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披风在窝窝外头一挂,秦齐对顾欣悦伸出了手。
顾欣悦将头扭向他处,当没看见。
“姑娘。”秦齐带了宠溺的唤了一声,道:“给我,要是不上药,那处磨破了就更痛。”
顾欣悦哼了一声,从空间掏出青莲子准备好的药出来,道:“我自个可以。”
这骑马可真是个力气活!
也不知道这帮男人怎么练出来的,骑那么久都跟没事一样,听说以往一个夜袭,还三日三夜不下马过。
她就骑了这几天,秦齐体贴她,还隔上不远就休息,遇见城镇,天不黑就住宿。
就这一天,是实在没有休息的地了,才多骑了些路。
她那两腿之间,就……
秦齐一笑,从她手上将药拿过来,道:“姑娘就给属下这个脸面,让属下服侍可好?”
顾欣悦脸微微一红,道:“不正经!”
自从知道袁子苏的身份,这家伙就想着法子霸占了她的屋子,连牡丹都不怎么让进。
那什么梳头啊,洗漱啊,换衣啊,都自个来。
弄得秦陌寒那脸都黑成了炭(好在没两天他便上京了),成天的散发冷气当空调用。
虽然说,她隐瞒了袁子苏的身份,而且跟袁子苏也没有什么忌讳(这也不怪她啊,这么久她都当袁子苏是女的,后来也没把他当男的啊),但也没必要防成这样吧。
那个,她也会害羞的好吧!
秦齐瞅着她那微红的脸,心头一荡,忙又收敛了心神,低头,将她的腿分开,将长裤给褪了下去。
那白嫩嫩的大腿间一片鲜红映入眼帘之时,秦齐的眼瞳猛的一深,带着痛意的嗤了一下。
忙又收了声,抬头看了顾欣悦一眼,手指轻按了一下。
这下,轮到顾欣悦嗤了一声出来。
那地方,虽然还没有破皮,但是磨得可着实有些痛。
“姑娘,明日,让属下抱你可好。”秦齐挑了一块药膏出来,轻轻的抹在了那片鲜红之处,柔声道。
他就不该同意她自个骑马。
再是她说,要自己享受这风驰电掣的感觉,也不应该答应她。
这一路,虽然走的都是官道,但是道路起伏崎岖不说,为了避人,其实速度也不能一直快。
而时快时慢就需要不时的夹住马腹拉住缰绳,其实比在草原上放纵跑马要累得多不说,技术不过关,还特别容易产生摩擦。
她这地方,虽然是今日才红成这般,但根子其实还是在前两日上。
要再骑上半日,这两块皮铁定全部被磨掉。
只是这么看着,他都觉得心尖都在抽着痛。
再要……
“嗯!出了这山,外头也没人了。”顾欣悦抱住了他的脖子,在他耳根处亲了亲,道。
秦齐微微一怔,还没抬头,就听得她又接道:“这样,休息几日后,你可得带我去那草原深处,恩恩,就我们两人。”
她说这话的时候,吃吃低笑着,温热的气息扑在了他的脖子上,带来了酥麻的痒意。
秦齐那心,噗通噗通的急跳了起来。
这刚多跳了两下,又听得顾欣悦道:“对了,我听陈六说,你在漠北城很受欢迎?”
