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成王有个小女儿,平阳帝姬公孙婷,这个你认识吧,那闻人磊打她的主意不是一天两天了,这机会嘛,平阳帝姬能给你,至于能不能把握,瞧你自己,一句话,去不去,你不去的话就回书院待着,我让柳尘给我去办!”
“凭什么!”陈晟那漫不经心的态度直接把吴桐刺激得不轻,感受到那若有若无的嘲弄,咱们的刀宗少主顿时就气坏了,猛的站起身来,伸手一拍桌子道:“去就去,谁怕谁,柳尘能办的,我怎么就办不了了,生死相搏,他还不一定能打得过我呢,师兄别太瞧不起人,哼,明儿老子就动身,你等着收那闻人磊的人头!”
一说完,吴桐便恼羞成怒的摔门而出,柳尘皱着眉看了好久,心中实在放心不下,顿时只好抱拳朝陈晟问道:“师兄,你这样做不是很妥当吧,万一这孙子说出去了,咱们岂不是要暴露?”
“不会!”陈晟展开了手中的纸扇,轻轻的摇了摇道:“你别看他跟个疯狗一样,其实心中清明得很,世家天骄就没有一个是蠢蛋,若是没有万全的把握,即便我再激怒于他,他也不会答应的,毕竟,闻人磊可不是一般人,杀他的后果,不是谁都能承受的,至于怎么脱身,刚才为兄已经给他提示了,这吴桐也不算太傻。”
第四章:磨刀不误砍柴工()
“师兄要在武成王府的宴会上杀人,是有什么计较么?”
“咱们接下来的事情比较复杂,如果闻人磊死在了武成王府,那么这件事情一定得闹上数月才会有个着落,大家的眼睛都看着童城呢,我们办事的时候,就多了一层保护。”陈晟侃侃而谈道:“捎上吴桐,就是捎上了刀宗,不管他会不会露出马脚,这件事铁定会闹得很大,这样一计较,算是未雨绸缪吧!”
“这样一来,咱们不是连吴桐也一并给算计了?”
“吴桐知晓分寸,谈不上利用,刀宗也需要强大的利益捆绑,人是我让他杀的,能算在武神峰头上,加上你背后的剑阁,这笔买卖,对谁都有好处,算是各取所需吧!”
听陈晟一席话,柳尘便想通了个中的关节,心中也是不由得赞叹陈晟的智计当真是出类拔萃,若不是早就待在一艘船上,柳尘这会儿,估摸着得开始提防自己的这个师兄了。
“我这辈子,算是见过四个聪明人吧!”心中明朗之下,柳尘一边喝茶一边赞道:“第一个是我在樊城的时候,一个长辈,他是咱们樊城的粮草都司,为人处事那叫一个圆滑,上至城守千户,下至贩夫走卒,在那一亩三分地上,谁都得给他几分面子,那时候我就感觉,这个世界上,没有他办不了的事情。第二个就是云国公,他用兵如神,总能准确的把握敌人的心理,实在是了不得。第三个是渭州的诸葛都督,料敌于先,将所有人的情绪,玩弄于股掌之上,一个地地道道的文人,能在渭州边塞的虎狼之地得以立足,实乃出类拔萃。”
沉默了一会儿,陈晟笑眼望着柳尘的眼睛,莞尔道:“第四个是你师兄我,步步为营,任何事,任何人到了我手中,都能化作棋子,将各种计划圆满得天衣无缝。”
柳尘微微一怔,苦笑一声摊了摊手,兄弟俩相识一笑,彼此带着一份欣赏与信任。
“人生如棋,为兄这些算计,终究只能是小道,能谋事救民的人,才是大道,世界需要英雄,也需要小人,小人为兄来做,小弋去做那英雄,可以?”
柳尘回到了书院,漫步在林荫小道之中,他心中有些迫切的想要再见那白裙女孩儿一面,想问问她叫什么名字,想问问她为何对自己发笑。
找了很久,还是没有再见到她,书院太大,大的让柳尘有些无能无力,来到十八号院,吴桐却早就在门口等着他了,看来,这二愣子还真不是蠢人,事情没有彻底摸透,他可不会乱冲一气。
“不必多说,明天我陪你一起,那边也有接应的兄弟!”柳尘走到他身边,掏出怀中的一个琉璃瓶子递到他手上道:“五颗纳元丹,这是定金,事成之后,再给你五颗!”
