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次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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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次人生-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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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三爷刀气凛然,手下运刀,刀身在空中缓慢地划过一道痕迹,而身后刀形物体竟然也随之倾斜。当乌黑长刀斜指向空时,他的周身死一般的寂静,平静的眼神中只有直冲他而来的磅礴剑气。

蓦地,刀挥下,薄薄的黑气迎向螺旋剑气,那一刻天地…失去了声音,只余那一片苍茫的灰白色。

第一刀,杀戮之道。

16四 陆小凤传奇

今年的武林特别热闹,好像百年所有的精彩都积聚到这一年了,先是西门吹雪和叶孤城在皇上的老窝干了一仗。本以为可以安静一段时间了,谁知黑刀阎王和荒岛之主宫九又掐上了,就此两个神秘人是名扬江湖。然而最让众人找不着北的还是北林凤家继承人凤宇和黑刀阎王的婚事,没错,就是两个男人要成亲了。

所有的人都在观望、所有的人都在推测,他们想不通这两个人怎么搞到一块去了,而且惊世骇俗地宣布成亲,总之整个武林都因为七月初七的婚礼而沸腾了。而这场戏的两个主角却都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一个成天躲在自家的密室内,一个整天满武林地逛游。

北林凤家的本宅极是庄严,里面竹林掩映、雕石成群,数十间房子被连绵的走廊相连仿佛看不到尽头。不管是地上的青砖、房上的泥瓦还是朱红的房梁柱子,都挂着一层层朦朦的灰色,就好像阴雨重重的黄昏,压抑沉重得令人窒息。

而凤家新的继承人最常在的便是玄字密室了,那里有一张传承千年的极冰床,长七尺、宽六尺,厚度甚至已接近三尺,称得上绝世奇宝。那上面每时每刻都在飘着银白寒气,若是常人不慎接触到,几息之间便可化为冰渣,然而到了绝顶高手掌中,那便是凝练内功的绝佳材料。现在这副武林人士俱都为之疯狂的宝贝却是做了凤宇的红帐。

“嗯哈,啊,啊嗯,少…少爷,啊,属下…属下不行了,啊!”

只见冰床之上,寒气之中,一个小麦肤色的健壮青年两条修长有力的大腿被大幅度地压折在胸膛上,两股间隐秘之地一根紫红的物事凶猛地进出着,上面青筋暴起,甚是狰狞。

“啪啪”,贯穿青年的男人没有给出丝毫的回应,本是清华无双的凤眸此刻充斥的是满满的暴戾,脸色阴沉之极,一身红衣也被他大幅度的律动晃荡得滑下了颈肩、露出了光泽动人的肌肤,下摆亦因其剧烈的动作像海浪般翻滚、遮盖的密处不时地悄然出现,场景极是艳糜。

“嗯呜,少爷…少爷,太深了,啊,啊,好痛啊。”

青年的眼睛不可自制地流下了泪水,黑色的眼睛中除了沉沦的迷乱尽是绝望的痛苦,两种截然相反的感觉却加深了身心的欲望,他觉得自己在黑色的大海中浮浮沉沉,咸涩腥苦的液体毫不留情地将他贯穿,这种感觉太过极致,他只能像一条垂死挣扎的鱼般悲哀地喘息着。

“痛苦?”凤宇双手扣住身下的男人,猛地一深挺,在护卫痉挛般的向后仰时,手下用力将他霍然地翻了过去,就着骑乘的姿势动作更加剧烈地深挺、抽动,仿若在驾驭着一匹高头大马。此刻的凤家大子已经全然没有了他的绝世风华,清丽无双的面容狰狞得像一只恐怖的兽,暴虐残酷的气息层层笼罩了他。

“你会知道痛苦是多么的美好!”红衣翻飞,一道道艳丽的波光划过其上,凤宇手下禁锢着青年的长根,乌黑的唇咬噬眼前的脖颈直到血色一点点的蔓延,舌尖沉迷地吮吸那些鲜艳的液体,凤眸渐渐地失去了光、只剩下一片纯然的黑暗。

