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妒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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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妒妇- 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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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侯蓉猛然站起来,“怪不得我一直心绪不安,原来你竟是女人,王爷对你”她说到这里,并不愿说下去,微微冷笑。

    刘去对石若嫣素好,石若嫣是她的大敌。这么多年来,她一直不提阿娇,但不代表她不知道阿娇之事。陶望卿是阿娇的妹妹,刘去怎会没有想法?如今又多得一个难缠的昧初,刘去对这张安世也有兴趣,否则昨日不可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将她抱上屋顶!

    “大汉有律,擅异装心怀叵测者,诛。”刘芳啜了口茶,浓密的眼睫一盖,笑眯眯地说道,“要接近皇室贵胄,这倒是个好方法,这份胆识和勇气也非常人所能及。”

    赵杏怎没听出她话中之刺,刘芳是卫子夫和天子的第一个孩子,深得卫子夫心,卫子夫现下大概俨然已知她是女儿身,刘芳顺着卫子夫之意说话做事,说话自然夹棍带棒,意图震慑。

    赵杏看着昧初,认真回道:“我心中已有人,并非太师。我更不是他的女人,我们之间只是君臣。”

    与其说这话是回答昧初,不如说她是借此告诉石若嫣。石若嫣一直不给她解释的机会,她只好趁此告诉她,不让这个误会再深下去,哪怕她说的其实并不由衷。不和刘去一起,并非因为张曼倩,而是石若嫣。

    果然,石若嫣的神色变了变。众人更是相继站起,皆惊愕。莫说他是当今代政之人,他朝前途莫测,只说刘去样貌、才干,本便是人中龙凤,反观她姿色一般,却极得隆宠,这岂非三生有幸?

    但她既说得出此话,又不似说笑。

    赵杏自嘲一笑,正待离开,刚刚抬头,脚步便再移不动一寸——若说院内都是女眷,那么,院门外则几乎都是男子,住在这个驿馆里的男子。

    刘去不知什么时候,竟率人过来了。

    原来,昧初还有客人。

    她深深地吸了口气,却还是止不住心中发凉。

    一瞬,她竟不敢去看刘去的神色,但便是那惊鸿一瞥,刘去眼中的冷意和嘴角那抹嘲讽已让她如坠冰窖。

    侧头之间,只见汲黯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张曼倩的目光明显透出一丝讶异。

    昧初也没想到刘去这时会来,她本欲通过真正的比试来正名,也想让刘去看到,她配得上他。

    这种结果是不曾料到的。人总存有私心,若说她并不窃喜,那是骗人,她也不屑做这种假惺惺的事,只是,她觉得还是有必要解释,便道:“把太师、太子和各位大人请来,是想让他们也一并作个见证。”

    只是这话仿佛没有被人听到一般,那忽而将整个院子笼罩的萧峻冷冽,将一切都盖住了。

    刘据朝刘文连使眼色,双目险些都抽搐了,刘文却没有反应,末了,只朝他摊摊手,脸上神色难看至极。众人朝刘去见礼,刘去一语不发,只略一挥手,让众人平身。他大步走到众女桌前,缓缓坐下,随手拿起一杯茶,终于在所有噤若寒蝉中开口。

    “张廷尉留下,其他人都下去吧。临淮郡一案,本王有与张廷尉商讨之处。”

    那话中夹杂着一股狠意,人瞬间退尽。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139章 此情可待成追忆() 
赵杏依言跪到眼前男子跟前,“来福,对不住,我无意在人面前冒犯,我以为,我们至少是朋友”

    “怎么?本王让你行君臣之礼,方才令你记起你我之间不只是君臣?”刘去却被她的话挑起了心尖上的那一缕火,他冷笑反问,举盏喝茶。那滚烫的茶水迅速将他口腔烫到,他扬手一摔,那茶杯直直摔向赵杏面门。

    赵杏也不是第一回遇到这种情形,但她仍然惊慌,却又不敢避。当日在宣德殿,她不敢,现在,她更不敢。

    她须得让他撤火!

