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一个下午很快就过去了,塔中的借阅人逐渐少了,当辛迪从上面下来的时候,发现下面四层的书籍几乎被借阅一空,而八层以上除了自己以外,几乎无人问津!有意思!看来自己借的书,都是别人不屑一顾的。
当告别了艾迪,走出塔门的时候,天边只剩下最后一抹余辉。想着免费餐厅那千篇一律的餐品,人已经站在餐厅门口了,草草吃了点东西,并且带了一大堆准备第二天吃!时间是宝贵的,不能浪费在餐厅!当然也不能浪费在路上!
所以辛迪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充分发挥了手镯的作用,尤其是去餐厅来去无踪,一拿就是两天的食物,而且拿了就走,毫不停留。
就这样六天时间过去了,辛迪在第七天的清晨,将写好的十二份卷子一一卷好,用缎带系了,插上题签,抱在怀里,交卷去也!
交卷的地方居然还是那个大会场,空荡荡的会场中间还是那个四层台,台子上的十二口陶缸也还依然摆在那里,缸壁上显示着各个学院的名字,看来是不同学院的题要放在各自的缸内。辛迪又认真核对了一下题签,将答卷投入缸中,只见那卷子一落入缸中,就消失不见了。
交了卷后,辛迪又在大会场停留了好一阵子,却不见有其他人来,心想:唉!又是最后一个!我是不是变笨了?!
再一次使用手镯的力量回到简斋,肯等人已经回来了!
“咦?你们怎么回来了?”
“哈哈!你的卷子一投入我们学院的缸中,我就可以回来了!因为你交卷了!”杰菲尔抢着道。“而且今天中午我们要小小庆祝一下,祝贺你按时交卷!”
“噢!为什么要庆祝呢?”
“因为你是我们学院第一个交卷的人呢!”梅尔说道。
“不会吧!那个会场里面可是一个人都没有呢!我还等了好半天呢!”
“我只说是我们学院的第一个交卷的人,并没有说是整个学园第一个交卷的人啊!对了,我们学院的题目是什么?”
“暗系魔法。”
“还是那个题目,我入学的时候就是这个题目!”
“我入学的时候也是,怪不得让我们回避呢!”特西接着道,“那我们学院的就是‘招唤兽’喽?”
“是啊!”
“那我们学院的就是‘武’,对不对!”杰菲尔问。
“对!”
“我们学院的可能会有点不同,我入学的时候是‘将兵’,去年是‘布阵’,今年是什么?”肯问道。
“嗯,是‘攻守’。”
“什么?‘攻守’?什么意思?”西蒙不解的问。
“战争中有攻就有守,大概是这个意思吧!”辛迪猜测道。
“今年的题很有意思呢!是不是这两年的战争规模扩大,你们教学上也开始走实战策略了呢?肯?”问话的是本,有着超强的政治嗅觉。“那我们学院的题目又是什么?”
“国家。”
“切,还是老题目,都保持了十几年了,还是没换!”本有点失望。
“哎!我说辛迪,他们迈吉克学院的题目是什么呢?”西蒙问。
“元素。你们别挨个问了,我把其他几个一起说了吧!法泽尔学院的题目是:礼;弗尔学院的题目是:古文字;菲林学院的题目是:药与毒;切尔学院的题目是:善行;阿拉法学院的是占卜;伊拉学院的题目是经济。……”
“十二所学院的题目你都选了?”特西大惊小怪地问。
“是啊!不是让每个缸里选一签吗?那当然是这样了。”
“不是必须要选,你只要选其中六签就可以,没必要全选的!”本的话太打击人了。
“也没有说明提示啊!哪里会知道呢!”
