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妒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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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妒妇- 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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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这边再也问不到什么,刘芳是干脆人,甚至不多说什么就告辞了,石若嫣和昧初却出言安慰了何母几句,刘芳看着石若嫣,微微冷笑。

    昧初客套道:“请保重。后面如有什么需要两位老人家协助的”

    何氏夫妻不待她说完,便落泪道:“当然要得,请各位大人一定要替我家何殊申冤,他死得太惨,这媳妇还在别人家中”

    两人说着又跪下,陶望卿和石若嫣分别将两人扶起来。

    小郑看赵杏从头到尾都不吭声,一副“老子在发呆”的模样,心头火起,用力扯了扯她衣袖,“你到底是怎么回事,没有线索想法就罢了,好歹表现积极点,随便说几句什么也行。你别看太师明面上没派人随行监察情况,暗地里肯定派了人盯梢,不必夏侯蓉回去嚼什么舌根子,这暗中看着的哨子回去打个小报告,你就”

    赵杏倒真没想到这个,怔了怔,勾住她肩道:“我没想法,总不能装有想法吧。”

    “装,必须装。”小郑一副“你傻缺”的表情。

    赵杏觉得没办法和这货沟通,先走了出去。

    出门前,下意识回看了一眼,只见两个老人衣衫凌乱褴褛,发鬓半白,竟又跪了下来,何殊母亲脸色恹黄,何父巍颤颤的搀着她,她不忍再看,连忙回头。

    出得何殊家,众人决定到何老汉家走一趟,向邻近几户问问线索。

    村人怕事,言语下不无同情何老汉的,但战战兢兢的说了几句便止住,答案和何父所言基本一致。

    事发当天,众邻散了各自回屋,只在后来隐约听到老汉与突然登门的何殊的争吵,随后便什么也没有再听到。到底是老汉杀了何殊,外出处理尸体,还是两人相携同去了顾家,何殊实是在顾家被杀再也没有人知道。

    昧初叹了口气,道:“如今看来只能到顾府看看有没有什么新发现了。”

    陶望卿却道:“我们还是到何解家走一趟,难保何解还知道些什么。”

    这提议倒是立刻得到所有人赞成,若在这边无法查到对何老汉有利的证据,到了顾家只怕更难查到一二。

    何解父母看到众人吓了一跳,及至众人说明来意,石若嫣又温言几句,二人才堪堪镇定下来,但眸中还是透着丝惶恐。

    见状陶望卿和石若嫣相互交换了个眼色。

    何解不在家。

    问起去处,解母低声道:“阿解祭祀何殊去了。何殊那孩子委实可怜,眼看着要成亲了,却出了这等祸事。”

    赵杏心想,这何解倒是个有情有义的人。

    众人正好也想去沉尸地看看,倒是一举两得,便让解父带路过去。

    途中问起方知,这鱼塘倒真是个沉尸的好去处,几年前有两个小孩下塘玩耍溺水而亡,又传出些鬼事,鱼塘自此便荒废了,不仅大人严厉禁止孩子们去玩,便是大人自己也不敢轻易过来。

    但后来也是因为孩子贪玩,几个相约到鱼塘探险,才发现了何舒的尸体。

    春夏交替,走了半柱香时间,风雨不起,薄热丛生,夏侯蓉搵了搵汗,低咒了几句,又转过一块林地,方才找到那个塘子,但见池水青绿,一层脏污漂浮其上,无数蚊虫低飞,池边苔藓横生,一副黏糊糊的幽绿景象,地上四下枯叶干花,可见这里平日人迹荒芜,确是抛尸的好地方。

    池子四周都是干涸的香烛纸扎,想是村人见又发生事故,一股脑过来祭祀所留。

    一个穿着蓝棉薄袄的青年面向着池塘跪在地上,时而磕头,时而低声说着什么,末了,他侧身拿起自己带来的纸人纸马,伸手去取香烛。

    “阿解,府衙的大人找你,说是翻案重审,问何殊的事。”

    那青年陡然听得人声,手一抖,纸扎全往塘里掉,人也直直往水中栽,亏得清风眼疾手快,一跃过去拽起他领子将他救起来,顺手将纸扎捞起,放回地上。否则,真要上演一幕冤魂索命。

    何解爹骇得大叫一声,倒是何解还算镇定,人也颇知礼节,看了纸扎一眼,连忙谢过清风,朝众人一揖,“不知道各位大人想知道些什么?”

