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宫宠,重生演技派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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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宫宠,重生演技派皇后-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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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景德帝还没有说出话的时候,钟离子清抢先拉着晏知书跪了下来,抢白道:“父皇能出现在儿臣的婚礼上,儿臣倍感荣耀……来人,上茶,儿臣这便携太子妃给父皇敬茶。”

    景德帝站在他的面前,双眼折射出犀利的眼刀,一双眼睛死死的盯住了他,声音似是含着十足的怒意:“朕还没有承认,她是我钟离一族的媳妇。”

    钟离子清心中一沉,有些讨好道:“父皇难道忘了吗?知棋可是您亲自颁下圣旨,册封的太子妃啊。”

    景德帝闻言,只是冷笑道:“可是她是吗?”

    他的手指指向了盖着盖头的晏知书,钟离子清心中一凛,双手捏成了拳,他果然猜中了!

    “父皇!”钟离子清起身,双眼中满满的都是恳求的目光,声音颤抖道:“还请父皇先行回宫,儿臣自会带着知棋,在喜宴结束后入宫请罪。”

    请罪那两个字他说的那般轻,又咬的那般重,奈何景德帝却是冷冷笑出了声:“你以为拜堂成功她就可以是太子妃了吗?朕告诉你,朕若是不答应,她也不过是一个奴婢……”

    景德帝当着众人的面指着晏知书冷声道:“以她的出身,太子妃?她也配!”

    钟离子清听了,眉头紧紧的皱在了一起,将晏知书不经意间的护在了身后,压低声音道:“父皇,给儿臣时间,儿臣定然会给您一个交代,若是父皇执意要大怒婚礼,儿臣也只好带着知棋亡命天涯了……”

    他的声音不似在开玩笑,听得景德帝一愣,不可思议的望着他,一个耳光随即落在了他的脸上,景德帝大怒:“逆子!”

    钟离子清笑了笑,无所谓的用手指轻轻拭了脸上的红痕。

    到了这个时候,景德帝也愣住了,他……他没想要真的打他,子清是他最疼爱的孩子,从小到大,他恨不得把最好的一切捧到他的面前,而今,他竟然动手打了他。

    就在景德帝看着自己手,颤抖不已的时候。钟离子清微笑的行了一礼:“父皇,您打也打了,儿臣不敢求您彻底出气,只求您给儿臣时间,到了晚上,所有的事情儿臣自会向您亲自解释清楚,到时候父皇相打相骂,儿臣绝不顶撞。”

    景德帝看着他,冷哼一声,直接甩袖离去。

    这时,钟离子清眼前一阵发黑,世界突然有了一种天旋地转感,晏知书敏锐的察觉到了,连忙上前去,在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撑住了他即将落地的身子。

    这个时候,太子殿下总算有些缓和过来了,朝晏知书摇了摇头,示意无事。面向众人,半含着笑意说道:“父皇怕是生气我娶妻的时候,没有等他来就开始了,无妨,我们继续吧……”

    太子殿下这句话算是给众人解释了皇上发怒的原因,一时心中揣揣的众人都安定了下来,又开始热闹了起来。

    晏知书也被喜婆媒人、和嬷嬷簇拥着,送入了喜房之中。

    在太子殿下没回来之前,晏知书不能摘下自己头上顶着的红盖头,只有在众嬷嬷们留下训话的礼仪,离开之后,才偷偷掀开了喜帕的一角,偷偷打量这个她日后要生活一辈子的地方和卧房。

    既然是东宫,却也算是皇宫的一部分,所有东西皆是皇家的仪制,三间连套,用汉白玉屏风隔开的寝殿,总体面积大概数来目测不少于八十平米。四周许多地方悬挂着帷帐,原本是何样子看不出来,只是今日清一色的全部悬挂成了大红色。

    寝殿的门前贴着一副喜庆楹联,加横批。堂屋中间高悬一方形彩灯,彩灯四面分别绘上“鸾凤和鸣”、“观音送子”、“状元及第”、“合家欢”等图案。香案上还有一对硕大红烛。两边“对座”墙上贴“陪对”一幅。

