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想这么再问问他。
抬起头来望着街上灯火通明，来来往往川流不息的车辆也都打开了大灯。
望向远处，一辆还不错的轿车开来。
我微微一笑，看起来该是个有钱人，那么就是你吧，可别怪我。
想都没有多想，我便向着那辆车冲了过去。
末章，末章，你再也见不到我了，你会不会很高兴呢？你会幸福的吧……
NO。16 我走以后
晚上十点，微凉酒吧。
“云初。”
坐在吧台边正发呆的我感觉肩上沉了沉，转脸过去发现是酒吧常客，夏时。
“段洛来了，在那边坐了有一会儿了，就等你呢。”夏时眼光往酒吧的一个角落瞅了瞅，又转回脸来，冲我暧昧不明的笑着。
“呵，夏时，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变成段洛报信的了。”耸耸肩，嘴上虽这么说着，还是端起了手边的酒杯走向了那个角落。
“段哥，您来了，怎么都不去找个好位子呢。坐这么个拐角，算个什么事儿啊。”我笑着迎上去，望着那个沉着脸，浑身上下散发着邪恶气味的男人。
抬头，正对上我的目光，段洛先是恍惚了一下，接着便笑了起来。
伸手拉住我的胳膊，用力往自己跟前这么一拽。
我往前踉跄了两步，连忙扶稳了手上的酒杯，还好没酒没撒出来。
有意朝着他翻了翻眼睛，当然，并不是因为生气。
他呵呵笑了两声，就将我按住，横坐在他大腿上。
“云初啊，几天不见，又漂亮了。”段洛嘴上说着没谱的话，手脚也不规矩的从我的衣服下摆伸了进来。
我打掉他的手，双手绕过他的脖子，与他面对面道：“我才不听你跟我贫什么，你说，你都多少天没来了？”
“怎么？你还管上我来了？”他凑过脸来在，在我的脖子上轻咬了一口。
“唔……管不着，那就算啊。”摊了摊手，我起身准备离开。
“得得得。云初，这整个‘微凉’里面，我就拿你最没辙。”他安抚着我坐下，捧过我的脸在我的脸颊上亲了亲。
段洛说：“云初，我是真的喜欢你。”
我点点头，恩了一声。
“你就没什么表示吗？”他轻轻的叹了口气。
我弩弩嘴，不以为然的回答他。“不是什么都给你了吗？段哥，说真的……我这条命，不都是你给的吗？你想怎么玩儿，还不是怎么玩儿，我一定奉陪到底。”
他顿了顿，突然就有点严肃了：“云初，我说的都是真的。并不是玩儿。”
“好了好了。”我打断他的话，将脸贴到他的脸颊上，蹭了蹭问道：“咱们去哪儿？要是段哥你累了，不想到处跑，就在‘微凉’开个包吧。”
段洛沉默了一会儿，没说话。
我笑了笑：“总之，随便你了，反正整个‘微凉’都是你的。我当然也是……”
段洛低沉的吸着气，将我头掰过去便是一阵深吻。
说实话，不讨厌，但却也没什么感觉，不过是肉与肉的触碰，
其实，能找到这么一个喜欢我的人，也不容易，不是吗？
段洛吻的霸道，牙齿轻咬着我的唇瓣，湿滑的舌滑入我的口腔，也越顶越深。
“唔……”换气不当，弄的自己有些喘。
一旁哄闹着的人也越围越多。
段洛放开我。
我望着周围那群八卦的家伙，指着他们吼道：“都站这儿做什么？！给爷该干嘛干嘛去，一群八婆。”
那些人哄闹着散开了一些，继续调情的调情，寻找猎物的寻找猎物。
倒是段洛好像很开心似的，用力搂了搂我，道：“云初，你真有意思。”
我看了看他，哼了一声。
他笑的更欢，头抵在我的颈项，温暖的鼻息喷在我的脖子上，声音有些沙哑，也有些魅惑的说道：“云初，我有时候，真是看不透你。不知道哪个才是真实的你。”
