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世独宠,商女魔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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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独宠,商女魔妃- 第1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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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君寒不以为意,“琬儿无需多虑,只需要拿到铁证,其他的事情自有为夫善后!”
    宁静琬抚摸他光洁的胸膛,低声道:“王爷何以对我这么有信心?”
    凤君寒淡淡道:“琬儿才干卓绝,无人能及,为夫又岂能不知?”
    宁静琬坐起身道,冷嘲热讽道:“那是当然,要是笨的话,早被你杀了,还能活到现在?”凤君寒这样的人,绝不会允许一个愚昧无知庸俗不堪的女人长期霸占他正妻之位,只要没有了利用价值,就是你无声无息的消失在世上之时!
    凤君寒从背后环住宁静琬,大手落在宁静琬胸前的丰盈上,声音暧昧:“为夫疼你爱你都来不及,哪里舍得杀你?”
    宁静琬躺在他怀里,微微叹息,“王爷,这样的日子还要持续多久?”
    他低眉含笑,轻嗅她发间馨香,“相信为夫,不会很久,这件事一结束,就快看见曙光了!”
    


九十八 游说大理寺少卿
    这日,宁静琬约大理寺少卿李檀在清心居雅间会面,宁静琬之所以选择在清心居,是因为清心居也是锦绣山庄的产业,往来客人众多,再则,熟门熟路,自然安全无虞,不用担心会节外生枝!
    李檀如约到了,在纪勤的引领下一路来到景王妃所在的雅间!
    李檀心中对从来和他没有任何接触的景王妃为何突然召见心怀疑虑,再则,召见的地方为何为何不在景王府,而在这种地方?而且暗示他是秘密召见,不得张扬,李檀心中一直疑惑重重,不过疑惑归疑惑,景王妃召见,他不敢不来!
    “微臣参见景王妃!”李檀见到宁静琬,俯身便拜!
    宁静琬抬手制止,伸手虚扶,淡笑道:“李大人不必多礼,请坐!”
    宁静琬对纪勤使了眼色,纪勤会意,去了门外等候!
    “不知王妃召微臣前来所为何事?”李檀见纪勤出去了,开门见山道。
    宁静琬一笑,果然是刚正率直的个性,一开口就切入正题,没有任何的绕圈子之意!
    宁静琬打量着眼前的大理寺少卿,四十多岁年纪,方正脸庞,眼底透着坚毅的目光,神情冷酷,这样的人,真是执掌大理寺的天生人选,仿佛除了国法,不会为任何事情所憾动!
    宁静琬微微一笑,“李大人不必心急,本宫最近遇到一些事情,百思不得其解,李大人是大理寺少卿,见多识广,相信定能为本宫答疑解惑,所以本宫想向李大人请教一番!”
    李檀当即朗声道:“王妃有话但说无妨,只要不涉及到大理寺机密,微臣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宁静琬一笑,不得不说,李檀真是个公私分明的官员,一开始就表明了态度,所谈之事不能涉及到大理寺机密,也在变相地向她表明,就算她是景王妃,也不能令他放弃原则,放弃自己的为官操守!
    这样的官员,无法不让她由衷地敬佩,若是换了一般的官员,见了这个巴结景王妃讨好景王爷的机会,最容易丧失的便是操守,最没有的便是底线,可是李檀全无此意,始终不卑不亢,丝毫不因她是皇家景王妃而屈服折腰!
    “李大人公正无私,一视同仁,本宫深表佩服!”宁静琬淡淡笑道,难怪凤君寒都拿李檀没办法,想方设法让她出面游说李檀。
    凤君寒说的对,李檀的光明磊落对付官员小贪小恶是没问题,可是对付诡计多端老歼巨猾的大贪官,就有心无力,只能望洋兴叹!
    “景王妃过誉!”李檀沉声道,大概是因为长期办案铁面无私的缘故,李檀很少笑,大多是一副冷肃的表情!
    宁静琬递过一杯煮好的清茶,并不切入正题,“李大人公务繁忙,耽误李大人宝贵的时间,本宫实在过意不去,且饮清茶一杯,聊表本宫存心!”
    李檀接过景王妃递过来的茶,“王妃折煞微臣了!”