    她眼睁睁地看着,那杯子临近面门却突然被什么打落,只有几滴茶液溅到她脸上,让她一疼,但不至于毁容——她怔住,发现刘去手中不知什么时候扣了几颗腌青杏,地上也赫然躺着这么一颗玩意。

    他终于还是没有对她下狠手。他坐在前方,高瘦的身子包裹在一袭藏墨色锦袍里,广袖上的赤色祥鸟高昂着头,清冷而凛冽。他脸色铁青,紧紧盯着她,眸中带着杀意。他便那般静静坐着,几颗涩酸的杏子在他指隙中翻滚。一口甜腥忽从喉中涌上来,她突然觉得,这茶杯摔到她脸上,她会好受一些。

    “原来,你给我送的信早有预示,我还在想你终于有了那么点良心。张安世,算计太尽真的不好。”刘去笑着道,从怀中掏出一张信笺,扔到地上。

    赵杏咽了口唾沫,缓缓将信捡起,那是昨夜辗转入睡前,她连夜写好唤小厮给他送去的。

    若他日我再罪你,只要并非犯国法,看在你我往日情谊上,可否大人不记小人过?我家案子若是冤屈,你可还会让我翻案,做到不偏不倚,真正爱你的子民?

    他后来着怪石送回一笺。笺上也无其他,只有寥寥数字:已阅,准。笔迹遒劲飞舞,力透纸背。

    石若嫣已嫁给他,如今她既知这位姑娘决心抛开与霍光的前缘,她便不可插足进去,再说,她和刘去之间本就隔着千山万水。

    也许,她到底不爱他吧。她突然想,眼中却泛酸。

    可她不得不留一条后路,所以写了那封信。

    “他是谁?”刘去放手,扔了手中杏子,突然起身问道。

    “没有谁”

    他冷声打断她,再次问道:“你梦里叫的人是谁?”

    “没有。”

    “很好。记住,莫要让本王查出来。”

    “即使真有谁,你便这般卑劣?”赵杏哑声反问。

    刘去看她胸膛起伏,如此紧张和谨慎,忽然便笑了,“张安世,我刘去真的并非非要你不可!如此反复,如此多情,你早已不是我认识的张安世。”

    赵杏轻声问:“所以,笺中所言你会反悔?翻案一事你也断不会批?”

    “你心里有人,并不爱我,为翻案屈从于我,真让你受委屈了。可你既然屈就了,为何不屈就到底?我早知你对我厌恶,但却总想,只要我掏了心来待你,终有一天

    “原来,这一直以来不过是我甘作贱物,既然这是你想要的,我便如你所愿。你放心,信里所言,本王不会反悔,翻案一事,本王还是那句,只要你家是冤枉的,本王便准你翻案。这世上独独只有你不能被代替不成?

    “只是,那个人是谁,真的莫要让本王查出来。”刘去冷冷言罢,转身便走,再没回头。

    赵杏缓缓起来,她信中说的是“我家”,不是“苏家”。

    终于,她成全了自己的孝和对石若嫣的义。

    “我其实不爱刘去。我爱曼倩那么多年了,怎会突然改变?不能因为一个人很好很好,就喜欢上他,是不是”她喃喃说着,有血腥猝然从喉头滑出,她吐到地上,静静看着地上的茶屑变红、变暗,又把地上的青杏一颗一颗捡起来,放进怀里,方才离开。

    她走回自己的屋子,只见门外廊下多了许多卫兵,看着她,冷冽而严肃,她寻思是刘文、刘据派来的。刘去之所以为王,多的就是那份气魄。

    她推门进屋,清风在屋内等她,一看她进来,神色一变,手抚上她的发,“信儿,你没事吧?这脸色怎么恁地青白?”

    赵杏笑笑,摇头,“兴许是着凉了,我一会写张方子给你,你替我抓点药。”

    清风颔首,又疑虑地问道:“外面突然来了很多兵,说是保护你安全,看那来势汹汹却是不像,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她选择轻描淡写地将事情一笔带过,“我也不知道,想是加强各处防备吧。那东日、西门突袭,将更重要的人掳走去换命便麻烦了。毕竟虽说救助公主有功,但惊云和小郑的命,到底比不上这里要员的命,譬如说汲黯、夏侯十一、夏侯十三。哦,还有夏侯十二。”

    “嗯。”清风终究更担心她身体,无暇多问,只敦促她快写方子,“那夏侯十一医术厉害,不如让他替你把把脉?”

