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因为他说的多了,导致她被绕了进去,再加上今日这问情的事情,让她彻底以为是自己的错,看来,却是她想多了。
见白琉月似乎是想明白了,张临水轻笑了一声:“这么一看,王妃倒真的像是了一个人。”
“平时我像是什么?”白琉月被张临水的说法给逗笑了。什么叫做像是一个人?
“平时的你,更像是神?倒也不算,只是对我来说,却有些完美了。此刻看着你这般无助,倒是让我心生了几分喜欢。”张临水的语气还是这般温柔。
白琉月闻言,面色一红,有些尴尬。
“听临溪说,问情姑娘去了?”张临水看着女子,询问道。
“恩。”白琉月低声。
“或许,她这样也是值得的。”张临水淡淡的说着。
“怎么会?”白琉月一脸惊讶。
“如何不会?零在朝阳楼,也算是个重情义的人,他对问情姑娘,纵然无情,今日一事过去,他的心中,怕是也要有了问情姑娘了。”张临水叹道。
“就算是如此,她自己也无法幸福。”
“对问情姑娘来说,能让零记得她,或许就是好的吧。”张临水笑着说道。
“是吗?”白琉月有些不信。
“自然是真的,若是我的话,我也会希望我心爱的人,记得我一辈子,哪怕,要付出生命。”张临水淡淡的说道,目光却是落在了白琉月的身上。
“或许是我想的太过完美了吧。这世上,又怎会有真正的完美?”白琉月苦笑。
“旁人的感情,我们自是无法干涉的。只不过,王妃纵然干涉了,也不必过心,毕竟,不是有意的。而旁人信了你,也是她自己的问题。”张临水看着白琉月,这般灌输道。
白琉月闻言,只听着,却并未往心里去。此刻她已经冷静下来了。
张临水这话说的,分明是要让她没有罪恶感。但是,如果她能仔细一些的话,问情也就不会有这一日了。
“她是被我逼死的。美人泪的那一次开始,到现在,或许已经让她觉得自己再也没有回头路了。若是能重新给她一次机会的话,或许一切都不会这般了吧。”白琉月皱着眉头说道。
“王妃重新来过一次,会给她这个机会?”
“不会,我的规矩不会允许有人破坏。她背叛了我一次,便会有第二次,我绝不想被二次背叛。”白琉月回答的果断。
“既然如此,又为何还要心中难过后悔?”
“就是因为自己不会后悔,才会觉得难过啊。我的心,竟然如此冷血。”白琉月苦笑。
“可这份冷血,却会让你活的长久。”张临水的目光越发的温柔。
“或许吧。”
“若是王妃心中觉得不安,觉得你或许错了的话,我或许有办法让你弥补一下。”张临水看着她如此,还是觉得不大放心,于是淡淡的说道。
“什么办法?”白琉月疑惑。
“王妃若是想的话……我可以让公主随着凤离火一同离去。”
“罢了,我不想再管别人的事情。世界如此之大,若是我人人都想管着的话,怕是管不过来了。我的能力如何,心中清楚,只盼着我能将自己的一切管好。”白琉月拒绝了张临溪的帮助,说完,她也从床上下来了:“今日多谢你了,打扰了你休息,实在是抱歉。”
“王妃这话说的,可是伤人了。”
“我从不觉得,王妃在我这儿是打扰我,更不觉得王妃有事情需要我帮忙,会让我困扰,所以不必道谢,也不必担忧什么。我不会求你回报,也不会……让你为难。”张临水看着白琉月,正色道。
“哪怕我让你放弃复仇?”白琉月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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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7章:那么,你恨吗?()
张临水闻言,沉默了一下,而后笑了起来:“呵凤离火为了让你钻进他的圈套,还真是下了功夫,甚至连这件事都和你说了吗?”
“不管他是出于什么心思说的,但是这件事,却是真的吧?”白琉月看着男子,一本正经。
“是,又如何?”张临水看着白琉月,态度倒是随意。
“你是洛城的受害者,而我,是夜无珏的王妃,你我之间,本就有仇,我又怎么可能会让你不为难呢?”白琉月问道。
“谁有说洛城的人,便都是恨着夜无珏呢?”张临水看着白琉月,反问道。
“那么,你恨吗?”
“恨,张家结束在了洛城,害的我多了很多麻烦,几次都差点儿挺不过去,这一点上,我的确恨着夜无珏。至于别的,当时他也根本不记得到底做了什么吧?如果一定要恨我情愿去恨那个鼓动他的人。”
“鼓动?”
“是啊,鼓动,当时的夜王,并非是完全自愿的。他似乎在和什么做斗争。也正是因为如此,我从他的剑下活了下来。而洛城一事之后,能活下来的人,大多都知道这些,只不过,谁也无法放下仇恨。”张临水说到这儿,不由得笑开:“说来,他倒是可怜。明明那么小的年纪,这辈子怕是都无法在功夫上有更高的造诣了吧。当年一次,便伤了他的筋骨。”
“你告诉我这些做什么?”白琉月皱眉。
“只是想说,我并不为难。虽说我也是洛城遗孤,但是仇恨这东西,我不曾有。”
“哪怕,你的娘亲也死在洛城?”
