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我在义乌的发财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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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我在义乌的发财史- 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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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个人就这么被这个新家折腾到了年三十。
  母亲提议说:“让金子与霜儿一起来过个年吧。”
  小梅说:“不用叫了,金子不会来的。”
  母亲就问:“你怎么就知道金子不会来?”
  小梅便说:“这还用问吗,我们进城后金子就没到我们家来过。”
  我劝她们说:“算了吧,这种事强求没劲的,过年讲究的是开心,就算把金子叫来,要是她一脸不高兴,你们也不会开心,是不是?”
  母亲埋怨我说:“不开心也是怪你。”
  我没再吱声,走到阳台上去呼吸新鲜空气了。
  小梅也跟着走了出来问我:“哥,你是怎么想的?”
  我问:“什么怎么想?”
  小梅说:“还能有什么,就是你与金子复婚的事啊。”
  我直截了当地说:“不知道,这事我一个人说了又不算。”
  我是真的不知道,感觉这事我越来越成了局外人,只宜旁观不宜参与了。金子离我似乎越来越远,如果没有霜儿,可以肯定地说,我们已经彻底地成了陌路人,有时想想,心里就会很乱,可能还是牵挂吧。
  正月初二,意外地接到银子打来的电话。
  银子说:“大勇,来我家吃顿饭吧,我老公在做生意,想向你请教生意上的事。”
  我笑笑说:“哪敢当啊,呵,我也是刚学别人做生意,还是小学生级的呢。这样吧,让你老公到我家来,我请他喝酒,顺便与他聊聊,交流交流生意经。”
  银子也笑了,说:“不妥不妥,是我先说的,当然得来我家。”
  我说:“没什么不妥的,我老妈在,老人家做菜不嫌麻烦,让你下厨太费力了,还是到我家来吃吧,就不用客气了。”
  银子不同意,坚持要我去她家,她说她婆婆很会做菜。我也坚持让他们上我家吃,两人就在电话中较着劲,谁也说服不了谁。
  银子急了,说:“大勇,实话同你说了吧,不是我要请你来吃饭,是我家人,也算是对宝强伤害你的事情略表歉意吧。”
  这下,我算是明白了,我心想更不宜去了,事情会越搞越多,越搞越大的,我说:“银子,你哥和我的事已经过去了,没必要放心上了,同你父母说一声吧,饭我就不去吃了。”
  银子说:“不就是吃顿饭嘛,能有那么别扭?”
  银子算是说出了我的想法,所以我说:“对,是真别扭。”
  银子问:“能有什么办法让你不那么别扭吗?”
  我说:“没有。”我回答得很快,显得有点不合情理,当时欠思忖,也就那么说出了口。
  银子沉默了一下问:“大勇,你觉得我这个人怎么样?”
  我说:“你人不错,性格直爽。”
  我说的是实话,没有哄骗银子。
  银子顺势说:“大勇,既然你说我直爽,那我就直说了,请你来吃饭是我父母给的硬任务,我没办法推托,你看能否给我点面子,能给就给,不能给就拉倒。”
  说实话,人在身不由己的时候只能硬着头皮上,光抓脑壳没用,得遇山劈山,遇河搭桥,不能说自己已经具备了见风使舵的能力,但走一步看一步的能力还是有的。这么想着,我就答应了银子。
  我不知道这顿饭会有哪些人同桌,银子的父母,银子的爱人,还有金子和宝强?我想都有可能。我要做的是让自己心平气和,多几分淡定,少些浮躁,不管他们说什么,不管是批评还是褒奖。
  去之前,我包了三个红包放在口袋里,一个是给银子的小孩,一个是给宝强的小孩,另外一个备用。大正月的,请人吃饭,保不齐有哪些人在,这面子不能薄,薄别人就等于薄自己。
  马云说:“男人的胸怀是委屈撑大的,多一点委屈,少一些脾气,你会更快乐。”我觉得这句话不只是适用于生意场,在情感场上也照样实用。淡定、平和、少些怨言就多些快乐。你可以多猜测别人,但不要忘了“人性本善”,不要光盯着别人的短处,尽把人往坏处想,要多想想人家的长处,这样,你就不那么爱瞎较劲了,也就不会自己给自己找不快活。
  我猜得没错,当我到银子家时,屋子里已经挤满了人:银子父母、银子金子俩姐妹、银子哥嫂、银子爱人及公婆。小孩不算,我数了一下,有九人,加上小孩子,一张大圆桌刚好能挤下。过年不怕挤,越挤越有气氛,越挤越热闹。
  这么多人挤在屋子里,弄得我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很是别扭,感情太生分。我掏出红包塞给孩子试图以此来缓解气氛。
  宝强的儿子接过红包后说了一句“谢谢大姑夫”。小孩子说的话,我没在意,倒是宝强在意了,训斥儿子说:“彪,乱叫什么啊,这人是你大姑夫吗!”