    众人见他眼底乌青,眼圈红肿,人却长得清秀白净,剑眉大眼,对他先有了几分好感,刘芳说明来意,他这时方才显些震惊,道:“翻案?”

    他神色激动,又急促的追问了一句,“这案是否一定能翻成?”

    众人一怔,何解也意识到自己失态,歉疚一笑,“因为,我也一直认为何老爹不会杀何殊。”

    众人一听大喜,小郑见赵杏又在开小差,直勾勾的盯着鱼塘和纸扎,也不嫌恐怖,抢先在陶望卿之前开口,“既然如此,请你务必配合我们,将你当日所见所闻一一告知,指不定对翻案有帮助。”

    何解眼睫微微耷下,“一定知无不言。”

    “当天,是你告知何殊顾家前来抢亲,何殊才去的何老头家,据说你当时和何殊一起过去了,你们是什么时候分的手,你可有看见何殊和何老头起争执?”刘乐见小郑问话,心里不喜,接着也抢了个先,她本便口齿伶俐,这些天下来对案情又有了些了解,一番话倒问得像模像样。

    何解却叹了口气,苦笑道:“何殊人好,怕我受累,才到老爹家,便让我回去。说和老爹合计合计,无论如何都要到顾家将瑞芳要回来。”

    “我也是孬,碰孤身一人豁出去就豁出去,可是双亲尚在,我”他顿得一顿,神色更是悲伤,不似虚假,“何殊一说,我便回去了。后来发生了什么就不知道了。”

    众人虽有几分料到这个结果,闻言还是难免心头沉中重,何解歉道:“如果各位大人没什么要问,我便先祭了何殊,今天出月,想多烧点东西给他。”

    他说着重拾地上纸扎,点燃起来,那些纸扎品倒也丰富,府宅、车马、僮仆、财宝都有,手工也好,栩栩如生,其中一个新娘装扮的童女两颊脂红,项上带着一枚金灿灿的圈子,头上凤冠,双手戴镯,让人觉得可怖又凄凉。

    众人明白,这女僮约是按瑞芳模样所做,算是还了何殊的愿望。

    何解正要将女僮烧掉,刘乐“啊”的一声,踢开旁边一块石头,将一个男僮模样的纸扎从石下拿起,“给,还有这个。”

    这身量比女僮要大上许多,帽上镶玉,手栓扳指,贵气逼人。两个僮儿都勾勒得十分形象,可惜,男僮头部被石头压破,只剩一双眼睛完好,徒添几分阴沉。何解脸色一变,哽咽道:“我真该死,怕起风,便拿块石头压住,竟压成这样哎,何殊”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159章 顾宅() 
众人看再也没有什么线索,便告辞离去,何解相当友善,说还有什么需问到他,可以随时派人过来找他。

    众人在附近茶寮休息,夏侯蓉推开小二送来的茶水,不耐道:“全都没有线索,没有突破口,这案子还能怎么查?”

    刘芳说了句“稍安勿躁”,却也是锁起眉头,倒是昧初,石若嫣和陶望卿几人暂时放下嫌隙,讨论起来。

    陶望卿拿起杯子,欲饮又止,“何解虽没说什么,但我总觉得,他有些事没有说出来,隐瞒了我们。”

    赵杏一直不怎么吭声,这时突然插了句,“如果这只是你的感觉,不能成为理由,你有证据吗?”

