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妇门前妖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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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妇门前妖孽多- 第1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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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冥焰双眸一寒,“找死!”语休,手中的灭魂斩嘶叫一声,发出十足的致命攻势。

厥隐执剑一挡呼啸而来的绿焰魔爪,不料两厢力量太过悬殊,他的灵力已经透支到了巅峰状态,只能被逼的节节败退,五脏六腑也被伤的越来越深。

白羽虽然一直在鼎力的指挥作战,可眼睛和心神从未一刻从厥隐身上离开过,深知他硬脾气的自己更是知晓现在的厥隐已经只剩下了苦苦支撑,若再不及时罢手撤离,只怕手段残酷的魔帝会让他死无葬身之地了於!

俯视脚下也是到了极限的天兵天将,白羽更明白,若是再无援兵相助,只怕,今日这一役,天界注定惨败,可战败事小,恐怕明日魔鬼军要直捣天界才是大!

他咬紧了已经发白的唇,朝着厥隐大喝道:“厥!你是主帅,难道你忍心看着三军命丧于此吗?!你的战神职责置于何地去了!”

用着剑苦苦支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的厥隐闻言一怔,看着脚下被黑色魔鬼军迅速啃噬的银甲兵,良久说不出话来桩。

姬冥焰适时的讥诮道:“战神若是在此立誓,天界仙者永生都不得踏进魔界半步的话,本帝会看在今日大喜之日,放你们一条活路的。”

厥隐冷哼,捏紧了握在手中的雷云剑攻向他,“废话少说!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姬冥焰连连摇头,“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闯!”

看着又打的一片如火如荼的两个人,白羽只觉得一颗心,凉透了。

厥已在无声的告诉自己,他放弃了自己从小恪守的职责,要与鬼神同归于尽!

为的,除了那个女人,还会有谁?

思及此,他冷眼瞥向了那处高台之上斜躺在玉椅上的红衣女子,手中的羽扇被不禁捏的咯吱作响,“是你挑起这场血战,你才是罪该万死!”

语落,他已是执起摇光扇闪身刺向了玉椅上不曾发觉的人儿。

电光火石间,还在斗得你死我活的姬冥焰与厥隐同时呼喊出声,只不过一个叫的是邪儿,一个唤的是丝芜,与此同时的两个人迅速停止了交战,也不管突然停止斗法会对彼此的反噬有多严重,只管径直的朝芜邪奔去。

恍然似如梦初醒的芜邪瞧着刺向自己脖颈的摇光扇并未露出恐慌和害怕,异常平静和云淡风轻的模样,让人不觉她是否早就知道会有这一刻。

当她静静闭上眼的那一刻,仿佛,等这一时刻,等了很久,很久了。

白羽直接忽视了对她表情的诧异,直将全部的灵力灌注在了摇光扇上,使得扇面的七彩流光不断飞舞起来,显然,即使知道芜邪如同了废人,可他仍旧害怕不能将她斩草除根。

可,就在他将全部的灵力和心神都放在了这致命一击的时候,并不曾发觉正有致命的一击攻向了自己的身后。

那是一只燃烧着墨绿火焰的魔鬼之爪,带着粉碎和撕裂一切的力量驶向了他。

刹那间,撕心裂肺的痛呼响彻整个高台,同样,更响彻了某些人的灵魂。

白羽在听到那声熟悉的痛呼之声时,迅速的转了身,然而,让他始料未及的,措手不及的却是再一次看见了那熟稔无比的伟岸背脊笔直的站在了自己的身后,可这一次,他却再也不能像往昔那样心头甜蜜如斯,只有不敢置信的,只有恐惧万分的看着那从来不曾软弱的背脊,在缓缓的向后倒来。

他没有经过任何思考的展开了双臂将那贪婪已久的宽阔背脊揽在了怀里,温雅的双眼当看到背脊的主人的身子被贯穿了一个偌大的窟窿时,他张开了嘴,却再也说不出话来,就连拥紧的双臂,也变得像是被抽干了力气的棉条。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他以为自己已经忘记了呼吸的时候,灼热泪,不受控制的像断了线的珠子,大颗大颗的砸落在了怀中男人那张依旧刚毅冷峻的面颊上。

他像个疯了的傻瓜一样,不停的为他擦拭着怎么也擦不干净的泪水,语调已不成调,“厥,你别吓我,别吓我好不好,好不好?”