秦齐那心啪的一下,漏跳了一拍,从掀起的披风缝隙里,抬眸冷看了一眼围着篝火忙得不亦乐乎的陈六,手下不停的将药膏抹上去,声音很是沉静的道:“别听那小子胡说,属下这般凶徒,也就姑娘看得上。”
“哦?”顾欣悦微侧了头,嘻嘻笑道:“真的?那在城门等你回去都等成了望夫石的……”
秦齐将她双腿扳开了一些,将最后的药膏也抹上,一抬头,用嘴唇堵住了她那带了促狭笑意的樱唇。
轻柔的,辗转的,再挑开了那唇瓣,勾了一下里头的琼汁,秦齐才放开了她,柔声道:“属下是属于姑娘的,只属于姑娘,秦齐活着,是姑娘的人,死了,亦是姑娘的鬼。”
顾欣悦脸颊绯红,嘴唇被他亲出了晶莹红润之色,眼睛里亦好似带了水光,见他眼神深深,那眼瞳之中的缱绻都快溢了出来,一片深情之中又好似带了让她心痛的酸涩之意。
那调侃之话便再也说不出。
双手一拢,抱住了他的脖子,便猛的亲了上去。
咬着他那性感的厚唇,顶开那温柔的唇瓣,用力的,似乎想将自己都融进去的,深吻了上去。
秦齐将药瓶一放,双臂抱紧了她,将她身体紧贴在了自己身上。
更加用力的加深了那吻。
唇齿交缠,颈脖相交。
所有的思绪,都在那激吻中被冲散,消失。
他的姑娘,他深爱的姑娘,就是他的一切。
他愿意付出一切,他的身子,他的心,他的命,只要,只要她能快乐,能这样,在他的怀中,能这样……
林间起了山风,呜咽咽的,吹起了一阵阵的松涛。
顺着那山势,一层层的,荡了开去。
连绵无绝,一波盖过一波的,荡了开去。
第785章 展望()
“姑娘!”
披风外头响起了杜仲低沉带了一丝嘶哑的声音。
顾欣悦眼珠一愣,眨巴了下眼皮。
眼睫毛和秦齐那又黑又密浓若蒲扇一般的眼睫毛便交杂在了一起。
眼瞳更是跟秦齐那黑深之中带了些深紫色的眼眸对上。
看得秦齐哑然一笑,不舍的再度深吸了一下那樱唇,方松开了她。
“吃的我放外面了。”等不到里面人的回答,杜仲道了一声,将热好的食物放在披风外面,便向下走去。
走出几步后,又回头看了一眼,再转身,便直接掠了下去。
听得外面没了声音,秦齐一手抱着顾欣悦,一手轻轻挑开了披风,将那盘吃食拿了进来。
一回头,便看到顾欣悦那笑得跟偷了腥的猫一般的脸,还有那带了调皮对着他张开的嘴。
秦齐便不觉也带了舒缓的笑意出来,捻了一块肉放在她的嘴里,让她靠在了自己胸口上,双臂拢过她,拿起盘子旁边的筷子,小心的去将盘子里的那条鱼的刺给挑出来。
挑了几下……呃……没刺……
默了一下,秦齐直接夹了一块鱼肉放在她嘴里,听得她舒服的哼了一声,身子还蹭了自己一下,那眉眼便又柔和了起来。
“嗯,我说,你让魏乐干什么?”顾欣悦将双腿大张着(让药干),身子紧靠在了背后那结实又带了一丝清凉的身体上,带了丝慵懒的问道。
“要他做些准备。”秦齐拿了皮囊喂了她一口水,又喂了她一块饼子,带了轻笑道:“你说的对,冀州知州那么干下去,不光佃户活不下去,那些小农也活不下去,京东路以前被称为齐鲁之地,虽然几番大战,原先的人留下来的不多,但是这里人的血性还是很足,以前,秦家也在这边招过兵员。”
顾欣悦眨巴了下眼睛,叼着那饼子转了头,看着秦齐道:“你是说,这里会乱?”
她嘴里叼着饼,声音是从唇缝里发出,呜咽般的,带了颤抖。
引得秦齐那心又忽悠悠的颤了起来,低头,从她嘴上,将外面的那一部分给咬了,一边好滋味的嚼着,一边道:“人活不下去了,总要找活路,咱们的庄子再多,也救不了整个京东路的人,不如引他们一条直接点的路。”
那天,顾欣悦的神情之中带了明显的怜悯,他也知道她的意思。
他们手上有钱,可以多买些庄子田地安置那些人,然后将他们的法子推广出去,这样,那些人至少不会流离失所,饥不果腹,甚至因为交不起租税,连命都没有。
可是,京东路地域广大,人口众多,他们再有钱,也不可能买下所有的田地。
而现在这庄子都已经被人窥视,再要是大量购置田地,少不得会更引人注目。
那时候,他们想要隐藏的事便藏不住。
要是被人知道那么大量的田地都归她所有,她便危险了。
和救那么多别人来比,他只在乎她的安危。
再说,人哪有全靠别人的呢,活不下去了,便闹呗,比起被人逼死,闹,说不定还有一条活路。
这个,他是愿意帮忙的。
顾欣悦斜瞟了他一眼,想了想,点头道:“恩,你说的对,单个人的善心是救不了所有人的,除非,整个社会体制都得到改善。”
见她眼底有些深的慢慢嚼着那饼子,秦齐挑了块鱼肉给她,道:“怎了?在想什么?”