此刻身体里的极地烈炎疯狂地运转,仿佛要把他的筋脉血液燃烧殆尽,在那片一往无前的火焰面前,凤宇彻底失去了控制,他霍然张大嘴咬向了护卫的脖子。

“啊!啊啊啊啊啊!”青年疯狂地挣扎着,却只能绝望地哭喊,鲜红的血汩汩地流窜到了男人的口中,带走了他越发可怜的生命,那口子越来越大,汹涌的液体已经开始四处迸溅、流淌,将他的身体和凤宇的面容染成一片悲惨诡异的血色。

“嗯,嗯哈。”身上的人还在无情地律动、吸着他的血液,而他的瞳孔已在放大,只有身体还在可耻地发着□。

千年寒冰之上,银白的寒气和浓烈的火焰纠缠相绕,慢慢地一丝冰气渗入了烈炎中,狂暴的火焰也终是渐渐平静下来。此时凤宇的动作已至癫狂,青年的股间早就血色弥漫、一片惨象。蓦地,红衣一顿,凤宇又凶狠地连续深挺了十数次,才在□释放了,而他掌下的长根也得以自由,在放出一道绚烂的白光后,就裂开瘫下了,伴随的是青年绝望地睁大的眼睛。

停歇的男人,立刻盘膝坐于寒冰之上,运功吸纳刚才的寒气,如此大约过了一个时辰后他方睁开眼睛——一双无限风华的凤眸。不经心地瞥见旁边血迹斑斑的护卫,凤宇随意的一挥,那人便化为了灰烬,没有留下半点尘埃。

就在这时,石门发出了咔嚓声,转动之间一个白发白须的老人出现在了密室内,明明是慈眉善目的摸样,在寒气弥漫的这里却有些阴森恐怖的感觉。

“境界如何?”空旷的密室内老头的声音嘶哑暗沉,极是难听。

“只吸入了一成不到的雪寒,维持第八重已是极限,第九重根本无法修炼。”

老头阴霾地扫视了一遍凤宇和冰床,对于继承人yinmi的摸样没有一点关注,当注视到他胸前的八尾羽翎时,眼神更加阴沉,“修炼了寒功的护卫也没起多少作用,那个黑刀阎王到底修习的何种功夫,你就和他行了一次鱼水之欢竟然可以冲刺第九重。”想到此老头的气势猛地一变,极是恐怖,连凤宇都皱了皱眉,“那些没用的废物到现在也没查出他的根底,哼,要不然我们也不用出此下策了。”

“无需担心,等到我与他成亲后,就多了交欢的机会,到时定能够冲破第九重,那时他的根底也就没有必要知道了,杀了便是。”

清丽的容颜一片淡然,仿佛刚才说的只是一件无足轻重的小事。

“最好如此。”

目送老人离开后,男人的凤眸倏然闪过一道冷光,再看时却还是风采斐然的眼睛。

就在凤家老小密地阴谋时,话题的另一主角却还在森林里瞎逛游,一会儿在这儿、一会儿却又在那儿,身形连连闪动,只可见数道残影慢慢地消散在空气中。如此这般行走大概三个时辰后,三爷方停了下来,转身直视后面,淡声道:“出来吧”

无声的寂静蔓延着,良久,郁葱的树木后才闪现出一人,银蓝的长衣没有一丝褶皱、束起的黑发整齐至极,在点点阳光的照射下面容竟似发着光,像一块极品青玉,一双眼睛仿佛被镶嵌在上面的两颗琉璃,说话间那里面会出现浅浅的光泽,声音如珠落玉盘,透着一股冰冷的磁性。

“你要去万梅山庄。”

言辞之间充满了笃定,甚至不需要男人的回答,他淡淡地看着男人径自说道:“这么确定你能从炎地归来吗?凤家人可是一群会吃人的蟒蛇。”

“活着,必然回来。”

“呵,许三,你也有不确定的时候吗?我说过只要你开口我就助你一臂之力。”

平静地望着那人浅笑的容颜,三爷暗地里叹了声世界的神奇,男子言语动作端的是高贵清冷,然而只要一息就可以变成另一番疯狂变态的摸样,倒也是一个趣人。

可是那人自己却并不这么想,他所想要的就一定要拿到手,而且三十年里他从来都能轻易地拥有任何东西,所以这次他也要得到。

“我知道你想要什么,我想你也清楚凭我的实力为你加上两份胜算足够了,只要你属于我。”

“我不属于任何人,宫九。”

男人沉静的黑眸中看不到一丝情绪,看向他的目光却压力重重,他难耐地细喘着,熟悉的欲望慢慢地自心里升腾,他好想让这个人拿着鞭子抽打自己、好想体验一番被他性虐的畅快,只是想到便不可止地想要,男人的视线压迫性越强他越兴奋,如果…如果在这里,太棒了…太棒了!

