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也很想加更然后快点完结,不过俺每天有十二个小时都被工作占据了,可怜~~
更新时间以后早一点,唔,早上六七点吧
浓烈恨意心中燃,血色独角灵兽狂
记忆里,似乎她在第十世时,也有过这样一头相似的头发……
不知道为什么,她现在心底很怀念这一头青丝,不是怀念十世,而是莫名奇妙的怀念这一头秀发,如今抚摸的感觉,如今梳理的动作,就好像曾经烂熟于心一样。爱蒲璩奀
“亲亲,你怎么了,时辰可不多了,因为今日就是十五哦,”水璃看着镜中对着自己头发发呆的芜邪,有些不舍的提醒了一声。
“十五?十五!”芜邪顿时从云里雾里清醒了过来。
作为死神一般存在的她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十五不但是月圆之日,也是大地阴气最为繁盛的时候,更是地狱之门开启的之时枳!
但,她心里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总觉得,整件事好像正在一步步被一股莫名的力量牵引着。
可事到如今,她已经没有回头路可走,不管是小允还是哥哥,她就算拼尽性命,也要保他们周全!
水璃起身牵起了她的手,如同献宝似的朝着她谄媚的眨着眼睛,“亲亲,璃儿有礼物要送给你!保证你见了就不会再担忧了!不然你的眉头皱的都快夹死蚊子了呢!芝”
“是么?”芜邪苦笑着抚了抚皱成川字的眉头,不料那头的水璃像个小牛似的一直拽着她狂奔起来,害得还没准备好的她险些好几个趔趄栽倒在地上。
不到半刻,兴高采烈的水璃拉着半推半就的芜邪,看似十分鬼鬼祟祟的围着小筑的绕了好几个弯,直到来到了一扇镂空的大铁门前方才停下。
应着灰蒙蒙的天气,让人一眼就感觉这铁门上的镂空花纹很是诡异邪冶,然,这花纹芜邪却再熟识不过。
没错,这花并非她素日喜爱的樱花,而是,代表她的曼珠沙华。
虽然她代表的是死之花曼珠沙华,但是,除了桑雪,没有人知道,她最痛恨的,正是曼珠沙华。
这种恨,如同她身上的修罗血一样,与生俱来。
水璃感觉掌心传来的不再是她温凉的温度,而是一种彻骨的冷,正从她的手心逐渐蔓延,攀爬上了他的手心,乃至噬进了肌肤,弥漫进了他的血液,他的骨头里。
不由得,他的手不经意的紧了紧,害怕下一刻握着的不再是她的手,而是和当年一样,只是一具化成了冰雕的冰块。
复了清新的笑靥,他的手指带了些微不可见的僵硬指着铁门镂空花纹里面的景色,“亲亲,你瞧,那匹红色的独角兽漂亮吗?”
芜邪被他的声音打断了心底滋生出的恨意,茫然的眯眼看向了里面偌大的养马场,兴许是那匹血红色的独角兽真的太过扎眼,以至于她一眼就被吸引了。
她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是很美,只可惜……”。
只可惜,那么好的灵兽却是红色的,没有别的理由,只因她讨厌红色,甚至,痛恨。
然而,经常穿着红色的她在外人的眼里定会觉得她非常喜欢红色,其实,红色在她的眼里,不过是用来遮掩血渍的颜色罢了。
水璃心下一咯噔,脸上却扬着一如既往的纯良看向了她,“可惜……什么?”
“没什么。”她摇了摇头,疑惑的目光再次落在了身侧的白衣少年身上,“你说的好东西,莫不是就是这些马么?”
其实她最想问的,这些马跟他们要去地府打的上什么关系?
水璃神秘兮兮的咧嘴一笑,一只手已经推开了那扇看似十分繁重的铁门。
门,在被推开的那一刻,沉寂的嘎吱声散发着古老的沧桑感,缓缓开启。
呈现在眼前的是另一番新天地,不得不说,无论是吹拂而来的秋风温柔擦过脸庞的感觉,还是耳畔传来的马儿们蹄下的踢踏声,都着实令人心旷神怡。
芜邪有些双眸微闭,贪婪的大口呼吸着空气中的青草芬芳,而她的嘴角却勾起了一抹让人不易察觉的邪笑。
这个牧马场给她的感觉,竟然比小筑和樱泉的熟悉感更为浓烈,烈的就像一把火,几欲将她脑中的理智焚化。
水璃双眼噙着一抹温柔,静静的看着她,“地府就是地狱,而地狱就是死亡之地,若想进去,自然要找到接近死亡的地方,这些小乖乖会非常有用的哦!”