“当时的情况很乱,而洛城的事情,也并非是夜王一人所为。大家族中,所受到的创伤,都来自于自己的敌人。只不过,所有人浑水摸鱼,栽赃了夜王。那夜的罪,是夜王一人,为所有人抗下的。”
张临水解释着。白琉月听到这里,却是震惊了。的确,如果只是一个孩子,要如何会有那么多的杀戮?
“所以,王妃不必觉得困扰。”张临水劝说着。
“纵然如此,你我之间也还是有些距离的好。”
“王妃就如此不相信我?”张临水有些委屈的看着白琉月。
“我只是不想最后闹的拎不清。”
“我绝对不会让王妃觉得为难的,你我之间,只是朋友。朋友之间帮忙应该无所谓的吧?”
张临水看着白琉月,一脸真诚。白琉月闻言,这才点了点头:“好。”
听到白琉月同意,张临水这才松了口气,然而这一放松,便是咳嗽了起来。
“咳咳咳”
男子的咳嗽声极重,大有撕心裂肺的架势,张临水皱着眉头,想忍住,可是,奈何嗓子里痒痒的。最后,只能任凭咳嗽声继续。
“你的咳嗽似乎又加重了。”白琉月见男子如此,忍不住说道。
“无妨。”张临水毫不在意的说道。
“改日我的药配好了便送你一些吧。”白琉月看着男子道。
“如此,多谢王妃了。”张临水淡淡道。
“不是说我们是朋友吗?”白琉月用男子的说法反击道。
张临水闻言,笑而不语。
“王妃,王妃”就在白琉月与张临水两人正安静的时候,只听到外面传来了急切的声音。
张临溪冲入了张临水的小楼,大喊着白琉月。
“怎么了?”在张临水上来之后,白琉月淡淡的问道。
“快些随我走,要坏事儿了”
“什么事儿这么着急?”白琉月被张临溪这态度弄得一愣。
“绣楼里的东西似乎被人动了,有人将剑送到了顺天府。人家现在怀疑我们云月楼的绣楼发生命案,此刻正查着呢。”
“这点事儿?没有任何证据,便说是杀鸡的。”白琉月淡淡的说道。
张临溪无语的看着白琉月。
“怎么?难道不成?”
“不,我还没说完。如果只是这件事也就罢了,偏偏……之前云月楼酒楼开业时候洛城遗孤的事情,也被人传了出来。”
“传出来了?”白琉月微微惊讶。
“恩,而且并非说的是洛城遗孤,而是,一群普通找茬的人现在,顺天府已经去王府请人了吧。”张临溪看着白琉月这般道。
“走吧。”白琉月认命的看着张临溪道。
“王妃,此事一旦解决不好的话,云月楼可就完了。”
“你觉得有我解决不好的事情?”
“我信王妃。”张临溪笃定。
“那就走吧。”白琉月很是自信,说罢,非常霸气的前面带路。
顺天府,白琉月站在这两度前来的地方,实在是有些感慨了。就算是现世报也绝对不会有这么快的。
昨天,她才利用顺天府的人,今儿个她就被人家找了麻烦。昨天,她是那个有理威胁人的,今天,她是那个被人审问的,现在只盼着柴乐能够帮个忙吧。
“王妃,进去吧。这边您进去,那边去王府找人的人,应该很快就会被传召回来。”张临溪看着白琉月,淡淡道。
白琉月闻言,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而后,两人便大步的走进了这顺天府大堂。
堂上,柴乐作为顺天府尹已经坐在了公堂之上,他面目威严,目光凌厉,在看到白琉月主动前来的时候,微微惊讶。
“听闻大人找我?”白琉月态度很淡,因为她的身份,并不需要下跪。
柴乐看着白琉月如此,心中也便放心了。他是疯了才会担心这无耻的人会有什么别说是杀了一个人,纵然是十个也会有人帮着她隐瞒吧?
心想着,柴乐解释道:“并非下官找您,而是有人状告您草菅人命。”
“哦?可有证据?”
“当时云月酒楼所有客人都是证人你甚至还勒令他们不准说出去”
抢着说话的,是一名女子。女子恨恨的看着白琉月。
白琉月闻声,看向了这女子。微微惊讶,这女子,总觉得有些眼熟,只是却想不出在哪里见过了。
“王妃,这位姑娘的话,您可承认?”
