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也要认定吗?”辛迪很是不满意。
“是的,岛上的人非寻常人,而且只要不是申请人本身,都要经过认定,……”
“那好吧!我就在这儿等着,你先把人都认定了,我们一起走,东西你们稍后送过来好了,弄坏了可要照原样儿赔!”
“别!别!我们这就认定,您还是连人带东西一起带走吧!这儿有椅子,您先坐会儿!”登记人员只瞄了一眼小车儿里的东西,就马上改变了主意,因为那些东西都说不清是什么,真要是弄坏了,可是负不起责任的。
辛迪很勉强地靠在椅子背儿上,看着那几个人将东西一件件放在一个台子上,然后把台子抬下来,让那几个人也在台子上站了一站,虽然手忙脚乱,却也是一丝不苟。
夕阳的余辉穿过树梢的时候,所有的认定工作结束了。弗恩纳斯、方元等人将各自带来的物品整束停当,小车儿里那些不明物品被重新放回到车里,辛迪说话了:“将所有奖学金都送到弗尔学院,交给阿尔方索院长或者伊戈院长,就说是我交给他们保管的,请他们查收一下!”说完也不等那几个人答复,就带着弗恩纳斯等一行人踏入莫奈尔学园的东门!
刚进园门,就见到几张似曾相识的面孔,确切地说是曾经相识的面孔!
“辛迪——,辛迪!你终于回来啦!”杰菲尔大叫着抱住了辛迪。“早在昨天早先,就只剩下你一个人没回来,我们从今天早上起就站在这里,生怕你再也回不来了!”说到后来竟有些哽咽了。
“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脸都花了!”西蒙的眼睛最尖,不愧是做医生的料,专门能看到伤处!
本也发现辛迪的衣服也破烂不堪,“你在里边遇到了什么?你身手不弱……”本马上就把嘴闭上了。
“是不是遇到魔法攻击了?早知那样就该预先说给你,也好提防!”特西插嘴道。
“又是这么多问题,我们不是讲好,只要他平安回来,就马上回简斋让他休息,有什么问题日后再问不迟。”温温柔柔的声音正是梅尔,满怀关切地脱下外衣,披在辛迪的身上。
“他恐怕还不能跟你们回去!”一个苍老的声音从众人身后传来,余晖中走来阿尔方索院长。“辛迪,你带了这么多朋友,总该安置一下吧!还有你的木牌儿要马上交给我,不然成绩可就全失效喽。”
辛迪忙取下脖子上的木牌儿,交到阿尔方索手中,“院长阁下,您看我该请他们去哪里休息呢?”
“你想请他们去哪里呢?”阿尔方索边接过木牌儿、边问道。
“我想请他们先住在学院的客室,待明天问过他们之后再安排他们或离、或留吧!”
“好!就依你,我叫他们去安排就是了,但是你现在还不能跟他们回去,要到我的办公室、或者书房来一下,有些事情要交待一下呢!”
“好的,我跟您走,我也有事情要与您讲!”
“噢?那我们就一起走吧!”
辛迪与其他工读生道了谢,就推着车跟着阿尔方索走了,一起走的还有从离岛跟来的人、交携带的物品。
到了方塔外,阿尔方索便吩咐刚刚走出来的两位老者,将随行人等安排到客塔中安歇,自己则带着辛迪去了自己的塔楼——圆塔。
二人来到书房,阿尔方索还没说话,辛迪就将头上的树枝圈儿取了下来,露出头上的绒帽。
“啊!你、你是怎么得到这个的?”阿尔方索见了大吃一惊。
“不止如此,我还有这个!”说着从怀里取出那支水晶权杖,然后将如何取得的过程大略讲了一遍。
阿尔方索听了,跌坐在椅子里,“这顶王冠从未听说过糨会戴在活人的头上!”
“我也是这么想的,我是不是快死了?或者是已经死了?”
“别胡说!你活得好好儿的,怎么这么讲?我就是再老,还是能够分辨得出活人和死人的!”
