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下留NPC啊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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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下留NPC啊英雄- 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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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刚开始走的还算顺利,可随着逐渐深入,那些蔓藤枝桠就慢慢变成初长成手腕粗的小树,元夏手里的镰刀渐渐没有了用处,某些横七竖八地挡在面前的枝丫甚至让刀口都豁开几个口子。

    残阳欺酒见状,又从游戏背包内拿出一把砍柴刀。

    元夏:“…………”

    少侠!求放过好吗!

    残阳欺酒无视了元夏那异常纠结的表情,将刀丢进了他的怀里。

    元夏接住朝自己飞来的砍柴刀,也没再挪动脚步,而是试图用自己的眼神和表情来表达自己的不满,残阳欺酒这次倒没装没看到,而是异常无辜地,像是不知道元夏到底在气什么一般抬眼看他:“……怎么?”

    元夏:“接下来的这段路,越来越难走了。”

    残阳欺酒表情非常平静,完全可以说是没有表情:“哦,然后呢?”

    元夏:“我一直都想说……我也学了轻功,虽然学艺不精但好歹还是能飞一段路的,遇到这些障碍物要不绕过去飞过去就行了,砍断开路多浪费时间和体力啊!这效率太差,轻功如果气劲不足就停下来休息几分钟,再不然你用轻功带我一下——”

    施展轻功需要用到气劲,气劲越足飞的越久越不费力,但气劲的多少还是要看内力的深浅,元夏这种刚学内功与轻功的,能连续飞个5分钟已经是最多了,飞五分钟得休息十分钟,但这五分钟的距离,肯定远远大于他十五分钟用脚走的路程。

    残阳欺酒“嗯”了一声,那模样就像根本没放在心上,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元夏怀疑这人就是在故意整他。

    沉默一瞬后,他把砍柴刀和镰刀往地上一丢,用斩钉截铁的语气表达着他坚定的决心:“要么我们用轻功飞过去,要么两人轮流开路,不接受第三个选项,地图我也是会看的!”

    残阳欺酒默默地,看了元夏一眼。

    然后他将地图收回了怀里,垂眸看了眼地上丢着的农具,将之捡起来后,把镰刀握在自己的手中,将砍柴刀递到元夏手里,示意元夏去看他面前那横着的一根婴儿手臂粗的树枝道:“你先砍两刀试试。”

    砍两刀试试?怎么,被他拿过的砍柴刀附加了什么属性吗?

    一脸纳闷的元夏低头仔细检查了那把砍柴刀一遍,那锃亮的刀面一看就知道是新打造出来还未有人用过的,跟一般被使用久了藏了锋的利器没什么相似的地方,根本就不像有什么特殊属性的,因为看不出来什么,元夏甚至还特地用系统鉴别了一下,无论怎么看这都是一把没有任何特殊的,砍柴刀。

    本着也许试试就能看出什么不同的心理,元夏提刀开始去砍面前那棵树。

    毕竟残阳欺酒所指的那树枝不算太粗,没两下元夏就将之拦腰斩断,等元夏根本没察觉出什么一脸茫然地回头看莫名有些愉快的残阳欺酒时,后者从他的手中拿过那把砍柴刀,把东西收回游戏包裹后,一言不发就把元夏整个人拎了起来,将他扛在肩上一个提气就飞了出去!

    倒挂在男人肩膀上一脸懵逼的元夏:“…………???”

    所以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人让自己去砍树只是为了看着玩儿???

    ……这人果然是在整自己吧!?

    终于想明白为什么明明武力值强悍明显更适合开路的残阳欺酒偏要用看地图为由跟在他身后,而时不时露出那种意味不明的表情到底为的什么,元夏当下就有种随便怎么样都好先踹对方一脚,就算两人一起从树梢滚落摔死回新手村也无所谓了冲动!

    但在他刚抬起腿准备踹向男人膝盖的时候,对方立即就察觉了元夏的意图,伸手拍了拍元夏的屁股,淡淡道:“别乱动,敢动手动脚就把你从这里扔下去。”

    要不是元夏的的耳力好,那不算太大的声音估计刚说出口就被吹散在了风中。

    表情定格的元夏:“………………”

    等等……这人刚刚做了什么?