“这还用说明提示吗?谁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一下子写出十二篇论文来?而且还是十二个截然不同的领域,寻常人能熟悉两、三个已经不易,只有那些想申请工读生的人才会多选,但大多数也只选六签而已,能选到八签的几十年也才那么几个!你可倒好,一下子来个全选,想不出风头都不行了,这下子各个学院可就热闹了!我当初选了七签,被我们院长重视得不得了!学习的课程比别人多了一倍还多!看你将来怎么应付!”本的话总是带着些上位思想,听着让人有点不舒服。
“那你们也都是这样吗?”辛迪的脊背有点冒凉风。
“我选了六签。”肯很实在。
“我也是。我们几个都是六签,只梅尔比较多,选了八签。”特西附和道,“只是梅尔就读的是哥斯特学院,情形特殊,不会象本那么辛苦,这也只是表面上的情况,具体来讲也轻松不到哪里去!”
“梅尔!你好厉害啊!……”
“现在你不是比他还厉害,选了十二签!真不知道你都写了什么!如果是应付凑数,那你的麻烦可就大了!”本还是那种口气。
饶是辛迪性情豁达,此时也有点忐忑不安。
“好啦,好啦!我们还是庆祝一下吧!管它写得怎么样,明天就是能力测试了,也许辛迪会有上佳表现呢!”梅尔站起身,边调节气氛,边拉着大家出了公共休息室,来到院子里。然后左手凭空一抓,一张八仙桌就这样被摆到地上,旁边紧接着就出现了八张椅子。“特西该你的了。”
特西呼唤道:“阿多尼斯,请将这里装扮起来;杰米得亚,请把东西都摆出来吧!”随着特西的呼唤,两名青年男女应声出现:只见那男子修长身材,穿着彩色锦袍,背上居然生有两片翅膀,所到之处花香馥郁,一会儿就将个院子装点得象个花园似的;女子则穿着藏青色的长裙,外罩白色围裙,左手里端着一个托盘,右手则不停地将托盘上的东西摆上桌子,很快桌子上就摆满了各色点心、水果、果汁之类的东西,之后二人就消失在男子洒下的花瓣雨中。
“特西招唤的这两个是什么鸟吗?”辛迪小声地问杰菲尔。
“乱讲!”特西的耳朵真尖,“那个男的是水仙花,那个女的是仓鼠。”
辛迪吐了吐舌头没再说什么。
“我们这里就他俩花样多,我们都只有看的份。”西蒙很是羡慕的说。
“来吧!大家都入席吧!过了今晚,将是辛迪大展身手的时候,我们就都是看客了!”梅尔对大家招呼道。
“是呢!辛迪,你要好好加油,争取能真正住到简斋来!”肯首先举起杯子,“来!祝贺辛迪顺利完成笔试,干杯!”
“干杯!”众人附和。
接下来大家都说了些鼓励的话,又讲了自己当年能力测试时情况,说说笑笑很快就过了一个下午。至少在能力测试之前,辛迪的表现还是比较正常的。
第17章 … ~第二节医术妖术~
2月20日,能力测试拉开序幕。
测试地点:学园医务大楼
测试能力:医术
测试内容:为求医者诊病,以能够确定病因、对症下药、药到病除为标准,方法不限
评分标准:求医人数、病愈程度综合打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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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有必要交待一下医务大楼的位置、地位。
医务大楼位于莫奈尔岛的最南端,楼高21层,与其说是楼,还莫不如说成是塔,因为呈六楞六角形,矗立在那里,从海上望去就好似灯塔一般。其实也确实有灯塔的作用,由于菲林学院的众多高明的医术师轮流坐诊,使其在大陆内很有名气,但每日从海上来就诊的人却不是很多,原因就是昂贵的医疗费用。
也许学园也认识到了这一点,才在申请人的能力测试中安排了这一项,从而推出免费诊疗日的项目。一方面测试申请人的能力,一方面也能让付不起钱的穷人有一个看病的机会。而且作为保障措施,菲林学院的精英医术师也会到场,用以修正申请人的误诊!