“那我怎么才能把它摘下来呢?我总不能戴着它回简斋啊!给他们看见又会有许多大惊小怪,解释起来很麻烦呢!”
“想取下来也容易,但要你的承诺!”
“什么承诺?”
“承诺你会在有生之年都会履行蜂王的职责,并为你的子民择选下一位蜂后。”
“那我是不是要娶一只蜜蜂做妻子?”
“哈!哈!哈!那倒不必!蜂群里自会孕育新的蜂后,想必再过几个月就会出现,但并不是只有一位,届时就需要你判定其中的一位来继承蜂后的后冠,就可以了。”
辛迪一颗悬着的心终于回到了肚子里,“好!我承诺!”然后就用手去摘帽子,帽子还是紧紧地固着在头顶。
“别急!不是那么简单,你要用心去承诺,然后吻一下权杖上的那颗水晶之心,你的诚意传达到了,帽子就自然离开你的头顶,自行结巢而居去了。千万不要在这儿做,我可不想让书房成为女王蜂的孵化所!”阿尔方索连忙制止了辛迪的行为。
想想自己也是太心急了,辛迪将权杖从嘴边移开了。“我还有事儿要跟您说。”
“说吧!不管什么事儿,我都会耐心听完的。”
“嗯!我在里面放了一把火,但并未烧伤人,应该不算是犯规吧!”
“这个我已经听说了,不算犯规。不过……”阿尔方索拉长了声音,没说下去。
“不过还是要扣分是不是?”
“也不是,只是你那把火虽没烧到什么,却让学园震动不小。各种议论、猜测是少不了的,只怕还会找你亲自问过,你自己留心应对吧!我虽不知你是怎么放的火,但听弗朗斯所讲,也颇有怪异之感。不过,今天天色已是不早,有什么话还是长话短说的好,你也好早点回去休息,待过得这几日再详细说明也不迟。”
辛迪点了点头,“其实也不是很麻烦,我日后再讲与您听吧!但是我还得了几件不同寻常的物件儿!”说着解开衣服,露出里面的如意随缘袋,然后又把小册子唤至面前。
阿尔方索坐不住了,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登记处——”
“这两件我没在登记处登记,因为我不想惹麻烦,如今给您看了,还请您保守这个秘密!想来这两件都不是什么寻常之物,恺觑之人必然很多,我不想再惹杀戮,否则我也不会到这里来!”神色端方,全没了少年气象。也不等阿尔方索说什么,又继续说道:“我在离岛得了些黑色功夫卡,想必已经惊动学园,我已经让他们把所换得的奖学金全部送到您这里来了,就当作是我在学园期间的一切费用开销吧!如果还有别人申请工读生,就把我的名额让给他吧!”
“这又是为何?你怎么知道你一定会成为工读生呢?”
“哼!若我不能成为工读生,则这个学园里就不会有工读生了!我虽不懂法术,却未必会输在此处!恐怕我所知、所能的,他们也未必全知、全能呢!”话语中充满了自信。
阿尔方索盯着辛迪看了良久,才开口道:“你可知道今年入学的申请人有多少吗?”
“差不多应该有几千吧!”
“嗯!今年的申请人4000有余,而能取得入学资格的现在已不足300!”
“还是有很多人啊!这有什么不对的吗?”
“如果再把笔试不合格的再去掉的话,应该不足200人!而往年入学的总有2000余人,就读于不同学院的不同专业。而今年将有近半数的学院没有申请人,你可知这意味着什么吗?”
“不知道!”
“这意味着,你将承担责任!”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马场事件、实战演习事件、综合试炼事件、……”
“马场事件虽非我愿,但与我却有关系;实战演习事件,我也只是按照提示去做的,上面又没写明要与人结盟啊!不过我也会担当此事!但第三项又与我何干?我可是尽最大努力避开与其他申请人有摩擦的,这才遭逢磨难、弄成现在这个样子的。”辛迪有点儿不服气。
“那我问你,离岛上可有什么东西平白消失的吗?”