“我是在想……”声音顿了顿,顾欣悦抱住了他一条胳膊,低声道:“你们有没有想过,拿下楚国后,怎么办?”
在杭州,袁子苏跟他们两人说了那些计划和展望后,在无人之时,问过她,秦将军们,是只想弄好自个的甘州和漠州,还是想逐鹿中原。
她当时没有回答,袁子苏便也没有再问,只是在后面的计划和谈话里,便多了更多的大局展望。
虽然只是商事,但是其中有好些已经牵涉到了税法和体制。
她所做的,从一开始,只是想让秦陌寒的位置稳定,再后来全力以赴的想帮他们扩展势力,也不过是不想不愿也不能让他们输。
而那天,那些佃户们苦而涩的脸,那堂堂汉子为了活命而弯下的膝盖,为了一口饭,而不断说着自己是个好庄稼把式的话。
这让她一直逃避的事,再无可避免的摆在了面前。
她自认为自己只是个小女人,那些改天换地的事不是她做的,也不是她能做的。
可是在那一刻,她的心却被颤动了。
秦齐先喂了她一口水,再夹了块肉丢自己嘴里,慢慢的嚼着,再被顾欣悦掐了下胳膊后,才低头,看着她柔柔笑道:“说实话嘛?”
“嗯。”顾欣悦点点头,忍不住又掐了他一下:“快说!”
“姑娘这几天都在想这事吧?”把肉吞下去,秦齐喝了一大口水,带了浅笑道:“说实话,姑娘,我还没有想这事呢。”
不等顾欣悦出声,秦齐便夹了鱼肉放她嘴里,道:“那些都太远,想了也没用,我现在想的,不过是练出一支精锐骑兵,一支天下无敌的骑兵,再训练出一个能抵挡很多玄幻子的护卫队伍,将姑娘说的那些事,在东北平原和漠北都做好,袁子苏列的那些计划一样样的做好,光做这些,只怕就要几年时间,姑娘,这天地太大,秦齐的心呢,实在有点小。”
小到只想着怎么护着你的安全,怎么让寒哥儿少点坎坷,就已经满了。
顾欣悦瞪大了眼珠瞪着他,忍不住的又掐了他一下,道:“胡说,你就有想过!”
要不你能那么快的反应过来,让魏乐去准备什么另外一条活路的事?
秦齐哈哈一笑,低头,用舌头舔去了她唇上的油渍,淡笑着道:“真没想,我想的只是,怎么让甘州和漠州的人过得好,怎么让楚瑜的天下乱起来,怎么解决了他,至于其他,姑娘,甘州和漠州的人能过得好,这天下的人便也能过得好,你不正是因为如此,才让袁子苏说服谢少沣诈死去往甘州的嘛?”
顾欣悦哼了一声,摸着那肌肉结实到再用力掐也一点红印都没有的手臂,轻声道:“那秦陌寒呢?若是拿下大楚,他,是不是会做皇帝?”