    寝殿正中悬彩灯,窗户上贴剪纸的大红双喜字,四角贴剪纸的蝴蝶图案;窗户两边贴楹联;上联为“洞房花烛夜”下联文“金榜题名时”横批则是“小登科”。

    这副楹联其实是一个人们都晓得的习俗故事,历来洞房花烛就被和金榜题名合在一起,共为人生第一大喜事,由此也可以看出东宫众人花费心思的布置。

    晏知书再抬头细细打量墙壁,却发现墙壁四周挂满了古典字画,看得出太子殿下是一个极为风雅之人,而屋中的空气之中她也隐隐嗅出了花椒的味道,晏知书随着气味走到了墙壁上,手指微微放了上去,随即颤抖的拿开,竟然是……椒房。

    汉朝的皇帝刘邦,起于微末,直到后来登基为帝,迎昔日的患难夫妻吕后入宫,因其赐居的寝殿以花椒树上开成的花朵碾成粉,和泥中涂抹墙壁,取其温而芳、多子多福之意,后得名为椒房,其寝宫也被称之为椒房殿。

    一直发展到了如今,椒房殿虽然不再是皇后独有,一些皇帝也会为了受宠的妃子,而布置椒房,但是除皇家之外,别的人家,即便再有权有势也是不得逾越的。

    晏知书这一生都未曾想过,有一日,她会住在用椒和泥进行墙壁粉刷的房子里面,这是多么大的荣耀……抑是一个男人多么大的宠爱,她,晏知书,受之有愧!

    咯吱……一声,门从外面被打开。

    晏知书慌忙将喜帕遮好,来人却轻笑一声,用桌上的玉如意挑开了晏知书头上罩着的盖头。

    晏知书有些不安的望着他,太子殿下轻轻笑了着,却将她抱在了怀中:“知书,我总算可以娶到你了,真好……”

    不知道为什么,晏知书的眸子突然有些湿润了。

    钟离子清笑着捧起她的脸,温柔的问着:“饿了吗?”眸中的柔情满的似是快要溢了出来。

    晏知书轻轻摇了摇头。

    钟离子清牵着她的手,将她拉到了桌边,温柔的揉了揉她的碎发,一双眸子满是深情道:“还是吃一些东西吧,我知道你今天肯定不好受,等会儿我们还要入宫去向父皇请安,饿着了可不好。”

    他将事情小化到了说请安的地步,晏知书却徒然想起今天白天,他为了自己受的那一耳光,长捷一眨,晶莹剔透的泪滴就落了下来。

    钟离子清用温柔的指腹替她擦拭干净,抱着她笑道:“怎么又哭了呢,别怕,一切都有我在。”

    晏知书却在他怀中哭的更凶了。

    他也没有在劝,只是抱着她,温柔的拍打着她的脊背。

    日头西斜,烛影摇曳。

    晏知书猛然间从梦中惊醒,恍惚觉得不对,连忙拍打了自己的面颊让自己清醒了一下,看着太子殿下,忙问道:“都这么晚了,你怎么不叫我起来呢?”

    “我见你睡的香甜,猜想你近几日怕是累及了,便想着让你多睡些日子,不好打扰你。”他说的温柔。

    晏知书却有些揣揣的对着手指:“万一……陛下生气怎么办?”

71。71请罪,唯她一人不渝() 
“儿臣拜见父皇,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钟离子清牵着晏知书的手,从甘露殿正门进来,一见到景德帝,便跪下请罪。

    这也是晏知书第一次见到景德帝,这个传言之中,少年登基,手腕残酷,一手将北魏推向太平盛世的皇帝撄。

    他似乎并没有晏知书想象中的那般老,许是隔得远了,晏知书也看不见他脸上有丝毫皱纹,单论外表,怕是说与太子殿下是兄弟,都有人相信呢。

    打量了一会儿,晏知书不敢再放肆,便随着太子殿下的动作一起。

    “臣女晏知书叩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晏知书双手举过头顶,平身而跪,双目内敛平静,朝景德帝的方向行了一个大礼偿。

    景德帝坐在椅上,不满的看了一眼她,虽然不太高兴,却不得不说这位晏家的庶女,也算是有些小聪明,礼节也足够的周全,但从面上看来,丝毫不输给那些嫡出的们。

    但是终归庶出的就是庶出的,他的子清是真正儿八经的嫡出皇子,自幼聪慧俊秀,风采斐然。若非当年婉婉遭奸人所害,累的子清出生之时便身子亏损,又岂容的到她晏家的女儿嫁入东宫?

