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手褪去红色长衫,凝脂如玉的姣好肌肤顿时呈现在了雪华之下,那荧光流转的酮/体,简直美的令人窒息葸。
玉足下滑至湖水中,直到波光粼粼的寒水停留在了锁骨处,又见鱼儿一只只将自己围了起来,痒的她无奈的笑了起来。
而她这不禁意间从红艳唇中溢出的性感声线,竟犹如这世上最美的曲调。
突然,一阵悉悉索索的诡异声音传来,迫得芜邪笑容一顿,狸眼的狐疑眸光直直落在了那株奇怪的雪樱树上。
不想,她瞧见的竟是那株樱花莫名的无风自抖起来,还惹得好好的一树樱花可惜的落了一地。
她收回了视线,挑眉莞尔道:“古有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一词,倒不想今日到了我这,却是跃鱼落花了,可真是伤心呢。”
笑罢,柔荑自顾掬起一捧清水从头浇铸而下,一股透心凉的感觉让她无意识的嘤咛了一声。
岂料,她撩人非常的声音刚落,几乎是近在咫尺的湖水中突然有什么物体一跃而起,登时水花四泄!
刹那间,借着那荧光婉转的雪光,她这才看清了那物体竟是一出水美男!
男子眉目挺拔,银瞳红发,那比及冰层还要薄的嘴唇只是微抿都带着一股惑人的笑,那笑并不妩媚,也不做作,让人观之一眼,都会觉得似如一股暖暖的湖水淌到了心窝里。
芜邪不得不承认,这个男子的阳光美,让她的心无意识的悸动了。
跃出水面的男子怯怯的瞥了她一眼,双颊有些微红,讷讷的半天也吐不出半字。
直到芜邪收回了打量他的视线,没有半分忌讳的双手依旧在清洗着自己的脖颈,红唇似笑非笑的轻吐道:“魔。”
男子有些尴尬的转过了身去,然,呈现芜邪面前的光洁背脊紧绷而僵硬。
而芜邪的目光只停留在了他肩胛处的黑焰印记,好笑起来,“想不到魔界中还有你这么害羞的魔界王子,真是有趣。”
男子惊疑了一声,激动的转过身看着她,却见她脸上带着戏谑成分,这才意识到自己失礼,故而又转身背过了她,嗫嚅出几个字来,“我,我会对姑娘负责的。”
一听到负责二字,芜邪爽朗的大笑起来,似乎听到了世间极好笑的笑话一般,不过男子听到她的笑声倒是有些窘迫,却碍于不能转过身看她,只好浮在原地的水中不敢动弹。
不过,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湖水只是表面给融化了,那下边实地里还是结实的冰冻呢,不然他怎会像是被冻住了一样?
芜邪收了笑,“你是犯了什么错被冰封在了此处?”
男子身子颤了颤,僵硬的脸上终于露出了阳光般的笑容,“既然我要娶姑娘,姑娘就唤我冥焰吧,我是因为不小心摔碎了王兄的宝贝玉箫,才会被赶到这里修行的,哦,顺便还带看管那株樱树。”
芜邪听罢,瞥了一眼湖畔的樱树,调侃道:“我怎么瞧着是那樱树在看管你呢?”
不然那樱树为何在她不小心解封时,会有那般动静?
男子握拳在唇畔佯装轻咳起来,“那樱树其实也是赠箫之人扔给王兄的,可能王兄每日瞧着他心里不痛快,这才顺便把这差事扔给了我罢。”
芜邪听着他单纯的话,心里暗自觉得他着实是个没心机的孩子,于是便也不想怎么为难他,毕竟是自己先把人家的封印给解了,还坏了人家的‘修行’,算来算去,还是自己理亏不是?
想罢,她正想起身离去,不料双足一软,灵力怅然若失的身子突然没有任何防备的直直跌进没有深浅的湖底去!