他无助的就像是一个被全世界抛弃了的孩子,只能绝望的哭泣。

已然奄奄一息的厥隐十分吃力的将不停为自己蹭着泪水的手,握了住,褐色的眸,失去了焦距,失去了血色的唇,微微抖动着,“快走……快走……。”

白羽不停地摇着头,哽咽道:“不,我要你带你一起走,即使与你死在一起!”

厥隐无力的推拒着他,“走,走啊……”,他那点力气根本撼不动白羽的一丝一毫。

白羽非但没有听话的离去,却突然给了他一巴掌,已经模糊了视线的泪眼恶狠狠的瞪着他,“为什么你要替我挡!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厥隐有气无力的笑了,眼神有些涣散,“因为,你是羽……。”

因为你是羽,多么简单,却多么沉重的回答。

白羽捧起了他的头,狠狠的捧着,“你这个傻瓜!傻瓜!你明明不是喜欢那个女人吗,明明不是为了她连命也可以不要吗,为什么还要为我丧命,值得吗,值得吗?!”

厥隐伸出了手,颤抖的抚上了他的脸颊,抚上了他流泪的眼眶,“值得……”。

为了你曾经的泪,为了你现在的泪,一切,都值得。

白羽听了这个回答,不知是笑的,还是哭的,喉咙里,再也发不出任何的声音,双手只是用力的,用尽一生的力气,将这个默默守护在自己身边的男人,箍在自己怀里,只在自己的怀里。

端坐在金椅上的姬冥夜执着酒杯,瞧着这副画面,竟笑的酣畅,“此情此景,当真是感人肺腑呢!”说罢,他斜睨了眼侧旁已经空空如也的玉椅,又将视线落在了玉椅前的落魄男子,“这画面,可比你的婚礼,要有趣得多呢,不也不是,好王弟?”外表确实有些落魄的姬冥焰只是冷冷的扫了他一眼,“你居然早就和他同流合污了,呵,想让历史重演么,居然还想让把我当棋子使?”言罢,寒冽的银眸已眺望向了不远处的白衣男子。

姬冥夜却否认的摇起了头,“非也非也,本尊怎会帮着外人欺负自家的兄弟呢?本尊可未忘,我们现在可是流着同样的血呢。”

姬冥焰嗤笑出声,“最是无情帝王家,若是本帝有的选择,岂会做被你榨干利用价值的傀儡兄弟?可笑!”

姬冥夜无辜的耸了耸肩,“无碍无碍,只要天下江山掌握在我们姬家手里,能有可利用可取之处,该是相当荣幸的事情才对呐!”

姬冥焰冷眼凝视他,“的确很荣幸,不过,就算中了你们的挑拨离间之计那又如何,即便她现在恨本帝,本帝也绝对不可能会将她拱手让给他,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姬冥夜可惜的笑了笑,“很好!不愧是本尊的好弟弟!既已如此,不成友,只成敌了!不过……,”顿了顿,他玩味似的看向了同样看着这方的白衣男子,“本尊倒是很想瞧瞧,这些年,到底是你进步了,还是他退步了呢。”

姬冥焰闻言,双眼一亮,神情流露出跃跃欲试,痞笑道:“不妨一试。”语落,原地已没有了他的身影。

姬冥夜淡淡的睥睨着已经如行尸走肉的白羽,藐视的眯了眯双眼,“大丈夫就该拿得起放得下,一个男人就能让你如此一蹶不振,你也太让本尊失望了……”,说罢,一挥广袖,厉声道:“来人,把他们拖下去,血祭我魔炎军威!”

片刻就有一骑着黑马的穿着全身黑色盔甲的小兵快马加鞭的驰骋而来,嘴里焦急的喊道:“报告尊上,银甲兵因得妖兵相助,正在进行突围!”

“什么?!”姬冥夜惊愕的站了起来,眯着双眼俯视着厮杀成片的周遭,“可有看清领军之人,到底是谁?!”后话几乎是牙缝里蹦出来的。

小兵因了魔尊的气势骤然变得森冷而打了个寒颤,却仍旧中气十足的回道:“禀尊上,是妖皇宫旭尧!”

姬冥夜愣了愣,随即抚掌大笑起来,“好好好!好一个修罗王!好一个心思缜密的芜邪呐!本尊真是低估你了,你居然明里暗里早就根本不把月浅当成一回事,早就和妖界的其它人暗自结盟,真是好的很!”

