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人是个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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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人是个妞啊-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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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时,其他男孩也上了墙头,往墙内看了一眼,瞬间的征愣之后,一起回头笑眯眯地看着付珩。

于是付珩也跃上墙去,随着笑眯眯的众人往墙内看,脑子空白了那么几秒,然后顿时囧了。

——他之所以跟花错成为莫逆之交,就是看上他小事插自己人两刀,大事为自己人两肋插刀的糨糊义气。

当然了,相交不离六七年,他们还没碰到什么大事。

但现在碰上了——

花错,你……坑爹啊!

他口里的夜魔头正玉树临风的站在墙内,风姿潇洒地摇着折扇,笑眯眯地望着他,“付珩你刚才说我什么?”

“……”付珩怅然一叹,闭眼为自己默哀。

这帮没人性的家伙,死也要拉上他垫背!

夭朵朵无比哀怨地看看花错,然后又看向祝黎,颤着声音小声控诉道:“你这情报人员怎么当的?消息不落实就上报,你把这么多革命战友的身家性命置于何地!”

“这次轻敌是我好大喜功,被名声所累,让敌人钻了空子,让战友们陷入以身试法的艰难境地,我虔诚地认罪!”

祝黎一脸颓然,态度非常诚恳,“我……我请求组织宽大处理。”

花错甚有大将风范,笑得毫无芥蒂,“没事没事,组织没那么小气,不会跟你计较的。”宽容地拍拍他的肩膀,“回去让我们一人捅两刀,这事咱们就一笑而过了,你也别再自责了啊,放下心理包袱,堂堂正正站起来从新出发,我看好你呦!”

这么仁慈?夭朵朵用近乎膜拜的眼神看花错,觉得小狐狸的形象突然变得伟岸起来。

“呵呵……”夜靳羽轻笑两声,继续笑眯眯地说道:“各位小爷好生风雅,带着一支红杏来爬墙。得了,见你们这么辛苦,我今天就当什么都没看到,想怎么玩你们随意。”

说着收了折扇转身,拖拖然向正门走去,随后轻飘飘又传来一句:

“明天全都到我办公室来,我有几个新话题要跟你们好好探讨探讨……”

——万籁俱寂。

“花溟!你家小狐狸又来了!”

不知谁大吼了一句,邬蘅苑立刻嘈杂声响成一片,七八个少年冲了出来。

“在哪里?!”

“墙上!还有‘自挂东南枝’也来了!”此处的“自挂东南枝”是名词——某朵。

“花溟!他们溜到轩楼去了……”

“该死的花错!今天我非剥了你的皮!”

“那边是考场,三重幻术结界,咱们现在进不去啊……”

……

天凤宫书房。

“靳羽,辛苦你了。”凤帝斜倚着座椅扶手,支着下颌微笑道:“随便坐。”

“谢陛下。”夜靳羽不卑不亢地一礼,转身坐在了花紫阳身边。

风音端着托盘,奉上香茗,“各位大人,请。”

“陛下,臣觉得不妥,这种等级的试验花错他们应付不来的。”

花紫阳紧锁眉头,清雅的脸上满是担忧,“朵朵还小,什么都没见过……她会害怕!”

“紫阳说得没错。”玥琅难得与花紫阳意见一致,“花错虽然天资聪颖,但年纪尚小,所学有限,万一朵朵有什么意外,他想救援也力不从心。结界里的那几位可都不是什么善类,就算花溟他们也不一定能全身而退。”

“知女莫若父,朕的女儿没你们想的那么娇弱。”

凤帝不以为意地淡淡一笑,“真有什么事,不是还有辟邪么。爱卿们稍安勿躁,先看看再说。”

说着玉白的袖袍一挥,面前的空气突然涟漪一般一层层溢开,铺展成一副巨大的镜面,上面渐渐显出影像——

一片迷雾中,几个孩子手牵着手寻找出路。

“这是什么鬼地方,去轩楼怎么来这儿了?燕离他们呢?”

“他们还没进来就被你三哥逮捕了。”付珩用一副节哀顺变的口气说,“目前只有我们五个被困在这儿……”

“这里很奇怪,我怎么感觉这么冷……”夭朵朵抓紧花错的手,弱弱地看着同伴们,“你们身上有带吃的吗?吃点东西增加热量,可能会暖和一点。”

“……”花错、付珩、祝黎、雷斩,同时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她。

“猪!”小狐狸在她脑袋上拍了一下,“你当我们是来春游的吗?!”

