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三姥姥让周大娘回去吧。天也不早了,让大伙都回去休息吧。”也不是赵惜儿好心,是赵惜儿实在腿痛,也心痛三姥姥的身体,今天不想再闹腾了。反正刚才凌千绝那厮也重重的整了李氏一把。她可是听到脆生生的骨折声。伤筋动骨一百天,够她受的了。
三老太听到赵惜儿也这么说了,没再说话。气呼呼的撇开了眼,懒的看李氏。
张杏儿看到这,忙接过旺家的手搀扶起李氏,对着三老太和赵惜儿道:“三姥姥,惜儿你们也早点休息。俺先扶俺娘回去了。”
赵惜儿点了点头:“周嫂子,路上慢点。周大娘的右腿伤的严重点,你扶左边。”刚才王氏是右腿先跪,左腿后跪,可是她听到那声脆响是后边响起的,那就是说李氏很可能断的是左腿,右腿估计就是点皮外伤,没大事。只是眼下,她两腿都痛,估计自己也分不清楚吧。让她这么一路的强拐回去,明儿有她受的了。
“嗯,好。”张杏儿果然听话的扶着李氏转了个身,伸手搀扶着李氏左边胳膊,向门外走着。
“啊呀……啊哟……哎哟……哟哟……。”李氏痛的脸上的汗直往下滴,也不敢开口骂张杏儿,宁是强撑着哀嚎着到了门外。
“你……。”周有金看到李氏,想扬手扇她一巴掌,可看到痛的一脸冷汗的李氏,又放下了手。
对着屋里的三老太和赵惜儿道了声谦:“惜丫头,今儿这事,是你周大娘过份了。多谢惜丫头大度。”话落,也等不及赵惜儿还话,便老脸一红的,转身快步向着院门外走去。这死婆娘,算是把他的人丢完了。
李氏见周有金气呼呼的走了,也不敢说话。被张杏儿扶着一路,哎哟的也出了祠堂院门。
三老太摇了摇头,这金娃这心太软了。
庆家的看到自己家男人套好了牛车,赶了过来,到了祠堂院门口了。忙对着三老太道:“三姥姥,那会儿,俺急了让俺当家的回去套了车,这会儿您老没事。俺得赶紧回去,让他再把车卸了。孩子还在家里,俺先走了,您老和惜儿也早点休息。”
“嗯,去吧。孩子要紧。”三老太对庆家的摆了摆手。
庆家的又笑着向赵惜儿点了点头,忙转身抬脚向院门口小跑步走了出去。
屋里的其她几人,见没戏看了,也纷纷的向三老太和赵惜儿道别。
三老太太挥了军手:“没事的,俺老婆子这会儿好多了,你们都回去吧。”
屋里人陆续的退了个干净,三老太看向赵惜儿想问,又想了想:“丫头,天不晚了,睡吧。”说完,拄着拐棍站了起身,就要离开。“
三姥姥,这个你吃一丸。以后气喘了,你就吃一丸,冶气喘的。”赵惜儿忙将一直攥在手心的白色瓷瓶向三老太递了过去。
三老太疑惑的看向赵惜儿手上的瓷瓶:“这是?”
“嗯,俺之前听远儿说过,这药可以冶您的病。您老可以先用用,没效,再不吃了就是。”赵惜儿想了想,那个凌千绝的药,应该挺有效的吧,毕竟他给她涂的冶蛇伤药,就挺有效的。这会儿若是她不动,伤口基本就不痛了呢。
“丫头,你下午去镇上了?是去为老婆子弄药去了?”三老太说着昏浊的老眼红了个静。这丫头啊,那会儿,难道是想起这药才急急的跑了出去。
“啊?”赵惜儿被三老太的问话给惊着了,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又想到说不是去找药,还得接着解释她去哪了,去做什么。索性转了话题:“三姥姥,您还没吃饭吧?惜儿今天跑的远了,腿痛,就不能送您回屋了。您赶紧弄点吃的,吃了休息吧!”