用手顺了顺他刺刺的头发，我低声道：“是啊，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呢。”
##
晚上，段洛将我搂在怀里，自己沉沉的睡着。
掰开他的紧紧勾住我的手臂，穿上衣服。
我有些失眠，已经很久了，而且今天在酒吧的时候就被那一帮子人灌了些酒，到现在头还有些晕沉沉的。
有点儿想吐。
在口袋里摸了摸，还有一根烟。
掏出来含在口中，半天也没有点。
有些恍惚的望着窗外，我有点儿愣，这个城市，从早到晚似乎都忙忙碌碌，即使是这样的夜，灯火通明，风景还挺漂亮的。
段洛开的房间是在一个挺高的楼层，所以大晚上的阳台风很大，虽然有些头晕，但我还不至于傻到想出去吹吹风，所以也只靠在窗边，傻傻的透过玻璃望着外边儿。
伸出手来，一只手点在一个明亮的光点，我笑：“你现在，是不是会在哪里呢？”
从口袋里拿出打火机，啪啪两声，点燃了口中的香烟。
是过去不曾尝过的味道，他从不抽烟，更不喜欢我抽烟，当然，也不会允许。
深吸了一口，再吐出，突然觉得自己很喜欢这种感觉，间接叹息，没有人能看的出来，吸烟就是就是如此，深呼吸一口气，再将埋藏在心中的郁闷吐出。
侧着身子，将头抵在那凉凉的窗户玻璃上，有丁点儿清醒了，却还是迷迷糊糊的。
“睡不着？”段洛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的，走到我身边，手指触了触我的脸颊。
我轻笑：“难道我现在是睡着的？”
“怎么了？”他没说什么，只继续问着自己的问题。
“有些迷糊。”我回答。
“病了？”他用手探了探我的额。
我没做声。
“我有点儿想他了。”半响，我说了这么一句。转脸看着段洛，段洛挑着眉，表情有些复杂。
“你明白的，或许从一开始就明白。这里……”我指了指自己的心口，“有个人。”
这回轮到段洛不再出声。
“但是你放心，段哥。”我将手上的烟掐灭，正经的对他说道：“你要的，我都给你。就是……你知道的……”
“云初……”他低低的叫了我一声。
我笑着靠近他，摸了摸他的脸，是一张不错的脸，只可以，表情似乎不大好。拇指扫过他的唇瓣，在上面摩擦了一下。
凑过脸去，吻了吻他薄薄的唇。
他反倒没什么动作，从何一把抓住我的头发，让我仰视着他。
“你有时候，真挺绝的。”段洛说这句话的时候倒没什么表情。
“绝情的人多了去了，说真的，段洛，我对你挺好的了。”稍稍有些吃痛，我抬头望着他高傲的脸。
“哼。”
他冷冰冰的笑了笑，用力将我摔在床上：“云初，你还真当自己是个东西。”
“也许连个东西都不是，反正还不是给人想操就操，想玩儿就玩儿！”我也有些火了，狠狠的瞪着他。
他突然又笑了，整个人压了过来。
“笑什么笑，严肃点！我现在正不爽呢。”嘴上虽然这么说着，我却没有推开他。
他彻底笑开了，用手捏住我的脸，说：“好好好，我不对，我的错。不过……”
我抬眉，望着他。
他神秘的凑过脸来，气息暖暖的，低沉的的在我耳边轻声道：“不是想给人操就人，只是我想操你就操你。”
说着他便毫不留情的将手探进了我的裤子里，一只手指狠狠的插入我的身后。
“唔……混蛋。”突然的闯入令我浑身一颤，双手死死的扣住他的背。
“云初，谁要是敢碰你一下。老子就剁了他，你知道吗？”说完，他的手指便开始开始缓缓的在我的身体里抠弄起来。
“靠！”我倒抽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不明白为什么，不管做多少次，自己似乎总是不能适应。