“随便问问嘛。”夭朵朵委屈地低下头,你才是猪,你全家都是猪!

帅帅,我失踪了你没发现么,快来救我!

“花错,我们好像被困在结界里了。”雷斩看了看四周,沉声道:“没判断错的话,应该是幻术结界。”

“这还用你说。”花错深吸一口气,阴森森地磨牙道:“咱们被花溟那帮混蛋算计了!”

远处的景物像是雾一般,逐渐变得朦胧,明明应该走得越近看得越清楚,但实际情况是越走近那景物就越模糊,走到最后,雾越来越浓,放眼望去全是白茫茫一片。

四个男孩和一个伪萝莉这会儿不要说再往前走,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了。

“你们还能看见路吗?”

夭朵朵问了半天却没有回音,以为自己声音不够大,于是又问了一遍,这次依旧是没有声音。

心里一惊,连忙紧了紧手,左边牵着的是花错,右边是祝黎。

松了口气,“怎么都不吭声?”

这话刚说完,突然觉得本应该握住花错的那只手触感不对,用拇指摸了几下,背上马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这哪里还是花错光滑细腻的皮肤,分明是一双毛茸茸的爪子!

夭朵朵大惊,一把甩开那只手,然后摸向另一边祝黎的手——

冰冰凉凉的,滑腻腻的……什么东西……

哇靠!

“好壮观一条蛇啊!”凄厉至极的尖叫声响彻云霄,拔腿就跑。



第二十一章 大神,救命啊!

两条小短腿像踩了风火轮一般,夭朵朵以百米赛跑的状态一阵狂奔。

【围观党】凤帝欣慰,优雅含笑:关键时刻,跑得不是挺快么,所以说潜力是要开发的。

跑了一阵,发现周围的雾好像变得薄了,气喘吁吁地停下,抬眼便看到眼前有一栋破楼。

楼有多破不是重点,重点是花错他们全不见了,现在就剩下她一个人……

玩出火了,肿么办!

茫茫雾色中赫然屹立的小破楼,让她想起了传说中的经典,俗称——鬼屋。

斑驳古老的楼身闪烁着无法言喻的阴冷光芒,楼前几棵光秃秃的槐树阴森森的立在那里,几片枯黄的叶子要落不落,摇摇欲坠……

“这样充满后现代主义抽象色彩的危房,已经不多了。”

小声嘀咕了一句,夭朵朵走过挂着几片叶子的槐树,来到楼前。

她一个人肯定走不出去,在这儿等人来救援才是上策。

嗯,就这样决定。

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稳住心神,抬起小手用力拍了一下大门。

“嘎吱……”门开了。

僵硬地看了一眼断裂的门栓,小嘴一抿,目光向楼内移去——

入眼便是厚厚的灰尘和满屋的蜘蛛网,一只肥硕的灰老鼠从她跟前迅速窜过。

仿佛是为了衬托气氛一般,突然还刮起了一阵莫名其妙的风。

擦把汗,某朵走进屋子,她神经再粗壮,也不得不承认这栋楼充满了玄妙而不和谐的诡异感,像置身于3D环绕的立体声恐怖片里一样。

可外面更危险,在漫天大雾中可能会碰到那条巨蛇,权衡轻重,还是这里比较安全。

其实想想恐怖片算什么?姐在美国闲得抽风的时候,在医学院混过一年。

解剖课特别练胆儿,尸少人多,大夏天尸体更是紧缺,被福尔马林泡过的尸体熏得人泪流满面,还是要抢着挤着去看,最后锻炼到对着尸体眼冒绿光,别提有多稀罕了。

翻完尸体一手油亮亮,然后蹲在尸体旁边寂寞地啃汉堡包是常有的事。

操作考试前夕,深更半夜跑去解剖标本也很带劲的,阴森的实验楼里,正全神贯注地料理尸体,手机突然响起了《人鬼情未了》,坑爹的是她手机里根本就没有这首歌。

一年下来,看恐怖片的时候,全都在看喷出来的内脏是什么脏器。

——恐怖片都能看得很学术,鬼屋算老几?