三老太红着双眼点了点头,接过赵惜儿递过来的小瓷瓶,声音沙哑:“腿痛,早点睡吧。老婆子身子好着呢,自己能回去。”话说完,转身,拄着拐慢慢的向门外走去。只是已经很少能落泪的眼角又挂了一丝晶莹。
三老太走到门外,转身为赵惜儿关好了门。慢慢走到院门口,将门关上,上了栓。这才回到自个房里,坐在桌子边。伸手自暖水瓶里倒了一杯已经只有温热的开水,服了一丸瓶里面的药丸。
哎……若是一直有惜丫头为伴该多好啊?
赵惜儿房里凌千绝轻飘飘的落地:“我去对面的杂物间住,你早点休息。”
“哎,等等。你不拿被子?”赵惜儿担心的问道。
“不用了。”话落,墨色身影再次一晃,赵惜儿的门快如闪电的开了又关。
赵惜儿抬头扫了一眼只剩自己一人的房间,慢慢的抬手撑着力气,上了床。又慢慢的换下脏了的裤子,脱了里面脏了的袭衣。
她腿痛,不能去拿袭衣,只好穿上刚才凌千绝递过来的干净淡蓝长衫在身上当睡衣,慢慢拉开被子,盖在自己身上。
冷静下来的赵惜儿,脑中分析起自己今天看到那荷包的失常。要说她对周志远那渣男?充其量就是恶心。就算想见,也是为了前身不平,心痛前身罢了。
可是她在看到那荷包那一刻,心底的揪痛,和想见到周志远的焦急。完全不是她应该有的感觉。
一个不好的念头闪过赵惜儿心头。不会是这身体里还有前身的意识吧?
“啊?”这么一想,赵惜儿又想到刚穿过来时,刚得到周志远死讯,发自心底的难过,心痛。
天啊,难道说这是真的?这具身体里真的有前身的意识?那……那这意识只是意识呢?
还是?
赵惜儿又想到自己之前看的神话电视剧,好像有借尸还魂,但是后来人家那原主和后来的人抢肉身的。
哇……不会吧,她这具身体不会也这么悲催的被抢吧?
“去,我都在乱想什么啊?这破身体能活多久还不一定呢。”赵惜儿轻斥自己的糊思乱想,前身虽然去哪了她不知道。可是她知道这破身体压根就活不长。
好吧,天塌了还有高个子顶着,她不用担心,还是好好休息养伤吧。
周有金家
“哎哟,哎……,杏儿啊,娘这是活不成啦,你快去给刚儿稍个信啊,让他快回来啊,哎哟……他要是回来晚了,可就是连他娘最后一面也别想见了。哎哟……痛死了,痛死俺了……。”李氏一叠声的哀嚎,她的腿刺骨的痛啊,摔这一跤,这是要了她的命了。
“娘,您别乱说,就是腿摔了一下,休息一下会好的。您老会长命百岁的。”张杏儿忙拿了帕子帮李氏擦去额头上渗出的冷汗。
“杏儿,去你六婶家去,那会儿子看到香儿去请了李大夫过来了,这会儿应该还在,你去请李大夫过来瞧瞧,好好帮您娘看看,不就是摔了一跤,就怎么把你这么脆弱的娘给摔的痛成这么个鬼样子,还叫着命都要没了?”这李氏八成就是装的,就摔一下子,哪有这么严重了?