只是刹那间,那冰凉的水无情的窜进了她的口腔和肺部,让她开始晕眩和难以呼吸起来,然,就在她以为自己要丢脸的溺毙在湖中时,突有一只十分温暖的大手立即拉住了她,一片柔软衔住了她的双唇……
木然的瞬间,她只感觉有一股暖流从唇畔逸进了口腔直至滑入了肺腑,终于得以喘息的同时,她被水光朦胧的眼波隐约中,似乎看到了那双明明像雪一样冰冷的银瞳却透着无法言喻的温柔,这一刻,她只觉得,自己快要被这双银瞳的温柔溺毙……
冥焰足下一点,水面砰的一声巨响落下后,他已抱着她迅速落在了湖畔上。
低垂如贝扇长睫上挂满了有些凝固起来的冰珠,被长睫覆盖的银瞳只是紧张的看着怀中赤/裸的她,有些羞赧,也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姑娘,姑娘你的体内现在正有两股灵力在互相冲撞,如果再不找到可以融合这两股力量的方法,恐怕也只能废黜灵力来保住元神,不然任其这样下去,生命堪忧……。”
芜邪睁了睁眼皮,嘴角含笑,“我知道,不过,你最好别自作主张的废黜我的灵力,不然,你比杀了我还要残忍。”冥焰膛目结舌的看着她坚毅的眼波,好半响,才从牙缝挤出几个字,“如果你没了灵力,我就做你的灵力保护你,这样……你也不愿意吗?”
芜邪听了好似表白的话,愣了片刻,忽而又没好气的笑了起来,伸起软若无力的手捏了捏他的脸蛋,“不是每个女子都喜欢躲在你们男子身后做个懦妇。”
她不是凡界普通的女人,她更不是那些只想找个强大后盾的软弱妇孺,她是修罗之王,天上地下仅有的上古邪神,没有任何人有权利支配她,她亦不需要可怜兮兮的躲在男子的背后以求一片庇荫,因为她自己就足以强大!
冥焰盯着她波光潋滟的眸子,银瞳有些酸楚,双臂更是情不自禁的拥紧了她,“我知道,但我更知道,我要好好保护你,好好保护你的强大,好好保护你的心……”。
听了他这番情不自禁的肺腑之言,一时间,芜邪竟觉得眼中有些酸涩。
她知道,他看见了,他看见了她眼底薄弱的求生意识,看到了她心底疼痛的地方,没有错,那是被桑雪伤到体无完肤的地方,那是一块因记忆遗失而压抑的地方,那是她最柔弱不堪一击的地方。
不得不说,这一刻她有些感动也有些不悦,眼前这个如火一般炙热的男子,那么轻易的看穿了自己,又岂会真的真如表面那么简单天真?
思及此,她不动声色的想要推开他,不料,他却抱得更紧了些,但不知道为何,她的心里竟没有一丝怒气,倘若换了别人,兴许早就尸骨无存了。
除了桑雪,他是第一个占了她便宜还卖乖的男子,她居然一点也不想对他动手,这,是否代表了心甘情愿?
冥焰见她不言语,便当作她是应下了,一想到终日能与她在一起,终于能结束漫长却孤独的生命,他的心里顿时就被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充盈起来,整个身体,整颗心,都有飘飘然的感觉。
“以后我就唤你娘子了,嘻嘻……”,他想着想着,喜滋滋的冒出了这么一句来。
可惜,耳尖的芜邪却是听了个清楚,当下,她便强硬的伸手推开了他,哼哼道:“可莫要胡说,本王可没答应你!”
现在她的心情简直可以用莫名奇妙的来形容,莫名奇妙的解开了这个该死的封印,莫名奇妙的被他所救还被他所缠,更莫名奇妙的到现在两人还光着全身在这里风花雪月……
--------题外话---------
咳咳咳,我若说要换男猪嘞,你们会宰了我么?
哈哈,月月要是知道肯定砍死我,哎呀哎呀,两人情路坎坷啊,现在可好了,一个有老婆,一个有老公,还能怎么走到一起?莫非真要变成陌路人?
娘子,别心急嘛,人家还没准备好呢~
现在她的心情简直可以用莫名奇妙的来形容,莫名奇妙的解开了这个该死的封印,莫名奇妙的被他所救还被他所缠,更莫名奇妙的到现在两人还光着全身在这里风花雪月……
这不是她的作风,她的心和身体从与桑雪同时诞下的那一刻起,就已注定血脉相连,注定生死桎梏,更注定天荒地老!
怎能容许背叛?