“平白消失的东西多了,到明天早上,整个离岛都会消失呢!”
“这话是不错,但在这五天之中,有没有什么东西平白消失的?”
“有啊!象什么竞技城、赌城什么的,是不复存在了,还有就是……”
“那你有没有去过这些地方呢?”
“当然去过!而且还打了通关,这个如意随缘袋就是从那儿得的!……”
阿尔方索以手扶额,无语之极!
“院长阁下,您怎么了?哪儿不舒服吗?有什么不对的吗?”
“我哪儿都好,就是有点儿头痛!……”
“那我是不是耽搁您太长的时间?那我还是回去吧!”
“别、别,我们还是继续说吧!”
“继续说什么啊?”
阿尔方索的太阳穴在一跳一跳的,清晰可见!“你在竞技场的行为,一举将千余名申请人给驱逐出岛啦!”
“不可能啊!我在竞技场看到的申请人加在一起,也不过百八十人,又未与他们交手,怎么会把他们驱逐出岛呢?”辛迪觉得阿尔方索在给自己栽赃。
“那个竞技场是每个申请人的必去之所,而且只有在三天打到200层才算合格!没有去过竞技城的,本身就是不合格,而从竞技城中所得的物品和功夫币,将是计算成绩的依据,和颁发奖学金的数额!”
“是这样啊!我也不知道啊!要不是不知道该去哪儿,我也不一定会去竞技城呢!”
“你没听课吗?这些在第一周的课上都有讲啊!”
“有讲吗?没印象啊!”
“你上课都在做什么?”
“听课啊!”
“那怎么会没印象呢?”
“他们讲的我大多都听不懂,根本就不知道他们在讲什么啊!”
阿尔方索头痛欲裂,“那我说的你能听懂吗?”实在是没有底气说出这句话。
“能啊!您的说,伊戈院长说的、书塔、碑塔中的老师说的,我都能听得懂!就是他们讲的我听不懂。”
“那你就没想问问吗?”
“没有!”
“为什么?”
“问了不是会更不懂嘛!”
阿尔方索的头痛得已经无以复加,他不想再谈下去了,“时候不早了,你早点回去休息吧!他们的问题可能会更多,你还是有点准备的好。”
“噢!那这辆车可以放在这儿存一下吗?还有小黑他好吗?有……”
“就放在这儿吧!你随时可以来取,小黑现在也休息了,你明天再来看它不迟,快点儿回去休息吧!”阿尔方索简直就是用催的,把辛迪送出了圆塔。
辛迪跟着阿尔方索出了圆塔,顺手把自己摘下来的树枝头冠也带走了,看着院长的身影再次消失在圆塔里,才闭上眼睛,心中默默冥想……。
睁开眼睛人已经来到简斋外的空地上,已经能听到公共休息室里的说话声儿了,辛迪还是停下来,用心祷告后,轻轻的吻了一下水晶权杖上的水晶之心,星芒微闪,辛迪感到头顶一松,再摸头、那顶绒帽不见了,手中的权杖也不知什么时候消失了。一直紧绷的心终于放松了迈着轻松的步子走进公共休息室——
“我回来了!”
第49章 … ~第四节杰菲尔变了~
第四节 … ~杰菲尔变了~
“哇!太好了!我们都在等你呢!”杰菲尔首先开口道:“还没吃饭吧?喏!早给你准备好了!”
“又不是你准备的,你抢什么?”特西抢白道。
“那也不是你准备的啊!”杰菲尔反驳道。
“哎哟!快!快扶住他!”本大叫。
肯早就抢到门边,将摇摇欲坠的人扶住,但被扶住的人还是直倒下去,肯双臂一横将倒下的人抱了起来,“快!把桌子腾出来!他身子好凉啊!西蒙,把你的工具都拿来,我看他可能是要不行了,”肯的话令屋内的人都大吃一惊。
西蒙直接从窗子跳了出去,其他人则将桌子上的东西全部扫到地板上,“当啷!”、“当啷!”的破碎之声连续不断,看来茶具是全部报销了。
“慢着!先别忙着放下!”梅尔冷静的说道:“大家把外衣都脱下来,铺到桌子上,再给壁炉填上火!”
