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一手揽紧了怀中已是昏厥的她,眼瞳早已不是那样让人迷炫的单纯紫,而是紫光中心晕染出一丝血色,正如一朵沉睡的血莲悄然绽开,“坏东西,不知好奇心害死猫么?”
他宠溺的在她微抿的唇上印下一吻。
“吹火朱唇动,添薪玉腕斜。遥看烟里面,大似雾中花。想不到你还有心情吴侬软语,我若是吃了你二人,便让你们永远‘在地愿为连理枝’,哈哈!!”
紫火褪去,却是一身披杏纱的女子飘然而立,除去她雪白的肌肤,几乎全身上下无一不是杏色,正似枝头一朵娇艳绽开的杏花。
不过,颇为奇怪的是,紫色火焰只在她的周围盘旋,并未烧着了她的一角半点。
紫瞳冷冷转首凝视她,“让我们做你的枝桠,呵,你也配。”
这话说是反问,可每每从他的嘴里说出来便是笃定无比的语气,令人凝噎。
女子一头杏色长发在她张狂的大笑中越来越长,越来越密,发丝伸延之处,紫火纷纷熄灭,见她十指指甲猩红尖长着张开,令人胆寒,“你的滋味,肯定不错!”说着,她的舌头如饥似渴的勾着满嘴银丝舔着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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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活吞比较好
白月依旧冷若冰雕,而他左掌中早握冥沧玉箫,看着她的紫眸不由多了一分狠戾,“植物成精不能自带本身,若要修炼到一定程度,必是需要外力借助,只有达到一定条件,精魄成精,脱离本体,也只能化为人形虚影,一旦已是实体人形,显是已有上万年。爱殢殩獍”
杏妖只是微微一愣,陡然又换成yín笑浪欢,“看来,你还颇懂其中历练,哈哈,只不过,我得以吸食男人阳气精魄,即使不过五千年,也能比其它妖物早一步化为人形,嘶,若是吃了你这个负伤的大妖怪,怕是立马就会得到成仙了!哈哈哈!!”
白月眼底没有丝毫在意,依旧淡定如初,可脸上却露起了怜悯,“本念你成精不易,却如此贪婪成性。”话音一落,不等他悲悯完结,那厢的杏妖着实生气,一袭杏发便是铺天盖地的卷了过来。
白月却是不以为意的对着怀里的柔软轻笑,“你一向不喜染血,我也断不会让你沾了这些秽物。”他笑靥如花,只见巫沫周身被透明的紫色透明的圆球包裹在内,慢慢的缓缓的飘浮在了半空。
“哼,还有心思顾及凡人!竟是这般小看我吗?!”长发听从了杏妖的愤怒,更凶猛迅速的将他缠绕包裹,包裹缠绕起来,直到他的整个身体像是被缚在一个椭圆形的茧中。
杏妖尖利一笑,几乎可破澄蓝天际。
正当她流涎不止的红唇刹那变成幽深黑洞张开时,只听见宁静的结界空间里传来一声爆破巨响,杏妖不可置信的眼神瞬间被憎恨淹没,几乎是咬牙切齿的怒喝道:“居然敢毁了我的头发!定要活撕了你!”
而浮在半空中的白月淡淡一笑,白衣飘摇,那温文尔雅的面容早已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妖冶如斯精致五官!狭长的凤眸,璀璨的紫瞳,蝶翼双睫,菲薄如花的唇瓣,眉不画而张扬纤长,冰一般可透日月的白肌,眉间的紫焰恍若熊熊燃烧!
只是那样一笑,足以让万物失色,只是那样一笑,足以让天地变色,这样妖色足以勾起万物贪婪!
杏妖被他的美色稍愣一晌,杏色双瞳更显贪色,她盯着那厢的他,舌头娇娆的舔着尖长的血红长甲,“啧啧,这样的妖皮,若是撕毁了太可惜了,还是直接活吞了比较好!”说着她已经挥舞着十指而来,犹如地狱罗刹。
白月银发和着漫天飞舞的粉白花瓣摇曳生姿,动人心魄。面对迅速攻来的杏妖,薄唇抿箫,紫眸浅闭,四周本来看似岌岌可灭的紫火突然暴涨,每一丝,每一点,每一缕迅速的纠结在一起,逐渐凝结,逐渐凝聚成一团银色火焰席卷攻向杏妖!