冥焰虽然怔愣了一瞬,不过还是很快用那迷死人不偿命的笑容给彻底湮灭了去,“没关系,我们来日方长嘛,总之,我们……我们……”,他一边说着,一边还羞涩的在她身上打量一下又把视线停在自己赤/裸的身上,脸红道:“我们都已经有夫妻之实了嘛,娘子就别害羞了……”。爱咣玒児
芜邪闻言,没差点一口气喘不上来珉!
无赖,这个男人简直只能用无赖来形容!
什么叫她别害羞?现在害羞的跟个小娘们儿似的又是谁?
等等,什么叫他们已经有了夫妻之实?她怎么不知道嘞?
于是乎,她的好脾气终于火山爆发,一张脸简直比现在地上的雪还要冷,“现在请你听我说一句,可以?”
冥焰傻呵一笑,“娘子说什么我都洗耳恭听!”
芜邪抽了抽眉角,不过幸好冷酷的王者形象一点也没破坏,她满意的咳嗽了一声,用着命令的口气道:“本王现在正式请你别在叫我娘子。”眼见他苦了脸要打岔,她连忙抢占先机道:“第一,我们什么也没发生,所谓的夫妻之实纯属捏造,第二,我虽然被你所救,但我绝对不会恶俗到用以身相许来报恩,第三,现在请你立刻马上抛弃我离开,谢谢。”
冥焰似乎以为自己幻听还是怎么的,半天没反应过来也就算了,嘴里还重复着她的话,甚至还掰起了手指头……
就在芜邪想要翻白眼的时候,他突然啊了一声,芜邪正想夸这孩纸终于开窍了,哪想,他却说出一番惊世骇俗的话来。
冥焰两眼放光的看着芜邪,小嘴儿咧开的弧度都快咧到耳根子去了,“我果然没有看错娘子就是我所寻觅的良人!上次因为无聊就把那玩红线的月老给绑进了魔宫,在我一番威逼利诱下,这白毛老头终究破了规矩将我的姻缘和盘托出,他说我将来的天定魔妃必定是个狂妄傲气的奇女子,嘿嘿,没想到故意来这里还真是来对了……”。
诚然,他是滔滔不绝口如悬河,芜邪可是听得一个头两个大。
什么玩意儿?她的命运居然会系在这傻小子的魔途上?开什么玩笑!
她没好气的提脚趁他不防备踹了他一脚,不过,额,貌似她的小脚丫踹的不是地方……
因为全身灵力涣散的关系,筋脉也被占时封锁,以防筋脉中的灵力逆流走火入魔,所以全身也跟着没法动弹,但力气还是稍微缓和了些,不过,她这一踹,还真想索性干脆耗光得了,居然好死不死的卡在了他那啥的上面就动不了了!
此番,她是恨不得有条缝直接钻下去,不过某男可不这么想,相反她想死的态度,某男可是活像个被调戏的小媳妇一样,两颊红彤彤的跟俩苹果似的也就算了,那绞着两根手指头的羞态,简直就跟过了门入洞房的新娘子一样……
冥焰小心翼翼的有意没意的瞅着芜邪,垂头娇羞道:“娘子,你,你也太心急了,人家都还没有心理准备嘛!”
“……”。
“娘子,我有一个魔功可以助你融合这两股力量哦,不如,不如为夫现在就和你双修传于你罢!”
光说不练嘴把式,冥焰那可是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还没得到人家芜邪的首肯,他打着颤的手就已环在了她的裸背上,打算将她扶起来,不过他这抖,倒可一下子把芜邪给彻底抖醒了……
芜邪额头上的曼珠沙华蓦然炽烈的燃烧了起来,尤其是那双点漆的双眸竟开始像绽放的曼珠沙华一般,逐渐赤红起来,“不管你是认真的还是假装的,我都不许你碰我,听见没!”
冥焰吓得手没有收回,而是停在了她的背脊上,久久不能动弹,仿若被什么固定了一般。
芜邪有些奇怪这个本来很吵的家伙为什么这么安静了?
情不自禁的,她偏头去看他,却看见他,额,居然哭了……
她心顿时软了下来,想揉额角,苦于手上没了力气,只好无奈道:“你别哭行不行?你先把我衣服拿过来,顺便你自己用空间取物先把衣服穿上!”
