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良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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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良缘- 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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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珂似笑非笑地回望着她,“我没醉,凭我的海量,区区半瓶葡萄酒又怎么能醉得倒我?”一边说,一边伸手来拉她的手。

苏玉妍“啪”地一声打掉他抚上她胳膊的手,脸上已现薄怒,“来人,把这桌子撤了!”沈珂出去时还是好端端的,她不过去看了一会儿荷花,回来得稍微晚一些,他就胡闹成这样,难道是在外头遇上了什么难事?抑或是原形毕露?

春草与双珠两个赶紧招呼仆妇们把残席撤下,一边又叫人去打热火来让沈珂洗澡。

正忙乱中,锦春不知从哪里钻出来,看到屋里的情形,暗叫不好,连忙上前帮忙。

苏玉妍虽然恼怒,却也强忍着没有冲沈珂发作,只冷眼看着春草双珠和锦春几人架着沈珂去了浴房,想着婚前的沈珂都是由锦春和锦秋两人侍候的,又想到刚才锦秋那副梨花带雨的娇俏模样,更觉心头的无名火蹭蹭直往上冒,当下便大步进了浴房。

春草与双珠都是未出阁的女子,将沈珂架入浴房后就出来了,锦春却是侍候惯了的,自然而然地替他更起衣来,才为他脱下上衣,露出精壮的胸膛,苏玉妍就大步进来了,锦春微微一滞,旋即脸上一红,低声说道,“少夫人亲自来替爷洗吗?”

“嗯。你出去吧!”苏玉妍扫了她一眼。

锦春的目光在沈珂那似睁非睁的眼睛上瞟过,便逃也似地大步出去。

苏玉妍上前,蹲下身去,望着沈珂,轻声说道,“你是在跟我演戏么?”

沈珂睁开双眼,微微一笑,“我是旧疾复发,并不是跟你演戏。”说罢,伸手将苏玉妍往他怀里一带,苏玉妍猝不及防,顿时和身扑进他的怀里。

他身上满是淡淡的葡萄酒香,加上浴房里玫瑰精油的香味,将苏玉妍心中的恼意冲淡了几分,旋即用力挣扎,想要挣出了的怀抱,“你这是做什么?”

话音未落,沈珂的嘴就封住了她的口唇,她只能徒劳地发出“呜呜呜”的声响,用力挣扎,却始终挣不出他的怀抱。

良久,沈珂的唇才慢慢离开。

她深吸了口气,用力挣出他的怀抱,冷声问道,“沈珂,你到底想干什么?”

沈珂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好半晌才道,“你刚才冲锦秋的发火的样子,真好看。”

苏玉妍心里一动,口气便缓和了几分,“你是故意引我冲锦秋发火的么?”

第一卷 123、进宫(上)

“我是昌宁有名的浪荡公子,就算娶得昌宁第一美人回家,也终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的嘛!若不出去喝喝花酒,若不闹出几场娇妻美妾争风吃醋的风波,又怎么能显出我沈珂的与众不同来呢?”沈珂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容,再次伸手把苏玉妍拉入怀中。

苏玉妍心里的疑惑顿时烟消云散,语气又软和了几分,“你刚才喝醉酒的样子,唬了我一跳。”想着沈珂把锦秋比作“美妾”,心里终是不悦,脸上也露出几分不虞之色。

沈珂似乎没有留意到她的不悦,笑嘻嘻地说道,“瞧你这一身汗水……”说着便替她解衣。

苏玉妍欲要躲开他的手,无奈他另一只手紧紧搂住他,挣也挣不开,只得红着脸道,“你做什么?”

“如此良辰美景,跟如花美眷在一起,还能做什么?”沈珂的手触及苏玉妍柔嫩的肌肤,声音顿时变得沉哑起来。

沈珂这话透着暧昧的亲昵,他的身体紧紧贴着她,某处的坚硬顶在她的腿侧,让她的脸顿时如火烧一般炙热起来,身体也跟着有些微微的酥麻,接着迅速升腾起某种渴望,不过,女性的矜持终是让她保持着一丝冷静,“这里……怕不妥。”宽大浴室里,只有一个大大的浴桶,又怎么能……

