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长乐宫。宁嫔小产的消息很快便传到了福休的耳中,福休听到消息的时候,确确实实是震惊了一下,然后听到是皇后扑上去的,福休又觉得此事事有蹊跷,其中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于是福休向声旁伺候的简夕使了一个眼色,让简夕把来通传的宫女送出去。
见宫女出去之后,福休满脸疑惑地对着向自己走近的简夕道:“简夕,你下去准备一下吧!咱们现在去储秀宫看看,我总是觉得此事事有蹊跷,一定有人在背后算计着!宁嫔一向都注重保护腹中的龙嗣,皇后也断不会随随便便便摔倒,此事一定有人在背后操控!”
简夕见福休一脸疑惑,迅速思考了一下福休所说的话,的确此事有蹊跷,皇后虽然身体娇弱,也断不会随随便便便摔倒,加上小寒在一旁伺候,若没有他人的手脚,皇后断是不会摔倒的。“是,奴才这就去准备!”说着,简夕已经走出殿门去准备了。
福休刚一进入储秀宫的寝殿,便看到皇后跪在储秀宫寝殿的殿门前,看着殿中来来往往的宫女,太监,太医出出入入,时不时还传来几声宁嫔的撕叫声!这时,小寒忽然从福休身旁路过,走到了跪在地上的皇后身旁,轻轻扶起跪在地上的皇后,对着皇后的耳畔一阵私语。私语过后,皇后的脸色从原来的煞白,渐渐恢复了一丝丝红润,似乎是听到了什么好消息一样。
福休远远站在殿中,瞧着宁嫔在的寝殿,来来往往都是伺候宁嫔小产的人。这时,安嫔忽然走到福休身旁,行礼请安过后,安嫔对着福休道:“贵妃娘娘,你说这件事情,皇上和太后娘娘会如何处理?”
福休在想:宁嫔小产的时候,安嫔也在场,何不在问问她呢?究竟有没有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安姐姐此话何意?福休实在是弄不明白?听说宁嫔小产的时候,安姐姐也是在场,不知安姐姐是否看到了什么,亦或是听到了什么?还请安姐姐回答福休。”
安嫔起先是想要来探探福休的口风,却不想,竟被福休反客为主,被问得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要说什么。不知道说什么,安嫔就干脆什么也没有说,又向福休行了一个礼之后,由着身旁的宫女搀扶着走了。
福休看着安嫔慢慢走向殿外的身影,对着身旁的简夕道:“安秀玉才是一个狠角色,简简单单几句便被问的哑口无言,她定是知道一些什么,只是不敢说,恐怕是怕得罪某些人。。。。。。。”福休并未说完后面的话,因为福休现在还不知道究竟是害得宁嫔小产。
忽然,从宁嫔的寝殿走出了一个满头大汗的太医,福休一瞧,原是太医院的院判秦书桓,福休让简夕将秦书桓请了过来,秦书桓见是福休,忙行礼请安。
“秦太医,不知宁嫔小产的情况如何?”
见秦书换捋了捋嘴角下的胡须,整理了一下手袖,道:“贵妃娘娘,宁嫔娘娘的胎定是保不住了,如今恐怕是有血崩之势,微臣还要去向皇上询问,不知该保住宁嫔娘娘还是保住龙嗣?”说着,秦书桓便朝着殿门外的方向去了。(。)
第一百一十三章 青玉案 人在潇湘雁回处()
未等秦书桓走出半步,便听到了殿外有人呼喊道:“皇上驾到!”
片刻之后,皇帝便由着苏进喜伺候着进入了储秀宫,进殿之后,皇帝远远地便看到福休站在储秀宫正殿里。看到皇帝进殿,福休和站在殿内的众人连忙俯身请安道:“给皇上请安,皇上万福金安。”
皇帝快步走到福休身旁,一边轻轻挽住福休的细腰,将福休慢慢地扶了起来,一边握住福休的纤纤玉手,温和道:“福休,你怎么来了?朕不是让你在甘棠宫好好休息吗?”
福休慢慢松开皇帝紧握自己的手,稍稍整理了一下妆容,方才道:“皇上,嫔妾是听到了宁姐姐小产的消息,一时着急,便让简夕陪嫔妾来看看宁姐姐。”
见皇帝进入殿中,跪着的秦书桓向着皇帝道:“皇上,微臣有事要奏!”