“会做生意,十颗纳元丹就想让刀宗少主挡在前面扛雷!”吴桐冷笑一声,不断把玩着手中的琉璃瓶子,面带笑意的斜着眼睛看着柳尘。
“和你待在一起半年,你的刀法我都学得七七八八,不管你去不去,这雷,你扛定了!”柳尘抱着肩膀摇头笑着,眼神丝毫不落下风,就是那么干脆的与吴桐争锋相对道:“上次在皇宫,还没好好感谢你呢。”
吴桐点了点头,抽动着嘴角朝柳尘比划着拇指,而后一言不发,径自回到了自己厢房。
“玉爻,我今天想吃鱼!”走进了自己房间,踌躇着看了笑靥如花的徐玉爻一眼,柳尘扯过一丝莫名的笑意,“要烤鱼!”
瞧着少女兴高采烈的出了门,柳尘收起了笑容,从怀里掏出一颗纳元丹,丢到了嘴里,然后盘腿坐在床上,开始了修炼。
“你的事情,你爹知道么?”
“我爹?”夜深的时候,徐玉爻正在做着女红,冷不丁的听见了柳尘的开口,稍稍愣神之后,她心中狂喜,这么多天,她是第一次感受到柳尘对自己的态度有所改变,先前那拒人于千里之外之外的模样,看上去已经舒服了很多,早知道,就该多给他烤几条鱼吃,“我的婚事,我爹做不了主,昨天我已经修书前往了幽州,今年上元是鹿鸣宴,到时候师尊会亲自来见你,对了,你的婚事是谁做主的,还有什么长辈需要拜访没有?”
“我没有亲人。”柳尘坐在暗处看书,闻言轻轻的摇了摇头,屋内摇曳的烛光几乎都要照耀不到他的脸庞,开口间,也听不出任何喜怒。
“不该,先前伺候你的小姑娘是越国公身边的人,你的婚事,越国公能做主么?要不要到时候我请师尊和越国公见上一面?这嫁娶采纳之事,可马虎不得,人生就这一次,咱们得办的热热闹闹的,你军中的那些个袍泽,到时候都得请来,还有你的老上司们,礼物都要送到,可不能叫人说咱不识礼数,还有”
“你过来一下!”柳尘突然抬起头来,神情闪烁的开口说道,原本徐玉爻正满心愉悦的坐在远处憧憬着自己当新娘子的那天,时而羞涩,时而懊恼,时而笑意连连,小女儿姿态在那昏暗的灯光之下,倒别有一番诱人的风情。
听见柳尘唤她过去,徐玉爻身子一颤,一抹动人的红晕瞬间就爬上了她的耳根,扭捏了很久,她才把头埋在胸口,双手不断绞着衣角,那双灵动的眸子几乎就要滴出水来,良久,她才小声轻喃道:“再忍耐些时日,等成亲了,人家自然从了你。”
“靠!”柳尘心中大汗,他可不是未经人事的初哥,见徐玉爻如此模样,顿时就知道她误会了自己的意思,这女人,也太会多想了吧,顾不得自己一脸黑线,柳尘咬牙切齿的开口说道:“叫你过来你就过来,书上这个字老子不认识,你这女流氓,脑子里都想着什么东西!”
“去你大爷的!”徐玉爻神情一怔,脸上的红色愈发明显,却早已不是羞涩,从她那杀气腾腾的美目之中,只能看见恼羞成怒,“柳尘,姑奶奶我要杀了你,不认识字你不会明说么,还敢和老娘玩深沉,老娘要把你剁碎了喂狗!”
“啊,疼!你干什么?我警告你,离我远点儿!”
“害我出丑,老娘我和你同归于尽!”
“啊,救命!”
十八号院内的打斗声传出去很远,月光下,吴桐和苦难正对视而坐,听得柳尘那凄厉的惨叫,小和尚情不自禁的高念一声佛号,脖子几乎就要缩回了大衣里面。
“桐哥儿,这女人,也太可怕了吧!”