“今晚,便是这里最合适。”沈珂灼热的眼神紧紧盯着苏玉妍曲线玲珑的身体,手下不停,动作娴熟地解下了她的腰带,粉红的亵衣与若隐若现的双峰一下就暴露在潮湿的空气里。他的手随之而上,抚上那轻轻颤动的峰顶,微微用力,缓缓摩挲。声音沙哑地低语,“玉妍,我的妻……”

苏玉妍只觉身体一阵颤栗,听着他深情的低语,不由得也伸出手去勾住他光裸的后背,与他紧紧相贴穿越从泰坦尼克号开始。

得到了她的回应,沈珂的动作就变得更加温柔起来,他俯下身,将她圈在怀里,与她热烈地亲吻。直到她透不过气来时,他才抬起头来,却顺势将她和身抱起。跨进宽大的浴桶。

浴桶里温热的带着玫瑰精油香味的水扑通溅起,顿时把两人身上那薄薄的亵衣湿透,不待苏玉妍生出羞赧之色,沈珂已将她放下,让她跨坐在他的腿上。一手环住她的腰身,另一手拉着她的亵裤轻轻一带,只听“咝——”地一声,亵裤顿时散成几片,苏玉妍如雪的肌肤一下子就紧紧贴上他的腰身,粗壮的硬物顿时如嗅觉灵敏的动物一样挨了过来。在她的花心几番试探,反反复复,直到花心里淌出清洌的泉水。硬物才顶入温热湿润的花心深处。

苏玉妍坐在沈珂的腿上,只觉双颊如红霞般燃烧起来,身体随着他强有力的冲撞而一阵阵地酥麻颤栗,生出无比淋漓的快感。

浴桶也随着沈珂的动作而发出吱咯的声响,桶里的水一波一波地漾出桶外。将浴室湿得精透。

等在浴室外头的春草与双珠隐隐约约听见室内的异响,不由得羞红了脸。却又不敢走开。

……

而这时,锦春正在跟锦秋小声说话。

锦秋满脸不忿,低声说道,“……她这么做,分明就是想要拿我在府里立威!”

锦春朝左右看了看,方才拽住她的衣袖道,“就算是少夫人要拿你立威,你也只有顺从的份,况且她说不定只是恼咱们爷不顾太医的嘱咐吃了酒,并不一定是找你的岔子……”

锦秋低了头,“她就是看着爷对我好,喜欢我,所以就视我为眼中钉……”

锦春不由得嗔道,“你这话可就不中听了!咱们爷才新婚,夫妻两人正在热乎头上,又哪里顾得上你?再说了,这几天爷几乎连看都不曾看过你一眼,便是少夫人再敏感,也不一定知道你曾是侍候过爷的人呀!怕是你多心了!”

“好吧,就算是我多了心,可她让我去领罚的话,却是说得斩钉截铁不容置疑的。”锦秋咬着牙,恨恨说道,“我侍候了爷这么多年,虽只是个丫头,老侯爷和世子爷,还有世子夫人却都高看我一眼,少夫进门才几天,就叫我去处事房领罚?我……我怎么还有脸见人?”

“你别难过,兴许她也只是随口一说。”锦春安慰道,“等我去探探她的口风再说吧!”

锦秋飘渺的目光投向兰亭居灯火辉煌的正房,幽怨地说,“不必了,她若是存心不让我好过,只会寻出更多的机会来整治我,不如我这次先服了软,且看她还有什么后招!”

锦春想了想,也觉得她这话在理,便也打消了去向苏玉妍探听口风的念头,又软语宽慰了她几句。

……

浴室里仍是一片旖旎春光。

激情过后的两人神态都显慷懒,**的身体紧紧相依,良久才慢慢分开。

沈珂拿起外袍替苏玉妍裹好,这才朗声叫人重新换水。

春草几个听见,忙去了伙房叫健壮的仆妇挑了两桶热水来,进来看到铺着大理石的地面全被水淋湿,想着两人刚才肯定有不同寻常的举动,只觉脸上有些发烧,忙忙重新装好了水,又急急退出屋去。

夫妻两人便洗了一回鸳鸯浴。

这一次,却是正正经经的洗澡,并没有调笑暧昧,沈珂甚至还替苏玉妍揉了一会儿她觉得酸痛的腰身,还取了浴巾为她擦身,苏玉妍到底不是开放的女性,既羞涩又有矜持,终是夺了他手中的浴巾来自己擦干身子,到更衣房更衣去了美女的贴身男秘最新章节。