    陶望卿一笑,淡淡道:“我没有证据,但是,他既能通知何殊顾家前来抢亲,可见并非个薄情人,应当不会就这样舍了何殊回家。”

    这说法立刻得到昧初的赞成,“不错。且这人和其他村民不一样,案发时虽说怕事没有帮何殊到底,但敢于表达自己的想法,敢说何老爹不是凶手,对朋友情真意切的模样也不像做假,只是,如此一来,反而让人不好逼问。”

    石若嫣做了补充,“最重要的是,我们也没有证据证明他在说谎,他的话中没有明显漏洞。”

    刘芳眼角一挑,“他很聪明,少说少错,一句半路离开,将所有事情都撇清了。就算你想揪他错处,也无处可揪,因为他什么都没说,根本没有让你可以找错漏的地方。”

    刘芳所言不错,众人心思虽是各异,但既无可去处,最后还是不得不踏上到顾宅去的路。

    门房听报,不敢怠慢,立下进去通传,不一会,管家就迎了出来,说老爷正在午憩,马上起来,请几位贵客到大厅先用个茶。

    下人刚奉上茶,顾徳就匆匆走出来了。这是个四十出头的高壮男人,长相威猛,眼中透着精诡之光,但这种“精明”和韦善人的算计完全不同,而是十足煞气。

    顾徳也不拐弯抹角,和众人见过礼,直接便道:“各位大人,管家已将情况告诉鄙人。各位要问什么随意就是,只是,顾某帮理不帮亲,那姓何的短命种虽和我有争妻之恨,但我岳父既犯了法,看此前审判证据确凿,该怎么判还是怎么判。也希望各位能尽快弄个结果出来,毕竟我等商人从商,也不是那许多闲暇在家。有心协助,可这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众人脸色有些难看,赵杏心想,乖乖这顾徳又是一个难缠角色。韦善人奸狡、程启筑城府,这人却是阴险,这看似粗犷豪尔的长相可跟他没半毛钱关系。

    刘芳也不是个吃素的主,吃吃笑道:“若说杀人嫌疑,顾老板与那何老汉相比,也不遑多让。只怕老板力不足也不行。”

    顾徳不怒反笑,“若果真如此,各位将顾某带回去便是。”

    刘芳被他一抢白,略略一讶,陶望卿却上前做了个“请”的姿势,也是笑言,“顾老板,若你如此合作,那请。”

    顾徳这时方才有些收敛,道:“那也得有证据才行。”

    “还真被顾老板说中,没有证据我们也不会信口开河,如今府衙里还真来了个证人,说当日亲眼看到顾老板行凶,说顾老板才是杀死何殊的凶手。”陶望卿继续说着,大有种咄咄逼人的气势。

    众人见状都暗吃一惊,这根本就是无中生有的事,哪里来了个新证人?勿说没有,就算何解终究怕惹事真隐瞒了何殊的真正行踪,也不能说明什么,充其量就是知道何殊确实到过顾宅。但至于目睹顾徳杀人,这可能性却小极小。

    因为,顾徳不会放过和何殊随行的人。何老汉是用来充罪的,方才幸免。

    只是如此一来,倒真将顾徳稍稍震慑住,他冷冷问道:“敢问姑娘那是什么证人?可否请他来和顾某当面对质?”

    赵杏嘴唇一动,本想说什么,最后还是忍住了。

    陶望卿唇瓣一扬,笑了,“所谓对簿公堂,如今还不是时候,顾老板自认清白,还是将当日情况好好说一说为妙,我们也不想冤枉好人。”

    顾徳神色有些阴晴不定,眸光闪烁半晌,终于淡淡道:“也罢,鄙人自然是愿意与官府合作的。”

    他拿起茶盏,连喝几口,他似是练武之人,指骨比寻常人粗壮,肤色也有些黝黑,只有拇指指指骨处一圈颇为白皙。两眼微眯,似回忆当日情形。

    “我岳父既贪财收下了我的茶礼,竟还打算伙同何殊那家子离开,我顾某人平日虽好说话,这事及终身,自然是不能相让的。村里有人将这事告诉了我,我便比约定的日子提早一天前去迎亲。本来按习俗,我是不该过去的,但我怕出什么岔子,还是亲自过去了一趟。当然,我那岳父后来也理亏,便将我那五姨太送上了花轿。”

    众人心想,这人的话,有半数都是假的,何老汉哪里是理亏,那根本不是送,分明就是被打上的花轿。

    只听得这顾徳又道:“我将新娘接回来,便开始准备拜堂行礼事宜,哪有这功夫去杀那短命种,别说杀人了,我见也不得空见他。”

    石若嫣追问:“那你可曾听仆人报说何殊找了过来?”