“承认,当时的确如此,只不过是那些人想要刺杀本妃,本妃身边的护卫这才对他们下了手,大人觉得有什么问题吗?”白琉月睁着眼睛说胡话。
柴乐闻言,嘴角抽了一下,不过却是点头:“刺杀王妃,本就是死罪一条,王妃这样做,也是无可厚非。”
“既是如此,本妃又何罪之有?这位姑娘,你又是怀着怎样的心思来状告我的?”白琉月目光落在跪在地上的女子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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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8章:一派胡言()
女子闻言,脸色一白,但是恨意却更深了,对着白琉月大喊道:“你胡说你根本就是狡辩哥哥他们根本就是好人,我们一家子来京城是做生意的。 ”
“哦?那不知是做什么生意?”白琉月的态度冷了下来。虽然说当日她的确动了手,但是却不后悔,若真的是洛城遗孤,绝对不会放过她,更不会放过夜无珏。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她若是不这样做的话,或许死的就是她了。
而如今,这女子来顺天府,明显是想要给她找麻烦。明明应该比谁都清楚,顺天府不会制裁她,却想让云月楼的名声变得臭名昭彰。
也不知,是谁的指示。
“哥哥是走成衣生意的,来了京城听说云月楼才进了那酒楼,不曾想遭遇了这种事。你贵为王妃做什么都无人敢说,但是,我西岳可是有律法的。”女子恨恨的瞪着白琉月,眼圈通红,一副委屈的样子。
上位,顺天府尹柴乐目光落在了白琉月的身上:“王妃,您可有什么想说的?”
“说?”白琉月嗤笑一声,然后道:“她一派胡言,我不想说什么。”
“一派胡言?夜王妃真是好大的口气。”白琉月话音刚落,只听到一阵嘲讽声响起。
这声音传来,白琉月的脸色就变了。
因为,随着这声音落下,一穿着明黄色宫装的女子缓缓走了进来。
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太子妃南宫蝶。
她手持着圣旨,显然是刚刚从皇宫里过来。而她来的原因……简直不用想也知道了。
找麻烦
白琉月看着南宫蝶,算是彻底严肃了起来。
“下官给太子妃请安,太子妃千岁千岁千千岁。”顺天府尹忙下来给南宫蝶请安。
“给太子妃请安,太子妃千岁千岁千千岁。”一旁,旁听的张临溪也是恭敬。
“都免了吧,大人办案要紧。本宫是听闻了关于云月楼一事,所以前来的。皇上有旨,最近关乎云月楼一事实在是牵扯甚广,而新派来的官员却还没有到任,导致大人您带伤上公堂,怕您有所不及,顾派本宫来协助大人。若是有人敢利用自己的身份做什么的话,定当严惩不贷”
南宫蝶的语气狠戾,目光也是落在了白琉月的身上。
白琉月闻言,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心中有想笑的冲动,南宫蝶分明就是来找麻烦的,还说的如此冠冕堂皇,当真不愧是做太子妃的人啊。
“有太子妃您帮忙,下官荣幸之至。还请太子妃上座。”柴乐心中乐的南宫蝶和白琉月对上,毕竟得罪白琉月这种事儿,他可不想干。
“大人上座便是,本宫只是一旁监督。”南宫蝶话落,坐在了下方的一个椅子上。
柴乐不得已又回到了位置上,看着白琉月与那跪在地上的女子,道:“林氏,王妃说你乃是一派胡言,你可认?王妃,您说林氏一派胡言,可有证据?”
“证据?”白琉月嗤笑一声,看着跪在地上的女子道:“你说你兄长是做成衣生意的,那么,他姓甚名谁?家住何处?是否可让本妃去查上一查?”白琉月看着女子问道。
“我与兄长住在长河边上,家中贫苦,兄长为家计奔波,来了京城。却不想遇到了这种事。”
“哦?也就是说,你们一家人生活困苦?”白琉月追问道。
“是。”女子低眉。眼泪在眼圈:“兄长他待人极好,却不想,被你……”
“这可就不对了啊。”白琉月无视了女子那可怜模样,语气淡漠。
“有何不对?”南宫蝶皱眉。
白琉月闻言,淡淡一笑:“太子妃有所不知,我喜银子,所以云月楼在开业当日便已经定下了规矩,寻常人家不发请柬,是要花几千两银子才能入内的。她既然说她家的兄长困苦,又如何能进得去我云月楼?”白琉月问道。
“是,是有人带他进去的。”女子脸色微白,忙说道。
“是谁?哪位大人吗?是的话,还请现在将他请来,我倒是要看看,是谁将人带去,被本妃杀了还能默不作声”白琉月厉声质问。
女子仓皇失措的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太子妃见此,眉头紧紧皱了起来:“大人,这件事你怎么看?”
问我?柴乐懵了。但是看看白琉月,再看看南宫蝶。显然这俩人不对盘。
他今天帮了白琉月就等于得罪了南宫蝶,帮了南宫蝶,基本就得罪了白琉月。
得罪南宫蝶,充其量是不得重用,但是得罪了白琉月……呵呵他还有命吗
想清楚厉害,柴乐板着脸,一拍惊堂木,怒道:“大胆刁民,竟敢诬陷王妃实在可恨来人啊,将人带下去。”
随着话一落,全部守在外面的官差走进来了,他们站在两旁,走出两人将女子拎了起来。
“大人,大人冤枉啊。大人您听我说”女子一见被抓起来,脸色煞白,挣扎着还想说什么,不过,却已经被拖走。
“多谢大人为我洗清冤屈。”白琉月装模作样的感谢了一句。
“还没结束呢。云月楼一事好解释,那么今日在你绣楼发现的带血的长剑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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