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马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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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马古道- 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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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集寺院大殿内

    33。寺院大殿内  晨  内    
    [为花依举行的剃度仪式已经开始,    
    [花依静静地跪在大殿中。    
    [老尼姑在盆里洗手,拿过剃刀,拿起花依的一撮头发就要下刀时,画外传来一声 尖叫:不要剃她的头发!    
    [花依一怔睁开眼。    
    芭拉:(冲到大喇嘛面前,挡住他)大喇嘛,不要, 不要剃掉她的头发,你们不能这样做,不能剃掉她的头发呀!    
    [剃度仪式停了下来。    
    芭拉:(哭喊着抱着花依说)孩子啊!我的孩子,你 怎么能让他们剃掉你的长发呢?你知道 你的头发有多么漂亮吗!这是你的阿妈给你的长发呀!你要剪掉这样美丽的长发!你的阿 妈知道了会气死的,我的孩子!    
    [花依的眼泪随着芭拉的哭述,一点点流了下来。    
    老尼姑:(看着芭拉摇摇头)这是怎么回事?你是她 的阿妈吗?    
    [花依愣了片刻后突然点点头。    
    芭拉:(哭得更伤心了)孩子,我的孩子。    
    老尼姑:(看着花依)姑娘,看来你的阿妈不愿意你 这样做,你在世间前缘未了,还是三思吧!    
    [老尼姑停止剃度仪式,收了道场,喇嘛们退了出去。    
    [大殿里突然安静下来,芭拉为花依擦干眼泪,轻轻地抚摸她的头发,花依把头靠 在芭拉胸前,非常安静地像孩子依偎着母亲的胸膛。    
    芭拉:孩子,你听我说,你知道你有多么漂亮吗?你知道你的黑发是 多么 的美丽吗?你是太阳的女儿,你是月亮的公主,人世间再也没有能比你更高贵的姑娘了。    
    [花依在芭拉胸前哭出声来……    
    花依:芭拉,你什么都不要说了,我不管你是谁,我现在觉得你就是 我的阿妈。    
    芭拉:    
    孩子,你为什么要出家啊,阿妈那么爱你,木石罗也爱你,还有格桑,他也爱你……    
    花依:不,木石罗他不爱我……    
    芭拉:谁说木石罗不爱你,我的孩子,你要知道,真正相爱的人,不 是非要在一起生活的,你应该有佛之爱,佛的爱就是一种牺牲,一种奉献,去为你爱的人献 出你的一切,而不要任何回报。你心里如果有了这样的爱,你就会得到欢乐和幸福。    
    [花依在佛像前朝芭拉慢慢地跪了下来。她仰望着芭拉。    
    花依:芭拉,我亲爱的阿妈,你就是佛,你就是绿度母。    
    [芭拉含着眼泪轻轻地蹲下来拥抱花依。    
    芭拉:我的孩子,你要喜欢木石罗,你就要护佑他,不论发生什么事 ,你都要不停地为他着想。    
    [花依痛苦地点着头,泪如雨下。    
    [这时候,黑暗中走出烈珠喇嘛,他用木盘端来两碗酥油茶,默默地跪下来。芭拉 吓了一跳。    
    芭拉:你是谁呀?为什么给我们送茶。    
    花依:他是白玛寺的烈珠喇嘛,是白玛活佛让他一路保护我。    
    芭拉:孩子,你看到了吧!你别说自己孤独,有这么多人关心你、爱 你,你应该感到幸福。 我们每个人身边都有很多幸福,但是眼泪遮住了我们的双眼,有时候就看不见它。来吧!好 心的烈珠喇嘛,谢谢你。来啊,孩子,喝一口这热乎乎的奶茶。    
    [烈珠喇嘛看着芭拉喂花依喝奶茶,在一边默默地跪着,发出轻轻地哭泣声。越哭 声音越大。    
    花依:师傅不要难过,我不值得你这样难过,我不会再哭了,我会像 绿度母那样去爱、去奉献,我会去做我应该做的一切……    
    34。寺院大殿外  晨  外    
    [大殿门口,尼玛久久地站立着,看到了大殿里发生的一切,他默然转过身来擦掉 眼角的一滴泪,迎着初升的阳光向寺庙外走去。    
    35。甜茶馆  日  内    
    [宾客满座的甜茶馆内,格桑正和几个马锅头喝茶,花依突然走到桌子边上,对格 桑说。    
    花依:格桑加措,我想好了,我可以嫁给你。    
    [格桑惊呆在那里,所有的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花依说完转身就走,格桑拿起桌上的鞭子追着花依出了甜茶馆。    
    36。甜茶馆门口  日  外    
    [花依在前面走,格桑追了出来。    
    格桑:花依,你站住!    
    [花依站住了,格桑走过来,两人四目相对。    
    格桑:(把右手抚在胸前说)以佛的名义,我问你, 你是不是在骗我?    
    花依:我以佛的名义回答你,我是决定要嫁给你,但是,你要答应我 三个条件。    
    格桑:只要是你愿意嫁给我,什么条件我都能答应。    
    花依:第一,从此以后,你不能再和木石罗为敌,和木家的怨恨必须 一笔了清。    
    格桑:这没问题,他不和我为敌我就谢谢菩萨了。    
    花依:第二,你要老老实实地选木石罗作马帮大首领,听他的指挥, 不和他作对。    
    格桑:好,我答应,我找人写保证书,一定按你说的办,绝不变卦, 绝不反悔。     
    花依:第三,我要在拉萨举办最豪华的婚礼,并且要请木石罗和他的夫人阿撒咪参加。    
    格桑:我全都答应了,以这把刀为证。    
    [格桑说完,从腰上取下佩刀递给花依,花依接过了作为盟誓的刀子。


