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人是个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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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人是个妞啊- 第1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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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觉得自己真的是很不可理喻,他怎么可以嫉妒木头呢?

他们一起长大,三千年来几乎形影不离,平时虽是吵吵闹闹过日子,但花紫阳却是他玥琅真正的兄弟,比亲兄弟还要亲。

他自嘲地笑了笑,紫阳,如果你知道我嫉妒你,你是得意,还是生气?

你那性子,恐怕两样都不会,想找你打一架都没借口。

离开箐辛阁的路上,玥琅一直在想,那个小丫头到底有什么魔力,把这么多男人迷得七晕八素。

且不说陛下,夜幽篁,楚涟,这三界帝王,连师傅那般冷心冷清的上仙,都没能逃得过。

而他自己,又在等待着什么?期盼着什么?

他明里暗里对她表白过很多次心意,可她都当玩笑话听,总是不肯相信,最多就是敷衍地说一句:“我知道了。”

想到这里,玥琅心里有了几分怨愤,突然很想问问她究竟知道什么?

她知不知道,有个男人小心翼翼地暗恋了她七年,却时常因为她漫不经心的一句调侃,难受得恨不得把心剜出来,以死明志?

她知不知道,有个男人为了能偶尔和她一起吃顿饭,花费了一年的时间和精力,研究各种美食,而且还学会了下厨,每次请她吃饭,连碗筷餐具都要考虑很久?

她知不知道,三千年来,除了她,没有任何女人入过他的眼,他的心,他的身体,和紫阳一样干净?

她知不知道,有个男人看见她流泪,心疼得几乎想杀了整个世界,只为博她一笑?

她知不知道,看到她被锁在床上的那副惨状,有个男人的心跳都停止了,那天看到的一切都成为了他的噩梦,时时刻刻折磨着他?

她又知不知道,有个男人对她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出自肺腑,无一丝轻佻玩笑之意?

朵朵,你不知道,你的心,你的眼,可以看到整个世界,唯独看不到我。

所以你什么都不知道。

你不知道的事太多太多,不过这也怨不得你,是我自作自受。

面对你,我总是深感无力,我说什么你都听不进去。

我想对你说“我爱你”,可是我知道你一定又会当玩笑话听。

你总是让我无奈至极,从你接受师傅那天开始,我就养成了一个习惯,对于某些不想知道的事,不想听到的话,就当做看不到,听不到。

我不敢对你有任何奢望,也不想知道你的心在何方,魂归何处。

我知道,自己这一身或许就这样了,似真似假地追寻你风中的一缕发香,夕阳下的一抹倩影,就是我生活的全部内容。

天可怜见,你登基了,作为臣子看到御座之上的你,我真的很高兴。

只要能天天看到你,我就可以活在自欺自人的美梦中,何必管它世事苍茫,春夏秋冬?

这个世界每天都在变化,今天可以变成明天,夏天可以变成秋天,可是谁都不可以成为夭朵朵。

朵朵只有一个,所以我会等。

我告诉自己,一直等,一直等……等到你认真听我说话的那一天。

你不爱我没有关系,但你一定要相信,玥琅没有对你说过假话,一句都没有。

从在蟠桃宴见到你长大后的第一眼,我就把自己的心给弄丢了。

每次抱着你,感受着满襟满怀的幽香,我就会想起瑶池那一幕,白裙翩飞,三千飞扬的墨发缓缓落下,垂顺如银河落九天。

美丽的裙裾在漫天桃花的辉映下,神秘得像寓言,飘渺空灵得像梦境。

抱着你,我就不想放手,只希望这一刻长久些,再长久些。

只要能抱着你,我什么都能忍受,什么都能妥协。

朵朵,我爱你,不管你信不信。

你让我的爱伤感得无可奈何,七年了,我爱了你七年……

我为什么会输给紫阳?不甘心,真的很不甘心。

我的爱明明一点也不比他少,你为什么就是感受不到?

你告诉我,你到底想要我变成怎样的男人?

是不是像紫阳那样,你才会用心来看我?

爱情的缘由可以是千态万状,爱情的结果无非是两种,长相厮守,或是情深缘浅。

只要我努力变成你喜欢的男人,你是不是就可以给我一个机会?