如同暴风席卷而来的银火带着巨大的妖气将整个下身错根盘踞在地的杏妖连根卷起,只闻杏妖铺天盖地的一声厉啸,她的整个身体整个树杈整个树根被化为粗长无数手掌的银火活生生的一根根拔断撕裂,每扯断一根树枝都会带起褐色的树肉,每撕裂一簇树根都会拉出无数茎理!
“不要!不要!求求你!给我一个痛快!!求求你!”杏妖扭曲着身体枝干不停的在求饶,声音无比嘶哑,显是尖叫过度。
这样惨绝人寰的声音于他而言像是世间美妙动听的乐音,他闭目倾听,杏妖的求救根本惘若听闻,“万年植物都会修炼出木灵之气。”
杏妖不断渗出褐色妖血的嘴角颤了颤,“好,我给……我给……”,她仰天长嘶一声,见她残破不堪的身躯无风自鼓,直到那鼓鼓的气流直逼她的口腔处,舌尖一挑,一颗土色的珠子落在了她的掌心。
她瑟缩着手颤颤巍巍的将珠子握在掌心,“失了木灵之珠,一切修为功亏一篑,所以,我若交了出来,你必须答应放过我……”。
白月冷冷一笑,“蠢物。”他若想要,何须受威胁而妥协?可笑!
杏妖惊诧的瞪大了双眼,“什……什么?”
而她惊异一落,那银色妖火瞬间化为飓风将她席卷淹没在中心,只余她在里面挣扎的惨叫声和噼里啪啦的燃烧声。
他高高在上,一副睥睨万物的姿态,看着她如同在看小丑表演似的,笑容妖绝却何其残忍,直到她烧烂的半只眼定定看着上方的他,惊恐绝望之心却油然而生一种膜拜之感,心里才方然明了,“原来……原来你是……”。
白月长睫微垂,一挥长袖,如一缥白云盈然落地,在杏妖灰飞烟灭那刻,周围立即变成普通的树林官道,用着命根戳完树洞的马夫早已精尽而亡,身体也变成了一根废材倒在榕树下。
拦着枯枝打野战的玄铭也开始慢慢的耳聪目明,倒是嘴里一直咕噜着,“沫儿……好美……好软好香……”。
紫眸闻言攸的一冷,恍若紫冰,躺在地上的玄铭看向眼前一双白靴,抬眼,只见银丝飞舞,花絮迷眼,眼睛闭上的那一刻,方才看清了那双紫眸,方才明了了一切,余下的,却是只看见自己的手臂逐渐化为粉末,伴着风,恣意而去。
白月浓密纤翘的长睫微微一煽,带着无限风情,凉薄的唇瓣微牵,漾起一片妖娆,旖旎销hún。
绿荫一片的榕树林子里鸟语花香,一派宁和,谁又会想到刚才经历过那样毁灭性的大战?这样的战争,又代表着怎样的开始……
-----------题外话---------
白月的身份已经很明显了哈,至于我们的女主,那是她自己不信,可别怨我这个作者寻思着虐她哈
让人血脉贲张的画面
※※
浩浩愁,茫茫劫,短歌终,明月缺。
郁郁佳城,中有碧血。
碧亦有时尽,血亦有,一缕香魂无断绝!
※
清仙楼在瀚海城虽不是数一数二,但来这里的食客都是回头客,每日这里的位置总是高朋满座,若不来赶个早,占不到好位置不打紧,只怕是连位置都没有。
瀚海城是哪里?自然是一座王城,一座只为达官贵胄所建立的城堡,所以,这里的人哪个要么不是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要么不是拥有令人垂涎三尺的地位,或是高于一切的金钱拥有者,而,在他们大鱼大肉山珍海味后,选择的最佳场所,便也只是素食闻名天下的清仙楼了。
“爵可真是好雅兴,难得会在这样的地方看见你。”一身不改的白月长袍倚在梨木雕花的门框上,慵懒倦怠微卷长发随意的披散在肩,半敞半露的精致锁骨在发丝的遮掩下若隐若现,如此魅惑。
望着繁华街道的殷爵这才回眸,随意瞥了一眼,便拿起桌上削铁如泥的宝剑起身离开。
铿锵有力的步伐没有昔日盔甲的伴奏也丝毫未减那威武的气势,只是待到门前时,脚步却骤然停驻,“不知丞相大人,有何赐教?”
