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庭里,功德是很重要的,很多东西,都需要功德作为媒介来获取。
“天庭功德,”
李元丰可是知道天庭的底蕴,自己要是能够积累足够的天庭功德,以后修炼之路会有一个新的选择。
“慢慢来。”
李元丰垂下眼睑,运转体内妖力,吞噬融合天地精粹,进行修炼。
崖下,浮光跃彩,见之忘俗。
山水自花间涌出,上冲七八尺,凝而不散,清风徐来,带来松影和鸟语。
北斗星君换了一身道袍,坐在其下。
瑶光仙子经过一段时间的休息后,重新精心打扮,盛颜仙姿,回眸一笑,四下生光,整个娇躯散发着清丽。
同样的,玉衡道人挽了一个松松垮垮的发髻,法袍上绣着松鹤之形,正慢条斯理地喝茶,优哉游哉。
北斗星君放下手中的书卷,然后看向悠闲的两个得力手下,哭笑不得,道,“你们这下子可真的自在了啊,成天饮茶下棋的,比在天庭还自在。”
“好不容易有机会,当然要放松下。”
玉衡道人和北斗星君都太熟了,说话很从容,想到什么就说什么,道,“前段时间累得要死,简直水深火热一样。”
“可不是。”
瑶光仙子表示赞同,她纤纤玉手把玩着垂下来的青丝,唇色朱红一点,面颊上露出小酒窝,道,“要死能够再来一个跟九首道友这样的人,我们可以打道回府了。”
瑶光仙子真没有想到,这次星宫来的人这么刚猛,自从来了后,根本不歇息,连回来都不回来,一个驾驭北斗星屋,来回游弋,猎杀自血河中来到天界的妖魔。
更为重要的是,对方实在太犀利,太厉害,太有效率,一个人抵得上他们平时三四个人了,直接将周围扫荡一空,甚至已经向深处进军。
他们的驻地,少见地平和下来。
而她和玉衡道人也可以忙里偷闲,歇息歇息。
“九首,”
北斗星君听到两个属下的话,不由得再次拿起书卷,翻开又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上面记载的是李元丰这一段时间来的战斗成果,密密麻麻的,非常多。
这样的表现,尤其突出,特别耀眼。
可以讲,远远超出一般真仙的所作所为。
北斗星君相信,即使自己真正出手,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或许也无法做的更好。
“九首,”
北斗星君再次念叨一声,可他见过李元丰一面,知道李元丰的境界和修为是比不上自己的,只是刚刚踏上真仙不久,甚至要比玉衡都弱一筹。
看来人不可貌相,对方有不为人知的底牌和秘密啊。
能够被勾陈宫推荐过来,一入星宫就得到这样的品级,看来有备而来。
北斗星君不像瑶光仙子和玉衡道人那样优哉游哉,他端坐在上面,捧着书卷,在想着以后的事情。
不用别的,只凭现在李元丰立下的功德,就可在星宫中站稳根脚,要是勾陈宫再在后面推一波的话,那真的要打开局面了。
“越来越热闹了。”
北斗星君垂下眼睑,他知道李元丰会崛起,但不会压下对方的功劳,天庭是有规矩的,在规矩下做得好,任何人都不会过于挑剔,只会赞赏。
第205章 古今不同 因果乱世()
天庭,星宫。
星斗起落,摇曳生姿。
六角垂下紫青,弥漫若烟霞,覆盖四下。
在此时,只听一声轻响,只见光华一开,显出一九色雷龙拉着的紫云宝辇,万星之主端坐在上面,头戴戴天太真晨缨之冠,身披星辰宝衣,腰佩佩金刚灵玺,天资绝世,顶门之上,云光重重,不见其底。
这位帝君化身回到宝殿后,展袖下了云车,在两个侍女的服侍下,在高台宝座上坐下,然后吩咐身前的童子拿来书卷。
叮咚,叮咚,叮咚,
书卷打开后,字迹鲜活,自然跃出,发出清音,重要的事情,尽在其中,一览无余。
“嗯?”
