的另一边,踏入水面上头的叶枝上,朝水面轻轻撒入花瓣倒入牛乳,很快清晰见底的水逐渐变得乳白泛香起来。

    晏知书闭着双目,任由她们摆弄,自前日筹备出嫁开始,一直到方才请安结束,才算是真正的歇息了片刻。不过……怕是就今日的情形来看,平淡日子也过不了几天了,能安然几日便算几日吧,好歹要养精蓄锐才有精力去打下一场战斗。

    “小姐……不,娘娘,奴婢说错话了,请娘娘责罚。”采颦刚刚开口,突然意识到了自己的称呼问题,连忙向晏知书请罪。

    晏知书闭着的眉眼微微有了些许轻皱,如今她的身份是太子妃,一举一动都代表着东宫,万万不能让人挑出错处,失了礼数。

    纵然晏知书有心维护,然而身边的人大意了也是要不得的。晏知书揉了揉眉心,却终究是念着多年来的情谊,淡语了句:“初次犯错,本宫便饶了你这回,下次你就自己领罚去吧。”

    “是,娘娘……娘娘……多谢娘娘开恩,奴婢明白了!”采颦且怯懦的回了话,声音中似是包含着无限的委屈。

    采颦啊……不是我不心疼你!我明白,昔日在家中时,莫说你一个称呼,就是你与我同榻而眠同桌而食也是有的,我又何曾忍心责罚过你?终究是……时不待人,我的身份不容自己与身边的人有任何的把柄,否则被人拿捏了去,又不晓得得闹出多大的事情。

    别看是小小的一句称呼,也许会有人觉得晏知书小题大做了。然而前世她入了五皇子府后,那些后院的女人最爱的,就是揪住这些细节上的错误,将你的一个失误放大数十数百倍,以至于最后归咎到你的人品问题上。不止是自己,就连身边的人犯了错,也只能是主子没有教导好。

    晏知书前世没少吃这些暗亏,对于宫斗宅斗的小把戏实在是看得多了,俗话说得好,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她不得不小心。

    晏知书笑着这些,虽然有心想要安慰采颦,奈何自己刚入东宫,身边这些人都是生人,若是此刻表现出心软,日后怕是很难服众了。

    思及此,晏知书一狠心,索性没有理会采颦。

    这厢几个丫头在伺候着晏知书沐浴,隔了有半个时辰,殿外有人送了衣服进去,撩开层层缠绕放下的帷幔,总共四个人,捧着四方紫檀木雕花的托盘。第一个里面是一身小衣;第二个手中托盘放置着的是一身杏黄色的裙裾华服;第三个手中托着一排发簪金钗;第四个却是琳琅满目的饰品,小到耳饰指环,大到玉镯宝石项链……应有尽有。

    四个人捧着托盘,低着头迈着小步走到了晏知书身前浴池的岸边,分两列跪下,将手中的托盘奉到了晏知书的面前,任由晏知书亲自检查挑选。

    实际上,能送到太子妃面前的这些东西,在外头都是有人一一挑选验过的,无论是质量问题还是晏知书的喜好,都考虑了进去。

    晏知书睁开眼睛,挥手屏退了那些在一旁等候伺候的丫头,只留下了这四人并着采颦、双喜儿。

    晏知书使了个眼色,采颦上前去验过了东西的质量和细节,均点了点头,表示并无差错。晏知书这才懒懒起身,双喜儿连忙拿过一旁的巾帕,替晏知书拭去身上水滴,与采颦一同拿过毡布,绕着晏知书裹了一圈儿。

    晏知书这才赤着足从水里头踏上了岸,留下了一串娇小的印记,拿过衣裳看了看,并未多言,又招手让两个捧着发簪钗头的以及首饰小物的上前来。

    一眼望过去,晏知书看似随意的拿过了两支闲水碧玉簪,又挑过了一对玉镯,并着一支桃花绢纱小簪花,剩下的都看也未曾看,挥了挥手让拿下去了。

    采颦与双喜儿得了旨意,这才过来伺候着晏知书更衣,先从兜肚小衣开始,直到中衣,至外罩的华服曳地宫装,穿到了这里,晏知书才淡淡开口:“日后本宫的衣裳不必熏香了,以及寝殿之中的熏香都先撤了吧,待太子殿下回来,本宫与殿下商议过之后,按着殿下的喜好再吩咐你们重新布置。”

    “是。”几个婢女跪地齐呼,皆一一应道。

    晏知书满意的点了点头,穿好了衣裳,便从灵莲池中下来。

    因着方才将丫头们都赶了出去,双喜儿与采颦便走在前头替她撩过帷幔,晏知书踏过两边地壁,脚上穿着的绣鞋一一点过地上铺就的大理石瓷砖。

    一路宫装曳地裙裾披散,行到了梳妆台上的铜镜前,在榻椅上坐下。这时就有丫头乖巧的上来用红木梳,梳散了她自浴池中出来后就一直披散的头发,宫婢双手灵巧的绾了个随云髻,配上晏知书挑选出来的头饰,简直可谓是一笔点睛。