芜邪带着些赞赏的余光睇了他一眼,伸了伸懒腰,慵懒的神情更增添了几抹风韵,“璃儿所言不错,如果我所料不错,那个地方,正是我们的目的地。”
水璃澈眸微微一闪,卷翘浓密的黑睫立马弯了下,瞬间挡住了清澈瞳孔中的翻涌,“亲亲说的是什么地方,璃儿想听听亲亲是否和璃儿一样……”。
芜邪莞尔一笑,似乎没有听到他话语中的那丝慌乱,自顾撒开了他的手,径直走向了水草最茂密的地方,轻飘飘的扔下一句话,“苍茫的绿洲代表了生命,是以,极地沙漠自然代表了死亡,不是?”
她这话虽是轻然随意,可听在水璃的耳中,却如同平地惊雷,生生将他的心湖荡起一阵澎湃。
恍惚间,她挣开他手的那一瞬,仿佛他又看见了当年那个一身红衣曼妙的邪艳女子,带着那绝望凄冷的笑看着他,再一点点挣开他,走向了别人的怀抱。
依稀间,他似乎还能听见那句,永生永世,永不相见!
气血翻涌,他不自觉的捂住了那疼痛的地方,那随着脉动的心脏。
这厢,芜邪已经牵了一匹雪白的独角兽,一个利落漂亮的翻身,便稳坐在了独角兽的背上,柔荑很是温柔的抚摸着这批模样很是倨傲的小兽毛发,“唔……叫你什么好呢,叫小白?啊,不行不行,那只毒舌小雪貂似乎已经把这个名字霸占了呢,不如叫白白?啊,还是不行,这不是跟白羽上仙抢名字么,对于一个神仙来讲,很不恭敬呢。”
独角兽踢了踢蹄子,表示很不满意这些乱七八糟的名字,要知道它可是稀有的高贵独角兽,用这样粗俗不堪的名字,是不是想侮辱它啊?!
虽然它表示抗议,还极度不满,不过也不知怎么的,看到这个邪艳十足的女人,让它竟有一种诚服感和畏惧感。
芜邪仰着头,这时才发现天空竟然被诡异的灰云笼罩着,也不知怎的,她只觉得心底有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正在蔓延!
想她不论是以前的冥圣,还是现在的修罗王,都是那么嚣张狂妄,都是那么运筹帷幄,怕这个东西,何尝让她体会过?
但现在,她莫名的怕了,就只是这样可笑的铅云,竟让她头一次体会到了胆寒的真正含义!
她暗自低咒了一声该死,却没想杀气一时的外泄,竟然身下的独角兽突然像发了狂的四蹄乱蹬,顶着独角开始横冲直撞,速度几乎与闪电媲美!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芜邪措手不及的只能死死拉住独角兽的鬓毛,耳畔呼啸而过的秋风早已没有了适才的温柔,就像一把把刀子在刮着她的肌肤,生疼生疼。
不远处的水璃被这突然而来的场面吓了一跳,当即想也不想奔向了那匹还在低头吃草的血红色独角兽,纵身一跃,轻巧的便落在了独角兽的背上,嘴里低喝一声驾,独角兽立刻撒开了蹄子追向了那匹白色独角兽。
这样一红一白的追逐场面,如同一副正在驰骋草原的山水画,那么恣意洒脱,那么潇洒飘逸。
“小白?白白?你能不能慢点?”看上去好像匍匐在独角兽背上的芜邪断断续续的说着,不过她的脸色依旧那么从容不迫,一点害怕的神色也没有。
她座下的独角兽低吼了几声,看来刚才的不满已经呈现出了白日化的状态,四蹄不但加了速,扬着那只角肆意的乱撞,似乎非要将空气撞出几个窟窿不可。
“小邪!别怕!”此时,水璃那张清隽似水的脸哪还有半分的温柔和天真,满是恐慌的脸上还铺上了一脸冰霜。
然而,他座下的血红独角兽虽然速度奇快,可怎么也无法追上白色独角兽。
此时还在安抚受惊独角兽的芜邪突然听到一句小邪,本来被风刮的有些红润的脸颊轰的一声变得无比惨白,身子更是如同轻飘的白纸,岌岌可危起来。
即使耳边呼啸而过的风声十分刺耳,可一向耳尖的她确实是没有听错,那句伴随着几万年,每每从噩梦中惊醒的小邪二字!