万星之主目光微微一凝,千百的文字束成一线,稳稳定住,他仔细又看了一遍,记住了一个名字,道,“九首。”
“星宫来了个新人啊,”
万星之主喃喃一句,此子被勾陈宫推荐入星宫为官,没有在星宫中安安稳稳当官,而是直接进北斗部在天外征战,并在短时间内战果累累,积累下天庭功德。
万星之主不用亲眼见,只凭文字就可以勾勒出一个大体的框架,有背景,有勇气,敢冒险,有能力,锐气逼人啊。
“九首,”
万星之主再次念叨一句,背后星光展开,化为浩大星图,星芒斜影间,有卦象生灭,精彩纷呈,各不一样,最后归于沉寂。
好一会,万星之主站起身来,在高台上踱步,他眉头紧锁,面上没有笑容。
本来尝试着要推演一下这个九首在星宫崛起后可能引动的变化,可结果就是,茫然一片,看不清楚。
当然了,令万星之主不高兴的不是这次推演没有成功,而是他已经发现,随着时间的推移,天地间生灵的因果越来越多,越来越重,越来越复杂,从而导致天机模糊混沌,越来越难以看清楚。
万星之主想象,不只自己,即使是本体都看不清楚,说不明白。
“无可奈何啊。”
万星之主虽然知道这是大势所趋,但这种力不从心,或者说无能为力,真的让人觉得不舒服。
在天地开辟后,洪荒上古年代,整个天地间,生灵是稀少的,整个世界的发展,很大程度上有脉络可言,只要能够参悟天地规则,则可洞察万物,辨别因果,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纤毫毕现。
所以在那个时代,不只圣人能够知过去现在未来,洞彻所有,全知全能,就连金仙都凭借大衍之术,看清天地。
毕竟整个天地间,生灵太少,因果更少,发挥重要作用的是天地规则,而天地规则虽强大,玄妙,但只要能够有所参悟,则变化较少。
可随着时间推移,沧海桑田的变化不可避免出现,生灵越来越多,越来越多,充斥于天地的任何角落,渐渐的,世界的发展不再有天地规则主导,而是倾向于生灵。
不同于天地规则,生灵不论是思想还是行动都相对复杂。
刚开始还好,生灵虽然数目急剧增多,但圣人和金仙神通无量,还可掌握,可到如今,天地间的生灵不计其数,再加上一代代交织牵扯的因果沉淀,复杂到难以想象,恐怕高高在上的圣人都无法真的算尽一切了。
“现在对于过去,大家可回溯追寻。”
万星之主踱着步子,走来走去,宝冠之上,星辉颤颤的,似乎随时会跌下来,弥漫成满地的琉璃色,他目光沉凝,道,“圣人们还能够看到大势,但对于具体到眼下近前的,没人能够说尽在掌握。”
天地发展到现在,生灵无数,人心复杂,因果丛生,密布于任何时空中。
在这样的局面下,恐怕没有人能够算尽所有生灵的心思和因果。
“真的是,”
万星之主抬头看天,这还是天界和地仙界会有纪元破灭,每个纪元后,都会清理掉不少的生灵和因果,不然的话,一直发展下去,难以想象。
那样的话,可能大势都会变得模糊。
“人间界,”
蓦然间,万星之主不知道为何,突然想到人间界。
即使是他,也只知道当年三界鼎立的景象,至于以后的人间界如何,谁也不清楚。毕竟人间界的屏障超乎想象,天界和地仙界根本无法进入。
万星之主只是想到,当年三界刚成的时候,人间界灵气比天界和地仙界稀薄的太多太多,不是一个层次的,但人间界的体量非常之大。
体量大,生灵就多啊。
再说不同于天界和地仙界,人间界是没有那种恐怖的纪元毁灭的,还有时间的差别,生灵的数量能够积累到何等恐怖。
人间界生灵的人心复杂,因果纠缠,难以想象。
“幸亏隔绝了。”
万星之主摇摇头,重新在宝座上坐下,压下人间界的念头,用手把玩着玉如意,开始考虑该如何安排李元丰。
在任何时代,任何世界,能够敢打敢冲,在对外作战中脱颖而出的,总要比在家熬资历的人耀眼,也值得嘉奖。
不嘉奖,不足以平人心,不足以服众。
“给个实职?”