    这人好像……拍了他的屁股!?

    ……拍了他的屁股!?

    ……屁股!!!

    从他五岁以后,就没人拍过他的屁股!!!

    元夏当下脸都绿了,不顾两人正在空中快速向前的姿势挣扎了起来,这突如其来的动作让残阳欺酒有些始料未及,腰侧被踹了一脚后没抓住瞎折腾的元夏,两人双双从半空中掉了下去!

    失去平衡向下摔去的元夏:“啊——”

    半空中提气险险稳住身形的残阳欺酒:“……”

    瞬息间元夏就快要跌进树冠中,残阳欺酒知道这人的下场很有可能是摔成白光或断手断脚,前者不知道这人会刷新去哪个新手村,后者一时半会儿好不了还得浪费不少上品伤药,于是只略微一皱眉,他就朝着元夏的方向一跃而下。

    从树冠上方看去是一片深浅不一的绿色,眼见那绿色越来越近就要糊自己一脸,下意识闭上眼的元夏却感觉一双手猛地勒住了自己的腰,紧接着是一阵天旋地转。

    元夏只觉着自己全身全脸埋在一个温暖的怀抱中,耳边是树木的枝桠树叶被什么砸的窣窣发响的声音,而脸上却没有任何疼痛感,猜到大概发生了什么的元夏睁开眼睛,看见的就是残阳欺酒微眯的双眼与紧皱的眉头。

    从高空坠落,以背部着地的姿势砸向坚硬的枝干的感觉会有多痛?

    这不是现实,这是游戏,但疼痛是有一定拟真度,多数玩家都会将疼痛值调到最低,元夏也是,虽然不知道残阳欺酒调到了多少,但能让总是面无表情的男人都将眉头皱的死紧,这感觉一定不好受。

    元夏忍不住跟着皱起了眉,只觉着心脏跟着那噼啪折断的树枝一起震动个没完,在两人就要跌落在地之前,残阳欺酒空出一只手,运气以内劲朝着某棵粗壮的树干拍了一掌,两人顿时就减轻了下落的力道,朝着另一边飞了出去。

    两人重重砸在了铺着厚厚落叶的土地上,因方向的变化,元夏直接被压在了下边,嗷地发出一声惨叫。

    胸腔……胸腔被残阳欺酒的手肘压到了!

    这一下撞击简直要让元夏将整个胃给吐出来,惨叫过后就是疯狂的咳嗽,残阳欺酒垂眸看了眼被自己压在下边整张脸涨得通红的元夏,略微顿了一秒后,动作利落地翻身退开两步。

    元夏眼里全是因为刺激氤氲出的生理泪水,看上去颇有种泪眼朦胧的感觉,残阳欺酒站在一旁看了他一会儿,等对方缓过那阵难受的感觉后,突然开口道:“不过就是被拍了下屁股,做什么一副贞洁烈女被玷污了的表情?”

    “不过?”元夏听着这话原本已经消失的火气跟着心脏那微痒的感觉一起复苏了,他瞪着面前的男人,脸上是还未褪去的红晕,“少侠,讲道理好吗,从五岁之后就没人打过我屁股!而且让我别动的方式那么多,为什么偏偏是拍屁股!这画面能看吗!”

    残阳欺酒:“……怎么不能看了?”

    元夏:“被拍的不是你你当然不觉着哪里不对了!”

    听了这话残阳欺酒沉默一瞬:“难不成你还想拍回来?”

    元夏被他语气里那怪异给气着了:“怎么!不行吗!”

    残阳欺酒:“……”

    压根不是很想理会这事的男人转身走了两步开始辨别方向,元夏见状立即从地上爬了起来,三步并作两步快速走到对方的身后,几乎算是恶狠狠地在他结实紧窄的臀部上抓了一把。

    完全没想到他会做出这种事,因而就这么被得手的残阳欺酒几乎是僵了僵,默默转头看他:“……”

    做完才意识到自己到底干了什么的元夏:“……”

    天呐!他到底!干了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 一任 的地雷!么么哒!

