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朵不回答是,也不回答不是,只是静静望着他的眼睛。
凤帝突然张口在她肩上狠狠咬了一口,压抑不了愤怒地道:
“没见过你这么可恶的女人,气不死我,你就不甘心是不是?你这样任性胡来,有没有想过后果?
以为封印了我就奈何不了你?夭朵朵,我们等着瞧!”→文·冇·人·冇·书·冇·屋←
见他一脸气得通红,双眸中就像欲喷出火来把自己溶尽一般,朵朵撇撇嘴,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
“等着瞧就等着瞧,随便。想破封印就尽管来试试,别的不敢说,封印术本公主还是相当自信的。
不止封印术,禁术本公主也掌握了不少,正愁没人帮我试验一下效果如何,父皇要有兴趣,欢迎前来挑战。
本公主虽懒了些,可好歹也是一天才美少女,认真起来也够你这上神喝一壶的。”
凤帝闻言气得浑身直哆嗦,大吼一声:“又是禁术!谁让你学的?你学来想做什么?!”
“不想做什么,好玩呗。”某朵翻了一个大白眼,一副想吃人的架势吓唬谁呢,有本事杀了我啊。
“好玩?”
凤帝怒极而笑,掐着她的小下巴,压低了声音,隐忍着掐死她冲动沉声道:
“你还真闲得很啊,禁术有什么好玩的,说来父皇听听。”
下巴被他掐得很痛,某朵不恼也不挣扎,只是很得意,也很欠揍地弯起嘴角道:
“本来没觉得有什么好玩,可发现你从不碰禁术之后,我就觉得很好玩了。
禁术很难掌握不是吗?本公主喜欢挑战,越有难度的事做起来越有斗志。
对感兴趣的事物,有困难迎着困难要上,没困难,制造困难也要上,这其中的乐趣,父皇你老人家自然是很难理解的。”
“夭、朵、朵!”大神双手掐上她芊细的脖子,掐死她吧,掐死她吧……
“在!”
无视脖子上欲要行凶的大手,某朵回得铿锵有力,伸出一只手,做小学生举手状:“父皇有何吩咐?”
“你!”
怒火冲天的男人开始变脸,白里透着红,红里透着青,青里透着紫,美美的一张脸精彩至极,五颜六色跟彩虹似的。
“你什么你?”
某朵挑衅地让脖子更贴紧他的手:“用力啊,用力啊,千万别跟我客气。
你这蚂蚁都掐不死的力道算什么意思?想吃老娘豆腐就明说!”
男人痛恨地看着自己的手,一低头狠狠地吻住了那张可恶的小嘴,报复地掠夺起来。
不知是不是疼痛刺激了某朵,对他又是踢,又是咬。
凤帝承受着她的齿咬,拳打,拳打,脚踢,打累了,咬累了,抬眼便望进一片火海里。
此时,他俊美的脸上全是迷乱,深黑的眸子里有一把燎原的野火在猎猎燃烧。
这一次,仿佛是野兽与野兽的纠缠,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
俩凤凰好似仇人一般,撕扯,疯狂。
喘息中,只听得凤帝道:“就不信还收拾不了你这只小野猫。”
之后,某朵被收拾得连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
她目光迷离的望着依旧龙精虎猛的男人,无比怨念地想:无忌哥哥的娘可真聪明,早就知道越漂亮的女人越会骗人,却忘了说越俊美的男人越变态。
经过这场大战,她真心觉得,某帅在这方面可能有一点受虐倾向。
当然,施虐也是他的拿手好戏。
一切趋于平静后,只见遍体鳞伤的男人,轻拥着吻痕满身的小野猫,道:
“这么野蛮,我看也只有我才受得了你。”
“好累……”她软绵绵地靠在他怀里,无力地看了看窗外,轻声叹道:“天快亮了……”
天亮就是她离开的时候,凤帝专注地望着怀里的小人儿,温暖地笑着,幸福地笑着,深邃的眼睛里却是无尽悲凉。
“我还能见你吗?一年见一次也好。”
她默默地看着他,无言以对。
“那……两年见一次好不好?”他像个孩子一样望着她,等待着她的答案。
她沉吟了很久,轻轻摇了摇头:“另一个朵朵不会再让我出来。帅帅,放开她吧,她已经很累很累了,你再步步紧逼,她会垮掉。”
凤帝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过了很久,才艰难地开口:
“我不会逼她,但也不会放开她。你知道她对我来说是什么吗?