“在…在这里…抽打我,我可以帮你,我能…啊哈…我能帮你牵制住凤家,除了我没有人有这么大的势力。”琉璃的双瞳早已褪去了冰冷的光泽,剩下的唯有眼底的疯狂,如一只被欲望困住的野兽。

三爷淡淡地扫了一眼那人,全身上下裹得严严实实,连手上都戴了银制手套,只有脸能看到,而那上面光洁如玉,虽然半年前他被自己砍得像一坨模糊的血肉。明明是光风霁月之人,却悲哀地连自己追求的欲望都无法满足

“我没兴趣用鞭子抽人。”

话刚落,宫九喘息越发粗重,眼底已经泛起了红,手下也开始撕扯自己的衣服,他凶恶地盯着男人,却露出哀求的神色,吐出的言辞再无刚才的动听。

“我…哈…我一定会得到你,到时你会凶狠地拿着鞭子鞭笞我…嗯哈…血红的鞭痕、白骨翻出…”说到此他竟难以忍受般将自己的衣服尽数撕碎,眼睛充斥着诡异的赤红,“恩啊,许三,啊哈,好疼、好爽…没有我得不到的东西,我宫九想要的从来都会收入掌中,啊嗯…你快来、快过来。”

对于如此yindang的场面,三爷可谓是平静极了,面色眼神丝毫不动,想也是你要是看了半年三级片也会淡定一些,更别说是强横的老爷子了。

于是乎三爷冷静地看了片刻,直到宫九的衣服七零八落、近乎□状态、疯狂地抱着旁边的古树前后摩擦时,他才淡然地转身离开,后面只传来那人痛苦、沉迷的吟哦声。

就实力来说宫九的确算是一个不错的合作者,奈何那小子诡异的心理需求实在不是三爷的菜,老爷子喜欢拿枪、喜欢耍刀,对于可以捅人、见血的玩意儿都青睐有加,然而你让他拿根鞭子玩□绝逼是行不通的,好钢要用在刀刃上、武器就要有武器的煞气,如此说来,三老爷子就是一个切切实实的老顽固。

甩开了宫九后,他的脚程快了许多,不到一天的功夫就到了万梅山庄,还没来得及敲门就敏锐地感觉到了西门吹雪,如远山冰雪这般清透寒冷的气息除了他又有何人能够拥有。

“是你。”

“是。”

只是简单的一言一答,却已足够。因为这就是江湖,不需见过很多面、说过很多话,往往一个眼神、一个照面、一场对战便能成为情义之交;当然这个地方也最是洒脱,即使肝胆相照、惺惺相惜、情意缠绵,你死了他也只能给你一声叹息、一杯浊酒,然后还是那样的活着,喝着自己的酒、养着自己的花、念着自己的经和练着自己的剑。然而这又有什么不好呢!

“此行为两件事,一为借药,二为邀战。”

三爷未再多说,西门吹雪亦没有多问,他只是淡淡地看了看眼前的对手,出手将一个银色的盒子递给了他。

“这是寒极丸,只能解火瘴,来年一月初一你我雪山一战。”

“好。”

两个男人,一个是绝世的刀客、一个是绝世的剑客,相互一视,无需多言。

PS:第17章被锁

18番外 那些年的老头子

若说江湖百年来的传奇是什么,不管是卖馄饨的老伯还是抱着孩子的掌门大佬都会一脸向往的告诉你一首诗:

远山冰雪手中剑,黑衣静眸身后刀;

极地烈炎红衣立,天纵奇才荒岛主;

花中君子绽满楼,最是侠义陆小凤。

一百年前的江湖是神话开始的年代,那里有无数的英雄和侠客,精彩纷呈得让所有的人都恨不得生在那个时代,见证那些传奇,然而时间从不会停在一个地方,有开始就一定会有结束,唯一区别的就是谁能够更加长久地存在于人们的记忆里罢了。