皇帝轻轻瞟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秦书桓,见是太医的院判秦书桓,便先让苏进喜将秦书桓扶了起来,然后道:“秦太医,宁嫔的身体如何?”
“皇上所要问的,正是微臣所要向皇上奏的。宁嫔娘娘身体一直虚弱,加之宁嫔娘娘怀上龙嗣之后,身体更是虚弱,吃了许多药才渐渐压制住。如今宁嫔娘娘小产,只怕宁嫔娘娘的身体支撑不住了,恐怕是只能保大,或者是保小了,请皇上三思!”秦书桓战战兢兢地奏报道。
只见皇帝厉声对着身旁的秦书桓道:“朕不管你们用什么,朕两个都要保,朕既要保宁嫔,又要保皇子,若是两者出了什么事情,朕唯你是问!”
皇帝话音刚落,秦书桓的身子微微颤抖了一下,显然是被皇帝惊吓住了,即便是只能保一个,皇帝也要自己保两个,皇帝的意思秦书桓很早便明白,却不知道,来得这般早,如今自己只能是听天由命了。于是秦书桓思虑一番过后,慢慢吐出了几个字,“微臣遵命!请皇上放心,微臣一定会尽全力保住宁嫔娘娘和小皇子的。”说罢,秦书桓便又再次回到了寝殿之中,照料着小产中的宁嫔。
这时,皇后由小寒搀扶着,踉踉跄跄地来到皇帝声旁,俯身跪下请安过后,皇后带着哭腔向皇帝说道:“皇上,臣妾实在是冤枉呀!本宫之所以扑倒在宁妹妹身上,完完全全是有人在背后推臣妾呀!若没有人来背后推臣妾,臣妾又怎么会扑倒在宁妹妹身上呀!”皇后说完,紧接着便是一连串低垂的哭泣声,呜呜咽咽,无不惹得人一阵怜悯!
见皇后如此情况,皇帝也由原先的态度强硬,一下子变得温和起来,似是暴风雨前的宁静,皇帝慢慢扶起跪在地上的皇后,从袖口中拿出一块洁白的手帕,轻轻擦拭着皇后的泪痕,擦拭完皇后的泪痕之后,皇帝一只手轻轻捏起皇后的下巴,炯炯有神的双眸一动不动望着皇后的双眸,一只手紧紧握住皇后握着手帕的右手,冷冷道:“朕相信你,你不会骗朕,可是你已经骗了朕许多次了,你还要在骗朕吗?”说罢,皇帝一甩手,一记响亮的巴掌打在了皇后苍白的脸庞之上,顿时,便打出了丝丝血痕。
“雪宜,你骗了朕那么多次,这一次,你还要继续骗朕吗?你当朕的眼睛和他人的眼睛是白长的吗?宁嫔的宫女已经来向朕说明了,是你不小心,便扑到了宁嫔身上,致使她现在小产!”皇帝话音刚落,只听到皇后先是一阵狂笑,然后迅速爬到了皇帝的脚下,拉住皇帝的脚,微笑道:“原来皇上早已经不相信臣妾了,既然皇上已经不相信臣妾了,那为什么不废了臣妾,留臣妾这条贱命在宫中做什么?皇上应该是知道的,臣妾为皇上做了那么多,即便你不相信我,也不能这样说我,我始终还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是整个贺蒙帝国的皇后,是一国之母!皇上千万不要被小人蒙蔽了双眼!”
皇后一字一句的说着,却十分从容,不曾有一丝一毫的停顿。福休感到十分纳闷,不知皇后为何会有如此反常的行为?
忽然,皇帝蹲下身子,望着跪在地上的皇后,冷笑道:“事已至此,雪宜,你还想让朕如何相信你,那么多双眼正在看着你对宁嫔做的事情,难道那么多人都串通好一起来蒙骗朕,来害你吗?”