“你懂个蛋蛋!”将酒杯放在唇边,没好气的白了小和尚一眼,脸上摆出一副了然的神色,在小和尚懵懂的注视之下,吴桐摇头晃脑的怪笑道:“磨刀不误砍柴工,这叫情趣,你尘哥儿这会儿正乐呵着呢,哼哼。不信你明儿早上再看,他一定腰酸腿软,一点精神都没有,等你一问,他还会说腰疼。”
第十七章:柳大侠()
“到底什么情况?”等到卯掌柜远去,柳惊风跃至柳遮云身边,伸手将他扶了起来,“他和你说了什么,是不是上古的什么诅咒?”
“没说什么,也没有诅咒!”柳遮云深吸了几口气,努力的平复了心情,转眼看向了一脸担忧的柳惊风道:“大哥,不要多问了,我不会说的,您只要知道,这些事情,二哥当年也做过!”
“柳擎?”柳惊风张了张嘴,眉头皱成了一团,不等他再开口,柳遮云早已扶摇直上,朝着远处的夜空急射而去了。
明天就是端午,经过了一夜的修行,柳尘体内的元气终于到了炼气四层,纳元丹的消耗也开始随之加倍,以前只要一颗,现在冲关都得两颗了,照这般三天两颗的速度,寻常武者还真是负担不起,好在姬婉竹给自己送来了一些,柳惊风也给了自己不少,可修行是自己的事情,骨子里就带着一丝骄傲的柳尘,是没办法去坦然的接受那些长辈们的馈赠。
修行者讲究念头通达,如果心念不通,那对于自身的修行百害而无一利,柳尘心中已经有了想法,等到此番任务做完,自己还是要去多做些长乐坊的任务,一来赚取不少的纳元丹,二来可以锻炼一下自己,毕竟炼气之后,他真的很少有过正儿八经的单打独斗了。
来到了小河边,当他碎掉了石块,浮出水面的时候,白裙飘飘的北宫馥早已坐在树下,安静的冲着他微笑。
“来了啊!”
“嗯。”少女点了点头,挪动着身子给柳尘腾出一个位置,不料柳尘站定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摇了摇头道:“明天我可能要出去一趟,只是这现学的剑法还有些生疏,我再好好的练习一下,若是无聊,要不你给我参详一番?”
“好啊!”北宫馥眉头一挑,脸上笑意更浓道:“正巧我还没见过真正的大夏剑客用剑呢,书本上倒是看了不少,什么稀奇古怪的招式我都有所涉猎,你打给我瞧瞧,让我开开眼。”
“好叻,这位客官你且坐好,待本大侠慢慢给你舞剑!”柳尘怪笑一声便蹬腿跃向了一旁的空地,随即双膝一弯,长剑应声出鞘,问水剑式便出现在了北宫馥的眼前。
“这招,白猿啸初阳!”柳尘反手握剑,时而后仰,时而腾空,整个人蜷起身来,以双脚为圆心,反手挥剑,划出了一道圆弧,随着剑光初现,他的双脚仿佛被吸附在地面上,身子却被挥动的长剑带起,如同陀螺一样,飞速的旋转,而后慢慢的伸直双腿,从而跃起,跃至了最高点,他猛然转身,迎着前方就是一斩,落地,风起,地上的残叶被剑风吹拂至两旁,留下一道深深的印记。
“这招,锦鲤跃长江!”保持直刺姿势的柳尘突然后仰,双脚依次蹬踏地面,整个人如同断线的风筝直直的朝后方飘了过去,飘到半空稳住了身形,他比划长剑于身前,腰腹一弯,双腿借力被弹了起来,凭着这一丝弹力,柳尘持剑刺向了前方,手中也是不停,长剑被他挽出了无数道剑光,几乎就要刺痛了旁人的双眼。
几个漂亮的空翻,柳尘收剑落地,满头大汗的望着北宫馥,少女的微笑不由得让他有些沾沾自喜。
“这是问水九剑?”北宫馥拿出了手帕递到了柳尘手里,自己缓缓站起身来,走近他道:“夏人的武经上说,这是天玑先生当年最喜爱的剑法,乃是人族的剑尊大人演化自天书风字卷,在天玑先生的指导之下最终得以参悟,还真是妙不可言啊!”