    就连晏知书也看的有些痴了,铜镜中的女子带着一身清丽的妆容,绾着时下女子时兴的发髻,虽梳着的是妇人头,然而眉宇之间的灵动清雅,一举一动带着透彻轻盈,丝毫不似宫妇的沉闷。

    即便是晏知书强装出威仪深沉的模样,也是以轻灵居多,更人赞叹不已。

    因着已经回了寝殿内,且晏知书并无出去的打算,今日这妆梳的极为素雅,并未过多的铅华粉饰,反倒是将晏知书本身的韵致给衬托了出来。

    葛红早已将一桌子膳食摆好,见自家娘娘装扮好了,走上前去双手至于腰侧行了一礼道:“娘娘容禀,虽说容颜已逝韶华莫负,但娘娘的风姿却也是永久的让奴婢们仰望着的,且娘娘年纪尚浅,还不必担心这铜镜之中的人儿一时半会儿变了样子。如此还是早些用膳吧,等会儿饭菜凉了就不好了,这美人儿却是随时都可以看的。”

    “小妮子,你敢取笑我了?”晏知书回头嗔了葛红一眼,这小妮子分明就是在嘲笑自己对着铜镜发呆,偏还不肯明说。

82。82敲打,太子妃训话() 
用过膳,晏知书漱过口,取了一盏梅子茶,轻轻的抿着,听葛红向她禀报东宫的形势。

    “东宫之中只有娘娘您一位主子,太子殿下从未纳过妻妾,一直都是由几位管事打理后院开销,娘娘您既然入了东宫成为太子妃,于情于理都要见一下这些人。”葛红立在身后,为晏知书添了一杯茶水撄。

    晏知书点了点头,她很清楚,自己想要掌控东宫,首先就是打理后院的银钱用度,这些之前因为东宫无妃,一直掌握在管事手中。

    自己现如今已然是东宫的主母,大小开支用度理应由自己一手操办。然而那些人,掌控了东宫这么多年,自己开口他们就会乖乖把手中的经济命脉交出来吗?

    晏知书转动着手中的杯子,思绪缥缈间,考虑着应该如何敲打一下众人偿。

    “葛红!”晏知书再开口,眸中的锋利一泄而出。

    “奴婢在。但请娘娘吩咐。”葛红知道娘娘这下怕是要拿那些人开刀了,故而领命听从到,只要是娘娘的吩咐,她都会去完成。

    “你不必一副英勇就义的模样。”晏知书见她公事公办的样子,不给面子的笑出了声。

    看着葛红尴尬的样子,晏知书这才挥了挥手:“去吧。告诉他们在前院集合,本宫要去见一见他们。”

    整个东宫的奴仆婢子都在殿外候着,晏知书徐徐起身,众人皆跪在地上叩头行礼:“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晏知书微微抬了一下手,望向殿下众人,叹了口气道:“平身吧。”

    众人窸窸窣窣的起身,晏知书差采颦从后屋端过来一盘金锭,看着众人惊呼了一口气,满意的点了点头。

    晏知书徐徐出声,声音带着些许笑意,听起来甚是亲和:“本宫初掌东宫,日后就要打理这内院事宜,你们也都是多年的老人了,日后还多望你们帮衬。”

    晏知书说的平和亲厚,但是众人一时半会也都还没摸清楚这位太子妃娘娘的脾性,故而都连声称:“不敢不敢,娘娘折煞了奴婢(奴才)们了。”

    晏知书眉角掠过一丝笑意,伸手手轻轻朝采颦摆了摆,只道是:“众位也都辛苦了,本宫初入东宫,若有和过错还望诸位能指教一二。采颦,赏!”

    晏知书说完,端起葛红递过来的茶杯,轻轻抿了一口茶水。

    采颦对着身后两个侍女使了使眼色,三人一同给地下的奴仆掌事派发金锭,看着众人有的惊叹,有的小心翼翼,晏知书眉眼弯了弯。

    却在收回视线的时候,瞄见了一个掌事的嬷嬷满脸的贪欲,望着走过去的采颦,暗暗捏了捏拳头。

    晏知书一笑,放下了手中的杯盏,心头升起了点点思绪,这是……看她这位新上任的太子妃和善,好拿捏,把主意都打到她身边的人身上了吗?

    “放肆!”晏知书拂袖将杯盏打到了地上,瓷杯碎片当啷一声滚落到众人面前,杯子里面溅起来冒着热气的水渍,一些都洒到了跪在前头的人身上。

    奴仆掌事们吓了一跳,不知道哪里又惹了这位太子妃娘娘了,连忙跪下求饶:“娘娘息怒。”

    晏知书仔细观察了一下众人的反应,确定都挑不出错处后,才微微笑道:“各位这是怎么了,快快起来,本宫这丫头也太不知事了,竟然敢泡这么烫的茶给本宫,真真是令人不快,与诸位何干?”