我想和你长相厮守,不是唯一也没有关系,只要能偶尔抱抱你,你的心分成了多少块,我都不介意。

花错,紫阳,你都接受了,试着接受我好吗?

朵朵,我是那样倾心于你,你知不知道,玥琅一生一世,也就独独爱上了一个你?

303 暴风雨之前的平静并

玥琅在箐辛阁偏厅等了一个小时,终于等到花御史和朵朵手牵手地出来了。爱殢殩獍

花御史满面春色,幸福洋溢,跟之前的酷吏形象判若两人。

玥琅淡淡瞥着他,眼红地腹诽道:一个小时?哼,也不怎么样嘛,有本事大战到明天,让师傅登门拜访你啊。

其实,玥狐狸想猥琐了,人家根本没做什么限制级的事,只是亲亲抱抱而已。

花御史是出了名的的五好青年,是深受孔孟之道熏陶出来的君子。

虽然有些闷骚,“君子”二字之前要加上一个“伪”,但这并不代表修成正果之后,就要迫不及待地兽性大发。

他的定力是相当不错的,软玉温香在怀,神魂颠倒的时刻,都没忘记朵朵身子不好,于是他告诫自己:别急别急,这么多年都等了,又何必急在这一时?

来日方长,再忍忍吧,朵朵说了,从小就想跟他玩妖精打架……以后有的是机会。

“木头,陪我喝两杯。”花御史落座,玥琅难得殷勤地为他斟酒,桃花眼扫到他脖子上那暧昧的红痕时,斟酒的手不由颤了一下。

“好。你想喝多少,我都舍命陪你。”花御史抱得美人归,心情正好得没法形容,因此,就算他敏锐地察觉了玥琅眼中的羡慕嫉妒恨,也没有丝毫不悦,反而觉得看今夜的玥狐狸前所未有的顺眼。

“玥狐狸,这都是你做的?”看到桌上的美食,某朵的眼睛立马璀璨放光。

“那是当然。”玥狐狸不冷不热地应了一句,端着酒杯轻抿浅酌。

某朵被美食勾住了魂,自然就没注意他颇为反常的冷淡,抓起筷子就开动,小嘴塞得鼓鼓囊囊,还不忘赞上两句:

“不错不错,这道‘河桥拱月’尽得师傅真传,我看假以时日,师兄这手厨艺要青出于蓝了。

看在这桌菜的份上,真心赞一句,你在往好男人的方向发展了。不要骄傲,继续保持啊。”

“我可没那个雄心壮志。”

放下酒杯,玥琅理了理自己的衣襟,慢条斯理地说:

“在你眼里,再好的男人也比不上师傅。既是如此,我又何必费那个精力做什么好男人?

这种话你哄哄花木头便罢了,你师兄对现状很满意,少来给我洗脑。”

说这番话,他是别有居心的,“再好的男人也比不上师傅”,言下之意就是委婉地打击花御史。

这句话浅显易懂,其用心也昭然若揭,可人家花御史心情好,不跟他计较,他心里想的是:嫉妒的男人其实也很可怜的,本御史宅心仁厚,今晚不管你说什么都原谅你。

朵朵却没有花御史那么豁达,恨铁不成钢地一叹,睨着玥狐狸吐槽道:“跟你就像赤道和北极一样,完全没法交流,正经话永远说不到一块去。”

玥琅淡淡一笑,不置可否,心却在隐隐作痛。

“朵朵,试试这个,是你喜欢的孜然味。”花御史见气氛冷了下来,无奈地在心里摇了摇头,夹了一块黄金骨放在她碗里。

玥琅啊玥琅,从来不知道你也有这么别扭的时候,明明在意,又何必口是心非?

我们在一起三千年,你当本御史是瞎的?你什么德行我还不知道?