    嫡出的他尚且都看不上,有岂会容得下一个庶出的在东宫之中兴风作浪,况且她晏知书的聪明也没有用对地方。

    景德帝眼中透露着浓重的鄙夷,却也并未开口训斥,良久之后,景德帝算中了晏知书心里承受能力到了极限之时,才缓缓开口,威仪严谨:“你便是哪个晏家的庶女?”

    晏知书手心里捏了一把的冷汗,深呼吸一口平息了擂鼓的心跳声,闻言抬头,目光坚定道:“不错,正是臣女。”

    “放肆!”还不待晏知书反应过来景德帝挥手就将桌案上的杯盏打碎在地:“当真是没有规矩,与朕说话,朕不叫你抬起头来,你又是哪里来的胆子,敢与朕直视?”

    晏知书捏了捏手心,她知道,这是景德帝要给她下马威了。

    从花轿入了东宫大门的时候,她就预感着要来这么一回,自己与太子殿下联手欺骗了当今圣上,这个罪名可大可小。

    说的小了,不过是儿子使了个掉包计哄骗父亲罢了,可这却是在皇宫之中,她的夫婿是太子,所谓的父亲也不是常人。万一说的严重些,此罪便可为定为杀头的欺君大罪。

    晏知书手心里一直捏着把汗,不知道这关自己能否平安的过去。太子殿下见状,将自己的一只手拢在袖子之中,小心翼翼的拉过晏知书的手,给她打气。

    晏知书扭头去看他,却见他微微一笑,似是在安抚自己。

    乱如豆鼓的心,刹那间镇定了下来。

    声音沉稳的回答道:“陛下恕罪,臣女知错。”

    景德帝却并未与她纠缠上一个问题,再开口,矛头却是直至晏知书的罪名:“大胆民女,便是你使出计策勾引五皇子,让他求朕开恩立你为侧妃,却又同时勾搭上了太子殿下,欺骗太子殿下,使尽浑身解数来欺瞒于朕吗?”

    使出计策勾引五皇子?又勾引欺骗太子?还欺瞒圣上?……这哪一件不是杀头的大罪啊。皇上这是要堵住天下人的口,将一切错处归咎到自己的身上。

    呵呵,人家的儿子自然是做什么都好啊,即便一时走了弯路,也该是被人误导引诱的,而她晏知书,就偏偏是那个勾引皇子误入歧途的人。

    但是……这些罪名她能承认吗?

    “皇上明察,请恕这些罪名臣女不能苟同。”晏知书也端地是一个硬气之人,该是她的错,她认了便是,不是她的错,即便皇上威胁,她也不能承认。

    景德帝闻言笑了,笑声冷冽透露着阴霾:“晏氏,你放肆,朕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是不是非要朕给你把罪名定下来,你才肯承认这一切都是你的过错?”

    晏知书闻言身子一抖,却仍是坚定的回答道:“臣女有错,错在欺瞒圣上,未曾早些谏言太子殿下,阻止这一场闹剧。但是请恕臣女,不能承认陛下所说的勾引五皇子,欺骗太子殿下的话语。”

    景德帝一声冷哼,太子殿下便也从她口中接过了话茬:“还望父皇明察,此事皆是儿臣的错,与知书毫无关联。”

    他的维护意图那般明显,景德帝又岂会看不出,气的一只手颤抖的指着他,却说不出狠心责罚的话。

    只听‘嘭‘的一声,钟离子清直接将头磕在了厚实的地板之上,额前起了一道红印,景德帝大惊之下,就要上前来。

    然而钟离子清的有一个动作,让他止住了起身下椅的姿势。

    钟离子清低着头,从始至终不肯看他:“儿臣知道儿臣有罪,故而无言以面父皇。儿臣欺瞒父皇在前,威逼父皇在后。今日儿臣来此,一则是请罪,父皇要打要杀儿臣绝无二言;二则是……”

    钟离子清扭过头去看晏知书,见她眸中蓄满了泪水,笑着用指腹拭去了她眼中的泪滴,这次回过头来继续说道:“二则是儿臣认准了这个妇人,这一生非卿不许,天上地下,古往今来,唯她一人能入儿臣的眼……儿臣若得她在畔,此生不渝。”

    景德帝冷哼出声,拂袖怒道:“你这是在威胁朕吗?”