  宝强母亲刚好站在边上听到了这句,于是责备宝强说:“宝强,彪多大你多大?三十好几的人了说话还不如一个孩子,孩子按以前的叫法有什么错,依你该叫什么?”
  宝强一瞪眼,说:“最多叫声叔,还能叫什么!”
  银子走过来冲宝强说:“哥,你怎么这样,你的心眼怎么比女人还小啊?”
  宝强看大家都指责他的不是,更加生气了,说:“你们都只知道做好人,恶人全我做了。”
  宝强母亲不高兴了,说:“做什么恶人?哪个要你做恶人了?”
  ……
  他们三人你一句我一句地理论着,越说声音越大。金子走过来拉住彪的手说:“彪,跟大姑姑到楼下去玩一会儿。”金子今天穿着一身新衣服,头发在脑后扎着,我刚才进门的时候,她都没理会我。
  不用使劲想,我也能预感到这顿饭可能要吃得不欢而散了,但我又不能中途退出,这样太不给银子面子了。我悄悄地出了屋子,走到楼下去。我的想法很简单,只要我离开现场,他们几个的争吵就没了看客,没了看客自然就会息事宁人。
  在楼下,我看见金子正和彪小声说话。我迟疑了一下走了过去。
  金子抬头看见我时浅浅地一笑,我回报她的也是浅浅一笑。我们笑得特别有礼貌,根本就不像是在同一张床上睡过几年的男女。
  礼貌的浅笑之后是别扭,别扭之后是短暂的沉默,原本相干的人,沦落成特别不自然的人,就那么隔着两米的距离双双失语了。
  “霜儿哪去了?”我问。我是男人,打破僵局的任务必须由我来完成。
  “刚才还在这,这会儿不知跑哪去了,可能又上楼了吧。”金子说得很是温柔,这份温柔曾经是我再熟悉不过的,但此时,我感觉到这份温柔更多的只是一种礼节。
  “大家都说你变化挺大的,像换了个人似的。”金子又说。
  “没那么大的变化吧,我感觉我还是以前的我,只是年龄变了,呵呵,老了许多……”我明白金子口中的大家是指她的家人,我问,“你怎么样,找到工作了没?”
  “没有。”金子说,“高不成,低不就的,工作很难找。”
  “哦,找不到也没事,如果钱不够花你就直说,我每次多给你们寄点。”我说。说这话时,我感觉很平静,没有爱恨情仇或是情意绵绵,这不符合我的年龄与心智。
  “够用了,你们挣钱也不容易,听说你们又在城里买了房子,少不了要花很多钱的。”金子说。
  我正要回金子的话时,霜儿突然跑到我们跟前说:“爸爸妈妈,阿姨喊你们上楼吃饭了。”说完,霜儿一手拉着我,一手拉着金子朝楼道走去。
  如果时间可以定格的话,那一刻,我们就是完整的一家子。


第60章 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
  那顿饭我吃得很难受,压抑得不行。吃嘛吃不下,走又不能走,还得满脸堆笑,当自己很开心,很快乐,很愿意。
  席间,觥筹交错、推杯把盏,你来我往,亲如一家。那场景,你们也多次经历过,我不描述,你们心里也很清楚。亲归亲,但我还是难受,还是压抑。
  我挨个喝,全桌的人喝得只剩下宝强一个了,我没打算举杯敬他。敬他太假,假得让我自己都想吐。但这一切逃不过银子的目光,也可能是银子特别注意我与宝强之间的酒,因为,这次请我过来喝酒有一半也是为了缓和宝强与我之间的矛盾。
  银子说:“宝强与大勇得喝几杯。”
  宝强没接话,我也没接话。
  银子又说:“你们是怎么了,举杯举杯,喝!”