    “人家是王爷。”她打了个哈哈,便去研墨。

    这当口,一个人突然推门而进,两人一惊,却见是向来冰冷的怪石,正应了清风的那句“来势汹汹”。兵卫见是刘去侍卫,也不阻拦,她竟拿着剑便冲进来,二话不说朝赵杏一剑刺去。清风脸色一寒,双指挟紧剑身,另一只手快速地抽出腰中宝剑,喝道:“你发什么疯!”

    怪石眼中如要冒出火来一样,紧紧盯着赵杏,“你问她!”她话中充满仇恨。

    赵杏苦笑,“清风放手,我得罪了太师。”

    清风眉一皱,嘴角却微微扬起,缓缓收起剑,并非因为赵杏的话。怪石背后的两个人将她捉住,却是温泉和奇松,两人也突然而至。温泉沉声道:“怪石,主子有命,让你立刻回去!”

    两人不消片刻,便强行带着怪石离开了,并将门外的兵士也一并撤走。

    除此,并没有和赵杏说一句话,两人眼角、眉梢都是冷意。

    清风问道:“信儿,你和刘去起争执了?”

    “嗯。”赵杏笑笑,“你知道我多管闲事,我想办临淮郡的案,他不让,我一时不慎,说了句不中听的,惹怒了他。也罢,我终于可以盘算咱家的案子了。”

    清风看她不愿说,也不强迫她,她和刘去有嫌隙,正中他下怀。

    清风出去之后,她坐在床上假寐,突然听得门外有动静,她一惊,睁眼,却见前方地堂上躺着一封信。她立下意识到那是从门隙塞进来的。

    她连忙起来,走到门边猛地推开门。

    门外却空空如也,来人已无声离开。

    她蹙眉捡起信,打开一看,其上写着:既无可倚恃之才貌,亦无显赫家世,帝王之情,岂能当真?及早抽身为妙。

    信书写得很是潦草,有意改用草书,但赵杏还是猜到了是谁给她的。

    是张曼倩。

    应该说,张曼倩为了让她知道是他写的,模仿了前朝一名书法大家的笔迹。

    她胸口一闷,死死按住心口,末了,小心点火将信笺烧了个干干净净,以免落入他人手中。

    而后,刘去那边再无动静,他不再找她,更不逼迫。

    赵杏吃药睡下,方子里有安眠的药物,她睡了足足一天。

    否则,外忧内思,根本无法入眠。

    半夜,她却突然惊醒坐起,一摸眼角,一片湿冷。

    为今之计,只盼惊云和小郑尽快回来,而后她便可回长安,她确实该开始盘算要怎么办阳成家的案了。

    当初刘去他爹说阳成家谋逆,但谋逆也需有证据证明爹爹做了什么事才行,她曾查看到大理寺卷宗,上面并没列举罪行,她可凭这份档案提出翻案。

    这一天起来,清风已出去,仍旧查探惊云的消息去了。据守城的士兵回报,这两天并未见过可疑人物出城。城中戒备森严,要么,东日和西门早已出城,要么,他们在城中找到了上佳的藏身之所。

    出门时,清风说:“听驿馆的人说,刘去已派邵总兵开始领人搜城。”

    她寻思着,不觉从怀中掏出个荷包,打开了,将里面的东西倒出来,把玩了好一会。

    那是几颗青杏。

    她忽觉心头气闷难耐,心想:玩物丧志,玩物丧志。匆匆将东西装回去,开门出去行走。

    走进一处院落,却听得笑语盈盈,她心想:自己怎的如此没有眼色?要知这驿馆说小不小,却到底地方有限,抬头不见低头见。

    对方明显发现她了,想退已是不行。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140章 山雨欲来风满楼() 
夏侯蓉停止了对刘去肩膀的揉捏,别有深意地对她一笑,道:“原来是张大人。今儿天清气爽,最是适合相伴出游。可惜张大人身在此地,公务缠身,否则,正好和良人踏青取景。”