她是我的骨,我的血,我的肉。我全身上下每一条神经,每一块皮肤,都清晰铭刻着她的名字。这种感觉,你懂吗?”
她悲哀地看着他,难受得说不出话来。
他轻轻抵着她的额头,柔声说:“只要一想到要退出她的世界,我的心就好疼,像被人剜走了一块的疼。
朵朵,放开比生命还重要的东西,你做得到吗?”
这一刻,她的眼泪倾泻而出,手指流连在他脸上,一遍又一遍。
他俯首深深吻住她,也是一遍又一遍。
“保重……”在他唇间轻轻吐出两个字,她的意识慢慢地下沉,沉进浓重的黑暗中,眼前的一切渐渐变得模糊,朦胧。
无光的世界,黑暗像一个巨大的漩涡,他的呼吸飘得越来越远……
朦胧中感觉有人轻轻托起她的身体。
好熟悉的怀抱,鼻息间尽是冷冷清清的气息。
“师傅,是你吗?”
“是我。”
他紧紧抱着他,温柔而霸道,她在他怀里静静地笑着。
现世安稳,岁月静好,那些痛不欲生的前尘过往,只是一场华丽而凄美的梦。
是的,一场梦而已,那么,就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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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0 花御史相思若狂
待某朵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第三天,靓靓在床边着急得不得了。爱殢殩獍
“朵朵,你终于醒了,呜呜呜……”
某朵想让她别哭,却发现自己的喉咙疼得厉害,发不出声来,略抬手臂只觉全身都疼,抬起不到一个拳头高,就气力不支。
“你足足昏睡了两天两夜,急死我了。”靓靓抹抹眼泪,拿了一个靠枕垫在她背后,让她坐得舒服点。
“来,把这个喝下去。”靓靓将一个小巧精致的青瓷瓶递到她嘴边。
“墨神医说你以血开启禁术,血气,真气都亏损得厉害,这药是他用血菩提炼制而成,对你的身体大有裨益,喝几次身体就会恢复了。”
某朵很配合地将瓷瓶里的红色汁液一饮而尽,然后直愣愣地看着床顶。
墨神医的药果然不同凡响,不一会儿便觉得体力恢复了不少,喉咙也舒服了很多。
“靓靓,我师傅呢?”
她起身走到窗边,深吸一口气,有风拂过,一阵淡淡的花香迎扑面而来,整个人顿时清爽不少。
“这时候应该在上书房。”靓靓取了梳子,在朵朵身后轻而柔地帮她梳理头发。
“你身子不好……凤帝陛下又去了晴海,政务目前都是璇霄大人在处理。
朵朵,上仙可真把你疼到骨子里了,那么冷清一个男人,对谁都是一副千里冰封,万里雪飘的样子,唯独对你是不同的。
处理完政务,批完折子,就寸步不离地陪着你。
你睡得熟,他也不说话,就那么整夜整夜地抱着你,那眼神,啧啧,温柔得简直能秒杀所有雌性生物。”
某朵扑哧一声笑了起来,转身笑吟吟地调侃道:
“靓靓,你不会是整夜不睡,在我房外偷看吧?我师傅的美色有把你秒杀到吗?”
“哪有!”
靓靓红着脸,结结巴巴撇清自己:“朵朵你可别误会,我们卿凰宫上上下下对璇霄大人那都是打心眼里尊敬,他也是我崇拜的偶像,绝对没有一丝一毫的亵渎之心!”
某朵被她紧张又窘迫的样子给逗乐了,拍拍她的肩膀,十分欣慰地说:
“我看上的男人,能让大家都喜欢,我很高兴。”
“朵朵你终于醒了!”一个人头突然从窗口飞了进来,大吼一声:“给我一个热情的拥抱吧!”
还没等某朵反应过来,一只黑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跳上她的肩膀,一爪子将冲过来的岽彻拍飞。
然后,西哥、霍倪、阳春雪全都一窝蜂地涌进房间。
“朵朵,饿不饿?”霍倪红着眼眶笑道:“我家老大让人送了很多魔界和晴海的特产,你现在要不要吃点?”