    “不!”钟离子清抬头,字字斟酌道:“儿臣只是在向父皇表明决心,求父皇将这妇人许配给儿臣。”

    “我若不允呢?”景德帝气的捶椅大怒:“是不是朕不允许你娶她,你就要以死来逼迫朕,成全你所谓的爱情了?”

    钟离子清闭了闭眸子,掩去了眸中的悲伤之色,只是带着些悲腔的笑道:“父皇错了,儿臣自幼熟读诗书,自然省得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儿臣活着,从来不为自己而活。儿臣今日只是想以多年来的情谊,求得父皇成全儿臣,若是父皇执意不允,儿臣也不敢伤害已身,儿臣……只愿与这妇人在一起,即便人不能生活在一起,也会与她做相同的事情,她若是又一点点的痛苦,儿臣也愿意与她共同承担她的痛苦,她笑了,儿臣才会开心;她哭了,儿臣愿意为她擦拭泪滴,若是儿臣不能……那儿臣便将自己的泪水还给她。她所有的痛苦,儿臣都要一一尝尽,只有这样,儿臣才敢说爱她。”

    景德帝身子一颤,似是受了极大的震撼,转过身子仔仔细细的去看他:“清儿,你说什么?”

    他的清儿,什么时候认识这个女子的,又是什么时候爱上她的,他一概不知,却竟是不知,他会用情这般深。

    “父皇。”钟离子清叩头,再抬起头时,面上已然镇定了很多,却还是能看的出来他下了极大的决心:“儿臣自幼从未求过父皇任何事情,而今,只此一件,只要父皇肯同意儿臣娶知书,儿臣这一生,都不再用第二件事祈求父皇。”

    他的决心竟是如此之大,只此一生,只这一件事情。

    “父皇还记得儿臣当初求旨赐婚的时候吗?”他徐徐一顿,再次开口道。

    当然,那是他的清儿头一次开口说要娶一个女子,即便是之前他要赐他美人儿入府伺候,又将西域进贡的绝世美女给他暖席,他都一一拒绝。

    自他十三岁起,自己无时无刻不在帮他物色合心意的人,这么多年了,他的后院却从未有过一姬一妾。

    在这个所有皇子后院都纳美藏娇的年纪里,太子却清心寡欲如同一个老翁一般住在安国寺中,他不止一次训斥过他,他却总是微微一笑避而不谈。

    直到他求旨要求娶妻的时候,他简直兴奋非常,认为他的清儿终于长大了,直到这时,他才徐徐开口,吐露出了一直不肯纳妾的原因:“儿臣的身子骨,若是娶个那个姑娘,不亚于是害了她,既然如此,儿臣索性独自一人度日,若是不幸去了,儿臣也不至于坑害了别人姑娘,更不至于留下自己的亏欠与牵挂。”

    他就是这般善良,总是为了别人着想,却让景德帝听得想哭。他的清儿这么多年来,对于自己身子的缺憾,该是有多么委屈啊。

    他说:“可是儿臣遇见了一个喜欢的姑娘,她就隔在朦胧的纱帐外,弹着亲,儿臣能读懂她的琴音,在儿臣忍不住开口说话的时候,她却变得十分的守礼,令儿臣既想要亲近于她,又害怕唐突了佳人……”

    他说了很多很多,在他说这些话的时候,他的眼睛都是会发光的,里面蕴含了一种从未在他身上出现过的光彩,这样东西叫做希望。

    他终于不再是缥缈如同仙人一般的远离尘世了,他回到了东宫,他开始像一个凡夫俗子一把,开心、皱眉。

    景德帝还记得自己当初有多么高兴,派人去打听了那个晏家的女儿,虽说名声有些不好,他皱眉觉得委屈了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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