沈珂的动作十分迅速,在苏玉妍刚刚整理妥当,他也收拾利索了。两人遂携手出了浴房。

回到兰亭居时,已是月过中天,隐隐可闻远处村落传来鸡鸣,两人上了床,安静地躺好,苏玉妍觉得浑身乏力,闭上眼便进入了梦乡。

半夜醒来,寂静的屋里可闻红烛轻微的“哔啵”之声,苏玉妍下意识地伸手去摸枕边,却空空如也,她楞了楞,旋即抬头,却见沈珂坐在桌案旁,听见床上的动静,正扭头过来看她,她不由得迎上他的目光,低声问道,“都这么晚了,爷怎么还不睡?”

沈珂犹豫了一下,随手拿起桌案上的书卷,沉声说道,“你睡吧,我看看书。”

“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苏玉妍睁着惺忪睡眼,问道。

“没事,你别多想。”沈珂两眼盯着书卷,不再看她。

苏玉妍却已觉出异样,不由得坐起身来,“你就别瞒我了,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颖王妃梁氏腹中的胎儿没了。”沈珂躇踌了半晌,才缓缓说道,声音里透着一种无法言说的疲惫,“是个男婴。”

他这一说,苏玉妍不禁睡意全消。“你说什么?惠君流产了?”放着梁惠君跟她是同一类人不提,便按现在的辈分来说,她也是梁惠君的亲舅母,发生了这样的大事,她竟还蒙鼓里,又哪有不着急的?

“姐姐曾跟我说,只要梁氏生下男婴,圣上就立赵宥儿为储君。”沈珂低声说道,“梁氏一向谨慎,又是个有手段的,却也着了别人的道,这一次,只怕连赵宥都会有危险了。”

“那可如何是好?”苏玉妍不由得伸手抓住沈珂的胳膊。

“你别怕,只要咱们好生防范,一定会让宥儿躲过一劫的。”沈珂将她的手握在掌心,轻轻摩挲,“我们一向是静观其变,所以处处受制,这一次,我们一定要以牙还牙,给对手以迎头痛击,否则,就对不起那枉死的婴儿了。”

听沈珂说得笃定,苏玉妍不免还是有些担心,“祖父和父亲他们,都知道了?”

“今晚我出去应酬,正巧碰到左楠,这个消息,还是他告诉我的。”沈珂缓缓说道,“看到他那意气风发的模样,我心里就觉得特别憋屈,想要找个方式发泄,所以回来便要了酒喝……后来,后来你就回来了……”停了停,又道,“你睡了以后,我去了一趟思定堂,把事情跟祖父和父亲说了。祖父说,等明天再想办法。”

虽然他说了“明天再想办法”,可苏玉妍还是觉得定远侯他们一定已经想出了办法,而且这个办法还是能给予对手以迎头痛击的办法,她心里微忖,不禁叹道,“惠君她,一定难过得要死……”设身处地,换了她,怕也受不住。

沈珂站起身来,走到床边,伸手抚过满头青丝,好半天才道,“明天我带你进宫去见她……”

苏玉妍没有诰封,沈珂虽是沈玮嫡亲的兄弟,也没有官爵在身,若不奉诏轻易不能入宫,现在却说明天带她入宫,只怕宫里早已透出消息来了。她温顺地点了点头,“嗯”了一声,反手握住沈珂的手,柔声说道,“既然明天还要进宫,你也该歇一歇了。”

话音刚落,又听见远处传来两声鸡鸣。

“都快二更了。”沈珂扫了一眼屋角的沙漏,“还能睡两个时辰。”说罢脱衣上床。

苏玉妍往里挪了挪,待他上了床,却又向他偎了过去,紧紧靠着他的胸膛,久久没有说话。明天进宫,一定不是寻常的问安串友,说不定,有一场硬仗在等着沈珂去打,而她,手无缚鸡之力,不能帮忙不说,只怕还会成他的累赘。

第一卷 124、进宫(下)

“惠君!”两人齐声出言打断梁惠君的话。

梁惠君抬起眼睑,眸光从两人脸上一扫而过,旋即又是冷冷一笑,“难道我说错了?”