但是我们还要清楚的就是每一段神话、每一个传奇其实都是从普通人开始的,他们不断被人们的幻想所美化,恰如天然的钻石经过刻意地雕琢变成圈在身体上的装饰品一样,经过时间的淘洗,所谓的传说已经变成人们期望、向往的模板了,而他们本来真实的样子其实很普通,就如这几位:

京城黑街,好吃的莫过于蛇羹了,虽然蛇王早就不知入了哪块坟疙瘩了,但是这项美食却传了下来,现在就由两个老头贩卖着。

还没进到街里面就听到了他们熟悉的争吵声,准确地说是一个人的责备声,因为另一人极少开口,总是静静地听着,而这也正是七姑八姨最想知道的。

“不是给你买了一件绿色的吗,怎么还穿着这件黑的。”说话的是一个红衣老头,花白的长发自然地垂下,阳光照耀下竟然像是一道道流动的水波,看得出来他定是精心打理过。此刻他正看着方桌前狼吞虎咽的另一老头,好看的凤眸皱了皱,显然是对于他未听自己的话有些不满。

片刻后,那人还是再吃着,根本没空搭理他,而红衣老头也不甚在意,坐到旁边的椅子上也吃了起来,只不过动作之间自然地带着一股贵气,那是经过几十年的沉淀才能有的。他小口喝着蛇羹,见对面的人的吃相就叹气,虽然这气都叹了几十年了,“你就不能慢点吃吗,整天和一只野兽似的,又不缺你的。”

预料的沉默,他又说了起来,“你这件衣服破了,换那件绿的,黑色的衣服都穿了那么久了也不腻。”

将最后一口蛇肉吞到嘴里,黑衣老头鼓着腮帮子搭了腔:“给我三百两银子。”

“干什么?”

“上次和陆小凤打赌输了,该的钱。”

“没有。”红衣老头优雅地喝着汤,淡淡地吐出了两个字。

他默了会儿,两颗黑眼珠子静静地注视着自己的媳妇,平静地下结论道:“你说谎。”

“嗯,那些钱我还得买护发膏、添两件新衣服,这件竟然有褶皱了。”红衣老头不甚在意地说,言辞之间根本没把他考虑进去。

“我知道了。”说着就站了起来,从柴火堆里刨出一把坑坑洼洼的黑刀,熟练地拿根布条绑在身后就要走。

“去哪儿?”

“找宫九要钱。”

霎时,两人之间的方桌尽做了灰烬,连一点毛都没剩下。

“你敢。”红衣厉眼,戾气弥漫。

对此,黑衣老头只是淡淡地回道:“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哼,畜生还懂得还钱!?老老实实在家呆着,整天就知道和他们瞎逛。”

“你又犯病了。”

闻言,老头意味不明地看了看他,“许三你想死吗!”

“死在你床上吗?的确有可能,干你那里爽到死。”

凤宇长着皱纹的脸更加褶皱了,加上弥漫的杀气,显得他愈加地可怖,“当初我就该烧死你。”

“当初你烧不死我,从你那个地儿跑过来的炎毒倒是差点弄死我。”说着淡淡地扫了一眼那人坐在椅子上的部位,虽然面无表情,但就是让人感到一种诡异的下流味道。

“你应该感谢我,要不是我下毒,你的功力就提升不了,早晚都得死在那个老不死的手里。”

三爷没有说话,耳朵却细微地动了动,然后他就卸下了黑不拉几的长刀重新扔在了柴火堆里,抱着几坛女儿红坐到了另一方桌上,一通动作做下来是流畅之极,这时才回答刚才的话:“应该说是你借我的手砍了你祖父,同时借我的功力打通了第九重,一石二鸟之计。”

还没等凤宇说话,外面突然冒出来一道玩味的声音,听着极是独特。

“错,应该是一石三鸟,别忘了你现在可是人家的相好啊,黑刀兄。”

进来那人穿着常年不换的蓝衣,四条花白的眉毛修剪得英挺秀气,一双眼睛闪着亮光,总是挂着几分风流,虽然已经一百来岁的老头了。

“陆小凤,怎么你今天没被沙曼追着打吗。”

“凤宇兄此言差矣,情人之间打打闹闹是一种趣味,你和黑刀兄不也是挺热衷此道的吗。”

说着一撩下摆潇洒地做到了黑衣老头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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