见我闭上眼睛，段洛好像也有些不悦，手上的动作更狠，更凶。
我只再咬牙坚持，隐隐的疼痛传遍全身，却仍是不想给他他想要的。
猛然间心中一紧，那时的他，应该也是与我此刻同样的心情吧。
段洛拉开我的双腿，突然就是凶狠的闯入。
毫不留情的便开始律动了起来。
“啊……恩……”疼痛渐渐变的明显，我还是忍不住轻声的呻吟了出来。
“刚刚，在想什么？”他感觉出我在出神。
我咧着嘴，笑了笑，说：“我疼……”
段洛仍不放过我。狠狠用力一撞。
“啊……疼，真的，段哥，我疼……”忍不住咬着牙向他求饶道。
“你在想他。”他动作的稍微温柔了一些，吻了吻我的唇。
我稍稍启开唇瓣，喘着气，没出声，算是默认。
抱着我，将我翻过身来，趴在床上，再一次狠狠的攻占我的身体。
“唔……”疼的颤抖了一下，我将脸埋在枕头里，呜呜的发出声音。
疼一点，再让我更疼一些吧，段洛。
只是……即使疼到死，我的心，却仍是那样，好难改变。
NO。17 重逢……
段洛一连几天又是没有踪影，也不知是怎么了，反正以前也经常出现这样的状况，我也便不大在意了。
习惯性的要了一杯低度的酒，也没什么喝的心情，总之今天一天都怪怪的，似乎，感觉有些什么事情将要发生了一般。
我转过身子，扫视了一下整个‘微凉’。
其实是个不错的地方，仅仅作为酒吧来说，算的上特别，不似一般的那些，吵闹，杂乱，相反的，倒有了些挺安静的情调。
大门被推开，一群熙熙攘攘的人勾肩搭背的走了进来，很是惹眼。
从他们的穿着打扮能看的出来，都不是一群普通的‘平民’，当然，也更不会是我们这样的‘贫民’。
又是有钱人啊。
我抿了一口酒，饶有趣味的看着好戏。
突然一个熟悉的人影闯入了我的视线。
一时间的感觉，就是突然没了什么感觉，大脑一片空白，仅仅是握着酒杯的那只手颤抖了一下。
冷静，冷静。
我这样告诉自己，将手中的酒一口气全灌下肚，却再也无法将目光从他的身上移开。
依旧是那般冷着一张脸，跟在那群人的身后。
好久不见……
好像没什么变化，只是头发剪的短了些，似乎也并没有因为我的离开而变的消瘦啊，小说，都是骗人的嘛。
扫了扫额前略微有些挡到眼睛的发，望着那群哄闹的人进入了一间包厢，而他也缓步跟在后头，就在他推门的那一刹那，他竟鬼使神差的朝我这边望了过来。
我心头一惊，刚刚丢失的心跳感突然，砰砰砰，再次剧烈起来。
连忙转过脸来，朝向吧台，深呼吸了一下，心跳这才稍稍平稳了一些。
“云初……你这是活见鬼了？怎么脸色这么差？是不是段哥没来，憋的慌了？”吧台大宝边擦着杯子，边一脸诡异的笑着问我。
“去你的，该干嘛干嘛去，少爷今儿心情不好。”我有意调侃着，想借以缓解气氛，控制住自己的心情吧。
只在这时候，我隐隐的感觉到身后的光线被遮住，有人。
刚平复下来的心情，又开始混乱了起来。
不，不会是他的。
那人站在我的身后，久久未动，我也没有转过身子去，只是垂着头，坐在那里。
半响，一只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
“云初……想什么呢？这么惆怅？”夏时玩世不恭的做到我的身边。
“刚刚那是你啊。”我皱了皱眉，心中竟会因为‘不是那个人’这样的原因而有些失落，真是讨厌的个性，一边故意躲着他，却还不断的希望他能找到自己。
“你到底怎么了？”夏时凑过脸来望了望我。