侧眸,潇洒的笑靥顿时清减,“爵,真的为了她要与我如此?”话语平淡中带着失落,却没人听得出那失落里的愤怒与不甘。
一身玄衣漆黑如墨,更添了他的冷酷,“是。”
他一向直白,就连话也从不会懂得去包装,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不需要任何的隐藏,不需要拐弯抹角,因为,浪费唇舌。
温郁白知道他的性子,可是,这样太过简单的回答太过直白的话语还是刺痛了他心里那块柔软的最深处,清亮的黑眸那一瞬的刺痛便像晚夜的流星消纵在漆黑的最深处,“整个瀚海都让你翻遍了,难道,这还不够让你死心?”
褐色的眸子冷酷里却藏着那一抹的温柔,脑海里,那双绿宝石的眼瞳就像烙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显然,这样的温柔只为她而展现,“不够。”
殷爵抬脚准备跨出低矮的门槛,却不料身子被人重重一推,脚下被这突如其来的猝不及防一绊便没有预兆的倒在门棂的死角里。
本是醉意微醺的黑眸却在这一刻显得那么无助,显得那么……微弱,从不离手的酒壶早已摔破在地,汩汩清凉却有着浓郁香味的酒水一滴不剩的泼在青石板的地面上,直至,渗入石板缝里。
而那双没有了酒壶的手呢?现在,却改成紧揪着眼前这个残忍却迟钝的男子手臂的衣袖了。
这样失态的郁白,他是否看错?郁白的眼神里,为什么,为什么他看见了他从未有过的害怕?那双总是装满智慧与算计的眼神又去了哪里?
“郁……郁白。”殷爵也不知自己为什么说话的语气透着胆战心惊。只是,这样的郁白,第一次,让他担忧。
从前,这个在自己怀里颤栗不已的男子是傲视群雄的天下第一才子,他满腹经纶,才智卓绝,还有不为人知的盖世武功,文武双绝四个字用在郁白的身上再贴切不过,小小的身子却好像能扛起万千使命,无论是什么样的事情在他的眼里是那么渺小到微不足道,只要他扬手一挥,还有什么是他做不到的?
而他殷爵闯下的祸端,得罪的高位权者,只要郁白出手,从来就没有摆不平事,没有他踏不平的路。
是啊,从来,或是从小,在他的眼里,郁白就是那个他不能企及的神抵一样,即使近在咫尺,却是那般难以触手可及,所以,他能做的,只是一直仰望着,一直仰望着……
“混蛋!你居然为了那个女人要与我生气也就罢了!可你居然为了她就对我置若罔闻了!”痛斥间,那拽紧殷爵双臂的衣帛越勒越紧,似乎想要捏碎一样,可,谁能看到那紧握的拳头下的害怕?
试问,对于他这个无心的男人来说,还有什么是得不到的?还有什么是他会害怕的?他可是连命都不要的!但是,偏偏老天爷就是让他找到了那颗遗失的心,偏偏让他逐步沉沦,偏偏让他欲罢不能……
“我……”。郁白突然的狂吼让爵一时间回不过神来,也只是一刹那,想起当初沫儿在回廊上那张忧伤的脸庞,心,像被谁拉扯着。
试问,对于他这个无心的男人来说,还有什么是得不到的?还有什么是他会害怕的?他可是连命都不要的!但是,偏偏老天爷就是让他找到了那颗遗失的心,偏偏让他逐步沉沦,偏偏让他欲罢不能……
“我……”。郁白突然的狂吼让爵一时间回不过神来,也只是一刹那,想起当初沫儿在回廊上那张忧伤的脸庞,心,像被谁拉扯着。
“在你的眼里她本就是个像草芥一样的女子任你踩踏吧?”殷爵骤然沉了脸用力的掰开紧拽衣袖不放的那双手,坚决果断,而又冷酷。
“不是这样!是你误会……”。郁白本是义愤填膺的语气突然变得吱吱唔唔,还有别人看不到的咬牙切齿。
第一次,他是这么想要极力解释一件事情,他从来都不知道解释是何物,又怎能说得清?但是,如果不说,只怕爵这个笨蛋就会一直怨恨自己下去!如果说了,爵也只不过是觉得自己趁巫沫不在而把所有事故都推给她的小人罢?
