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妇门前妖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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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妇门前妖孽多- 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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抿成一线的冷薄绯唇轻启,眸中袅袅紫烟暗潮汹涌的已化为两团妖魅紫火,“闭嘴!”

水璃长睫微微一眯,“妖精果然是世间最狡猾的动物,连她也被你给骗了,你用谎言堆砌的幻境很快就会破灭,劝你还是将她奉还于我,若是让她亲手去击碎你那薄如镜花水月的美梦,只怕你会生不如死罢?”

是了,如果不是月浅骗过了芜邪,他是绝对不会相信月浅没了法力,毕竟洪荒这个地方,也是月浅的出世之地,月浅更是掌控洪荒的一方神抵。

“哈哈!难道本宫要好好学你善神,为了权势将她送给别的男人,哼,上天入地,就算化为灰烬,本宫都要拉着她一起!”说罢,他手中一只全身紫色的紫玉横笛便被他轻触在了唇上。

霎时间,本就灰蒙蒙的天际瞬间被一圈又一圈的诡异紫云弥漫覆盖起来,陡然将火光一片的天地烘托的森然非常。

水璃也被他这样冷嘲热讽彻底激怒,看着他手中横笛,便立即冷了脸色,“你还像当年一样,演技真是一等一的好,明明看你每日受尽欺凌终日像个被禁脔的宠物一样关在这麝月居,不想你竟然早就已经找到了毒妖幽笛了,呵,本殿倒要瞧瞧,你到底是比当年弱了,还是强了!”

语毕,他周身的白衣鼓动的很是厉害,雪白的衣袂猎猎飞舞,臂弯间不知何时多了一朵泛着琉璃光泽的黑莲花,这花朵咋一看虽是十分柔美,可不怎的,越看越是发觉这花竟有一股子邪气侧漏的感觉。

月浅冷笑,一曲诡异的小调正缓缓从他的笛子中发出,好似一朵朵软软的白云沉沉浮浮的摇曳在半空中,让人的耳朵极是舒服,越是听得久了,就好像整个身心都会陷了进去似的。

忽地,好像周围正有什么东西在靠近,悉悉索索的声音从刚开始的微妙然后越来越大,而且十分吵杂,显然靠近的东西不是一只两只,而是一群!

紫烟云集的夜空,如果过你俯视而看,定会发现整个月亮城,不,乃至整个曼妙黄沙的周围正被什么东西以包围圈的方式正在迅速的压境!

那黑压压的一片片,比及之前的铅云还要有过之而无不及,当整个包围圈越来越靠近时,才悚然发现,那漆黑的东西纵然看不见模样,可,却唯独看见那竟然都是一双双嗜血的颜色各异的眼睛!

这些眼睛有绿的红的蓝的紫的,密密麻麻的几乎晃花人的眼睛,可没双眼睛都露着凛冽的杀气与露骨的饥饿,想来他们所及之处遇见的活物,只怕都剩下的是白骨残骸了。

“好一个五毒阵!”水璃讽刺的唇角一勾,臂弯间的琉璃黑莲便自觉的悬浮在了他的身前,本是含苞待放的黑色花朵缓缓绽放,逐渐的,泛着流光的一片片数不尽的花瓣环绕在了他的周身,形成了一道花墙。

是以,迅速靠近的那些眼睛在火光波及时这才让人看的分明,那竟是一只只大到令人发指的毒蛇蜈蚣蝎子蟾蜍还有蜘蛛,最诡异的并不是它们身躯的庞大,而是它们明明都是陆地上的毒物,却能飘飘然的随着月浅那笛子中奏出的紫色音符飞上空中将身形那般渺小的水璃给彻底淹没,吞噬。

然,眼见水璃已完全被五毒群彻底淹没的那一瞬,刹那间却响彻起偌大的爆破,比及麝月居爆炸的阵势,简直就是天壤之别的浩大。

立时间,整个沙漠铺天盖地的再不是那黄沙的干涩味道,徒留的,只是令人作呕的腥臭,漫天飞舞的再不是无穷无尽的金色沙粒,而是一具具残肢断体。

纵使没有血流成河,但这些毒物各种令人欲呕的汁液像雨一样四下而溅,让本来美好的雪景,弥留一片血腥,仿若九幽炼狱。

月浅慵懒的眯起了细长的单凤双眸,紫色的瞳孔在这样的夜晚,竟显得无比迷离神秘,紫笛离了唇瓣,嘴角挂起了一抹得逞的弧度,“想不到一向趋于治愈系的善神璃澈竟然也变成了杀伐果断再世阎罗,真是有意思。”