秦齐轻笑了一声,道:“反正呢,我是不会去做的,属下呢,胸无大志,只要有姑娘一个就好,那些什么三宫六院,属下消受不了。”
顾欣悦斜飞了他一眼,哼了一声后,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一笑,直到看到漠北城门上那一道鲜红身影之时,才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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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6章 我们的家()
出了燕山山脉五百里,在草原与戈壁交错处,在一片连绵丘陵的前方,有一个巍峨的城池。
夏日的阳光泼剌剌的照着,将那墙高五丈,耸立若山的城池染成了一片金黄之色。
那,便是大楚最北的重城,漠北城。
“真漂亮!”从秦齐的披风里钻出头来,顾欣悦发出了一声惊叹。
秦齐将披风松开了些,道:“等到了冬天,这里墙上都结了冰,若是有阳光,一照,还能出现漫天彩虹,那才是漂亮。”
“真的!”顾欣悦兴奋的道:“我一定要看!”
“好。”秦齐笑着应了一声,高声叱喝一声,扬鞭一响,策马加速往城门飞奔。
今年冬天也许看不到,不过明年,后年,他都可以陪着她。
看这北国冰封的千里丽景。
草原策马,速度很快,那高大的城墙不过转眼便能看到上面飘扬的秦字大旗。
血红的秦字大旗。
咦……
顾欣悦眨巴了下眼,就见那血红的旗帜旁边飘出了一朵红云。
那是一个穿着大红衣裙的女子,本是站在城头,见他们马过来,惊叫了一声,便从城头上跑了下来。
当他们马离得城门还有十几米时,那个鲜红身影便从门里面冲了出来。
秦齐正疾驰之中,那红衣女子直直的冲到前面,马头差点就撞了上去。
秦齐一提缰绳,一手紧抱住了顾欣悦,马的前蹄高高扬起,硬生生的停住了脚步,擦着那女子的身子,往旁边落下。
“尔雅姑娘!”跟在后面追出来的人惊叫了一声。
那女子却是一点没有惊惧之意,满面惊喜的冲着秦齐道:“将军!欢迎将军回城。”
她身形高挑丰满,扬起的脸极是艳丽,深眸高鼻,红唇若火,一对带了浅褐色的眼睛里满是浓浓的情谊。
顾欣悦不觉沉了脸,扭头便向秦齐瞪去。
秦齐的脸色更黑,冷冷的扫了一眼跟在那女子身后之人,对身后人一挥手,便策马从那女子身边进了城门。
连眼神都没给那女子一个。
顾欣悦那心稍微松了一下,转念又气恼起来,抓着抱着自个的那手臂恨恨的咬了上去。
“姑娘,属下一身的汗,不若等属下洗干净了,让姑娘咬个够?”秦齐那黑沉的眉眼又笑扬了起来,披风一裹,将她搂得更紧,轻声笑道。
顾欣悦哼哼几声,在他胸口扭来扭去,表示自己现在心情非常不好。
秦齐那笑意便更快活了些,低头,在她头顶上亲了亲,道:“是属下不好,这就去清理干净。”
顾欣悦继续哼哼,哼了两声后觉得不对,道:“清理什么?”
秦齐笑了下,指着不远处道:“姑娘,咱们到了。”
秦齐马速很快,虽然在城里,也没有减速,就这么说几句话的时候,已经转进了一条小巷。
许是因为寒冷,漠北城的建筑很多是由大石块垒砌而成,一个个的院子都带了苍劲之意。
这条小巷倒是与前头那些粗狂大气的街道不同,小巷不长,大块花岗岩铺成的道路弯弯曲曲,两边密密的种了两排大树,高大浓郁的树荫将小巷两边的院落都遮掩了去。
那般葱郁的绿色,在烈日下,带出了温柔之意。
见顾欣悦脸上的惊喜,秦齐抿唇一笑,在小巷中间的院子门口停住。
抱着顾欣悦跳下马来,秦齐推开了那门扉,道:“属下穷,只有这么一个小院子,要委屈姑娘了。”
顾欣悦先探头看了一眼,便从他臂弯间蹦跳着窜了进去。
小院不大,前后不过两进,外头是方方正正的大厅正屋和两间厢房,穿过那甬门,后面那进却是别有洞天。
后头的屋子除了五间正屋亦是由石块垒砌而成,旁边的四间厢房却是由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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