  宝强借着酒劲说了一句:“要喝你自己喝啊,干吗逼着别人喝,我才不会与他喝!”
  我一直闷着气,忍气吞声,宝强这句话无疑是导火索。我原本就不是个很有涵养的人,也没什么城府,所以我毫不客气地回了宝强一句:“我就愿意同你喝?你能不能搞清楚了再说。”
  宝强心里肯定对我也一直窝着火,听我这么一说,他噌的一下站了起来,用手指着我说:“你不就有几个钱么,臭烘烘的稀奇什么!全家人当你是个宝,老子一点都不稀罕你。”
  既然宝强都充我老子了,我觉得没必要再给宝强留什么面子。这种人,给他留面子也是白白浪费我的涵养,反过来,他还会认为我好欺,像捏柿子似的一回回有事没事就捏捏我。我冲宝强说:“我就是有钱,有本事你也挣几个钱让我看看呀,我就是瞧不起你,看扁你。”
  我的话击中了宝强的要害,重重地伤到了一个男人的自尊,所以,宝强气得脸铁青,气呼呼地抄起酒瓶就要砸我。金子赶紧过来把我推出门去。
  不欢而散,正合我意,解脱,回家!
  身后传来宝强气急败坏的骂骂咧咧声……
  走在街上,我突然想起了老五兄弟,我觉得自己应该去他家一趟。我转过身,掉头朝老五家走去。
  老五母亲跟我说:“老五进去了。”
  我问:“进哪去了?”
  她说:“被抓到那种地方去了,判了一年半。”
  老五有这么一天是我能想到的,也是老五能想到的,说是宿命也好,说是不归路也好,总之,年轻的老五还有机会,但愿这次给他上了人生重要的一课吧。作为兄弟,我能做的就是要了老五在劳改农场的地址,然后写几封信暖暖他的心,当是精神上支持一下。
  另外,我给了老五母亲五百元钱,算是替兄弟孝敬的一点儿过年小礼。起初,老五的母亲死活不肯收,后来,我趁着酒劲说:“阿姨,你真不收我就当场撕掉这钱,当是送出去了。”老五的母亲这才肯把钱收下。
  时代与年龄不同,这就是老一辈人的作风,远非贪小利的年轻人所能相提并论。
  正月初四,母亲就嚷着要回乡下去,说城里能把好人憋出病来。看来,城里这套房子短时间内要成空房了,尽管我和小梅已经努力让母亲习惯城里的生活,但母亲对乡下的感情已根深蒂固,轻易改变不了。
  既然母亲执意而行,那我们只能随她回到乡下去。我也想好了,利用回乡下的这几天时间,把修整父亲坟墓的事情落实下来,我想把这活承包给村里的砖匠去做。
  我找到村支书福叔,了解一下给父亲修坟大概需要多少钱以及找什么人修适合。福叔让我贴张告示在村委会门口的墙上,让承包者自己报价,毛遂自荐然后面谈的方式稳妥些。
  我听从福叔的建议,写了张告示贴了出来。前来揽活做的居然是吴某和她做砖瓦匠的丈夫。这个吴某就是一九九九年诬赖我打她的那女人。
  我又好气又好笑,没别的意思,就是感觉这事挺有意思的,就像是电影中被精心安排的情节。
  吴某说:“大勇,当年那事是婶不对,不该赖你头上。”
  吴某老公也赔着不是。
  我赶紧说:“没事,没事,我早忘了。”
  我母亲给他们上了茶,然后我们就大概谈了谈细节上的事,包括价格与时间,这事就算谈妥了。我又当场付了五成定金,余款让他们完工后到我母亲这里来结账。
  这边送吴某夫妇出门,那边我就去把那张告示撕掉了。
  我给老五写了一封信,大意就是让他好好配合农场干部,该怎么表现就怎么表现,逮着减刑的机会就上,千万别在那种地方太讲义气,义气二字要看放在什么地方用,值不值得用。如果他或是他母亲缺钱都可以向我开口,兄弟之间没什么客气,不用内疚,如果真要内疚的话,出来后再还我这份人情是一样的。
  那天,我正给老五写信时,绿叶兴冲冲地跑来跟我说:“大勇哥,我要请你喝酒。”
  我以为又像去年一样,是绿叶妈妈吴婶让绿叶来叫我们去她家吃饭,因此,我说:“不去,每年都白吃你们家的饭好意思不?”