而那厢腥风血雨下,飘摇的白衣依旧干净的没有一丝尘埃,那双眼睛依旧澄澈清晰,带着惊天的圣洁,“你还是跟以前一样,那么狡猾如斯,这次又上了你的当,如若不然,这九幽的大门又怎会这么轻易开启,你倒真是舍得,这些毒物都是上好的炼妖苗子,却被你用来生祭。”

------题外话------

啊啦拉,他们的爱恨情仇已经拉开了帷幕,高/潮只会越来越此起彼伏,结局啊,你来了么

众里寻他千百度,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而那厢腥风血雨下,飘摇的白衣依旧干净的没有一丝尘埃,那双眼睛依旧澄澈清晰,带着惊天的圣洁,“你还是跟以前一样,那么狡猾如斯,这次又上了你的当,如若不然,这九幽的大门又怎会这么轻易开启,你倒真是舍得,这些毒物都是上好的炼妖苗子,却被你用来生祭。1”

月浅不以为意的掸了掸衣角,呵呵一笑,“区区几万毒兵而已,这还不是要多亏上神大人教会了本宫何为舍不着孩子套不着狼,只可惜,本宫却没有那么幸运的尝试到上神那赔了夫人又折兵的滋味。”

“你!”璃澈怒不可遏的正要攻击,不料到底却出现了一方巨大的漩涡,眼见月浅纵身跃了进去,他才收了黑莲,嘴角牵出一丝轻蔑,“就算让你拿到了元神又如何,就算她没有恢复记忆又如何,她能杀你一次,也能杀你第二次,你,才是永远都是最可悲的输家。”

※※

月浪衡天天宇湿,凉蟾落尽疏星入。云屏不动掩孤嚬,西楼一夜风筝急榭。

欲织相思花寄远,终日相思却相怨。但闻北斗声回环,不见长河水清浅。

金鱼锁断红桂春,古时尘满鸳鸯茵。堪悲小苑作长道,玉树未怜亡国人。

瑶琴愔愔藏楚弄,越罗冷薄金泥重。帘钩鹦鹉夜惊霜,唤起南云绕云梦垆。

“唔……”,怎么感觉自己脸上被什么东西咬了?

迷糊中,床塌上的芜邪哼卿了一声,一想到可能是月浅回心转意回来找自己,她便不顾全身的无力,不顾心中的委曲,只是用着自己朦胧中的感知将他的脖子环住,狠狠地按在自己的胸前,呢喃道:“不要走,不要走好不好?”

她这句话无疑是柔弱的,酥软的,兴许是曾经的她总是那么要强总是那么桀骜不驯总是那么果敢淡漠,这般温柔似水又似雾的模样,只怕落在任何一个男子眼中,都是无比的撩人吧?

至少拥着他的男子确实是这么想的。

不由的,紧紧裹着她的双臂锢的更紧了些,好像很是害怕怀中那么真实的人儿是假的,又或者她会像滑溜的泥鳅一样溜走。

只是,他却不知,有些东西往往握得越紧,却流失的越快。1

微颤的浓密长街,微翘的水嫩唇角,无不透露着他的相思,他的甜蜜,“我不走……”。

然而,本该是她企及很久的话语不但没有让她心安理得,反而,让她那张沉静的睡容刷的一下,惨白无虞。

仿佛被一盆冷彻入骨的寒水兜头淋到了脚底,那股子直让她血脉冻结的寒意从脚底心直窜进了四肢百骸,两片黑睫如似两只濒临死亡的黑蝴蝶小心翼翼的张开了翅膀,待看清了眼前近在咫尺,呼吸几乎都要缠绕在一起的男子时,她的心神斗转惊醒!

仿佛美梦被谁惊醒了似的,她有些失落的松开了环在男子颈项上的双手,垂下了不再颤抖的长睫,不咸不淡的退出了男子的似同包围圈的怀抱,“你,到底是谁?”

眼前清晰展现的男子不正是那个神秘的小裁缝!