待众人将桌子铺好,肯才把辛迪轻轻地放了上去,西蒙拿着一个小箱子回来了。
“你快看看他怎么了,怎么刚说一句话就不行了呢?”杰菲尔可真是急坏了。
西蒙用动作回答了杰菲尔的问题,伸手将其推到一边儿去了,走到桌子前握着辛迪的右腕,没什么表情;再握住左腕,还是没什么表情,又用手探了探鼻息、摸摸颈项,才用一种不可思议般的语气说道:“他睡着了!”
“睡着了?你再仔细检查一下,我怎么觉得他的身子很是冰冷呢!?”肯不相信西蒙的话。
见肯的语气相当坚决,西蒙只好又重新检查了一遍,:“他确实是睡着了!”
肯还要说话,却被梅尔拦住了,“我想他身体之所以冰冷,可能是因为衣衫破碎,不能抵御寒气吧!现在还是春寒嶛峭时节,没冻坏已是大幸,就不必再检查了,还是把他放到床上去吧!”
“好吧!你说的也有道理,那我抱他过去就好了,你们都回去休息吧!”肯基本上认可了梅尔的说法。
“还是等一下吧!”杰菲尔从门外端进一盆水来,“他这个样子就回去睡也太脏了吧,至少我们也该给他清洗一下伤口,上点儿药什么的吧!”
话说得有理,自然不会有人抬杠,但当每个人都想伸手准备取水的时候,杰菲尔又有意见了,“不是你们谁都能帮他擦洗的吧!”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特西首先发难。
“什么意思?就是说有些人不能帮他洗!”
“谁不能?你说明白点儿!”特西非常生气。
“你就不能!”
“我为什么不能?”
“你……”
“先别吵,看吵醒了他!有什么话不能慢慢说呢?”打圆场儿的总是梅尔。
“我猜到了,你是担心特西沾到辛迪的血,不小心变成血契约,对不对?”本若有所悟的说。
“正是!我必须保证他在拉力赛之前不碰到一点法术之类的机会!”
“你们院长可真够可以的!那我总可以吧!”西蒙道。
“你也不行!”
“为什么?我为什么不行?”
“你的治疗术也非寻常医术,你还是离远点儿的好!”
“我刚才也碰了他了,怎么你不说?”
“你那是在检查,又没有使用什么工具、药品之类的,还是可以的。但如今是用水擦洗,就不是那么简单了,所以你也不行。”
“看来我也不行喽!”梅尔和悦的说。
“没错!还有肯也不行!”
肯正要说什么,却被梅尔拉住了,“那我们就回去休息了,这里就交给你和本吧!”说完就拉着肯率先出了公共休息室,特西、西蒙只好悻悻离开。
本刚要伸手取水,“等一下!”
“又怎么啦?还有什么问题啊?我可是和你一样,所不同的是你习武、我习文,你还有什么意见呢?”
“你负责换水就好了,我来负责擦拭。每块布只能用一次,不得在水中清洗,用过就浸上油脂,将其烧掉,这个也要你来做才行。”
“那我到哪去找油脂呢?”
“我已经带过来了,就在壁炉的边儿上,看见没?”
本实在不想与其争执,就依了杰菲尔的安排,在壁炉边儿找到一小盆油脂,做好了打下手的准备。
杰菲尔认认真真、小心翼翼地从脸、脖子、手臂开始擦洗,每擦完一块亚麻方巾,便丢给本,本就用竹签子夹起,浸在油脂盆中,浸透后即丢到壁炉里,焚烧成灰,再将灰捣散。两人无声配合至深夜才把辛迪给擦干净了,然后本又从房间里取来崭新的亚麻布浴巾,两个将辛迪裹好,放在靠背椅上——
“不把他送回房间,你把他放这儿干什么?”本低低的声音问道。
“我自有安排。”杰菲尔把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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