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驯狼为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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驯狼为妃- 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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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用月事带的事说了一遍。

    玉蛮听得脸红红的,拽着自己的衣服揪成了麻花,好几次偷偷拿眼去看容祁,只见容祁虽强作镇定,但说这些事的时候,面色还是古怪得很,甚至不愿意正着身子看她。

    玉蛮原本还有些害臊的,可见容祁似乎比自己还要害臊一些,脸皮一下子也厚了起来,容祁的声音好好听啊,她都不记得容祁有多久没有用这样好听的声音与自己说话,玉蛮听着容祁的话,眼睛盯着他启和说话的嘴唇,越看越入迷,神情还有些痴呆,可容祁到底说了些什么,正经的玉蛮却是一句也没听进去。

    容祁本就有些不自然,女子的事他本就陌生,仲母于他耳边一阵嘱咐,只让他坐立难安,原想改日再让仲母亲自与玉蛮说这些女儿家的事,可思量再三,竟也还是不放心,不得不如此刻这般苦口婆心事无巨细一一向玉蛮说了一番。他本就觉得说这些让他无所适从,又被玉蛮这么眼巴巴地盯着,终于是耳后全红,不得不停下来:“方才说的,你记住了?”

    玉蛮这才回神,心虚地摇了摇头,没敢告诉容祁自己其实一句也没听进去,光看着他的模样听着他说话就已经入迷了。

    容祁心中又气又恼,玉蛮的脾气他一贯清楚,粗心大意,更不能好好照顾自己,别人说的话更是左耳进右耳出,就是担心如此,他才不得不亲自与她费这般唇舌,可竟还是一句也没上心。

    容祁只觉得被玉蛮盯得要失了方寸,只得让自己侧了个身,拿侧脸对着玉蛮,神色也冷了下来,转身要出去:“罢了,今夜你且留在这休息一晚,明日我让仲母接你回去。待你身体好了……”容祁顿了顿,终于还是继续说下去:“你便走吧。”

    说罢,容祁不愿再多留,竟是要走,玉蛮急上心头,连鞋也不穿,慌手慌脚地从床上跳了起来,慌得差点没踩稳,连忙拽住容祁的袖子拦住了他:“不准走不准走,我不让你走!”

    容祁身子微僵,玉蛮因初来葵水又受了凉,腹痛如绞肉,脸色白得很,身子也虚,容祁不敢轻易甩开她,只得僵着身子不说话,可路被玉蛮拦住了,到底是出不去。

    玉蛮倔强霸道得很:“我不让你走,你就是不能走!”

    容祁气极反笑:“好,好,我双腿残疾,如同废人,你想拦便拦着,我自然走不了。”

    玉蛮一愣,心中悔恨,可她并不是这个意思啊,她只是……只是不想让容祁走……

第10章6章 最爱亲嘴和生狼崽() 
玉蛮急眼了,竟然眼眶一红,哇哇大哭,只松开拽着容祁的手,站在那委屈极了。

    容祁看玉蛮这难过的模样,也真是前所未有,心中也有些懊恼,他何曾将自己的坏心情迁怒于人,当真是被玉蛮逼急了,口不择言,她难过,最不好过的还不是自己?

    玉蛮偷偷抬眼,容祁虽没有说什么,可他到底是没甩开自己也没有就这么走了,玉蛮心下一喜,可怜兮兮地吸着鼻子,去拉容祁的手:“你是不是还恼我?从前是玉蛮不懂事,弃你一人在山洞里不是真的不关心你死活的,其实我……你以前说过要将我留在身边,不会赶我走,现在……这话还作数吗?”

    玉蛮有些小心翼翼,她知道自己从前说的话做的事定是寒了容祁的心,如果换了她,一定不会原谅容祁,那容祁又会原谅自己吗?