第十五集云南会馆天井内

    37。云南会馆天井内  日  外    
    [木石罗心烦意乱地刻着神像,阿撒咪拿着一盒绿松石走来。    
    阿撒咪:哎,木石罗,你别在这拿木头撒气了,告诉你啊,我今天用 我从噶伦堡带来的绿松石,一次就帮你赚出了100匹骡子的钱!怎么样,你找我这个夫人不 亏吧?    
    [木石罗不理睬阿撒咪,继续刻木雕。    
    阿撒咪:哎,你就要当阿爸了,你难道永远不跟我说话了,你有能耐 等孩子出来也别说话,让他把你当哑巴。    
    木石罗:(无奈回头看着阿撒咪)阿撒咪,你真是我 的太阳,你快把我烧焦了,你暂时离我远一点,让我凉快清净一会,透口气好吗?    
    阿撒咪:(看着木石罗得意地笑了一下)好,看你这 么可怜,我就让你凉快一会。    
    [阿撒咪转身刚要走。    
    格桑:(一脸喜悦拿着请帖走了来)哎,阿撒咪嫂子 别走啊,我来给你们送请帖。    
    [木石罗转身看着格桑。    
    阿撒咪:格桑,你送的什么请帖,不会是你要跟花依姑娘成亲了吧?     
    格桑:阿撒咪嫂子,你真是吉祥鸟长吉祥嘴,你说对了,明天我要在 江边林卡和花依举行订婚仪式,花依提出一定要请木石罗和夫人阿撒咪一起光临。    
    [木石罗疑惑地看着格桑。    
    [格桑将请帖递给阿撒咪。    
    阿撒咪:(接过请贴看了一眼,递给木石罗)你花依 妹妹和格桑兄弟大喜,你说我们去还是不去啊?    
    木石罗: (看着请贴突然抬头笑道)去,格桑大少爷 的订婚大宴,我当然要去。    
    格桑:痛快!不愧是茶马古道上大马锅头。    
    38。江边林卡订婚礼的大帐篷前  日  外    
    [张灯结彩,一片喜气中,格桑、杨金鹏笑迎着各方宾客。    
    39。大帐篷内  日  内    
    [花依冷着脸坐在高贵的地毯边,格桑满脸笑容走了进来。    
    花依:(望着格桑)你的请柬发完了?    
    格桑:当然发完了,整个拉萨城的人我基本上都请来了。    
    花依:木石罗呢?他来吗?    
    格桑:来,他答应和阿撒咪一起来。(看着花依)我 的姑娘,怎么冷着脸,今天是我们的好日子,给我个笑脸好吗?    
    [花依看着格桑笑了一下。    
    [格桑欣喜不已地笑了。    
    40。云南会馆天井内  日  内    
    [木石罗皱着眉头在刻木雕,阿撒咪穿着华丽地站在旁边生气。    
    阿撒咪:哎,木石罗,你要是不去参加人家的订婚礼,你昨天就不要 答应人家啊,现在说不去就不去了,你是不是男人?    
    木石罗:(恼火地)我不是男人,你想去你自己去, 别来烦我,你去啊……    
    [阿撒咪气恼地站在木石罗身边,不知道说什么好。    
    [尼玛走了过来,看一眼木石罗和阿撒咪。    
    尼玛:(拍拍木石罗的肩膀)木石罗,走,我带你去 散散心,去大江边骑马!    
    [木石罗放下了手中的刻刀。    
    41。草原上  日  外    
    [草原上,两匹骏马在奔驰,木石罗疯狂地冲在前面,尼玛在后面紧紧追赶。    
    42。雅鲁藏布江边  黄昏  外    
    [江水奔腾,木石罗和尼玛骑马而来,两人在江边勒住了马,望着奔腾的江水。    
    尼玛:(大声道)木石罗,你看,这宽阔的雅鲁藏布 江就像一个男子汉的胸膛,什么都能装下。    
    木石罗:男人的胸怀像大江,那……女人呢?    
    尼玛:女人就是这江河中一滴一滴汇集起来的水,没有她们,男人的 胸膛再广阔,也将变成沙漠。    
    木石罗:尼玛姑父,你的话比雅鲁藏布江还深,你告诉我,我现在应 该怎么办,我爱的人就要跟别人走了,我应该去为她祝福吗?    
    尼玛:如果你真心喜欢她,如果娶她的男人能给他幸福,你就应该为 她的幸福而祝福。    
    木石罗:……好,那我去。(向着江水大声喊)花依 ,我祝你幸福!    
    [江水奔流远去。