  绿叶哈哈笑了,说:“大勇哥,你想到哪去了,我说的是喜酒。”
  我这下才明白过来,原来绿叶与宗行义要结婚了。我问:“绿叶,我是在这边喝你喜酒还是去义乌喝你喜酒呢?”
  绿叶笑嘻嘻地说:“两头都喝呀,我又不嫌你多送一次礼,反正你大勇哥现在有钱了,不在乎多送点给我哦。”
  我说:“我再有钱哪能同你们家宗先生相比啊,他姐姐随便给他一点都得让我干上好几年。”
  绿叶啧啧地说:“他姐有钱是他姐的,我们又没什么钱,算了,不要你多,就给两千吧,一头给一千,嘻嘻……”
  也只有绿叶才会这样请人喝喜酒,明目张胆地要礼金,也只有我们这样的铁关系,绿叶才这样说话。在这点上,绿叶并不傻,她说的话很合情合理,在玩笑与认真之间轻松而友好地敲了我竹杠。不过,我被敲得心甘情愿。
  绿叶把请柬递给我之后问了句小梅在哪,我告诉她小梅可能同我母亲去菜园里了。
  我知道绿叶是找小梅发请柬去了,我没想到,缺心眼的绿叶居然对小梅说,让小梅不用送礼,说兄妹俩送一份就可以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绿叶母亲教她的,我宁愿相信是绿叶自己想出来的。
  到了正月初九,绿叶大喜的日子。
  宗行义和他姐夫从义乌开车赶到了绿叶家中迎娶新娘,这份诚意我看在眼里很是舒服。
  人,在更多的时候就是以心换心,将心比心,一种互相尊重的态度。做生意也是一样,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不必按书中所说的“顾客就是上帝”,上帝太多太横,装这种孙子你是装不完的,更多的时候需要彼此的真诚与遵守游戏规则。


第61章 办厂之前都要做什么?
  过完春节,我和小梅再次回到了义乌,带着两颗红心,准备继续接受更大的人生挑战,继续充实自己的草根岁月。
  在年前,我与小梅离开义乌时,对办厂的事有过交流。其实关于办厂不只是年前才想到的,可以说一直以来就是我的梦想,打一开始做加工起,我就很想很想拥有一家真正属于自己的工厂。哪怕这个工厂并不大,就像义乌绝大多数的工厂一般,几十上百人,也心满意足了。
  小梅提醒我说:“哥,虽然我很支持你办厂,但我们现在只有近二百万元,我想还是慎重考虑,小心计算着花,毕竟办厂不是经营外贸公司,我们还不能确定最终要花多少本钱,哪些地方是大头,哪些地方花的是小头。”
  我一直就在心里盘算着未来工厂之路该怎么走,如何走才能办好一家工厂并使其具有发展潜力和强硬的市场竞争力。随着社会的高速发展,信息的全面化、透明化,从原材料到技术再到产品单价,竞争只会越来越残酷无情,其中的利润空间也会越来越狭小。比不得几年前就起步的义乌工厂,那些工厂主已经顺利地挖到了企业的第一桶金,他们眼下考虑的是稳固与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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