    宁静琬和李檀在一片微妙的静默中品茶,两人良久都没有开口,李檀在揣测景王妃今日召他前来的意思,也猜不透王妃到底要问他什么,也不敢主动开口询问!
    宁静琬忽不着边际道:“不知李大人可否记得去年的江南水患?”
    李檀微微一怔,江南历年水患,淹没万顷良田,数万流民流离失所,朝中官员谁不知道?
    去年景王爷亲自前往江南赈灾,修筑了稳若磐石坚不可摧的堤坝,江南水患才得以遏制,今年江南百姓才没有遭受洪水之灾,总算是做到了真正意义上的安居乐业!
    李檀道:“微臣知道!”
    宁静琬听着李檀的轻描淡写,不以为意,声音却带着微微的痛惜,“李大人可曾亲眼见到过江南饱受水患之苦的百姓?”
    李檀如实答道:“不敢欺瞒王妃,微臣蒙皇上圣恩,忝为大理寺少卿,虽入朝以后未曾下过江南,但是微臣祖籍江南,江南入夏之后,洪水则是泛滥成灾,微臣的族人亦饱受水患之苦,微臣感同身受!”
    宁静琬不动声色道:“本宫只是有些不明白,据本宫所知,在景王爷去年去江南赈灾之前,朝廷每年都会下拨巨额的修堤赈灾的银两,可怪就怪在,为何丝毫不见遏制江南水患,洪水泛滥,民生凋敝,反而愈演愈烈?”
    李檀摸不透景王妃的用意,只得附和道:“请王妃明察,微臣在大理寺只负责查办要案,修堤赈灾一事不在微臣管辖范围之内,微臣实在不知如何答复王妃,请王妃恕罪!”
    听着李檀无懈可击的推托之词,宁静琬并不意外,淡淡笑道:“李大人此言差矣,江南水患,年年修堤,却年年决堤,周而复始,只要到了洪水泛滥的夏季,就是江南两岸百姓的噩梦,包括李大人的亲族之人也深受其害,终日食不果腹,艰难度日,朝不保夕,让人不得不怀疑,朝廷巨额的银两是否真的有用于修筑堤坝,是否真的用到了灾民身上?”
    李檀沉默不语,在没有摸透景王妃意图之前,他不会轻易表态!
    宁静琬停顿了片刻,又道:“虽然修筑堤坝赈济灾民一事不在大人管辖范围之内,不过若是有人借赈灾修堤的名义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假公济私,导致江南堤坝年年失修,江南百姓年年饱受水患之苦,无数百姓家破人亡,这件事…是否在李大人管辖范围之内?”
    李檀脸色一变,沉吟片刻,小心翼翼地措辞,“贪污国库,中饱私囊,当然是触犯了国法,若有确切罪证,微臣自是责无旁贷!”
    宁静琬当然知道李檀对自己的戒备,他既不是景王爷一派的,也不是慕氏一派的,一个纯粹为国法而生的人,断然不会这般容易接受自己的建议!
    凤君寒所言果然不虚,李檀心思缜密,行事滴水不漏,让人抓不住把柄,难怪虽是三品官员,可是在朝中有着极高的威望,和他的谨慎和正直是分不开的!
    宁静琬看着面前随着茶水一起一伏的茶叶,慢慢在开水中晕开,脸上荡漾出一抹闲适的微笑,“如果本宫没有理解错的话,李大人的意思是说只要有确切罪证,就可以将贪弊之人绳之以法?”
    李檀肯定地点点头,“是,只要有铁证,按照凤临律法,自是不会让贪弊之人逍遥法外!”
    宁静琬微微一笑,穷追不舍:“若是没有证据呢?”
    李檀当即道:“如果没有证据,则没有法办的理由!”
    宁静琬并不坚持,目光悠远地看着面前的瓷杯,含义不明道:“李大人果然是朝中栋梁,襟怀坦荡,正大光明,本宫甚为钦佩!”
    凤君寒说的对,李檀果然是耿直的性子,眼底揉不得沙子,但是此番光明磊落的办法也只针对君子有用,对于朝中巨贪,你光明磊落,坦坦荡荡,根本就不可能拿到他们贪赃枉法的证据,那些诡计多端老歼巨猾的人,像李檀这样一根筋的做法,人家只会在背后偷笑,就算出了事,最多给你抓几个替死鬼,所以明知道对方贪腐,却无计可施!