锦衣玉食,养尊处优的你,突然疯魔了一样地钻研厨艺,别跟我说是为了满足你自己口腹之欲。

你那点小心思,有眼睛的人都看得一清二楚,平日里不见你下厨,如果不是沾朵朵光,本御史都吃不到你做的菜。

平时脸皮厚得堪比城墙,这会儿倒矜持起来了,一点都不坦诚。

“谢谢。”朵朵对花御史甜甜一笑,便又埋头大快朵颐。

享受美食是她最大的乐趣之一,玥狐狸做的这桌菜,所用材料都是难得的奢侈品,不吃光它们可惜了。

记得一本书上说过,千万不要让食物寂寞,食物寂寞了,以后就不会再来了。

所以,为了以后还能吃到这么好吃的东西,她现在就要很努力很努力地,吃掉它们。

两个男人杯觥交错,你来我往,玥琅喝下一杯,花御史便陪一杯,酒过三巡,基本就没动过筷。

看他们好似较上劲了,喝酒跟喝水似的,朵朵蹙着眉头拉拉花御史的袖子,小声道:“身上有伤,喝酒适可而止就好。”

“没事,这点酒算不得什么。”花御史脸微微泛红,温柔地对她笑笑。

看看花御史,又看看笑吟吟的玥狐狸,某朵叹了一口气:“玥狐狸你也少喝点,酒量再好,也别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儿。”

玥琅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那双乌沉沉的大眼睛里,仿佛有黑漆漆的液体旋转出不可思议的图形。

他的心,就这样醉了,原来爱上一个人,真的是没有道理。

一餐饭吃完,倒也风平浪静,玥琅似乎喝高了,摇摇晃晃地走出偏厅,冲着花御史摆摆手:“抱歉,喝多了,你送朵朵回宫吧。”

“有霍倪和阳春雪在,我不用谁送。玥狐狸,你要紧不?要不我先送你回房。”

“我没事,在这儿吹吹风,醒醒酒。让木头送你吧,赶紧回宫,省得师傅明儿找我麻烦。”

“呃……那我跟阳阳先走了啊,过几天再来看你。”

玥琅靠着一棵柳树,看着两个人手牵手地出了箐辛阁,他站直了身子。

他没醉,只是心里难受得几乎窒息。

但在朵朵和紫阳面前,他要掩藏自己的心碎和痛苦,竭尽全力地粉饰太平,所以他只能装醉。

天知道,他有多羡慕紫阳,想到他真真切切拥抱过她,他就羡慕得发狂。

真的很想不顾不顾抱她一次,哪怕是用强迫的手段也想抱她一次,之后要杀要剐他都认了。

不知道得到一个女人的心,是否要先得到她的身体?

他只知道,自己不想在她生命中像个过客一样,匆匆而过。

想在她身上留下他的印记,不爱他也无所谓,他不在乎。

她的灵魂如何,他也无力去关心,灵魂是个什么东西呢?

太抽象了,某些男人会因为身体或灵魂爱上一个女人,可他觉得因为灵魂而爱上不过是一场华丽的自wei,身体的慰籍却是真实可靠的。

七年,他在欲望里挣扎了七年,那种滋味苦不堪言。

本以为还可以再忍下去,可是今天,他的心被失望,嫉妒,痛苦,各种感觉侵袭着,他觉得自己已濒临崩溃了。

可是,如果用强迫的手段得偿所愿,恐怕跟她就真的再无可能,就像陛下一样。

他不怕死,就怕生不如死,陛下就是一个很好的前车之鉴。

因管不住自己的欲望,陛下付出了惨烈的代价。

伤害已然铸成,不管他如何后悔莫及,如何想挽救,可惜,回不去了。

没有人可以让乾坤逆转,时光倒流,做过的事,终究是覆水难收。

她已经被陛下伤得心寒如雪,他还能再去雪上加霜吗?

紫阳和师傅是他最亲的人,同样视她如命,伤害他们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碎了的宝贝,那他跟禽兽有何区别?