万星之主感应到如意柄端的清凉,眸光转动,李元丰的品级在那里摆着,能够符合这等品级的实职可一个萝卜一个坑啊。
且说李元丰,在北斗星宫中,识海中,光芒大盛,环佩叮叮当当作响,晕开重重叠叠的云气,汇聚在四下,呈现出赤红的光。
世界的投影有一种压迫力,近在咫尺。
只要准备好,即可踏入其中,进行第二次穿梭。
“快了。”
李元丰目光一转,将环佩隐去,他早有准备,待孙悟空大闹天宫后,整个天地都会有一段平静发展的事情,那个时候就是自己前往人间界的最好机会。
大闹天宫后,猴子被镇压,各方势力进行最后的布局,自己也抓紧时间提升实力。
“该回转了。”
李元丰算了算,自己立下的天庭功德足够,可以回转了,反正自己只是用来当敲门砖,可不想一直在天外征战,毕竟天庭的好戏即将上演。
李元丰念头一动,北斗星屋划了一个弧线,就要回归,在这个时候,蓦然间,有一股恐怖的气机爆发。
第206章 血剑元屠 初次见面()
李元丰抬头看去,就见虚无之中,血河之上,倏尔间,有一浩瀚画卷冉冉展开,在里面,不同森木品种,万千对峙,郁郁幽幽。
花木中,楼阁罗列,廊道回绕,水自喷涌,如若霜雪。
再然后,最中央,一阁,一松,一桌,一壶酒,一柄剑,一个人影。
“剑,”
李元丰目光被桌上剑所吸引,投目看去,剑看上去没有剑柄,剑刃薄薄若蝉翼,其上蟠结花纹,血气升腾,无量的凶戾和恐怖之意爆发出来,引动四方。
这是一柄剑,一柄凶剑,一柄强大到非常的剑。
嗡嗡嗡,
似乎感应到李元丰的目光,搁在桌上的血剑开始有轻鸣,初始之时,微不可闻,如蚊子叫声,须臾后,匪夷所思的震动,在虚空中结成乐章,越来越响。
虚空中,血莲花盛开,弥漫着血腥气。
这种气机,扑面而来,让人觉得作呕。
“是谁,”
阁前的人发现血剑的异象,同时睁开眼,他眸有重瞳,诡异神秘,身上的法衣激荡,俊美的容颜不容于世间,光彩夺目。
俊美非常的少年人手按上血剑,沛然不可抵御的气机更上一层楼,然后声音传入李元丰的耳朵里,道,“气机有点古怪。”
李元丰听到声音,似近在咫尺,却如惊雷炸响,轰然而鸣,他哼了一声,手中方天画戟一挥,凌空斩出一道青气,弯弯如月,悬空而行,将音波抚平。
李元丰知道刚才对方的话里的意思,自己身上的气机与玄门或者佛门不同,但在化形后,又极为内敛,不会像以前那样被人轻而易举看出是走的天妖道。
至于鬼车真身的洪荒异兽身份,这样来看,更是藏得极深,难以寻觅。
“很庞大的精血,”
画卷中阁前松下的俊美少年人按在桌上血剑上,嘴角微微上勾,有一种残酷,道,“正适合我手中剑的吞噬。”
“你能够被我手中剑吞噬,也是你的荣耀。”
字字如剑,蕴含杀机。
只是听到,就有嗜血的味道。
“你手中的剑?”