小裁缝呵呵一笑,低敛的眉眼不着痕迹的将眼底的悲恸掩了去,“娘子这么快便将为夫忘了个一干二净,可真是薄情的很呢。”

语顿,他温热的手指极是轻佻的挑起了她削尖的下颌,俯身而下凑近她的嫣红唇瓣若有似无的吐出灼热的男性气息。

他这戏谑调侃的声线即便是化成炮灰,芜邪也是耳熟能详的,不是冥焰那浑小子,还会是谁?

不过,两人现下的姿势,委实厄,有些太过暧昧了吧?

很快意识到这一点的芜邪不动声色的一挑眉尖,一手飞快的揭开了他的人皮面具,一脚配合得天衣无缝的将他立马踹开了去。

当面皮在皮肤上撕开的那一刻,即使那声响极其微妙,却仍旧让两人听得那么分明。

刹那间,那被踹翻在了床底下的男子再不是当初那个在麝月居的水池中优雅腼腆的文秀书生,再不是那个在琉棠斋中谋定而后动的自若小裁缝,他是那个红发银瞳的娟狂男子,他是那个像火一样热烈直白不讳的大男孩,他是那个让她猝不及防的温暖港湾,却也是魔界拥有至高无上杀伐裁决的魔帝!

一时间,无数矛盾的思绪像潮水一样险些席卷了她,只是,当手中紧拽的那张人皮面具上他遗留下的灼热温度蔓延到自己的指尖上时,她才如梦初醒般的将那烫手的面具扔下,讷讷的说不出话来。

冥焰倒是不以为意的索性将地板当成了床铺斜躺而下,还一副正在享受温香软玉的惬意模样瞧着她,“怎的,只是几日不曾见为夫,就这般害臊的如同刚进门的小媳妇似的,莫不是思念成狂,今日便想立即与为夫来一场小别胜新婚不成?”

芜邪啐他一口,狠狠剜了他一眼,“你小子总是没个半点正经,不过,我倒是十分好奇,你是怎么进来洪荒的,又是为什么要去麝月居做什么裁缝?”

她一边说着,一双像极狐狸的双眼在他的身上来回滴溜溜的转个不停,眸底还漾开了几分不怀好意的涟漪。

她的一举一动冥焰自是看的清明不过,她那点揶揄的花花肠子,他倒是不怒反笑,单手撑着下颌定定的凝视着她,“为夫本就觉得自己娘子是个惜美之人,想必会去好好游历那称之为美男之都的麝月居,不曾想娘子那么调皮,竟想了个偷香窃玉的妙招,哎呀呀,现在想来,估摸着是娘子知道了为夫对你的担忧之情,又晓得了为夫定会暗中保你周全,这不,娘子便借此妙招当细作是假,偷窥为夫的曼妙身材才是真。”

“哈?“芜邪膛目结舌的看着这个用一通自唱双簧且自以为是的颠倒是非黑白的谬论来做解释的冥焰,只觉得额角似乎正有一根青筋在突突直跳。

罢了罢了,她现在怕是只想问一句了,这小子到底是个什么货?!

瞧着几近抓狂的芜邪,冥焰便生了一股笑意,微抿的嘴角也匀了开来,“怎么,被为夫说中女儿家的心事是不是觉得很不好意思呢,没关系,为夫不会笑你的。”“够了!”芜邪揉了揉吃痛的额角,狸目中的视线早已落在了现在身处的地方。

然而,在她看了一眼之后便再也舍不得,甚至是不敢在合上眼睛。

她难以置信的看着周遭全是用黑色琉璃雕砌而成的殿宇,身子如同提线木偶般木讷的起了身,一步又一步,悄无声息的走向那墙上挂着的那副画卷,墨瞳如同定格在了那画卷里红衣翻飞的女子身上,“你从来都不会骗我的,对不对。”

“是,我从来不会骗你,将来也不会。”不知何时,冥焰早已站立在了她的身后,银瞳袒露的悲戚色彩团团笼罩着画中的红衣女子。

芜邪没有回头,只是伸手触摸着那画中女子的每一丝画线和轮廓,细腻冰冷的感觉,一缕缕的攀沿到了心头,一滴清泪在她光洁的脸颊,划出一道忧伤的弧线,“那你告诉我,她到底是谁。”

“她是开天辟地的上古黑暗之神,邪,也就是传说中的邪神。”他轻描淡写的说道,虽然只是一个字,却放仿佛在说着一个久远的故事。

“她是你的谁?”她淡淡道。

“她,是我前世的结发妻子。”冥焰虽然说着话,可视线却在早已从画上的女子身上挪开,丝毫不加以掩饰的落在身侧的芜邪身上。

“结发……妻子?”抚摸着画卷的指尖猝然一顿,好像有什么东西从指尖溜进了血脉中,立时让血液沸腾起来!