    赵杏苦笑,面对这挖苦,她不能不回,但要回,能回些什么?她用一句“娘娘见笑了”带过,“参见太师,参见蓉妃娘娘。”

    刘去眼皮也不抬一下,只对夏侯蓉说:“本王先回屋了。长公主她们也快过来了,你一会便和她们出去吧。”

    “王爷和臣妾出去吧。”

    刘去微笑摇头,“昨儿昧初的话忘了吗?本王陪你去,岂非让她们诟病你,说是不公?”

    “那好吧。”夏侯蓉皱眉点头,颇有闷闷不乐之态。

    刘去看她如此,吩咐背后的奇松和白虎:“你们陪娘娘出去吧,要好生保护,知道了吗?”

    两人立下躬身答道:“奴才遵命,必定护好娘娘。”

    夏侯蓉踮脚轻吻刘去脸庞,随即,满脸通红地退到一旁。刘去抚了抚脸颊,摸摸她的头,领着温泉离去。

    赵杏虽一直低着头,但眼角却是上抬的,她将这归结于人类的好奇心。

    牙根便如那几颗青杏,忽而酸软。

    她想,他们划清界限是正确的,在她看不见的地方,他有太多可翻手为云的权力和女人。

    夏侯蓉挑衅的目光让她有如坐针毡之感,可他竟没叫起,她无法起来。

    自己赞那夏侯十二有气魄真是赞错了,他这人真能记仇。

    “他说,孝期届满,先会临幸我。君无戏言,你懂吗?”夏侯蓉突然俯身在她耳边轻声说道。

    赵杏抬头回道:“恭喜娘娘。”

    夏侯蓉看到她的态度有些意外,眸色一沉。

    “蓉妹,准备出发吧。”声音远远传来,刘芳等人各自领着刘文分配好的衙役走来。

    见她直挺挺地跪在地上,众人神色各异。

    昧初笑道:“娘娘,张大人这是怎么回事,怎就跪在这地上?”

    “瞧我这记性,方才张大人给太师施礼,太师有事先行离开,倒忘了让张大人起来了。”夏侯蓉哎哟一声,捂嘴笑道。

    众人哪听不出她这话里之意?刘芳似是一怔,随之吃吃笑起来。

    陶望卿眸中光芒轻轻盈动,轻声提议道:“要不两位公主让张大人起来吧?”

    刘芳摆手,“这太师虽是本宫义弟,但办事从不含糊,这若犯了他的忌讳,可不得了。乐儿,十二少最是疼你,你来吧。”

    刘乐淡淡道:“我也不敢。师父不让做的事,我哪敢做?经一堑还不长一智吗?不要净干不长脑子的事,张大人,这是你教的,我已有些懂了,你怎么反而不明白了呢?”

    忘恩负义的小浑蛋!赵杏心下骂了一句,面上却只笑道:“公主教训得是。”

    因着查案要紧,众人倒也没在她此处耽搁时间,相继离开。

    石若嫣在她身边走过的时候,忽而道:“张安世,即便你这样做,我亦不会感激你。一次不忠,百次不用。”

    赵杏无所谓地笑笑,“我从没想过,你会感激我。”

    “那是自然,”走在前方的陶望卿突然回过头来,“石若嫣,你要记住,她这样做,只是为了让太师觉得她是独一无二的,男人对得不到的东西最是上心。只是搞不好可是会弄巧成拙哦。”

    赵杏不意她竟这样说,偏头反问:“姑娘不是常扮好人吗,为何突然一反常态?是因为太师和张鸿胪皆不在此之故?”

    陶望卿却微微笑了,“我本就不是好人。只是,也从不会做那些明着害你的蠢事。总之,一切拭目以待。”

    众人终于走远,赵杏看四下无人,揉揉酸痛的膝盖,正要起来,却听得一道声音冷冷道:“谁让你起来的?”

    她一凛,抬头,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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