第151章() 
不得不说,当下的气氛,是诡异的。

    男人用一种让他浑身发毛的眼神盯着他,谈不上生气不生气,态度甚至可以算是平和,可元夏总是觉着这人就像只伸着懒腰站起身的猛兽,随时准备扑过来对着自己咬上一口,但比起这种危险感,更让元夏坐立难安的是自己刚刚手贱干的事。

    简直,每个毛孔都透着大写的尴尬!

    默默将自己那只干了不得了的事的手收到身后,元夏哈哈干笑两声,试图缓解一下目前尴尬的气氛转移话题:“那个……所以我们现在要往哪边走?”

    残阳欺酒没回话,继续站在原地微眯着双眼盯着元夏。

    压力山大的元夏:“…………”

    说真的,刚刚那事他就不能当没发生过吗qaq!

    残阳欺酒沉默了一会儿,终于开了尊口:“你知不知道——”

    现在元夏的心情就是只要这人能开口,能化解尴尬怎么样都好了,于是立即化身为狗崽子的模样几乎是迫不及待地问:“什么!”

    见他那双眼发光又无辜的模样,男人略微一顿,决定还是不给这一看就没经历过什么的纯情小处男太大刺激,将“做出这种事有可能会让我把你艹的三天都下不了床”这后半句话默默收了回去,然后一巴掌糊上了过去,用手掌盖着元夏的脸将他推远了一些,面无表情地收回自己的视线转向正确的方向:“往这边走。”

    要是放在抓了对方屁股之前,明显察觉出他有什么话没说出口的元夏估计还会多嘴问上一句,但现在他巴不得这事就这么过去了,只得“哦”了一声,垂着脑袋跟着残阳欺酒继续走。

    某些地形稍微平坦开阔没有太多障碍物的地方,元夏就自己施展轻功朝前飞,速度比起残阳欺酒来说要慢得多,还时不时需要停下休息一会儿,但比起用脚走的快了不少,而地势复杂一些,乱石嶙峋或植被繁茂的地区,就直接由残阳欺酒带着走。

    因为之前的教训,元夏怎么都不肯以人头朝下扛麻袋的方式被残阳欺酒带着走,于是在公主抱(……)与被背着这两种方式中犹豫了不到一秒的时间,他就麻利地爬上了残阳欺酒宽阔的背脊。

    只是身体挨着残阳欺酒,鼻尖全是这人身上的味道,偶尔手指还不小心碰到对方的手臂时,元夏总是会不小心想起之前抓了他一把的手感,然后忍不住脸红一下,有些别扭地收收手指,尽自己的全力将注意力移到别的地方去。

    这一路总算是相安无事,残阳欺酒没有做多余的动作,元夏也没什么特别的反应,两人赶了一段路,期间休息多次,在中午时找到了一条不宽的河流解决了午餐恢复一□□力,又朝前走了一小段路程,到快要接近元夏的工作时间时,残阳欺酒突然停下了脚步,站在原地等着后边的元夏跟上来后,他开口道:“我要离开一下。”

    元夏还是第一次听这人主动提及要下线的事,有些好奇地看了过去。

    残阳欺酒将手中的地图递给元夏:“到今晚为止我都不会在线,明天是不是能赶回来也不确定,你可以在上午将真人npc的工作做了,中午可以上线看一眼我是不是已经在这里了,如果我还是不在线,你可以回去工作,或者自己去那个湖。”

    元夏愣愣地接过地图:“我自己去?”