所以,早在十天前岛上就陆续来了很多人,而那个时候正是申请人们忙着上课、写文章,甚少有人注意到这个变化的。且来岛之人多是自己架船而来,根本就没在岛上歇宿,至于食水方面就更是自给自足了,因为大多数都是穷人,自会带着干粮。
当医术能力测试开始的时候,医务大楼外早就排满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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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迪来到医务大楼前,只见塔楼高耸入云,六面均是大门敞开,门内大堂宽敞明亮,中间一圈六边形的登记处,六条长龙早就排得看不到尽头。
辛迪走进塔楼,看着自己戒指上的编号“527”,应该是自己要去的房间号码吧!结果猜错了,原来自己的编号是“527”,对应的诊室是位于13层的第13间。哇!13太保!说不定我会时来运转呢!辛迪心里嘀咕着来到自己的诊室。
推开诊室的门,里面略显空旷,左侧有一排屏风,屏风前有一桌两椅,桌子上摆着些纸张、器械之类,那些器械无非就是剪子、镊子、夹子、刀子之属,再往前就是宽大的落地窗,窗前一把大大的摇摇椅,旁边是一张小几,几上放养茶壶、茶杯;右侧则是一面墙的柜子,整齐的分成若干个小阁子,外面有文字注明阁子内的物品名称,柜子前也有一个长桌,上面摆着一个小石臼,内中一个小石棒槌,桌子的一边还有一个大石臼、石砧等物,另一边则是个炭火炉,炉子上架着药罐子,看来是熬药用的。屏风后面是一张床,还有一个不小的水槽,里面正汩汩地向外冒着水。
其实房间内除了这些外,还有四个人,一色的白色长衫大褂,口鼻上罩着白色罩布,头上亦戴着白色的帽子,根本看不出长相来。两名坐在药柜前的桌子后,一名站在屏风前,一名坐在门口,想来是工作人员、医务助手,又或者是记录打分的人。
辛迪进得房来,先对四个人一一施礼算是问候,然后就走到炉火旁,将药壶中注了水,放在火上烧,又将茶壶、茶杯尽数洗了,这时水也开了,将开水倒在茶壶内,自己斟了一杯,就坐在摇摇椅上一边晃着,一边吹饮着杯中的水。
一个上午就这样静悄悄的过去了,将近中午有人送饭来,一式五份,清一色的白饭、青菜、清汤并勺子,正当五人准备用餐之际,突然冲进来几个人,确切地说是几个人拉着一个人进来,只见被拉着的人极力想摆脱其他人的手,五个都停下来,看着进来的人,其中一个过来说道:“麻烦您给看看,他究竟是怎么了?”
辛迪走过去见那人气色如常,也很奇怪,便问:“哪里不好受?”
被拉着的人说:“昨天还好好儿的,想今天早点排上,昨晚就在树下睡了,一早起来身上便奇痒不止,不红也不肿,这个时候也没蚊虫叮咬,看了好多个诊室了,都看不了,所以就来这儿碰碰……”
辛迪望望窗外,想着早上来的时候,楼着的桃花、杏树开得很是兴旺,从港口吹来的风,把个花瓣、花絮吹得漫天飘洒,春天总是不期而至啊!
“把他的衣服全部脱去,一件也不留!然后就站到屏风后面吧!”辛迪淡淡的说。
“什么?你要干什么?”病人很是不满。
“脱下的衣服放到一边,快点动手吧!”所有的人都没什么反应,就连那四个助手也无任何动作。辛迪也不想想原因,接着催促那四个助手,“你们,把他的衣裤都除了,快做!”最后一个词竟是在命令了。那几个人才三下五除二将病人的衣裤全脱了,病人虽然挣扎不愿意,怎奈人多手多,几下子就赤条条地站在屏风后面了。
辛迪则将午餐的白饭用手攒成团子,捏做鸡蛋大小的几个,走到屏风后面,拿起一个在那人身上滚来滚去,从上到下滚过一遍,再换一个如法炮制,如此滚了三次,才开口道:“你,”用手指着四个助手中的一人,“把你的外衣脱了给他,”然后对病人道,“你可以走了!”
所有人都如坠五里云雾之中,良久,病人才喃喃道:“不痒了,真的不痒了!”边说还边用手摸着自己的前胸后背,“真的一点也不痒了!先生您真厉害!能知道你手中的是什么东西吗?”