    顾徳冷笑:“不曾。”

    昧初收到石若嫣递来的眼色,心领神会,紧接着问:“仵作报告,何殊死亡时间在顾老板大婚当天未时前后(下午1:00点-下午3:00),当时你在做什么?”

    “我那时正好拜过堂回屋休憩,我大宴亲朋乡绅,这喜酒流水席从午吃到晚,我还得出去敬酒,来的又是临淮郡的名门望族,许多我生意上有往来的人,我能怠慢吗?这可需要不少精力,我不休息一会,吃点东西垫垫肚能行?”

    “那便是说这段时间,顾老板是独处?也不曾到新娘子处?”刘芳目光锋利得像枚宝匕。

    顾徳却不慌不忙,沉着声音道:“不错,我在自己房中休息。这晚上洞房才需要新娘。我约莫午时(上午11:00-下午1:00)初刻进的屋子,期间两个素日里的贴身仆从在屋外侯着,端个茶递个水什么。”

    “各位若不信,我大可将人找来让你们确认一番。”

    他说着朝管家招招手,管家应了声“是”,便退了下去。片刻,便带回来两个眼目伶俐的少年。

    石若嫣和昧初有意将二人隔开,仔细盘问了一番,但二人供词基本一致,说老爷在卧室用过些许午膳,便眠将起来,直到未时既末才出屋敬酒。这期间一直没有离开过屋子。

    这环境证据不比当日赵杏审问魏利散,这是顾家大院,众人初来乍到,根本不可能设什么陷阱去套话,只要对方事先稍作准备,根本问不到什么。

    但是,有一点众人却确认了,何殊死时,正是顾徳没有在宴客前露面的时间。这只怕不仅仅是凑巧。

    顾徳睨着众人,轻扯嘴角,“怎么?如此一来,可证我清白了吧。”

    陶望卿却道:“两个僮仆都是顾老板你自己的人,难道没有捏造人证之嫌?实际上,谁也没法证明顾老板没有和何殊见过面。”

    顾徳倏地笑了,厉声道:“可同时,谁也无法证明那姓何的到过我的府邸,我如何杀他?还是说我让手下将他在外杀掉然后沉尸湖底,可你们有证据吗?谁看到了?你说的人证?不妨说说,他是怎样说的?可不能仅仅说‘我看到了那顾德在杀人’,没有具体证据证明他说的是实话,即使真有这样一个所谓的人证,也不能将我定罪!”

    到得这里,众人不免理亏,根本无法撼这顾徳一分,陶望卿秀眉一蹙,很快转换到另一个人身上去,道:“人证怎么说的,你到时会知道。顾老板,我们要问一个人几句话,请你唤人将她带过来。她是何老爹的女儿,你如今的妻妾,还是收过那何殊聘礼的人。我们找她问点什么,不会不行吧?”

    顾徳似早就料到,也不多话,直朝管家吩咐道:“去,去将五姨太带过来。”

    然而,当管家将一直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绝色佳人瑞芳带过来时,众人都吃了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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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臣有事要奏() 
瑞芳是由两个身材粗壮的?仆?妇带进来的。

    她上身着翠色紫花小袄,下身是同色暗纹褶裙,发鬓梳起,插簪挽翠作妇人打扮,杏眼黛眉鹅蛋脸,腰肢纤细、肤色嫩白得像能掐出水来,看去竟不似农家女,可又因长年操持农活比一般闺阁小姐来得健康,两颊不必点脂已色泽如霞,活?脱?脱就一?美人胚子,又正值十六七岁如花年华,怎能不让人痴迷?

    只是,这少女美则美矣,一进来却手舞足蹈,时而带着仇恨的目光瞪着顾德吼叫,时而摇晃着自己的头发哭叫。

    她已经疯了。

    若非两个仆妇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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