周有财家
“怎么样?李大夫,俺的福儿怎么还不醒啊?”王氏看到六十多岁的李大夫诊完了脉,忙焦急的问起床上,傍晚便昏了过去一直没有醒过来的周福儿。
“她昏过去是因为失血过多,睡一觉,明天天亮应该就能醒了。不过……你们要有心里准备。”李大夫,侧眼看了一眼床上昏睡着,一脸憔悴的女子。
“准……准备?准备什么?”王氏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
“她七个多月了小产,本就是最伤身体。小产后又没有及时休息,更是损伤。她以后再怀胎的可能不大了……。”李大夫话落,弯腰开始收拾自己带来的小药箱。他虽然也知道以后不能怀胎对于一个妇人来说,是什么打击,可是身体已损,他也是无可奈何。
“啊……?”王氏心中像是被人拿了锤子重重击,双腿发软的向后退了一步、
“娘,娘……?”原本站在王氏身后,床边的周香儿忙伸手扶住后退着要摔倒的王氏。
“大夫……大夫,您救救俺的福儿,她还没有孩子,若是不能怀……她可……。”
“老夫医术有限,她身体之根本已损伤,现下最重要的便是好好的保养,其他的以后再说吧!”李大夫将自己的小药箱背到肩上,阻断了王氏的话。
“六婶,六婶……。”房外门口响起了张杏儿焦急的声音。
“娘,是张杏儿,俺去把她撵出去。”周香儿听到房外响起张杏儿的声音,厌恶的松了王氏的胳膊,就要转身出去。只是她刚转身,便看到张杏儿掀开了她们在的西屋门帘子走了进来。
“六婶,这……这俺福儿姐咋样了?”张杏儿看向床上闭着眼,脸色苍白的周福儿,心里也有些难受。哎……这昨天还好好的人,今天就弄成这么个样子了。
“哼,猫哭耗子,装什么慈悲佛?”王氏冷冷的撇了一眼张杏儿,这贱人和赵惜儿那小贱人那就是一路货色,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那个……那个,俺娘腿摔了,俺爹说傍晚时,看到香儿妹子请了李大夫过来,便让俺来瞧瞧李大夫这儿,给福儿姐看好了没?若是好了,便让李大夫也去给俺娘瞧瞧。”张香儿本就老实,口舌也不灵巧,现下被王氏这么一挤兑,脸色涨的发红,急急的将自己来的目赶紧说了。
“没好……。”
“你先出去等一会儿,马上就好。”王氏截短周香儿拒绝的话,挥了挥手,让张杏儿先出去。她是讨厌张杏儿不假,可是李氏……福儿的事还得指着她。
“好……好,那俺出去等。”张杏儿听了王氏的话,如蒙大赦,连声说好后便逃也似的转身掀开门帘子,跑了出去。
“娘啊……。”周香儿不满的看向王氏,娘怎么能答应让李大夫随那贱人去呢?
王氏摇了摇手,阻止周香儿嘴里的话:“大夫,今儿这事,还请您帮忙瞒着一二,若是传了出去。惹来了闲话,俺的福儿她又是性子单的,俺怕她……。”
“你说的,俺明白。还有什么事没?”王氏说的,李大夫倒也能理解,毕竟这事若是传了出去,却实在乡邻间不好听。
院外枣树顶
落寂的墨色身影,独坐于枣树树顶,树杈之上。抬头望向偶有几颗星辰的夜空,心底发酸,这个院子,也曾经给过他温暖。可是再也不属于他了,就连院内的几人,也再也不是以前给他的感觉了。
“少主,她好像中毒了。”树杈后,另一根树枝上无声的落下一个黑衣,黑鬼面的暗影。
“中毒?”夜空下,凌千绝眼中闪过疑惑,怎么可能?墨色身影微动,只看到树枝在夜空下摆了摆,原本树杈上坐着的墨色身影已不见,好像那儿从未有过墨色人影。就连原本另一根树枝上站着的暗影,也在墨色身影消失后,也随之消失。
周氏祠堂
“啊……好热,好热……。”赵惜儿在床上难耐的翻滚着,身上的衣衫也被她撕扯的不成样子。
凌千绝脚步落地的同时,利索的伸手一把拽过赵惜儿正在撕扯自己衣衫的右手,伸指探在赵惜儿的脉搏上。抬眸看向赵惜儿潮红的小脸,她领口胸口处已裸露出同样潮红的肌肤。她……她这是中了媚药?
“谁下的?”凌千绝的一声冷喝,冷的慎人,像是自地狱传来。他都说了他对她只是,受人之托,那疯婆子竟然还下手?她下媚药是想做什么?