饶是几十万年的事情,她似乎依旧历历在目,为了将这个梦靥驱逐,她忍着用了无数吞噬梦境的恶灵,忍受着如同剥皮抽筋的痛,让自己变成了无梦者。
她瞳孔一缩,咬着牙,瑟瑟发抖的身子一扭,双目梭巡四下,企图找到那句魇语的源头,只是没想到独角兽突然扭了扭脖子,它这个动作一做,牵动了它后脊背上的鬓毛,使得她手中本就无力紧握的鬓毛解脱似的滑脱了她的掌控。
水璃伸了两指在独角兽的身上一点,那独角兽嘶了一声,四蹄便飞快追了上去,眼看两厢已经并驾齐驱,却不料就在他想要伸手向她时,她的身体突然偏了偏,就像被飓风快要刮倒的小树,却看的他心惊肉跳!
为入地狱思良策,彼岸上清轮回车
水璃伸了两指在独角兽的身上一点,那独角兽嘶了一声,四蹄便飞快追了上去,眼看两厢已经并驾齐驱,却不料就在他想要伸手向她时,她的身体突然偏了偏,就像被飓风快要刮倒的小树,却看的他心惊肉跳!
如今只是肉体凡胎的她若要在这样快如闪电的速度中被甩了出去,可想而知后果会有多么严重!
几乎就在刹那间,他足下一蹬,身体犹如展翅的白鸽,翩鸿一跃,白衣翻卷,他竟然安稳的落坐在了她的身后,一手飞快的揽住了她险些就要飞出去的身子,一手携着微不可见的银光落在了白色独角兽的背脊上。爱蒲璩奀
就在他所有的动作一气呵成完成后,白色独角兽立刻驻了足,虚弱的喘息着停了下来。
水璃紧张的搂着怀中好似没了气息的芜邪跳了下来,待安稳落了足,他慌张的四下打量着她的全身上下,脸色很难看,“有没有受伤,有没有哪里痛?!枳”
然,却没有听到一句回答,顿时,他的肝火便上了来,随即恶狠狠的抬头就想要训斥她,不料,当看到呆滞如同负隅木偶的芜邪,他呼吸一顿,微斗的双手摇了摇她,“你,你怎么了?”
蓦地,如同被惊醒的布娃娃,她有些木讷的抬眸看着他,“你,你可曾听见了……”。
接触到她好似失了魂的双眸,他难受的别开了头,“听……听见什么了?知”
她呵了一声,薄唇轻启,如吞云吐雾,“小邪……”。
水璃背脊一僵,脸色已是无比惨白,“没,没有……”。
芜邪那双恢复了些清明墨眸淡淡扫了扫周遭,“哦……是么。”
水璃含糊的恩了几声,脸色很快恢复了那片淡泊的温柔,关切道:“兽儿跑起来格外快,也许,也许只是风声听起来有些相似,倒是你的身子,无碍吧?”
芜邪收了扫视周遭的视线,唔了一声,“没事。”蓦地,她又转眸瞥了一眼软倒在了地上的白色独角兽,嘴角噙了一丝微怒便又看向了水璃,“你怎的能把娘亲的坐骑给伤了?”
见她语气平复了下来,眼神也不是方才那般犀利,水璃垂眸掩去瞳孔中的纠结情绪,一副理所当然的姿态昂起了头,“哼,谁让那畜牲伤了亲亲!”
芜邪无奈的揉了揉额角,曲指一弹他光洁的额头,“刚才还叫小乖乖,现在这么快就改成畜牲了,独角兽可是通灵的神兽,听了你这样薄情的话,定是要撒蹄展翅,离你而去的!”