    葛红也很清楚,娘娘这是要给东宫这些人一个下马威了,连忙抱着托盘跪在地上求饶:“娘娘息怒,看在奴婢伺候娘娘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娘娘你饶恕过奴婢吧……”

    葛红还在求饶,晏知书的眉间却掠过一丝戾气,下确定众人看清楚后,怒道:“放肆,本宫难不成还说错了你?竟敢仗着多年的资历在本宫面前糊弄了事,今日本宫不重罚你,怕是你还是不知天高地厚。来人呐……把她给我拖下去,重打三十大板。”

    “嘘……”晏知书这具话一出,底下跪着的人一片唏嘘声,原本想要求饶的也将声音吞了回去。

    三十大板啊……那即便是一个青壮男子也得受半个月多的苦,何况是葛红姑娘这般,常年在太子妃娘娘身边,贴身伺候的娇弱小娘呢。

    众人顿时大气都不敢出一下,亲眼看着葛红被拉了下去,一边儿哭喊着:“求娘娘放过奴婢吧。”

    这下子,莫说起身了,众人都哆嗦着开始盘算,果然这位娘娘是个不好糊弄的。对自己身边的人都下狠手,更何况是他们这些东宫的奴仆了。

    原本还有掌事仗着自己在东宫伺候了多年,太子妃娘娘不过是个闺阁大小姐,又是刚进东宫,打算拿捏一下,恶奴欺主的也都收回了心意。

    若是被这位暴虐的娘娘抓住了把柄,只怕是有命赚没命花啊。

    晏知书抚了一下额头,平息了一下呼吸,有些懒懒道:“不过是初春,这日头倒是好得很呢。采颦,本宫有些发困了,扶本宫回去休息吧……”

    “奴才们恭送娘娘……”众人眼见晏知书要回去,连忙叩头恭送。

    直到晏知书明黄色的身影消失在了门内一角,这才大喘着粗气互相扶持着起来。

    晏知书走到了众人看不见的地方,压了压采颦扶着自己的手,悄声道:“你下去,差人留意一下那个姓韩的婆子,记住了,不要用咱们从家里头带过来的人,就用这东宫里头的,给她们一个警醒吧。”

    采颦抬头,看了看晏知书,眼底晦涩不明,终究过了半晌还是领命下去了。

    晏知书闭了闭眉头,摆手制止了宫人们的搀扶,自己一个人回到了寝宫,屏退了宫人坐在床榻上发呆。

    这时一声轻唤突然落入了她的耳中:“知书……”

    晏知书回头,见是太子殿下回来了,连忙起身行礼道:“殿下恕罪,臣妾一时疏忽,未曾远迎……”

    “知书!”钟离子清叹了口气,扶起了她行礼的身子,微微笑道:“你又何必总是与我这般生分呢,我都说了,你是我的妻,不是什么臣妾,我也不喜欢你自称臣妾,太生硬了,知书就很好,我很喜欢。”

    “臣妾……”晏知书看着他温柔重视的眼神,只好将后半句话咽回了肚子里,微微一笑,语气轻快道:“是,我的夫君大人,知书晓得了。”

    钟离子清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双手抚上了她的脸颊,笑问道:“今日在宫里,华妃可曾为难你。”

    “啊!”晏知书突然惊诧的抬起头:“你怎么知道?”

    钟离子清将她揽入了怀中,亲昵的蹭了蹭她的额头,温润如玉的嗓音带着点点疼惜:“我猜的!”

    “猜的?”晏知书显然不信,从他怀抱中脱身出来,转过头一脸正经的看向他:“殿下岂会猜的那般准确?”

    “看来我猜对了,华妃果然对你出手了。”钟离子清笑了笑,晏知书一时没听出他话语中的意思,正待开口时,他却回道:“今日我让宸妃娘娘过去,没迟吧?”

    “宸母妃是你叫去的?”晏知书大为震惊。

    “不然你以为为何宸妃会在晌午时候去御花园?”钟离子清没有正面回答她,只是一个反问,立刻将晏知书原本的疑虑打破,她就说宸妃怎么会去的那般及时呢。

    “可是……你不是在御书房吗,怎么会通知宸妃,且还晓得地点是御花园中?”不对,不对,晏知书还是纠结了,说是宸妃得到了消息本就说不通,她从菡萏宫出来时,还暗暗揣测过。但是却没有想到此事与太子殿下有关。

    “傻知书。”钟离子清牵过她的手,陪她坐了下来,微微开口解释道:“今日看谢贵妃的态度,我就晓得你怕是在她手中讨不得好处去。”

    说到这里,钟离子清停了停,不知想到了什么,眸子里掠过一丝冷意,他没有开口解释,晏知书却敏锐的看见了。

    “华妃是谢贵妃的爪牙,仰仗着为谢贵妃办事做靠山,一路从一个小门小户的秀女爬到了妃位上头。且谢贵妃又喜欢在父皇面前注意自己的形象,从来不会光明长大对东宫的事情下手,唯一能用的怕也就只有华妃陈氏了吧。”钟离子清慢慢的,咬字清晰的把情势分析给晏知书,却并没有掺杂多少感情,好似一切都不曾在意:“你入宫势必要去看晏妃,只要是有心人一猜就猜到了,且你对后宫局势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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