    容祁目光复杂,却久久沉默,玉蛮心里焦急,可又恼自己嘴笨,死活不知道该怎么对容祁说,她想他,真的好想他啊。

    “既然走了,何苦要回来。”良久,容祁终是叹气,微微别开了眼光,只因他那冷漠的眼睛,只要对上了玉蛮,无论如何是无法绝了轻易的,越是看着她,他就越是心中苦涩。

    玉蛮以为容祁只单单是问她在宴上时明明气急败坏而走了为什么又跑回来:“因为容祁你在这里啊!玉蛮……玉蛮见到血……我也不知道,我害怕……就是想要找你,玉蛮临死前就是想再看看你……”

    “玉蛮!”容祁听到玉蛮这丫头胡乱把“死”字挂在嘴边,这个与他纠缠不清了一辈子的字眼,他自己就从未在意过,但从玉蛮嘴里说出来,如今却让他煞白了脸,他对这个字眼的敏感,如同触到了痛处。

    好像玉蛮真的只是这么说一说,就会死去一般,容祁心底没来由地一空,那是他第一次如此痛恨这个字眼。

    玉蛮被容祁吓到了,容祁自知失态,神色一缓,好似极力隐忍一般,将那情绪深深地按压了下去,声音低哑,不带半分个人情绪,倒像是与自己无关,只是在苦口婆心地将道理说予她听一般:“你来找我,并不是你心中有我,只是习惯了有麻烦时我来替你收拾,就像你犯了错会想到你阿爹,是么?”

    “不是的!”玉蛮见到容祁那死寂的眼神,心底一阵恐慌:“我想和容祁你一直在一块,我喜欢容祁!”

    容祁微怔,眼神却是黯然,嘴角牵起了一抹讽笑与自嘲,这笑容却让人看了悲戚:“因为同情吗?”

    玉蛮心中的委屈一古脑地倒了出来,眼泪啪嗒啪嗒地掉下来,滚烫的液体一颗颗砸在容祁的颈窝里,扑在容祁怀里死活不肯放手,撒野一样闹着脾气,她真的是憋坏了,竟忘了容祁的身子一向不好,那双手满含着自己的怨气和委屈一下一下地砸着打着容祁的背:“才不是才不是!你不要我!你就是不想要我!我早知道你恼我!你看到我疼,我快要死了,我心里想着你,可你不心疼,你不在乎!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不要我,你无论如何都不要我了,你讨厌我!你讨厌玉蛮!”

    “玉蛮……”玉蛮力气大,打人那是一下一下都打在了实处,可容祁却感不到半分疼痛,只觉得那一下下似打倒了他的心里,击垮他仅剩的那点理智和狠心。

    玉蛮觉得前所未有的恼怒,她忽然像小野兽一般用嘴贴住了容祁的嘴,又啃又咬,滚烫的眼泪一颗颗嵌入唇的贴合中,怎么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怎么只许他不经过她同意就亲她,本来她根本不需要像现在这样难过痛苦的,本来她什么都不知道的,凭什么就许他亲她,将她逼到了如今这境地,他让她想他了,喜欢他,爱他,可他又不要她,总要把她推得远远的!

    怎么只许他这样,怎么只许他这样!

    容祁愕然地怔了好一会儿,随即眼光终是一沉,匿在了迷雾里,他的唇很冷,轻轻地初探,辗转缠绵,玉蛮身上那清爽的阳光味只有靠得这样近才能感知得那样清晰,好似将一层层冰川融化,意外地甘美,让人有些沉醉。

    玉蛮也愣住了,黑瞳睁的极大,盯得容祁恍然回神,苍白的脸上涌上了酡红,被玉蛮看得极其不自然。

    离了玉蛮的唇,他轻轻地拥住了她,这温柔的一个反吻竟然一下子就将这暴怒的小野兽给安抚住了。

    玉蛮傻乎乎地将脸埋在容祁怀里,愣了好半天,才终于知道要害羞了,悄悄扯了扯容祁胸前的衣衫:“这样是不是就是不讨厌玉蛮的意思了?是答应要和玉蛮在一起了吗?以后可以亲嘴吗,可以生小狼崽吗?”

    容祁一向知道玉蛮这丫头傻乎乎的,说话也直,但猝不及防地听到她这样露骨的话,耳根子竟然还是涨红,容祁的肤色本就白,这一红,想掩也掩不住。

    没得到容祁的回答,玉蛮一头雾水地抬起脑袋看她,她的眼睛还是红通通的一片,只因刚才哭得太凶了,嘴唇也红肿一片,是方才亲得太凶了,但脸上的欣喜却是藏不住的,脸颊通红,是少女的羞怯:“你不会再赶我走了对吗?往后……我们可以……是银翘说的,真的,她说喜欢的人在一起才可以亲嘴生娃娃……”

    玉蛮刚才是得意忘形了,但现下竟然也脸红得不行,又有些害怕自己说错话了,可她本来就嘴笨,她就是喜欢和容祁亲嘴啊。

    容祁的唇角的弧度很温柔,似还有些无奈,可这样的温柔还是让人看得揪心,只因他眼里,好像始终有一团冰凉的雾气迷茫,掩着一丝隐忧。

    玉蛮看懂了,脸上的笑容不禁还是有些微僵,还是恼她吗?