“既然皇上已经不相信臣妾了,那么还需要臣妾解释什么吗?臣妾只知道,是有人在背后推了臣妾,臣妾才摔倒扑在宁妹妹怀中的,若不是有人从中作梗,臣妾是不会摔倒的!皇上已经决定相信他人了,那么臣妾所说的这些,皆是无用的了!臣妾只希望,待臣妾死后,皇上记得,曾经有一个人,为了皇上,付出了许多许多。”
皇后所说的话,又勾起了皇帝以前和皇后在一起的一切,曾经的两人,关系是那般的好,相敬如宾,举案齐眉。皇帝知道,皇后以前是对自己好的,只是现在,皇帝已经觉得皇后已经是变了一个人了,不再像以前无忧无虑的皇后了。
皇帝轻抚着皇后的鬓角,“雪宜,不知何时,你已经变了。变得让朕害怕,变得让朕陌生,朕现在只觉得,以前的郑雪宜早已经死了,现在的郑雪宜已不在是以前的郑雪宜了。”到底皇帝对皇后还是存着一分若有若无的感情,还是念着自己以前和皇后在一起的旧情。
“雪宜,既然你说有人推你,那朕便再最后相信你一次。你只需说出,究竟是谁推你的,待朕命人查清楚之后,定还你一个清白!”
这时,皇后忽然止住的眼泪犹如喷泉一般涌了出来,止了止不住,哭泣道:“原来皇上心中还是有臣妾的,既然如此,我便说出推我的人。。。。。。”说着,皇后将眸光投向了安嫔,紧接着又投向了福休,最后投在了年贵人身上,投在年贵人身上的时候,福休感觉皇后似乎是收起了原先的哭泣,反而感觉皇后是在暗自冷笑,“皇上,推倒臣妾的人,便是年贵人!”
似乎是在同时,福休,皇帝和在场其他人的眸光都纷纷投向了顾华年的身上,福休和皇帝都感觉到十分震惊,并认为一定不是顾华年做的,顾华年刚入宫,根本没有理由要谋害宁嫔,定是皇后为了博得最后的同情,编出来的谎话。
福休似乎和皇帝同时起唇道:“这不可能!”(。)
第一百一十四章 虞美人 春花秋月何时了()
看到其他人投过来异样的眼光和听到皇后所说的话,顾华年一下子便慌了神,从角落之中急急忙忙地走到皇帝声旁,俯身跪下道:“求皇上明鉴,嫔妾实在是没有理由谋害宁嫔娘娘腹中的龙嗣,是皇后摔倒,扑在了宁嫔娘娘身上,并不是嫔妾,求皇上明察!”
“顾妹妹,若不是你推了本宫,本宫又怎会摔倒,扑在了宁嫔身上?若不是你推我,宁嫔又怎会小产?顾妹妹,你的心真是歹毒呀!不仅想要害宁嫔腹中的龙嗣,还想要害本宫!”这时,皇后已经收回了哭泣时的可怜之态,转换成了一副被陷害无辜的样子,依旧跪着,对着身后的顾华年道。
顾华年慌忙向皇帝解释道:“求皇上明鉴!是皇后摔倒,扑在宁嫔娘娘身上的,这一点,当时在现场的许多人都可以帮嫔妾作证,若皇上不相信,可派人去将安嫔娘娘和伺候宁嫔娘娘的宫人一并叫来,定是皇后娘娘自己摔倒无疑!”顾华年说着,双手不停地在颤抖!
皇帝走到顾华年身旁,蹲下,轻轻捏起顾华年的下巴,双眼之中满满都是肃杀之气,冷冷道:“顾氏,你只需告诉朕,你有没有推过皇后?”
顾华年想都未想,张开便道:“嫔妾没有推过皇后娘娘,不知皇后娘娘为何要诬陷嫔妾,求皇上明察,还嫔妾一个清白!”
只见皇帝离开顾华年的身旁,慢步走到皇后身旁,“皇后,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你可认罪吗?”
“皇上既然已经相信,何必再来问臣妾呢?臣妾说一千道一万,皇上都是不会相信的,不是吗?”
正当皇帝要下令的时候,忽然,苏进喜快步到了皇帝声旁,对着皇帝的耳畔一阵低语,福休虽站在旁边,却也未听到苏进喜和皇帝在说什么,只依稀听到皇帝说了几个字“你可查清楚了?”
苏进喜和皇帝说了之后,皇帝虽未露出一副疑惑的脸色,眼神之中却深怀疑虑,不解地又走到了,语气严厉地对着顾华年道:“顾氏,朕再问你一次,你是否推过皇后?”
福休轻轻瞥见,皇帝在问顾华年之时,皇后露出了一副似笑非笑的脸色,感觉一副胜券在握的感觉,看的福休不寒而栗,却不知皇后究竟是在谋划些什么?