到底该……
“元帅,海口有人传信说看到了这个画像上通缉的女子!”一个小侍卫拿着一张被揉的有些发皱的肖像画纸站在门前气喘吁吁的说道,不过,奇怪的是他抬首看向眼前的画面时,厄,脸就那么轰的一下子,红透到了耳根子。
试问,怎样的画面能让一个士兵,一个纯爷们都脸红呢?要知道他们的殷元帅又不是在妓院嫖妓!唔,但是,眼前这幅画面实在是,实在是令人血脉贲张啊!
天下第一才子的温丞相不仅仅是温雅君子,也是被誉为天下四大美男子的首者,清雅脱俗的蓝郁兰花就是他的代表花,高洁,清灵,带着淡淡忧郁的蓝色散发着淡淡的诱人馨香的那朵蓝郁,就像此刻扑倒在高大威猛的元帅怀里的那娇羞可人的丞相大人!
噗……更劲爆的是两人如此暧mei的一个拥抱一个扑倒也就罢了,居然还拉拉扯扯的衣衫不整!这不是引人入胜,引人血管爆裂吗?!
正在某侍卫还在不要命的浮想连篇的时候,殷爵早已抚开郁白揪着不放的手,提起宝剑立刻跨步离去。
一时的失神,一时的失手,终究没有握住本来还在掌心的男人,被甩开而摩擦的些微刺痛,残留在掌心他臂膀过度而来的余温,十指紧握……
一转头,一双流火的眸子盯着门前战战兢兢的侍卫不放,那猛兽的眼神似乎不像是肚子饿了想去撕咬猎物,而是因为愤怒,愤怒到想把那猎物碎尸万段!
终于在自己美美幻想中醒过神来的侍卫瞟了一眼丞相大人那恐怖的魔鬼眼神,小腿儿已经开始止不住的颤抖,“丞……丞相大人,卑职复命已完,是否,是否可以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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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爵菜终于被白白扑倒了,哟西,普天同庆啊,大家鼓掌!可怜的侍卫啊,看见了不该看见的东西,咔咔
只有死人才真的看不见
终于在自己美美幻想中醒过神来的侍卫瞟了一眼丞相大人那恐怖的魔鬼眼神,小腿儿已经开始止不住的颤抖,“丞……丞相大人,卑职复命已完,是否,是否可以离开了……”。
纤细的十指漫不经心的整理着自己略微凌乱的衣襟,垂眸冷哼道:“离开?怎么,本相莫不是一只吃人的老虎?”
不软不硬的一句反问让侍卫脚下这么一软,“卑……卑职不敢,不敢……”。
“适才……”。
侍卫一个踉跄跪在了地面,“适才卑职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看见!”
一扯嘴角,优雅的笑靥又立刻回复,“本相只问你,那个画像上的女人……真的抓到了?”
被医神白月带走的人还会有活着回来的,呵,女皇大人果真是不同凡响!不过,会被他们这群蠢货发现,倒是值得探究……
侍卫点头如捣蒜,“是,是的…”。本来底气十足,被丞相大人这么一吓,没了底气倒是小事儿,只是这裆下实在是……憋得难受……
一双白靴没有任何声响的走至跪在地上的人面前,俯身,薄唇浮笑,“知道么,只有死人的眼睛,才是真的什么都看不见。”话落,足离。
侍卫瞳孔紧缩,终是不支软倒在了地上,一股燥热裹着青烟的臊味顿时弥漫在了整个厢房中,再看侍卫,却见他的脸色半白半红,惊吓的白了脸,唔,那红了脸,想必是因为他裆下湿濡一片的关系罢?
侍卫讷讷的想着,现在尿出来虽是舒坦了,可上面的脑袋怕是要难保了……
一匹黑马飞驰在闹市中,顿时吓得是人散摊倒,自然有人怒骂,可回神去骂骂咧咧时,却看不见那骑马之人是何模样,只是明媚阳光下,那匹黑马上有一黑影,几乎,与黑马的黑融为了一体,连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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