    容祁却是淡淡弯唇,将眼中的那些阴霾深深掩去,一声轻叹,叹息中有欣喜,有甜蜜,也有浓浓的无奈与担忧:“我在一日,必会将你今后的一生牵绊在心,日后即使我不在了……”

    玉蛮听不懂,但这话让人听了难过,她本就要和容祁一生一世在一起啊,他为什么要说自己不在,难道又要像以前一样疏离她,不愿意让她接近吗?

    容祁嘴上忽然停住了,眼神也忽然清明了起来,没有继续刚才的话,只是笑:“我本是为你打算,却不料还是个自私之人,开始贪恋起当下的日子来,反倒误了你。你日后若是怨我,只须记挂在心里,百年之后,再来找我算帐,可好?往后的日子,你若愿意陪我,我自当心中欢喜,那就足够了。”

    像是孩子一般的无措,容祁的心思一向深如海,哪曾像这样无措过,黯淡冰凉的眼瞳里,有一道碎光闪过,闪烁着期冀。

    玉蛮忽然有些恼:“不行不行,你说了不丢下我的,还要亲嘴,要生小狼崽的。”

    玉蛮总把亲嘴和生小狼崽挂在嘴边,将容祁闹了个大脸红,她自己也好不到哪去,也是满脸通红,可又跟容祁堵着气,那臊人的话偏又不得不这么凶巴巴地吼出来。

    容祁失笑,知道和玉蛮是说不清道理的,只好哄她。

    他本是对自己的身子没有信心,怕耽误了她,心中本就有忧,被玉蛮这么一搅和,心情竟反倒好了一些。和玉蛮这样单纯的人相处,他时常也觉得自己也变得简单了起来,不必在刀锋上舔血,不必思虑那些尔虞我诈的事,甚至不必想着该如何斟酌说出口的每一句话。

    玉蛮被容祁哄得心中发暖,可又突然想到了先前容祁不要她的酒,反倒要了阿依玛的酒的事,再想起大祭师仲母那似有若无的几句煽风点火的话,一下子又想起要算帐来。

    玉蛮是典型地得了便宜还卖乖的人,先前在容祁面前那可怜巴巴又小心翼翼的模样早已经不复返了,此刻突然凶悍的脾气才像是真正的她,像只野蛮又单纯的小野兽一般,气呼呼地撅起了嘴:“你要了阿依玛的酒,是不是看阿依玛漂亮,胸前的两个东西又大,屁股也俏,腰也细,我看到了他们都色迷迷地盯着她瞧,你是不是也喜欢看她,所以才要她的酒。”

    容祁哪里能料到玉蛮会提起这一茬,面色忽然有些尴尬,耳根仍然微红,玉蛮就坐在她怀里,晶亮的眼睛带着恼意瞪着她,嘴巴撅得高高的,满是委屈和不满。

    “我就知道,仲母说你要娶媳妇,你先前恼玉蛮,一定是看上了阿依玛。”

    “你如何知道我看上了她?”容祁连那女子的模样都不记得,哪里会记得谁是阿依玛,况且那杯酒他也委实没有喝下去。

    “那你就是看不上玉蛮。”玉蛮也是知道容祁脾气好,这才越来越霸道起来:“玉蛮前面没她大,屁股没她俏,腰也没她细……”

    容祁想点头,却见玉蛮是真的在意这事,顿时哭笑不得起来,这才不得不微微正色,数落玉蛮今晚胡乱搅和的事,向她解释道:“我何曾告诉你要娶媳妇的是我?”

    他还未曾教训这丫头胡乱掺和的事,那阿依玛的酒他的确是接了,这女子也的确是今夜他亲自挑选出来的人,她也的确是即将拥有尊贵无比的身份,但却不是要做他的女人,不过是要献给墨折的女人罢了,玉蛮这丫头要捣乱,难不成他还能接了她的酒不成?