经过一系列的心理暗示,某朵看起来比较淡定了。

进屋的瞬间,有股凉风从她头顶灌下来,那股子不同寻常的凉气,还是让她自心底发毛,汗毛不由自主就竖了起来。

有鬼?!

打了个哆嗦,僵硬地慢慢抬头,朝头顶的方向看去——

“……”轻蔑地哼了一声,房顶破了个洞,透风!

此时,二楼的一角,有个白色的影子一闪而过,等她抬头看时,那影子已经不见了。

眼花,眼花。

已知的危险和未知的危险,她果断选择后者,在地府什么没见过,毫不谦虚的说,就算突然冒出一个格拉斯,她眉头都不带皱一下的。

楼下太脏,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夭朵朵向二楼走去,楼梯好似年久失修,不断发出快要倒塌的“嘎——吱——”的声音。

楼上有三个房间。

左边第一间很大,正中放着一个神台,不过也是脏兮兮的,不好。

第二间门推不开,放弃。

推开最后一间,一打量,某朵咧着小嘴笑了,与左边那间的脏乱差不同,这间房出奇的干净,一看就知道是女同胞的香闺。

正中一张雕花大床看着尤其舒服,上面还挂了粉红的织锦纱帐。

平时缺乏锻炼,经过捉迷藏、爬墙、奔逃这些大强度的剧烈运动,她的体力已经严重透支,这会儿实在是懒得再动弹了,看这房间挺不错,就想索性在这儿小睡片刻。

某朵此时的心态非常乐观,等一觉睡醒,说不定她就回到天凤宫了。

只是怕这房间的女主人突然回来,她也不好意思睡在那张大床上。

且不说这房间有没有人住,鸠占鹊巢始终是不礼貌的行为。

大床旁边有个精致的梳妆台,上面的镜子还盖着一块布。

想了想,随后走过去把那梳妆台上盖着圆镜子的布扯下来,用反面擦了擦凳子和梳妆台,坐上那凳子趴着睡。

【围观党】某陛下凤眸一眯:朵朵,你那神经是怎么长的,这时候都能睡着?

睡了一会儿,突然觉得肩膀异常酸痛,像是压了什么东西,那感觉越来越明显,到最后骨头都在嘎吱作响。

咋回事?疑惑地睁开眼睛,看看自己的肩膀,什么也没有。

扭过头正想接着睡,突然眼角扫到镜子,小心肝一颤,汗毛刷地一下就立正了。

镜子里,她小小的肩膀上,一边一只,正踩着两只脚!

再次慢慢地扭过头看,肩上空荡荡的,可镜子里有两只货真价实的脚,踩在她的肩膀上。

艰难地吞咽了一口口水,乌溜溜的大眼睛缓慢地转了一圈,慢慢伸出手,调整那圆镜子的角度。

——房梁上,吊着一个穿着白袍的女人,脖子被绳子吊着,垂着头正往下看她,舌头吐出半尺有余。

一见这吊死鬼的经典造型,某朵倒抽一口冷气。

——你大爷的,自挂东南枝不好么,偏挂这儿,存心吓老娘啊!

那吊死鬼翻着白眼冲她笑,卷着长舌头很费劲儿地说:“小眉眉,谢谢,很酥服。”

“舒服你个头!”

推开梳妆台,跳起来拔腿就往门外跑。

吊死鬼怒了,卷着大舌头骂道:“肘了就要屎!”

“去你妹的,先把普通话练利索了再来威胁人!”

撒开腿一溜烟地跑出门,连滚带爬地往左边的房间跑。

有看官问:“妞,为什么不往楼下大门那里跑?”(看官比较多:凤帝、花紫阳、玥琅、夜靳羽。)

这不是明摆着的吗?姐曾经是受过高等教育、见多识广的美籍华裔神童,鬼故事听过不少,恐怖片也看过不少,谁都知道,在遇到鬼的时候跑向门口,百分之两百的几率那门是锁着的,在我和门抗争的时候,吊死鬼就已经飘到身后,狞笑着喊:“你给我去屎!”

然后,一代天才美少女就此香消玉殒!