    李檀看着面前年纪轻轻却深不可测的景王妃,揣摩着她的心思,斟酌道:“王妃过誉,微臣惶恐不安!”
    宁静琬知道,一时难以说服李檀这样光明磊落的人去用钓鱼的办法获得罪证,也只能曲线救国,淡淡一笑,晕开了室内微微有些沉闷的气氛,声音轻柔,“听闻李大人自幼饱读诗书,对史书研习尤其深刻,本宫很想知道,李大人对岳飞与戚继光这两位历史人物有何评价?”
    李檀确实不知道景王妃到底目的何在,又不能不应,只得硬着头皮道:“岳飞训练”岳家军“,名扬四海,威震金人,保卫大好河山,戚继光横扫倭寇,威名远扬,功在社稷,他们都是保家卫国的有功之臣,为后世敬仰,微臣心中也敬佩万分!”
    宁静琬用茶盖轻轻滑过杯盏,发出清越的声音,淡淡一笑,“如果本宫没有猜错的话,李大人似乎更了解岳飞,对戚继光此人的了解不如对岳飞深刻,李大人可知道,戚继光除了横扫倭寇之外,后来驻守明朝京北蓟镇十六载,拱卫大明都城,打得蒙古朵颜部发誓永不入侵?”
    李檀微微一怔,想不到年轻的景王妃的博闻程度比他还广,自嘲一笑,“微臣才疏学浅,让景王妃见笑了,微臣只知道戚继光剿灭倭寇有功,却不知戚继光后来还有此丰功伟绩!”
    宁静琬淡淡笑道,“李大人不必自谦,大千世界,万象皆在,人不可能什么都知道,人的认识总是有限的,本宫也只是机缘巧合,偶闻而已,今日机会难得,本宫想请教李大人,岳飞与戚继光,都是保家卫国的大英雄,一个在鼎盛时被佞臣秦桧冤枉陷害致死,另外一个却立下一个又一个为后世敬仰的奇功,他们都是顶天立地的男儿,结局却为何这样的不同?”
    


九十九 说服
    李檀本想说,“一个是遇到了明君,一个是遇到了昏君!”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一则景王妃来意不明,再则君王岂是他可以随意议论的?
    他做大理寺少卿多年,经手过无数案子,铁面无私,得罪过无数朝中权贵,自然需要谨言慎行,以免让人抓住把柄,他虽然刚直不阿,但是亦知为官之道!
    李檀道:“微臣不知,恳请王妃赐教!”
    宁静琬看着李檀变幻莫测的眸光,当然知道他在顾忌什么,淡淡笑道:“李大人应该知道,明朝后期哪还有什么明君?虽然岳飞没有遇到明君,可是戚继光也并没有遇到什么所谓的明君!”
    李檀一惊,景王妃看出了他的心思,脸上带着不自然的笑意,“王妃所言甚是!”
    宁静琬道:“李大人无需担心,当今皇上圣明,再则,我们只是谈论史书,并未妄议朝政,李大人放心,断然不会因言获罪!”
    李檀俯首,“是,微臣明白!”只谈论史书,不妄议朝政,按凤临律例,当然无罪!
    宁静琬淡淡笑道:“岳飞作为抗金名将横空出世的时候,当时南宋朝政已然腐朽不堪,文武百官奢靡成风,虽然国家内忧外患,可朝中当权派还是只知醉生梦死,不顾百姓死活,岳飞身为一代名将,精忠报国,一身正气,自是深恶痛绝!”
    “有一次,岳飞归京的时候,当时的权臣秦桧宴请文武百官,令每人作诗一首,本宫还记得岳飞的那首诗是这样写的:自幼从军未学诗,今朝赴宴强为之,削发搓缰系战马,拆衣抽线补征旗,江南美酒君须记,北国风霜我独知,百万金兵临城下,再请诸公去赋诗。”
    李檀闻言脸色巨变,神情凝重,岳飞此诗一出,必定将朝中文武百官得罪干净,若是日后出事,也必定没人愿意出面为岳飞说话,更不要说保他了,此言一出,不管是朝中主和派,还是主战派,都会对岳飞敬而远之!