我斜了他一眼，哼了一声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转而说道：“欠的钱，记得还。”
夏时又将身子靠近我一些，道：“我知道，我知道。不过，云初，先给我点儿吧。”
我再望他一眼，笑了：“你没搞错吧？我是卖药的，不是开慈善堂的，再说。夏时，我真是看在我俩的关系才让你赊了那么多，你知道你自己欠了多少吗？”
他有些软软的靠在我身上。
我望了他一眼，也没再说些什么，仍他靠着。
“说实话，我觉着你现在就两条路走，要不戒了，要不就去卖吧。”我伸手将他身子扶正。
他蹙了一下眉，嗔怪道：“谁TM去卖啊，云初，你也想要钱，怎么不去啊……”
我只当他说疯话，没多大理会。
掏出口袋里的烟，刚点着，便被夏时抢了过去。
我抬了一下眉，没做声。
他突然像是明白了什么东西似的，哦了一声，神秘的望着我，说：“我知道了，云初……你其实就是个卖的，不过，你只卖给段哥，对不对？”
我当时就一怔，反手拎起夏时的衣领：“夏时，你小子嘴放干净点儿，别跟我说这些有的没的。”
“难道我说错了么？”夏时突然就收起了一副嬉皮笑脸的表情，道：“同样是卖的，别人都是共用的，你不过就是段哥私有的罢了。”
夏时的身体很瘦，不用怎么费劲，狠狠一推，他便哐的一声摔出了，身体撞在一旁的桌椅上，发出很大的声响。
‘微凉’是很少发生什么打架事件的，至少段洛不喜欢，也不允许，虽然他自己常常喜欢将不合他心意的人揍个半死，但那也只限于打人，而非打架。
几乎全场的人都望向我们这边。
这时候的我站起了身子，准备出去，自然，也没必要在这里多留。
走出‘微凉’，晃晃悠悠的还没几步，便听见身后哒哒的脚步声。
我淡淡的吐了口气，停下脚步来，不会是夏时这家伙不死心，还追了出来吧。
正欲转身，身后飘飘然，传来了一个久违了的声音。
“初篇，是你吗？”
我定住身子，却没有转身。
“云初篇！”他又叫了我一声，似乎更加确定了我的身份。
还有谁知道我的这个名字呢。
并没有准备逃避，我缓步走向他，此时此刻的心情难以言喻，不知算是悸动，心痛，或是其他？总是各种复杂的感情交织在一起，很怪，也很不舒服。
“你叫我？”
与他真正面对面，才发现，他似乎并不如我想象中的那样好，面色有些苍白，望着我的神色有些复杂，眼睛里似乎也再没有当初的光彩。
“云末章，你该荣幸，我还记得你。”见他不说话，我有意调侃。
他依旧沉默。
我耸耸肩，指了指前方。“既然你没什么事儿，我就走了？！”
转身离开，他竟一直一言不发。
“等等。”他叫了一声，跟了上来，拉住我胳膊。
这时候我才发现，原来我已经快要与他长的一般高了呢。
“你……过的好吗？”末章想了想，如此出口。
“恩，你看呢？”我摊了摊手，在不经意间将被他拉住的胳膊抽了回来。
他又开始了长时间的沉默。
我没心没肺的呵呵笑了起来，说：“你知道我刚刚在想什么吗？”
他疑惑的望着我。
我说：“刚刚我在想，为什么你开口提到的，是我过的怎么样，而不是让我跟你回去呢？”
他身子一怔，很明显，明显的我都看了出来。
我深吸了一口气，也不知我刚刚漫不经心出口的那句话，究竟刺痛的是谁。
“为什么会在这里？”他用着质问的口气令我有些不爽。
“我也要吃饭啊。”我撇撇嘴，不屑与他近乎于管制的对我说话。
“那你在这里做些什么？服务员？吧台？少爷？还是……”末章咬牙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