“朵朵你看,可爱吗?”西哥从袖子里掏出一只小灵宠,献宝似的塞到她怀里:“这只雪灵兽跟我舅舅几千年了,又可当坐骑,又可当宠物,想你一定会喜欢,就送你玩了。”
“这是花错让人送来的。”阳春雪手里拿着两幅画。
打开画轴,正是她在将军府万宝阁见过的那两幅画。
左边那幅是春日丽景,飞花如雨,落英缤纷;右边凉风习习,明月当空,天河璀璨。
幽蓝的光泽撒满整个房间,这两幅被施过法术的画,只要一旦画轴被打开,画中景色便令人有身临其境之感。
明明是一间普通睡房,然而星光灿烂,花瓣翻卷,在画中月色照映下,仿佛身在花树旁,山野中,说不出的清雅动人。
看着眼前这一张张笑脸,轻轻抚摸怀里的小灵兽,她眼眶一热,不自然地扭头望着那两幅画,声音有些哽咽:
“你们……没跟几位爷说什么吧?前几天发生的事,我不想让他们知道。”
“朵朵你放心。”阳春雪摸着她怀里雨雪可爱的小灵兽,笑呵呵地说:
“现在我们是你的人,你不想让他们知道,我们自然谁也不会说。
晴海的几位爷问起,璇霄大人只说你开启涅槃之术,伤了身子,几位爷便也信了,没往其他地方想。”
“算你们懂事。”某朵点点头,放心了。
与大家热热闹闹说笑一阵,吃过午饭,在榻上小憩一会儿,临近黄昏时分,她换了衣服准备出门。
该去看看阳阳和玥狐狸了。
在镜子前左右照照,她微微一笑,想不到这番折腾下来,倒让自己更添几分柔弱之感,一袭白纱裙穿在身上,大有西子的遗风,相较于平日的活力四射,这样弱不禁风的感觉也不坏。
行走处更是弱春风扶柳,摇曳蹁跹,好不诱人。
不错不错,去两狐狸面前显摆一下,让他们惊艳一把。
凤帝暴怒之下将花御史和玥琅打成重伤,之后又送去镜庭玄冰室关禁闭。
原本是要关上半个月,没想第二天凤帝就将人放了出来,并让墨神医去给他们疗伤。
珍珠说墨神医出手,两狐狸已没有大碍,再调养几天便可复原。之“梦、电子;书
墨神医的本事她自然信得过,可一想到那血淋淋的一幕,还是心慌得厉害,不亲眼看到他们平安无恙,终究是不放心。
“朵朵,你去哪儿?”靓靓看她穿得整整齐齐的,便知道她想出宫,于是拉着她的胳膊小声说道:
“璇霄大人嘱咐过,你身子不好,这半个月都不可以让你乱跑。想做什么说一声,让霍倪他们去,你回房歇着吧。”
“我没事啦!”某朵继续往外走,而且还走得虎虎生风:“现在精神好得很。靓靓,师傅问起,你就我去看看阳阳和玥狐狸,很快就回来。”
“不行不行。”阳春雪不知从哪儿冒出来,在卿凰宫门口拦住她,一脸严肃地说:
“璇霄大人的脾气你还不知道吗?你要是不听话,偷偷跑出去,我们没好果子吃不说,你也免不了一通责罚。
朵朵听话啊,别惹你师傅生气,你要想见那两狐狸,明儿我去国师府召他们来卿凰宫。”
“你们这一个个都是怎么了?”某朵奇怪地看看阳春雪,又看看靓靓:“当我是水晶娃娃,去趟国师府就碎了?”
可不就是水晶娃娃嘛,阳春雪腹诽一句,仍是拦在她跟前,苦口婆心继续劝说:“不是我们当你水晶娃娃,是你师傅把你当易碎品……哎哎,朵朵,你别跑啊!”