“少主饶命,属下真的不知。属下在半刻钟前听到房内有异,即刻便去向少主禀报。少主没回来之前,属下连这房门一步都未踏入过。求少主明查。”暗影随着凌千绝的冷喝,凭空出现在房内,跪在地上的的身影有些发抖。宫主可怕,可是少主的手段却是比宫主更让他们胆寒。
“啊……嗯……。”赵惜儿感觉到被攥着的右手腕,像是依在一块寒冰上似的舒服。索性整个脸都靠了过来,紧紧的挨着凌千绝攥在她右手腕上的大手上。那冰凉的感觉,让浑身燥热的她发出舒服的呻吟:“嗯……嗯……。”
“滚。”那张小脸的靠近,像是灼痛了凌千绝的心。侧眸看到赵惜儿衣衫己不能蔽体,更是不快的冷喝一声。
暗影听出凌千绝的不悦,几乎是来不及应一声是,便就地一个转身虚影一晃,消失在房内。
凌千绝松了赵惜儿手腕,想把赵惜儿发红的小脸挪开,可是他手刚碰到她的脸,赵惜儿便是不顾自己腿上的伤,整个人都向凌千绝靠了过来。双手更是紧紧的攀上了凌千绝的腰身。
赵惜儿觉着身体内的火烧的更烈,整个人更是不安的扭动起来,身上衣衫更是最后一根带子松落,露出里面包裹的凸凹有致的风光。
黑暗中凌千绝,那双眼睛的颜色变得暗沉,一向微不可查的呼吸声也沉重了起来。强自闭上了眼,再睁开,已是冷静了不少。伸出双手将怀中紧紧,抱着他腰身的人儿强拉了下来,弯腰将她放回床上,准备起身运功给她逼出体内的媚毒。
这媚毒毫无疑问,一定是疯婆子弄的。可是她什么时候下的?青燃?难道死在赵惜儿手上的,竟是那疯婆子喂养的青燃?那疯婆子想做什么?不对啊,若是青燃,那这毒就不是运功能解的了?怎么会这样?
赵惜儿感觉到冰凉的触感,竟要远离她,一双小手快速的攀上凌千绝的脖子,拼了力气的向自己身体上拉。
正纠结凤千醉为什么下媚毒的凌千绝不敢用力,怕伤到了赵惜儿。便是慢了一拍,他人已被赵惜儿紧紧的攀了上来,她的胸前柔软紧紧抵靠在他坚实的胸膛上,抵得他呼吸有些不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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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各有所谋()
弃妇有喜之金牌农家媳;第六十四章 各有所谋
浑身如拆骨后重组的酸痛,让赵惜儿不适的皱紧了眉头。豗璩丣尚 朦胧中赵惜儿缓缓睁开双眸,模糊的片面在脑中快速的回放。
还有些神游的意识瞬间尽数回笼,急急的转眼看向身侧那空着的那床塌:“呼……。”幸好他走了,天啊……。昨天她是怎么了?
她模糊记得是她用强的把他那个了的:“啊……。”赵惜儿伸手摸向自己发烫的脸颊,唔唔……怎么会这样?
“你醒了?怎么会这样?还……痛吗?”像是凭空出现在床前的凌千绝,看到已经睁开双眼的赵惜儿,一向冷硬的俊脸上印上潮红。
“嗯,好……那个,那个……。昨天就那样了,我们都忘了吧,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你,你别放在心上。”赵惜儿低着头,并不敢看向凌千绝,虽然她是二十一世纪的灵魂不假,可是她内心里其实也是很保守的,昨天那个意外,她是不好意思解释,可是若不解释,他是否会误会她水性杨花,约他来便是她另有所图呢?
“嗯,这个药我帮你涂了吧。”下意识的他不喜欢,听她说这种忘了昨天的话。
“药?不……不用了,我自己可以的。”“赵惜儿初时有些征楞,反应过来,忙伸手接过凌千绝手上的瓷瓶。一张小脸本就发红,现下更是又染深了几分。
”好,你慢点。昨晚……伤到你了。“想到昨夜她的美好,一向冷情的凌千绝亦是红着脸,有些不好意思。
”那个,你……我们以后都别提昨晚了,我们都忘了吧,就当它从未发生过,好吗?“赵惜儿听到凌千绝又提昨晚,更是羞涩的抬不起头。
”你……。你就这么不喜欢,讨厌昨晚?晚夜我都很配合,甚至愿意……在下面。“凌千绝依旧微红未退的脸上,双眸中闪过一抹痛楚和委屈。她和别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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