但是左边那间房就不一样了,那里有神台,不管供奉的是哪路神仙,肯定不忍心见这么可爱的小萝莉命丧于此,说不定派个什么降龙伏虎,齐天大圣,德古拉伯爵之类的前来英雄救美。

这就像AVG游戏里面的关键选项,一选错,米虫的伟大人生就GameOver了。

一把推开左边房间的门,几个跨步,一个大冲刺,噗通一声跪下,冲那神台连磕了三个头:

“大神,救命啊!”



第二十二章 你这个俗人!

也不知道是冲得太猛,还是磕头磕得太狠,三个头磕下来,夭朵朵只觉头晕眼花,气血一阵上涌,眼前一黑,什么都看不见了。

就在这眼睛一黑的空档,耳边有个凉凉的声音道:“既然你是夭魅家的丫头,又对我磕头行礼了,还算是个礼貌的孩子,罢了罢了,我就帮你一次,拿去!”

话音刚落,夭朵朵眼前一亮,看看手里凭空多出来的东西,小脸一沉,愤愤地抱怨道:“我是让你救我,你却给我一张莫名其妙的图,什么意思啊你?把我的三个响头还回来!”

没人搭理她。

瞪了一眼那看不出五官,被艺术夸张化处理的神像,气呼呼地“哼”了一声,将图揣进兜里。

想到那吊死鬼,又颓丧地叹了一口气,凭她敏锐的观察力,一眼便判断出那根本就不是鬼那种低级的生物,那是魔!

而且还是一头喜欢恶作剧的魔。

今天是我生日啊,要不要来这么多“惊喜”,心脏不停的蹦极会承受不了的!

***,什么生日快乐,我看“劫日快乐”还差不多。

某些事情,一旦开了头,后续就滚滚而来,比如现在——

不经意低头,就见门缝底下流进一大滩深红色的液体。

流水这东西是有一定科学规律的,就像如果是在枪战现场,地上那水一定是汽油一样。

以她丰富的知识,再结合现在的处境,猜都不用猜,凭直觉就能知道那是什么。

血呀!

欲哭无泪,鸡皮疙瘩冒得那叫一个欢畅,肠子都要悔青了,花错,被你丫的害死了!

血还在从门缝源源不断地流进来,想到玩网游的时候,人们总把血厚的角色叫血牛,她一直嗤之以鼻,现在,姐悟了。

垫着脚尖,轻手轻脚地移到窗口,想打开窗户跳出去逃生,这时候没有退路,畏高也得跳。

突然门口传来急促的敲门声,身子一僵,拉窗户的动作顿了一下。

“朵朵!”敲门声越来越急,“朵朵你在里面吗?”

付珩的声音!

心里一喜,想去开门,突然动作又停住了,纠结啊,真的是付珩吗?

万一是那喜欢恶作剧的魔物,改变声音和形象来骗她的呢?

“朵朵快开门!”付珩又喊,声音好似在发抖,“花错他们受伤了!”

受伤?天人交战一番,夭朵朵一咬牙,闭着眼睛开了门。

“啊!”付珩突然惊叫了一声,刚要靠近她的身体却被猛地弹开。

“怎么了?”惊讶地睁大眼睛,只见付珩远远地趴在地上,恶狠狠地盯着她。

“孽魔,还不束手就擒!”只见至她胸前射出一道耀眼的金光,紧接着从那金光里跃出一头狮子模样的怪兽。

龙头、马身、麟脚、形似狮子、毛色灰白,看起来甚是凶猛威武,此时正对着趴在地上付珩发出威慑的低吼声。

……这是神马?夭朵朵惊诧极了,脑子以缓慢的速度运转着,分析眼前的情况。

——这家伙跟帅帅送她的玉坠很像啊,不就是一个玉雕的吉祥物么,怎么一下子活了?

付珩一脸死灰,“我知道有人护她,却没想竟然是貔貅这种等级的神兽,算我失策!”

看着眼前明显不对劲的付珩,夭朵朵目瞪口呆,这长得像松狮的生物是神兽?!

“受死吧!”貔貅大吼一声,张开血盆大口就向付珩扑过去。

“啊!”付珩一声惊叫,用手抱住头,“朵朵救我!我真的是付珩!”

眼看他就要命丧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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