见某朵施展瞬身术,一溜烟就没影了,阳春雪急得直跺脚。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追!”霍倪一阵风似的跑出来,拽着阳春雪向国师府飞去。
花御史的府邸与玥狐狸的国师府只隔了一条街,步行也就十分钟的距离,但为了方便墨神医上门诊治,花御史暂住国师府。
跟玥狐狸住在一起,花御史其实是不乐意的,之所以忍着是因为他觉得,一个朵朵就够墨神医忙得焦头烂额了,他们再麻烦人家跑来跑去,实在有些不好意思。
“喂,木头,想什么呢?眼睛都直了。”玥狐狸慵懒地斜倚在软榻上,一袭绛红色便袍,衣襟半开,蜜色的结实胸膛若隐若现。
披散着一头及腰黑发,修长的手指撩起胸前的一缕头发饶了绕去,微眯着桃花眼打量坐得一本正紧的花御史。
花木头来他府上五六天都没说过一句话,真真是古怪得很,莫不是陛下那两掌伤到了他的脑子。
本就是个木头,脑子要是再出问题,那可就彻底没救了。
花御史坐在他对面的雕花木椅上,淡淡瞥他一眼,没搭理他。
比之玥狐狸那魅惑骚包的形象,花御史更显儒雅温润。
一袭干净整洁的银灰色长袍,一双黑色的布靴,英挺俊秀,只是有些苍白的脸上两道修眉紧皱着,薄唇紧抿着,垂眸盯着自己手里茶杯神游天外。
“唉,木头,你跟我说句话好不好?”对着这么一个闷葫芦五六天,玥狐狸也快忍到极限了,实在无聊得紧,便打定主意今天怎么也要逗他说两句话来乐乐。
花御史好像没听到般,神情不改地盯着茶杯,眼尾都没他一个。
虽是预料中的反应,玥狐狸还是忍不住在心里问候他,养伤还摆着张酷吏脸,给谁看呢?
木头啊木头,你简直就是天狐一族的悲剧,肯定一辈子打光棍。
就你这爹不疼娘不爱,没有半点情趣的性子,朵朵会喜欢除非是瞎了眼!
“我说木头,你不要老是神秘兮兮的走扮酷路线成不?
也为别人考虑一下好不好?这里就你跟我两个人,跟我说两句也没谁看到,不会影响你的形象,嘴是生来干嘛的你知道吗?
除了用来饮茶喝酒,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功能,那就是磕牙聊天,你明明长了却不善加利用,简直就是浪费资源。
知不知道,和你说话真的很累,总是一副透明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在神叨叨地自言自语,拜托你给我点反应好不好,你这样我感觉很受伤。”
玥狐狸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花御史还是没搭理他,清透的黑眸平湖不波,只是微微轻瞥了一眼走至身侧的玥狐狸。
呵呵,一个眼神也是进步啊,无聊透顶的玥狐狸再接再厉:“有话就说,你这样扫我一眼是什么意思?
我也不是你肚子里的那啥的,嗯,是吧?所以说要沟通,沟通懂吧?
懂还是不懂,你给个反应好不?对了,上次下棋你输了,答应给把火云剑给我,准备什么时候兑现?”
花御史淡然依旧,只是黑眸微不可察地跳动了一下,还未荡起一丝涟漪便转瞬即逝。
“拜托你,不要长着嘴却不说话好不好,你知道有多少生物活在无声的痛苦里吗?你却无视老天对你的眷顾,这会遭报应的!
说不定一生气就让你一辈子也不用说话了,所以为了你自己,请你善加利用一下你那个叫嘴又叫口的物件,可以吗?”
玥狐狸凑近那张邪魅的俊脸,眨眨勾魂的桃花眼,期待着花御史做出回应。
真吵!
花御史端着茶杯的手微微收紧,眼睛眯了起来,抬头不语地望着面前那张欠揍的妖孽脸。
玥狐狸防备地退后一步,想打架吗?来吧来吧,正闲得慌,活动一下松松筋骨也好。
虽然有伤在身,不一定赢得了你,但你想赢过我也不可能,最多半斤八两。
挑衅地对他挑挑眉,就是故意的,怎样?没办法淡定了吧,继续无视我啊!
花御史面无表情地瞅他半响,薄唇轻启,吐出四个字:“你很呱噪。”
丢下这句话便神情淡淡地走向窗边的另一张软榻,脱了布靴,斜躺着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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