他该怎么办?一边是狰狞的欲望,一边是道德的栏杆,他被夹在本能和理智之间,举步维艰。

四下静无声息,玥琅抬头仰望满天繁星的夜空,想让自己冷静下来。

可是,事与愿违,眼睛望着那么美的星空,脑海里浮现的却是她潮红的小脸,和那双滴溜乱转黑漆漆的眼睛。

光这么想着,都兴奋得不得了。

这样想念一个人,是一种极致的痛苦,痛苦中又包含着极大的快感。

痛苦和痛快都有一个“痛”字,可见它们是同宗同源,一脉相承。

真正的快乐和真正的痛苦,有一种骨子里的相似。

如果你不能体会这一点,就说明你没有过深仇大恨,也没有过刻骨铭心地快乐。

玥琅闭上眼睛无声的呻吟着,幻想着她在自己怀里的样子,可是越想越难受,肿胀的欲望可恨地叫嚣着,像个刚烈的展示郑重其事在向他宣誓:不真正占领那具皎洁美丽的身体,它就永远不会偃旗息鼓,鸣金收兵,誓要力战到底。

他狠狠一拳打在树干上,徐徐蹲下身子,痛苦地捂住自己脸,困兽一般低低呜咽着……

朵朵,以后不要再来看我,离我远点,千万别让我有伤害你的机会……

——悲催的分割线——

翌日。

花御史送她回卿凰宫之后,某朵忐忑了一晚,因为璇霄什么也没问。

正是因为他太平静了,才更是让人不安。

不过,他那种仿佛暴风雨之前的平静并没维持多久。

一大早,墨神医让人送来补品,某朵喝了一口便喷了,苦得不行,她不爱喝。

璇霄从上书房回来已是中午,靓靓又尽职尽责将药奉上。

正在批阅奏折的师傅大人,用非常冻人的表情和眼神,注视着某朵和她手里的药。

某朵端药的手直打哆嗦,趁着璇霄转头的一瞬,将药都倒在了旁边的花盆里。

不幸璇霄这时已回过头,一脸冰雪地向她走来。

某朵只觉得他的周身散发的冷气,快把自己冻僵了。

他的脸居高临下地逼进某朵的脸:“再去熬一碗。”

话是对靓靓说的,可眼睛却是冷冷地盯着某朵,声音不大,可绝对震撼,傻子也看得出他在强压着怒火。

靓靓咚咚地跑了出去。

璇霄深吸一口气,仿佛压抑了的什么,转身又回到书桌前。

某朵呆滞中,听到师傅大人说:“去床上,盖上被子。”

某朵如被大赦般跑到床上,四肢不知道是吓冷的还是真的冷,今天的上仙好可怕,还是别再激怒他为妙。

乖乖躺在床上,暗自鄙视自己的胆怯。

不久,就见璇霄手中端着药碗向她走来。

“为什么不喝药?”他冷凌凌地问。

某朵嗫喏着道:“我怕苦。”

然后,她眼看着上仙含了一口药,捏住自己的鼻子,就这么口对口地灌了下去。

苦苦的液体被强迫咽下,差点被呛到,好不容易喝完一口,见上仙又低头含第二口时,立即阻止:“不用劳烦师傅,我自己喝。”

说罢简直像抢一样地夺过碗,咕咕咕就喝了下去。

“不怕苦了。”上仙戏谑地问。

某朵苦着一张脸,看到他手里的果脯时,顿时笑开了颜。

只是……他竟然把果脯吃到自己嘴里!

某朵愣住了,仍由他再次附上自己的唇,一股甜甜的汁液充斥了她的心里。

傻傻地看着他出了房间,傻傻地睡去。

234 为她守身如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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璇霄离开片刻,墨神医和珍珠凭空出现在某朵房间。爱殢殩獍

凤帝去晴海之前,单独召见墨神医,所以某朵体内有五成沐春风之事墨神医是知道的,当然,璇霄哪里也知会了一声。

他不在帝都,风音和邱析死活都要跟着他去晴海,凤帝无奈至极,心想怎么也得有人看着她才行,想来想去,能看得住她的人非璇霄莫属。

这便是璇霄为什么不让她离开卿凰宫的主要原因,调养身体那是其次。

一个女孩子,那淫毒要是发作起来,身边又没有“救火”的人,璇霄大人一想那后果就直冒冷汗。

前日里某朵偷跑出宫,天知道他克制得多辛苦,才忍住给她做个全身检查的冲动。

不是没想过要收拾她,可一看到那她歪着小脑袋,巴掌大的小脸对你笑成了一朵花,便什么火也发不出来了。

做她师傅七年了,对她的了解不可谓不深刻,一副无害又很好欺负的样子,如果你真这么想,那么恭喜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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