“嫔妾没有推过皇后娘娘,这一点,当时在场的所有人都可证明?是皇后娘娘自己扑倒在了宁嫔娘娘身上的,望皇上明察!”顾华年说着,将头慢慢地低了下去。
“你说在场的所有人都可以证明,只是朕不知道,你所说的在场的所有人,是指那些人?而且朕已经命人下去查过了,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看到是皇后自己扑在了宁嫔身上,反而许多人都看到是你将皇后推倒的!”皇帝言辞严厉,惊得顾华年背后直冒冷汗。
在皇帝说完的同一时间,顾华年便直言道:“皇上,这不可能,定是有人想要谋害嫔妾,求皇上为嫔妾做主呀!”紧接着,顾华年又道:“若是皇上不相信,可问伺候嫔妾的夕瑶,夕瑶当时在场,也看见了是皇后娘娘扑倒在了宁嫔娘娘身上的。”顾华年说着,忙望了一下四周,不知道什么时候,夕瑶已经不再顾华年身旁伺候着了,不知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顾华年见状,心中更是似打鼓一般,忙道:“求皇上将夕瑶找到,夕瑶当时看见了是皇后娘娘自己扑倒的。”
顾华年话音刚落,只见夕瑶不紧不慢的从殿外走了进来,走到顾华年身旁的时候,也没有望一眼顾华年,而是直接走到皇帝声旁,行礼请安之后,夕瑶忽然跪下,对着皇帝道:“求皇上怪罪,是年贵人推了皇后娘娘,只是年贵人不让奴婢们和皇上说,这才遣了奴婢出宫,奴婢不忍心看到皇后娘娘蒙冤受屈,便私自进宫,还皇后娘娘一个清白!”
见夕瑶这般说,在场的所有人都几乎是被惊住了,顾华年更是被惊了一直对着皇帝道:“皇上,是她们联合起来欺骗皇上,她们要害嫔妾呀!求皇上为嫔妾做主,还嫔妾一个清白!”
“你口口声声说在场的所有人都看到了是皇后扑倒在宁嫔身上,朕起先是不相信,当朕命人去查了当时在场的所有人,人人都说是你推倒了皇后,如今,连你自己的宫女都说是你推倒了皇后,你还要做和解释!”
皇帝说着,一脚踢开了身旁跪着的顾华年,对着苏进喜吩咐道:“贵人顾氏,无视宫规,居心不纯,肆意谋划皇嗣,褫夺其贵人身份,打入宗人府。”
皇帝话音刚落,苏进喜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对着跪在地上的顾华年道:“小主,您还是请吧!切莫再使皇上动怒了!”
福休正要阻止皇帝的时候,身旁的简夕拉住了福休的手,轻声对着福休道:“主子,此时皇上正在气头之上,您千万不要上去,自讨苦吃!”
福休一把扯开简夕拉着自己的手,“简夕,我不能让一个好人白白蒙冤,我一定要救她!”福休正走出了一步,却又被简夕用双手牢牢拉住,嘴中念道:“主子,您此生千万不能出去,若奴婢让您出去了,这便是奴婢害了您呀!”
这是,皇帝见顾华年被人带出去之后,皇帝又来到皇后身旁,只听到皇帝道:“皇后,你终究还是藏得太深!现在的你,不仅让朕感到陌生,更让朕感到害怕!”
皇帝一边说着,一边示意着苏进喜将殿中的所有人通通遣了出去,连福休也不例外。苏进喜将其他人都遣了出去之后,又去而复返,回到了皇帝声旁伺候着。
殿外,福休并没有回甘棠宫,而是和简夕悄悄躲在储秀宫的正殿外的纱窗旁,俯耳听着殿内的一言一语。
殿内,皇帝对着皇后说道:“皇后,你以前对她仍所做的事,不要认为朕什么都不知道。若非等你亲口认罪,你以为朕还愿意,再见到你这张脸吗?”
只听皇后轻笑道:“臣妾已经伺候皇上这么多年了,陪伴了皇上这么多年了,皇上自然会嫌恶。臣妾只是在想,若是福休妹妹有着和臣妾一样的容貌,皇上是否还真心,喜爱她逐渐老去的容颜?”
”臣妾真是后悔呀!后悔当初让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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