    听到残阳欺酒说自己要离开一下的时候,元夏还以为他只是下个线,也许时间久了一些让自己等等他而已,可完全没想到居然会让元夏丢下他自己先走。

    残阳欺酒似乎知道他在担心什么,表情平淡地看他一眼:“就算你现在就出发,明日我上线不用两个时辰,就能追上你。”

    元夏:“……”

    虽然一点都不想承认,但这人说的确实是事实,元夏因为刚习武,轻功和内力都不算太好,而残阳欺酒恰恰和他相反,在玩家中他不论是武学招式还是内功都数一数二,不用担心自己走得太远另一个人跟不上的元夏松了口气,拿过地图开始学着辨认方向,残阳欺酒在一旁则是抬头看了眼天色,顺便看了眼系统界面里的时间,最后交代了一句:

    “之前那片山林的狼群已经没了,这里的还没遇到,如果有什么危险直接强退游戏,有事我会给你留言。”

    说完这话后他就直接消失在了原地。

    元夏手里抓着那标示着湖泊地点与自己目前位置的地图,默默在原地站了一会儿。

    眼前没了另外一个人后,眼前层层叠叠都是深深浅浅的绿色,除了虫鸣鸟叫与风吹过树梢的沙沙响外,只有元夏自己的呼吸声,这使得树林有种异常的寂静。他呆愣了一会儿突然发现,从自己进入栖邪成为真人npc开始,不论是清风寨还是阚城,甚至到了京师,总能够在最短的时间内碰到这个玩家,而在京师后期元夏成为玩家之后,他几乎天天都能看到这个男人,甚至将他的存在当成了并不突兀的事。

    想到这里,元夏顿时觉着有那么点怪异,他也说不上来这是种什么感觉,只是颇有些失落地垂头看了一眼自己脚边堆积着的厚厚落叶,皱了皱眉头后也跟着下了线。

    当晚元夏并没有离开npc模式,清晨被原埋玉殿殿主黑蛟成为新任长生殿主之后就一直窝在自己的殿内不怎么出现的饮石泉叫了过去,依旧如同书生一样看似文弱温和的饮石泉坐在他的书房内,在元夏走进房内的时候,他略微抬起头看了元夏一眼,停下了写着什么的动作,对着他招了招手:“过来。”

    元夏表现听话地向前挪了两步,在他的桌前停了下来。

    饮石泉将手中的笔搁到了砚沿上,将写完的信折起来塞进闻铃殿的信封内,将之放在一边后,这名饮殿主轻轻掀了掀眼皮,开口道:“小乔夏,你被洛永尘带来五殿,可快要一年了吧?”

    自从洛永尘那天没有带着五殿任何一人进京,也拒绝了饮石泉对他保证他安全的布置后,饮石泉就将他原本对洛永尘的称呼从“主子”恢复成了连名带姓的叫法,之后偶尔殿内的人提及上任只当了不到一年的总殿主时,也多半是以“九皇子”与“洛永尘”来称呼,甚至提起上一任殿主,说的也大多是老殿主而不是洛永尘。

    这些npc的言行举止代表的意义十分明显,元夏想起洛永尘还在的时候他们那可以算是毕恭毕敬的模样,这反差太大他不纳闷都不行,于是元夏特地找了沉香殿内一名八卦的玩家试探地问了这个问题,那玩家见他是个npc,大约觉着他就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直接就爽快地告诉了他愿意:五殿内的所有人,就都从来没将洛永尘当主子过。

    黑蛟在夺势之争中拔得头筹,即便饮石泉与绾茶心里不是那么服他,但继位大典已经办了,就算他们再不甘也只能接受,而虽说已逝的老殿主曾经说过九皇子会是长生殿主,但在这群npc眼里,五殿内的人随便怎么争都没关系,就算之后是一个副殿主或管事得了势,那也是他的本事,但毕竟洛永尘毕竟不是五殿的人,就算他们一群人按照老殿主的吩咐以殿主之礼相待,外人毕竟是个外人,在闻潮的眼里洛永尘只是个暂且压下四个殿主之间矛盾的玩意儿,其他人更是不用说,于是在这群npc的眼里,洛永尘更像是一个贵客。

    如今客人离开了,五殿也有了新的主子,众npc提及洛永尘的态度也就随意了起来,甚至闻铃殿某些被打发去收集各种消息的有空还抱怨两句,反正无论说什么都传不到本人耳朵里,只是抱怨归抱怨,毕竟洛永尘都已经死了,他们也不会说什么过分的话,而原本被洛永尘带在身边的元夏,在五殿之中的地位也因洛永尘的离去变得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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