“这个?”辛迪看了看手中的饭团,“白饭团子。不过现在不能吃了!”说着就将那几个脏乎乎的饭团丢到垃圾桶去了。
“这样就好了?”同来的人也不禁问道。
“是啊!”辛迪见那个要穿回自己的衣服,“那衣服现在是不能穿了,要带回去放在阳光下晒了,再用竹竿细细的敲了,再用碱水洗过、清水漂净,才能再穿!否则还会再痒!”
那个人忙松了手,衣服就又掉到地上,辛迪走到药柜前的桌子前,拿起一个大纸袋子,“喏!把衣服装在这里带走吧!这件大褂就送你蔽体吧!”
来的几个人依言收拾好地上的衣物,自去了不提。那四个助手也不吃饭了,取出纸笔在那里各自记录着什么。
辛迪也放弃了吃饭,只喝了些汤,正准备坐到摇摇椅上小睡一下。门外再度冲进来一个人,手捂着脸,表情扭曲很是痛苦的样子,辛迪一看,也不等对方说话便问:“牙疼?”那人点了点头,辛迪便示意那人将手放下,那人的手刚放下,“啪!啪!”辛迪挥手便扇了来人两个清脆的大嘴巴。来人气坏了,也顾不得牙疼了,张口欲吵,辛迪哪容他讲话,单等那人把嘴巴张开,右手就直接把镊子伸到那人的嘴里,那个说也不得,动也不得,只涨紫了脸,恶狠狠地盯着辛迪。
辛迪也不在意,左手又拿了小钳子,也不怎么拨了几下,那个的坏牙就掉了下来,然后示意愣在那里的一名助手将几上的水杯拿来,将杯中的水倒入那人口中、拉到水槽、取出镊子、合上那人的嘴,一气呵成。那人都气急了,“卟——”将嘴里的水全数喷到水槽里,抬头就说:“你,你,你……”都气嗑巴了。
“怎么样?牙还疼吗?”辛迪淡淡的问道。“把这个带回去吧!算是留个念性吧!”也不管那个人什么表情,直接用一片小纸托着那颗坏牙,送到那人的眼前。
那人怔了怔,用手摸摸脸,果然里面少了什么,牙是真的不疼了。病好了固然让人高兴,但平白被打了两巴掌也很冤,一肚子气没处使,一甩手扬长而去。辛迪也不生气,将那张纸片放在窗台上,还没转身,另一个人的声音道:“我也牙疼,但你可不能打我!”
辛迪转过身来,嘴角向上一翘,“那至少张开嘴总是可以的吧?”那人双手将脸捂定,把嘴张开,辛迪只瞄了一下,就走到药柜子那里找东西,一会儿从几个小阁子里拿了几片叶子、草根,放在小石臼里,用石棒槌捣碎,倒在一个茶杯里,用热水冲了。然后用个小白瓷碟子盛了一点儿,“把这个喝了,别咽下去,含一会儿。”那人一手扶着脸,一手接过碟子,眼睛却盯着辛迪的手,生怕一不小心如前一个人那样被打两巴掌。一接过碟子立即转过身去,这才发现那碟子里的汤汁是褐色的,还有一点淡淡的香气,一颗心才算落在了肚子里。
一仰头将汤含在口中,只一碰到舌头,整个人都不动了。辛迪则用手将其身子扳过来,那个人的嘴张得如城门一般,辛迪则从容地拿着一根竹篾,在那人的嘴里拨了拨,将坏牙挑出来,然后又是用热水帮那人漱口,只是要按下他的头帮他把口中的水倒出来,想也能想到,那人不可能会要那颗坏牙了,就把那人半推半送的送出房门。
四个助手也没闲着,大瞪着眼看了完了,怎么也得收拾一下吧?还要做一下记录吧?
之后又进来几个人,样子更是奇怪,一人躬着腰、一人耷拉着左肩、一人踮着脚,辛迪见了也不问话,也不许来人讲话,自己则从手臂上的护腕里取出一块织锦,上面密密地排着一排银针。取出其中的一根,示意躬腰之人将上衣脱下,然后将针于脊背正中插入,捻了几转,接着约隔两指的距离又插一根,如此共插了六根之后,将针收好,却一根也不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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