终结篇——明明有着同一张脸,为呵却那么不一样呢

姬冥夜愣了愣,随即抚掌大笑起来,“好好好!好一个修罗王!好一个心思缜密的芜邪呐!本尊真是低估你了,你居然明里暗里早就根本不把月浅当成一回事,早就和妖界的其它人暗自结盟,真是好的很!”

语毕,他敛去了各种令人难以捉摸的笑容,神情庄重,只显现出该有的唯吾独尊的王者霸气,长袖用力一挥,“闯我魔界者,杀无赦,扰我魔界者,下黄泉,挡我魔尊者,死!”

被他散发出的强大杀气气场震慑住的小兵一时愣在了当场,旋即,便恢复了一贯的崇拜模样,只露在黑甲面罩外的一双眼睛,闪着期待已久的光芒,执剑拱手抱拳道:“谨尊上法旨!”

眺望着远处已在自己眼中仅仅只成了银色圆点的那个倒在地上再也无法起身的男子,她无意识的蹙了蹙眉,觉得眼眶有些刺痛,觉得那空荡荡的胸口里好像多了些什么难以言喻的东西。

不知不觉的,她的视线久久焦灼在了银色的星点上没有收回,直到下颌传来疼痛,她才幡然醒悟似的随着下巴被动转到的位置,一瞬不瞬的看着早已定格在了那个位置上的,清澈瞳孔,清秀面容旄。

有着清澈瞳孔和清秀面容的主人淡然的撇开了她的视线,却反而用着可以刺破看穿一切的视线,直望进她的瞳孔深处,小巧而有些微厚的水嫩粉唇轻启,“你后悔了?还是,不舍了?”

芜邪微微翘起了一角的唇,带着些美艳,带着些邪气,“你难道问的,不该是,我可否动心了?”

闻言,清澈的瞳孔不再清晰见底,而是阴沉的深不见底,清颜不再如沐春风,而是阴寒森然,“那你,可否真的动心了。”语顿,捏住她下巴的手指不带丝毫怜惜的紧了又紧峒。

下巴传来的疼痛并未打乱一如既往都从容不迫的芜邪,反而她笑得依旧不羁和狂傲,“当然。”

蓦地,阴沉的瞳孔杀气毕露,“我会让他死都不得解脱。”

芜邪收了笑,扬起手,放在了这张并没有多大变化的清颜上,缓慢而又爱怜的抚摸着轮廓上每一处都不丝一苟的优美线条,“明明是同一张脸,为什么就这么不一样呢?”见他张唇的欲言又止的模样,她停了手上的动作,讥诮的扯唇一笑,“差点忘了,我与她,不也正是如此,恐怕不知道有多少个日夜,多少个时辰,你也这般想的,是也不是?小水璃。”

“不,不是!你和她……”,水璃欲言又止,话到了嘴边,又用力的咽了下去。

芜邪冷漠的凝视着眼前这个个头高了自己一头,昔日清秀的小少年已变成成熟清俊的男人,“够了!”喝罢,她的手狠狠地挥掉他捏在自己下颌上的手指,讽笑道:“若不是我差点命丧黄泉你才迫不得已出手,呵,原本的你是打算骗我到地老天荒,还是骗到直到我死?”

水璃微微怔了一下,语气有些凌乱,“你居然,用自己的性命逼我自行曝露?”见她不答话,他的手臂用力的箍紧了她的腰肢,仿佛要把它折了断方才罢休一样,“你既然早就怀疑我,那为何不早些揭穿我,一定非要用自己的性命来和我赌气不可么?”

芜邪哈了一声,想用手推拒他的胸膛和铁水一般浇铸的铁臂,却见自己使出的浑身力气竟然撼不动他分毫,刹那间才想起自己已经是个连凡人都不如的废人,尖锐的语气里多了些自嘲,“和你赌气?小璃儿,原来你的本来面目是如此的自以为是么?若不是能让你尝到自己一手操纵的棋局突然不受控制的崩了盘而会不痛快的滋味,若不是能让你尝到自己操控的棋子原来也在玩弄自己的滋味,你认为,本王会这么低级趣味么?”