水璃无所谓的瘪了瘪嘴,眼底悄然滑过一丝狠辣,孩子气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芜邪听了,狠狠剜了他一眼,此番在他的身上,她总算知道了什么叫做喜新厌旧了。
她又伸了一记懒腰,不论是事先的焦急还是刚才的失态,都立刻在她慵艳中淡了去,漫不经心的问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听了她的问话,水璃这才呀了一声,小手一把拉过还未反应过来的芜邪,跑向了牧场中的一个角落里。
不多时,两人已是气喘吁吁。
芜邪小手扇着因为过量运动而发红的脸蛋,不耐的瞪了死孩子一眼,“你不知道为娘骨头不硬朗了么?居然做这么剧烈的运动!”
水璃小脸也是红扑扑的,比及之前的清毓,更添了几分憨直可人儿,不过,听了芜邪的斥责,他的小脸却更红了。
倒不知,是因为她的那句为娘给气的,还是因为某女无意识的那句剧烈运动给羞的……
没有丝毫自知之明的某女不但不知悔过,还咦了一声,两个爪子更是毫不客气的招呼着水璃水嫩嫩的红脸蛋,自顾揶揄起来,“哎呀,虽然咱们璃儿不是黄花大闺女,不过这么可爱,也不亏嘛!”
水璃眼角抽了抽,她这是什么意思?什么不亏?
敢情她是想把他卖了不成?!
想到这个极有的可能,他颤栗一下,不顾她的上下其手,挤出一丝乖巧的笑容,“亲亲,时辰不早了,该启程去沙漠了。”
芜邪自得其乐的哦了一声,转而才问,“独角兽固然好,但是要去地府,它们会被那些恶鬼吃掉的便罢,只怕我们也要成为厉鬼的美餐了呢。”
独角兽乃灵兽,那些常年被锁在地狱的恶鬼要是看到了这么有灵气的动物,怎么可能不争相夺食?
水璃献宝似的指了指她身后,“亲亲你且瞧瞧身后的东西再做定夺嘛。”
芜邪蹙了眉尖,将信将疑的转了身,一眼,便难以置信的睁大了双眼,小手不自禁的去抚摸,“这,这是轮回车,”说罢,她的眉角又看向了马车檐角坠下的一枚琉璃盏,“彼岸灯!”
水璃乖巧的点了点头,抚摸着马车身上的那副山水画,卷翘的长睫遮去了眼底悲戚的色彩,“这副上清绿洲图,便是你曾经……”。
“恩?”芜邪疑惑的侧目睨向他,“这些东西你是怎么得到的?”
虽然她极力想要掩饰颤抖的话语,却如何也压不住字句中的愤怒。
只因她越来越觉得,表面那么干净单纯的璃儿竟是如此的深不可测,以至于让她不断质疑,他就是那个幕后的黑手,却又每每不断的亲自将这些疑虑打破。
这般反反复复的自己,如何不令她生气?
一向果断的她,却因这个少年,变得唯唯诺诺,优柔寡断了啊……
水璃美目一黯,拉着她的衣角有些委屈道:“这是亲亲的送给璃儿的呢,难道亲亲忘记了么?”
芜邪垂下双睫不敢看他那张天真烂漫的笑容,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手指不断摩挲着马车身上那致命熟悉的山水画。
行云流水的笔墨,栩栩如生的画面,触及在指尖的感觉,让她有一时的怔愣,仿佛这画中的每一笔勾勒,每一滴墨汁,都如同她的亲自描绘上去的。
水璃神色复杂的看了沉思中的她一眼,那眼神中,带着胆怯,带着期待,带着眷恋,却又带着恐慌。
他扯唇一笑,跃上了马车,一手撩起了马车前的琉璃珠帘子,一手伸向芜邪,“亲亲,走吧。”
蓦然间,她抬首与他直视,几乎可以看见他的眼底,然而,那双眼睛依旧那么澄澈,没有丝毫的杂质。
一时间,她只觉得心口突然停顿了一刻,似乎有什么无形的东西撞进了她的心坎里。
不知道为什么,在这刹那间,她真的觉得自己好像在哪里见过水璃,但是,究竟是在哪里,她却是不记得了。
无可奈何下,她莞尔一笑,将手伸进了他不大的掌心中,当他手心的温度渡进她的手中时,心,莫名一软,几欲化成一池春水。
当琉璃珠帘落下,不待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原地的马车,竟眨眼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
有美一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凤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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