她只觉头痛欲裂,好像脑中有什么东西即将呼之欲出!

脑海中不断闪现那个曾经在梦中与自己长相十分相似的女子穿着一身红嫁衣倒在血泊中,她的手却一直紧拽那个有着一头比血还红的男子的手,惨白的脸上唯有那片娇艳欲滴的红唇微动,“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邪儿?!”冥焰紧张的看着正在木讷的念着那首词句的芜邪,恍如一泊静谧银湖的双瞳泛起无数涛涛波纹。

“啊!”脑海中反反复复出现这一幕的碎片像一把把锋利的刀子割着芜邪的心肺,让她难受的揪着头发,痛呼出声。

冥焰恐慌的拉住她拉扯头发的手,焦急的安慰道:“不要在想了,不要在想了,没事的,很快就会没事的,有我,一切有我!”

他一手便将她按在自己的怀里,拍着她的背,舒缓着她紧张的情绪。

“你们在做什么?!”

一声冰冷的咆哮怒喝顿时打断了这幕措手不及的混乱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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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来都来了,不该到的也都到齐了!

“你们在做什么?!”

一声冰冷的咆哮怒喝顿时打断了这幕措手不及的混乱场面。爱夹答列

倚在冥焰怀中的芜邪身子一颤,婆娑的泪眼看向了门前那一副被恼羞成怒取而代之的冷娆容颜,便第一个动作就是将自己的手从冥夜的掌心离开,可是未待她解释,却……

月浅瞬间敛去了适才的雷霆之怒,如同紫色寒玉般的眸子定格在跌落在了芜邪脚边的那幅画卷,只消一眼,他的眉梢已经紧锁,而那幅画在他五指虚张的那一刻,已快速自觉的飞进了他的掌心。

爱怜温柔的展开手中画卷,他常年不化的冰冷眉目间,竟笼起一层层淡淡的哀戚之色,逐渐销融,那颤抖的指尖,似水的温柔抚摸,就好像手中的画作是他丢失多年的心头至宝榭。

“果然,你根本没有丧失灵力……”,芜邪呆立在原地,神色木然的看着心中最爱的男子将那副画卷似若瑰宝的捧在怀里,心中,一片涩楚。

曾以为能容纳他眼中的不过唯独自己一人,却不想,他那疼惜的模样都从未在自己身上显现过一次,是的,哪怕一次也好,他却从来没有,但偏偏只是对着一幅画,对着画中那根本就不存在的女子,那么神色凄然,那么难以割舍,那么怜爱心痛,甚至为了那副画对她冷眼相加。

就算和自己相似的女子那又如何,那终究不是她,不是她坨!

她是冥界的圣女,她是碧落黄泉的修罗王,她不是这个女人,不是!

她不是别人的代替品,她不要做别人的影子,不要!

心中,似乎正有一股怒火燃起,充斥着整个胸臆,好似要将五脏六腑给焚毁了去,几乎是一个箭步,她已不知不觉的走到了月浅的身前,眨眼便一把夺过他手中珍爱无虞的画作,哗哗几声,撕得粉碎彻底!

当画卷的碎片从她葱白的手指洒出,当画卷的碎片像雪樱的花瓣从半空洒下,才让他顷刻清醒。

几乎是不假思索的,一个冰冷生硬的手掌扬在了半空,狠狠地落下,甩在她倔犟邪艳的脸上。

当手掌掴在脸颊上,发出的声音无疑是清脆沉闷的,这样的声音更像是一把无形的锤子,将这一室的凝滞气氛,生生敲碎。1

“你凭什么打她!”冥焰冲了上来,将跌倒在地上的芜邪立刻拥在了怀里,疾言厉色的看着一派冷面肃杀的月浅。

“哈哈!”芜邪仰头笑了起来,宛如利刃的狸目斜睨没有半点悔意的月浅,“你有什么资格打我,恩?”

月浅不着痕迹的撇开她质问的犀利眼神,蹲下身,一点一点的将地上狼藉的纸片拾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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