“你还知道问水九剑?”柳尘不做他想,北宫馥的博学已经让他见怪不怪了。
“呵呵,不过你的这两招还不够精妙。”见柳尘笑容一滞,北宫馥不禁莞尔,好言宽慰道:“问水诀可是最顶级的剑法,拿在整个东陆来说,都是数一数二的存在,你能在这个年纪把前两招用成这样,也算是非常出彩了,柳大侠,不是让我点评么,怎能板着个脸,在这样,我不说了。”
“好好好,我不板着脸了,你说,我怎么不精妙了,都苦学了这么久,好不容易逮着了在你面前显摆一下,你就知道打击我!”柳尘见北宫馥并不是真的不想说了,顿时心中也是喜悦,情不自禁的埋怨了一下,这一打岔,貌似使二人关系拉近了不少。
“你啊!”北宫馥无奈的摇了摇头,接着开口笑道:“没说你的剑法不好,只是稍稍少了一点神韵罢了,这也是你不懂这剑法的意思,说起来也简单,不管是字面上的意思,还是其中隐含的深意,不过是你这四肢发达的武夫没有细细体悟罢了。”
“你骂我!”
“别说话!”少女完全不理会柳尘的抓耳挠腮,自顾转过身去,眼不见为净道:“白猿啸初阳,顾名思义,就是在日出的时候,一座大山顶峰白猿对着朝阳咆哮,你想想啊,不管这白猿啸与不啸,那朝阳不一样还得升起来么,那它为何而啸?”
“我咋知道它为何而啸。”柳尘嘟囔着走到了北宫馥面前,望着她脸上被清风出乱的发丝,他突然发现,认真起来的北宫馥,格外的迷人。
“它咆哮,只是为了在这天地之间,在这朝阳之下,证明它的存在,那种简单,却又不可忽视的存在!”北宫馥抬起头来,伸手将那些调皮的青丝挽在了耳后,那双并不十分出彩的眸子,正散发出摄人心魄的光芒:“所以这问水诀的第一剑,就是存在!你要明白存在的意义,那样,这招剑式在你手中,就有了属于它的灵魂!”
“第二剑,锦鲤跃长江!”北宫馥轻蹙眉角,在心中组织了一下语言,又开口说道:“你看那江中锦鲤,时不时就要跃出水面,那是为什么?”
“为什么?”柳尘心有所感,连回答都如同梦呓。
“自古有言,鲤鱼跃龙门,飞身化金龙,可是江中鲤鱼多如尘埃,可金龙又有几条呢?跃过龙门的锦鲤们只有两条路可以选择,一是死亡,而是化龙,如此不到亿万分之一的成功几率,锦鲤们依旧前仆后继,一次一次的跃起,而后一次一次的消亡,这是它们的宿命,也是它们活着的唯一追寻,所以,这第二剑,就是要使剑客如同锦鲤一般,明白武道之艰辛,从而百折不屈,向死而生,它的灵魂,便是奋斗,等你明白了你为何而奋斗,那样你的这招剑式,也有了灵魂!”
听完了北宫馥的解释,柳尘心有所感,立马盘膝而坐,陷入了修行状态,少女微微一笑,仿佛很满意柳尘的悟性,也不打搅他,就这样坐在他的身边,拿起了地上的书卷,慢慢的翻看起来。
此刻,已经快要走到沧州地界的姬婉竹收回了遁入弹丸之中的一缕神识,弹丸随之碎裂,化作了风中的尘埃,斜躺在豪华车厢之中,姬婉竹的眉间的那朵红莲时而盛开,时而收紧,她的目光有些游移不定,良久,身边的侍女便看见一直脸色微冷的大公突然绽放出一抹明艳动人的微笑,口中也是轻轻呢喃着一个名字:“北宫馥!”
第十八章:奇葩的武魂殿规矩()
就在主持人满怀期待的看着那名中年秃头男子希望他再顶一手价格直接顶到五点五亿的时候,那中年秃头男子却是突然举起了手,说了一句话让主持人都愣住了。新地址:。xnb。
“我弃拍!”
话音刚落,全场哗然,没有人明白他弃拍的目的是什么吗,如果只是单纯的定价格的话那很明显没有必要说一句他弃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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