    “况且我这副残废之躯,也只有你看得上我。”

    容祁的一句话把玉蛮哄了个脸通红。

第10章7章 墨折对容祁的觊觎() 
玉蛮听说了匈奴单于王墨折寿辰,容祁将往单于庭奉献寿礼之后,吵着要跟去。仲母说,就算这一回那阿依玛不是容祁要娶的媳妇,但容祁早已到了该娶正妃的年龄,又是先单于唯一尚存子嗣,于情于理,身为容祁皇叔的墨折也都会把女人塞给容祁为他赐婚。

    玉蛮本来就对墨折二字十分敏感和排斥,一旦和容祁扯上关系,自然像只护犊的母狼,非跟着去不可。容祁拗不过她,只得应允了。

    前往单于庭之时,弘桑见到躲在容祁身后的玉蛮,这丫头探头探脑的,鬼祟得很,弘桑双眼微眯,好像早有所料似的,一点也不意外。玉蛮却有些心虚,容祁虽不恼她了,可她心中担心他们仍旧恼她,就如这些天来,堪言见了她也总拿鼻孔瞧人,一句话也不愿意和她说。

    “躲躲藏藏做什么,仔细被人当作了细作,吊起来拷打!”堪言冷嘲热讽地哼了声,这是这么多日子以来他对她说的第一句话。

    玉蛮知道堪言是故意拿“细作”二字来讽刺她,匈奴乌孙两军交战,她却临阵倒戈,放走了那乌孙皇子,最后叛逃。容祁虽下令封锁此事,知道的人并不多,但从前但凡与玉蛮有几分交情的匈奴将士岂能不知道玉蛮叛变之事?

    弘桑大将军也扫了她一眼,没有说话。玉蛮这是第一次觉得这个严厉的老将军实在是高深得很,既没把她当回事,也没对她摆出任何脸色,只当没看见她这个人一样,让玉蛮实在猜不出这老头的心思,只得更加心虚了。

    容祁在袖摆悄悄握了握玉蛮的手,他还是那样温润如玉,但却是不怒而威,只淡淡对弘桑道:“既已准备好,启程吧。”

    “是。”弘桑下令启程,堪言将自家殿下送上了马车,玉蛮自然是跟在容祁身边了,堪言对玉蛮还有气,但有容祁护短,自然是不能再说什么,只在容祁看不到的时候悄悄拿眼瞪玉蛮。

    抵达单于庭时,阿依玛对容祁行了个礼,她依旧蒙着面纱,穿着美丽的衣裙,露在外面的那双眼睛狭长而动人,眼波流转,水光潋滟,一颦一笑都好似带了一股奇妙的魔力,让人忍不住将视线落在她的眼睛里。

    这是玉蛮第二次见到阿依玛,这个美丽的女子忽然朝玉蛮这看了过来,透彻得好像可以把人看穿一般,又满含深意,一点也不像那夜舞蹈献酒时那般娇媚鲜艳,反而让玉蛮心里一跳,说不出的紧张起来,心中又有些恼,总觉得她在嘲笑自己。

    “请容阿依玛以部族之礼向殿下表示诚挚的感恩。”阿依玛在容祁的轮椅前单膝跪了下来,眼角含笑。

    玉蛮就站在容祁身旁,气鼓鼓地瞪大了眼睛,好像容祁要真敢怎么着,她就能马上扑上去咬容祁似的。

    容祁唇角淡淡抬起,算作默许,阿依玛一笑,捧起容祁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心口,然后低头一吻,又用古老的部族的语言说了些玉蛮听不懂的话,然后才恭敬地行礼起身。

    玉蛮看到容祁那修长的手被阿依玛捧着贴到了心口,恼得都快炸开了,阿依玛退后的时候好似还似笑非笑地看了眼玉蛮,那眼光,就像在看一个幼稚的孩子。

    “你既喜欢她,做什么还把她送人,反正你们的单于有那么多女人。”玉蛮满嘴酸味,嘀嘀咕咕地还有些委屈。

    容祁哭笑不得,他何时说过自己喜欢那个女子了?

    阿依玛向容祁行过了礼,又去向弘桑大将军行礼。弘桑还是那样绷着一张脸,看上去严厉又古板,但却难得有了一丝笑意。

    十三殿下与弘桑大将军抵达单于庭,立即就有单于庭的侍从前来迎他们,按单于庭的规矩,所有人都卸下了兵器才能入内,就连玉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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