    宁静琬将李檀的神色尽收眼底,继续道:“戚继光其实和岳飞一样有着保家卫国的豪情满怀,但是他的做法和岳飞不尽相同,戚继光任总兵期间,朝中历任三届首辅,戚继光和他们每人都保持着良好的关系,只要是朝中当权派,戚继光都会想法设法送上黄金美人,以期能获得朝中权贵的鼎力支持!”
    李檀眼眸眯起,眼神中透露淡淡的不屑,以黄金美人讨好权臣,是佞臣小人所为,他这样的清正廉臣自然耻于为之!
    宁静琬不动声色,淡淡笑道:“李大人可知,戚继光年轻之时,明朝贼寇扰民,边境动荡不安,戚继光少年血性,满怀一腔报国热血,初调蓟镇,即上书朝廷,请求拨十万兵将供自己训练,以增强战力,保家卫国,李大人可知道当时朝廷是如何答复的?”
    李檀沉吟片刻,斟酌道:“彼时戚继光年轻,就算文韬武略,又有一腔报国壮志,但微臣推测朝堂并不会准予他的奏请!”初生牛犊不怕虎是好的,但是李檀多年的朝政经验告诉他,朝堂根本不可能答应戚继光这样一个热血青年的奏请!
    宁静琬笑道:“李大人言之有理,戚继光上书之后,朝中上上下下反对声一片,全都指责他”求望太过,志意太侈“!”
    李檀虽然刚正,却并不迂腐,很快就发现景王妃其实意有所指,脸色越来越凝重。
    宁静琬继续道:“经过了当头棒喝出师不利这件事,年轻的戚继光很快就明白,想要成就一番事业,仅有一身浩然正气,和满腔的报国热情是远远不够的,在当时的情况下,想要实现自己远大的政治抱负,还百姓安宁,必须要获得朝中权贵的支持和提携,否则一切都只能是空谈,最后必将一事无成,怀抱再美好再宏大的政治理想,最后也只能终生不得志,郁郁而终!”
    李檀陷入沉思,景王妃说的话句句在理,他久在朝堂,见过的事情多得去了,深知景王妃说的话是事实!
    宁静琬看李檀的脸色柔和了下来,似乎并不再反感戚继光以美色黄金讨好权臣的行为,声音也变得轻柔,“从普通人的角度来看,戚继光的操行远远不如岳飞,但戚继光这样做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所以他在任蓟镇总兵期间,虽然朝中换了三任首辅,戚继光都与他们每一个都保持良好的关系,戚继光以美色讨好权臣的行为固然令人不耻,可谁又知道,戚继光为了国家安宁,在这简单的”关系“二字背后,是怎样忍辱负重和费尽心机?”
    宁静琬说完这句话就不再说话,李檀也一片沉默,不得不说,景王妃的触动了他,雅间之内,是剩下一片茶盖划动瓷杯的声音,越显安静!
    半晌,宁静琬才道:“本宫也记得戚继光写下的诗词:”封侯非我意,但愿海波平!“是何等的壮志凌云,意义风发?这样的人都能为实现自己的政治抱负而忍辱负重,不知道给了我们这些后人怎样的启示?”
    李檀似有所悟,却并不表态,“微臣愚钝,请王妃明示!”
    宁静琬品了一口清茶,声音悠然,“大理寺专司查案,朝中上下却贪弊之风,李大人若是只抓小虾,不抓大鱼,当然不痛不痒,难有成效,只会愈演愈烈!”宁静琬知道,这话也只对李檀有用,换了别的官员必定会推诿,说什么自己权责有限,又怕得罪权贵,李檀不一样,清正廉明,对贪污渎职的行为一向深恶痛绝,自己的话一定是说到他心里去了!
    “王妃言之有理!”李檀终于转变了对景王妃一直以来的戒备态度!
    宁静琬道:“本宫知道李大人为人耿直,忠义有加,对有些非常之路并不屑为之,但是有的时候正是这些非常之路反倒可以帮李大人大忙!”
    李檀终于带了一丝浅淡的笑意,“王妃所言甚是!”
    宁静琬淡淡笑道:“李大人在大理寺查案多年,自是见识过无数贪弊的官员,查案经验丰富,本宫只不过是在班门弄斧!”
    李檀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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