李元丰站起身,身后五重光晕中惨绿的光升腾,似是头颅将出,看向远处的画卷,用不屑的语气道,“只不过是一个养剑之人,或者剑奴而已,这样大放厥词?”
李元丰的话语中有一种一针见血,道,“你一个被凶剑奴役的人,何来优越感?”
他看得清楚,最引人注目的,最夺目的,最凶戾的,都是桌上的血剑,甚至不是本体,只投影,就让觉得惊悸。
无他,剑中蕴含的杀戮和血腥实在过于惊人,惊天动地。
可以讲,李元丰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凶的剑。
“找死。”
李元丰的话,让看上去文静的俊美少年人勃然大怒,出身于血海中的人,和北俱芦洲的妖怪差不多,先天有一种暴戾,他口中吟唱,重瞳中的光越来越盛。
嗡嗡嗡,
下一刻,桌上剑一动,凭空有一道剑气自画卷中斩出,长有千百丈,内是血红,外有黑赤,最外面,则是羽翼般的花纹,轻轻抖动。
剑气斩出,以玄妙的轨迹,杀向北斗星屋。
刚一临近,血光映照下,连北斗星屋上的星光都遮掩住。
“血剑,”
李元丰身子一动,已经来到北斗星屋外,微微抬首,人在血光中,目光凌厉,他看得出来,自己看到的血河和画卷实则离自己很远,如投影一样,可剑光纵横,能够无视超远距离,已是有跨越空间的威能。
这样的剑,不同于李元丰手中的方天画戟,方天画戟是神兵利刃,坚固,重量足,品质高,用来进行近身搏杀,使用的人越强大,发挥出的杀伤力越强悍,当没人使用的时候,就是一件死物。
而出现的血剑,似乎有灵性,是真正的法宝,有人驾驭的时候,能够发挥出强悍的力量,但没有人的时候,剑也有威能。
“斩。”
李元丰所有的念头一闪即逝,手中方天画戟一摇,以鬼车真身驭使七千二百斤重的大戟,横了上去,径直相接。
轰隆隆,
剑光本是无形之物,但碰到方天画戟的时候,却发出真实的器物碰撞的声音,在同时,一种凶戾嗜血到极点的意念顺着方天画戟涌过来,不可阻挡。
凶戾的气机蔓延,蛮横霸道,通过方天画戟过来,进入李元丰的体内,要将之控制,同化,吞噬。
画卷中俊美的年轻人见到这一幕,面上露出得意的笑容,这柄血剑从来不是凭着实打实的杀伤力著称的,在隔离空间中,霸道的是凶剑自身蕴含的本质。
剑意所到,就会被杀戮嗜血控制,沦为行尸走肉。
“这样的凶戾杀戮之意,”
李元丰刚才隔空感应,只觉得是一柄凶剑,可真正碰到了,接触了,才知道凶到何等之可怕,那种扑面而来的血腥,足以让仙人们都堕落,沉入血海,难以超脱。
“杀。”
受到血剑中杀戮嗜血意念的冲击,李元丰鬼车真身血脉中的血腥和杀戮之意受到激发,同样破关而出,与之针锋相对。
同样是杀戮,同样是血腥,同样是不会退让。
意念在鬼车真身中碰撞,时时刻刻。
在这个时候,鬼车真身,或者说洪荒异兽的特点展现出来了,要是仙人碰到血剑,恐怕意念碰撞,容易污秽到本身的纯阳仙体无垢真身,可鬼车真身可不一样,不说和血剑同源,但绝对不怕污秽,来者不拒。
所以李元丰放开手脚,全力以赴,与之对抗。
整个碰撞,看似复杂,但在刹那间,就分出胜负了。
李元丰抵挡住了血剑的剑意,没有被控制。
“怎么会?”
见到这一幕,画卷中俊美的年轻人面上的笑容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震惊之色,他咬了咬牙,想要再次出手,但跨越空间的攻击可不容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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