“你没有说错。她们若不尽心追查罪魁祸首,就说明她们心中有鬼不是?”苏玉妍上前两步,轻声说道,“定远侯此刻正在乾宁宫跟贵妃娘娘说话,想来也绝不会对此事坐视不理。你不必着急,缓一缓,说不定会事半功倍。”

“玉妍说得在理。”赵宁望着梁惠君,郑重说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事情缓一缓,大家也会更加冷静,更能看清事情的真相。”

梁惠君静静地听她们说完,良久才微微点头,“你们说得对,是我太过冲动了万象神眼全文阅读。”说着,眼里又盈上一层泪光。

苏玉妍虽然没有做过母亲,却也理解梁惠君这种丧子之痛,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安慰,只低声说道,“你放心,你所承受的痛苦,我们一定会加倍付诸在害你的人身上……”

赵宁也在一旁重重点头。

“对,我所承受的痛苦,我一定要加倍付诸在害我的人身上!”梁惠君银牙轻咬,一字一句地说。

……

乾宁宫里,定远侯正跟卧床不起的沈玮低声说话。

虽为祖孙,碍于国法,也只能以君臣之礼相见。

沈玮面色憔悴,细声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定远侯安静地听着,两道浓眉微微颦起,形成一个川字。等沈玮说完,才缓缓开口,“……这么说来,连皇太后都插了手么?”定远侯府太夫人年轻时与皇太后过从甚密,关系颇不一般。但太夫人去世后,定远侯便鲜少与皇太后来往了,及至到了沈玮这一辈,赵、沈两家早没了太夫人在世时的亲密,又因为沈玮嫁的后来做了皇帝的赵楚也不是皇太后所出,虽称皇太后为母亲,到底不是亲生的,所以总是客套多于亲昵,却也不至于无情到对梁惠君下手的地步。

皇太后对几个非亲生儿子平素都是淡淡的,但对几个孙辈却都十分喜爱。特别喜欢赵容和赵宁,又因她二人素来与赵宥亲厚,梁惠君也生得聪慧伶俐。因而更得皇太后的喜欢,所以,对于皇太后是否插手此事,沈玮也不敢确定,在没有取得确凿的证据之前。便是在嫡亲的祖父面前,她也不敢轻易下结论,只能隐讳地回答,“……皇太后对赵宥向来比其他几个皇子还要好些,想来也不至于对梁氏下此毒手吧?梁氏在一天里吃过的东西,多半都是由她的贴身丫头岫烟打理。那丫头素来谨慎小心,也是信得过的……圣上已经将与此事有关联的人等全部拘了起来,只等皇太后问审了。”

“这么说来。要想把事情弄个水落石出,还得看皇太后肯不肯出力了?”定远侯沉声说道,虽是疑问的句子,却说得十分笃定,不待沈玮回答。又自顾自地接着说,“你虽怪我多心。我总觉得……事情好像没有这么简单……”他往寝宫外瞄了一眼,又道,“……事情应该并不是我们表面看到的这么简单,说不定,梁氏体内早有存有令胎儿流产的药性,只是刚巧在吃过了皇太后送来的葡萄后发作而已……”他早年征战在外,每一次战役,他都讲究“天时地利人和”,他总觉得这三样缺一不可。此刻听了沈玮的话,下意识就觉得对梁氏下毒手的那个人也跟他一样,也是在占据“天时地利人和”的基础上一步步按部就班地实施着他的计划,并不是一蹴而就的。

沈玮在内宫十几年,不说被迫做出了许多违心的事,便是耳濡目染,也见识过嫔妃们千奇百怪的争宠手段,此时听定远侯这么一说,自然而然地想到了其中的关联,只觉后背窜起一阵凉意——如果真是定远侯所说,只怕梁氏在未怀孕之时就已身中慢性毒药而不自知,如果真是这样,敌手的凶残与狡猾,便能窥一斑而见全身了。

见沈玮不说话,定远侯又道,“珂儿跟他媳妇两个这会儿正在朝阳宫,只怕一会儿还要过来见你,珂儿忍唇负重这么多年,就是想你和宥儿能实现多年的夙愿,现今弄到这步田地,他心里还不知怎样失望难过!你这个做长姐的,还该劝导才是。”

人说“知子莫若母”,而在沈家,却要改用“知弟莫若姐”,沈玮与沈珂心灵相通,又怎不知道他心里的难过失望?但这是一场飞来横祸,猝不及防,不仅沈珂难过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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