第十六集江边林卡

    1。江边林卡  日  外    
    [华丽的大帐前,格桑和花依的订婚礼在进行中。唱歌跳舞的艺人围绕在婚宴现场 ,使现场气氛热烈喜气。    
    [拉萨的商人、贵族,男男女女来到格桑和花依面前,呈献礼物,向他们抛洒青稞 。    
    [格桑一脸喜悦,花依笑得很勉强。    
    [芭拉在一边默默为花依念经祝福。    
    [有仆人高声报告。    
    仆人:木石罗大马锅头和夫人阿撒咪前来祝贺订婚仪式。    
    [花依一怔,仰头眺望。    
    [木石罗身着藏袍,携带着阿撒咪走了过来。    
    [格桑、花依注视着走来的木石罗。    
    [木石罗冷着脸向格桑走来,伸手在胸前掏东西。    
    [格桑盯着木石罗的冷脸,和在胸前掏东西的手,突然紧张起来,他的手握住了刀 把。    
    [花依同样有些紧张地注视着木石罗。    
    [木石罗突然微笑了,从胸前掏出一条洁白的哈达献给了格桑。    
    木石罗:人望幸福树望春,木石罗祝愿格桑和花依,百年好合,幸福 绵长。    
    [格桑放松了,露出开心微笑。    
    [花依看着木石罗和阿撒咪内心起伏不定。    
    [订婚礼现场,喜庆的音乐中,贵族们和舞蹈艺人们一起跳起了欢快的锅庄。    
    [尼玛满脸欢笑,拉着格桑、花依、木石罗、阿撒咪、贡布加入其中。    
    [喜庆的气氛中,芭拉在一旁默默看着欢快的人们。    
    [木石罗和格桑、阿撒咪一脸真诚的欢笑,跳着,笑着。    
    [花依看着欢笑的木石罗、格桑、阿撒咪,脸上的笑容一点点退去,她默然退出跳 舞圈,孤独地坐在一边。    
    [芭拉远远地关注着花依。    
    [一段舞跳完后,已经有点醉的木石罗端着酒杯,拉着阿撒咪来到花依面前。    
    木石罗:花依,怎么不高兴了,今天是你的好日子,来!我木石罗, 敬你一杯酒,祝愿你和格桑,幸福就向流淌的江水,永不停息……    
    [花依注视着木石罗,接过酒杯仰头喝了下去。    
    [芭拉担心地看着花依。    
    木石罗:(欢笑着伸出手)来,花依,格桑夫人,高 兴点,我们去跳舞!    
    花依:(盯着木石罗,声音很小,但充满怨恨)你, 走开!    
    木石罗:(没听清花依说什么,依然一脸笑容地) 花依,来啊,你来单独跳一段舞,让拉萨的朋友们开开眼……    
    [木石罗话没说完,花依突然抓起一条皮鞭朝木石罗狠狠地抽去。    
    花依:你给我走开!    
    [木石罗的酒杯被打落在地。    
    [所有在场的人愣住了。    
    [芭拉伤心失望地看着花依。    
    木石罗:(愣了片刻后,突然苦笑道)花依,你… …打得好,来,你狠狠地打!    
    [花依瞪着木石罗果然狠狠地拿皮鞭抽打起来。    
    木石罗:(心甘情愿地挨打)打……打得好!打得痛 快!    
    [现场的人表情各异地围了上来。    
    格桑:(恼火地叫道)花依,你给我放下鞭 子,木石罗今天是我们的客人!    
    [花依根本不听继续打着木石罗。    
    芭拉:(爱莫能助地闭目祈祷)佛祖,救救我的女儿 。    
    [阿撒咪心疼地冲上来抢夺了花依的鞭子,把花依推倒一边。    
    阿撒咪:你这个疯女人,放下你的鞭子!    
    [花依扑在地上眼泪无声地流了下来。    
    [格桑恼恨地看一眼花依,看一眼木石罗转身走开。    
    [阿撒咪气恼地拉着被打得浑身是血的木石罗离开现场。    
    [尼玛在一边哀叹着摇摇头。