冥焰抽噎了几声,倒是很听话的把湖畔的红衣盖在了她的身上,而自己,却是念了半天的咒语也没取到衣服……
芜邪郁闷的摇了摇头,感情这家伙是要继续赤身裸/体的在她面前晃悠?
好吧,虽然男子的身体没什么稀奇的,不过一晚上被他这样晃来晃去,总归还是影响心情吧?
“既然拿不到衣服,你就先回魔宫去吧,估计你的魔气也受损不少,若是碰到个什么厉害的仙辈,让我良心怎能过得去?”她态度来了个极速转弯,且还梨花带雨的呜咽说着。
不过,天可怜见,她这次可是说的大实话!
哪晓得这浑小子一听不但之前的凄凉模样瞬间阴转多云不说,还更加死乞白赖的又贴近了她,脸上还挂起了小孩得到糖吃的乖模样,双手更激动的握着她的柔荑道:“娘子真是个善解人意的好娘子!我知道你刚才定是因为担心我会被仙辈伏击,所以才那么绝情的赶我走,现在我终于明白何为打是亲骂是爱了!”
芜邪听了登时脑海里只蹦出一个念头,真想掰开这浑小子的脑壳,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什么玩意儿?!
还没等芜邪数落他,他更加来劲,银瞳都雾水弥漫起来,模样跟拜祭祖宗似的,“娘子都这么为为夫着想,为夫又岂能抛下娘子一个人孤苦伶仃的在这受苦受寒呢?”
说着,他大胆勇敢的抱起了她,紧紧拥在怀里,用自己赤/裸的身子为她取暖。
芜邪欲哭无泪,只是有气无力的说,“你抛下我吧,尽管抛下,求你了行不?”不行!所谓夫妻就是要共患难才能见真情,这样娘子就能看见我的真情了!”
“你……”。
“我说过一定会好好保护娘子的!就算雪妖来了,我也要和娘子生死与共!”
就在他信誓旦旦的说完这话,芜邪想要骂他乌鸦嘴时,居然不远处还真的有雪妖的嘶吼声传来,这声音未落,雪山顶都开始颤了几颤!
芜邪收回要骂他的废话,沉吟道:“能让整座山都抖动的雪妖定非凡品!”
冥焰唔了一声,难得一本正经的脸上有了淡定的色彩。
芜邪本想夸他几句,让他好有战斗力去对付雪妖,不曾想,他居然又说出一句气死人不偿命的废话来。
他轻哼一声,刀削般的英俊五官散发出一股王者霸气来,连芜邪差点都快为之折服的档口下,他居然只说了一句,“正好缺个可以证明生死与共的事儿,没想到老天爷这么有心。”
芜邪一抖眉角,只顾望着漆黑一片的天空,暗骂,老天爷何止有心?根本就是缺心眼儿!
不到片刻的时间,雪妖的脚蹄声和嘶吼声越来越逼近,附近周边的小山丘上的白雪都哗啦一声垮塌下来,还有那些干枯树枝上的积雪也簌簌落在了地上,顿时露出了树梢干瘪枯朽的本来模样。
芜邪本来也想劝说这小子带自己赶紧溜之大吉,不想这雪妖的速度快的令人乍舌不说,四面八方也都瞬间被这些雷霆般的蹄声和叫声所覆盖,显然,这些雪妖并不是单体而来,根本就是成群结队的有备而来!
她暗骂一声该死,冥焰却突然抱起了她,将她安置在了雪樱的树梢下。
她欲想说上几句,可撞见他对自己笑若初阳的模样,话语却千百绕肠,终是只化作一句,“小心。”
冥焰郑重的点了点头,俯身,在她曼珠沙华的印记上落下一枚浅吻,随即,右手一挥,一把宛如明月状的墨绿弯刀便执在了他的掌心。
他身形微闪,眨眼间便在了雪妖群中迎风而立。
红发飒飒,银瞳若星,一阵黑色的寒风从他周身呼啸而过,他赤/裸的身子便被一袭墨色长袍给占据了去。
午夜中,樱树下的芜邪双目赤红的看着那方开战,虽然隔得甚远,但幸而灵力不会直接影响百里目的功能,所以那本来装裸奔的小子穿上衣服的那一刻,她就知道自己又被这小子给蒙了!
她恶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