水璃听了,脸色有些不虞,但很快又恢复了一如既往的清润如水,搂紧了她,淡淡的笑了,“此次你既已看清姬冥焰是个怎样不折手段的男人,也看到了厥隐的结局,我们就回了吧。”

芜邪伸手勾起了鬓角被风携在了嘴角的青丝,不经意的做出了艳态横流之感,“可不巧,本王也知晓了小璃儿的真面目呢,不过小璃儿说的在理,既然都已了结,是该回冥界了,不然,本王恐怕就再也没有那个眼福能瞧见可人儿的两个小家伙了呢。”

说完,她落落大方的牵起了有些错愕的水璃,欲往冥界与魔界相衔接的入口而去。

“哎呀呀,好久不见了,修罗王,你今天可真是美的惨绝人寰呀!”一辨不清是男是女的阴柔美人儿正倚在入口处的石碑上,小手弯着兰花指,朝着芜邪抛着媚眼儿,似乎压根就没看到芜邪身边的护花使者一样。

接到媚眼儿的芜邪眼角有些微抽,没好气的只道了一句,“好狗不挡道。”

阴柔美人儿立即做出一副无比受伤的表情,无辜的耸了耸肩,“诶,美人儿就是美人儿,傲娇起来就是有个性耶!”说着说着就朝着俩人走了过去。

芜邪索性不再搭理,径直挽着一直冷眼旁观的水璃的手臂,步步生花的走向自己的目的地。

眼见双方就要擦肩而过,宫旭尧停下了脚步,饶有兴味的终于在意起了芜邪身边的清隽男子,“哟,这是谁呢,怎么看也不像是魔帝大人耶!”一边说着,一边围绕着根本就不他放在眼里的水璃上下打量,随后一脸惊喜两眼放光的拽住了芜邪另一只得空的玉手,“真没想到我们的修罗王居然这么前卫,连新婚之日都敢明目张胆的甩了姬冥焰那个痞子和这个漂亮小伙儿堂而皇之的私奔,实在是太令宫哥哥我崇拜了啊!”

芜邪冷冷的横了他一眼,暗骂这个死小子没事找死,然,正要开口叫他松手,却被身侧的水璃给捷足先登了。

水璃轻描淡写的盯着拽着芜邪玉手不放的爪子,“放手。”

明明是极其温润轻淡的话语,可宫旭尧却无端的听出了一股子强大到不敢想象的杀气,直令他不由得汗毛倒竖,不能喘息,手上却倔强不怕死的反而拽的更紧,笑眯眯的挑衅道:“反正芜儿小甜心要私奔,多一个我这么疼她的宫哥哥,她自是高兴都来不及呢,再说了,小甜心好歹也是个王呢,三宫六院那是很正常的嘛,帅小伙儿何必这么在意,很快就会习惯的啦!”水璃攸的眯起了双眼,清澈的眼瞳又一次变得幽暗,瞳底的杀气汹涌而起,竟然胆敢这么大言不惭的要与他争邪儿,还敢将他与那些低贱的宫妃相提并论,简直是不知死活!

眼见水璃就要出手,芜邪连忙用力将宫旭尧的爪子扯开,低喝道:“还请妖皇放尊重点!”

宫旭尧大呼小叫的捧着爪子直跳脚,一边对着留下了指甲刮下的血痕呼气,一边嗔怪的抱怨道:“芜儿甜心可真是暴力呀!一点也不懂得怜香惜玉,要知道宫哥哥的手要是留了疤痕什么的,你可是得以身相许的!不然人家可不依哦!”

芜邪没有再理会他,只是冲着水璃莞尔道:“小璃儿应该比本王更懂得什么叫,被狗咬了一口却不可能傻乎乎的再咬回去的,是也不是?”

也许是她的话的确有几分道理,也许是因为她不经意的微笑很醉人,以至于还未反应过来的水璃只得任由她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了。

不过听了这话的宫旭尧倒是有些不高兴了,嘟着玫红的性感厚唇,用着湿漉漉的可怜兮兮的双眼直瞪着已经要与自己擦肩而过的芜邪;“啊,小甜心的小嘴真是太毒了!人家好心来给你道贺,你不但冷漠的视而不见,还冷嘲热讽的说人家是那么个满身喷毛低级生物,呜呜,实在是太没良心了!”一边佯装哭诉着,一边又开始幸灾乐祸的伸手指向了芜邪身后,“难怪新郎官都要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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