第十六集草原上

    2。云南会馆  黄昏  内    
    [木石罗躺在床上,给给舅舅和阿崩代围在床边,阿撒咪要给木石罗的鞭伤抹药。 木石罗双目紧闭躺在床上就是不动。    
    阿撒咪:你别硬撑着了,那些流血的伤口一定要用药。    
    给给:石罗子,别犟了,事情都这样了,就把心收回来吧!你看你被 打的,一件白绸子藏袍都变成了血袍了。真没想到,这杨花依发起疯来心这么狠,真把人往 死里打!    
    阿撒咪:哼!有人愿意打,还有人愿意挨打……木石罗,你这下死心 了吧,你看看,你爱的女人把你打成什么样子了,那鞭子可是蛇皮和钢丝编成的……好了, 快翻一下身,我好给你后背上药,你不心疼自己,我还心疼呢。    
    [木石罗看了一眼阿撒咪,缓慢地翻转了身。    
    [阿撒咪精心地给木石罗上药疗伤。    
    3。格桑大帐内  夜  内    
    [花依默然无声地呆坐着。    
    格桑:(烦躁不安地)花依,你要是难过,伤心,你 就哭,痛痛快快哭,别不出声,你大声地哭出来,好不好!    
    [一滴泪从花依脸上默然无声流了下来。    
    格桑:(忍受不了了)我……我……真受不了了!… …杨花依,你说,你到底要怎么样,你才能满意……你今天打木石罗,你是什么意思,你是 不是后悔跟我格桑订婚了?你说,你给我说话啊?    
    花依:(终于抬眼看着格桑)格桑,我对不起你,我 本来想好好的和你在一起,可是,我做不到,我,我……    
    格桑:(气恼之极地)你别说了!这都怪我,怪我傻 ,怪我呆……我非要娶一个不喜欢我的女人来受罪!我是自找罪受!    
    花依:(歉疚地看着格桑)格桑,你让我去寺里住几 天好吗?    
    格桑:(没好气地)你,你爱去哪去哪吧, 你自由了,我也自由了!    
    [格桑说完,怒气冲冲地转身撩开门帘走了出去。    
    [花依愣了片刻后,开始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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