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次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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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次人生-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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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八大婶的喜爱。虽然名字出镜率高的离谱,但教主本身是个很低调的人,直到他出道十几年人们也没见过这个黑社会头子是什么样子,只知道他有个忒坏的管家,姓杨名莲亭,人送外号禽兽杨。

事实上,杨姓某人挺冤枉的,他只是喜欢权力,享受掌控别人生死的感觉,只要想到他随便的一句话就能让人生、让人死,随便的一个眼神就能得到金钱、女人和一大票炮灰打手,禽兽杨就情不自禁地深深陶醉,多么美好的人生,既然能够轻易地将所有人踩在脚底下,他干嘛不可劲地玩儿。

当然,在此基础上他必须得到一个人的欢心,只要那个人同意了,天下又算得了什么。

不过是晚上的运动量多了些,需要背诵的情话增加了几段,反正这些东西他本来就经常做,现在只是对象由女人变成了不男不女罢了,有什么难度可言。为了自己的理想,就是卖了身也心甘情愿,何况那人竟真的爱上了他,一心一意地当起了自己的妾妇。

“他自愿给我穷奢极欲的权力,来博取我的半点怜惜,真是可悲的男人。”禽兽杨仰起脖子灌了一大口酒,眯起的虎目尽是嘲讽,明明是冠绝天下的武功大成者,计谋超绝的一派之主,最后却渴望屈身在另一个男人身下,失心疯似的想要变成女人,脸擦得比勾栏里的姐儿还要浓艳、穿得不是大红就是大绿,一天到晚地对着绣床幻想着鸳鸯成双。

“老子要的是万人之上的生活,哪有心情陪你唱举案齐眉的戏段。”虬髯大汉浓眉皱起,威武的脸面颇有些烦躁,然而一息之间他又咧嘴笑了,好心情地尽饮壶中酒水,“那些个愚忠的蠢货,还以为只要见到他们的教主,就能搬倒我,却不知东方不败不愿做号令天下的枭雄,只想讨得我的欢喜当个贤妻呢,哈哈哈,童柏雄你们这些自认豪雄的呆货,不还是只能任我呼喝吗,哈哈。”

想到尽兴之处,禽兽杨开怀地饮了几坛西域贡酒,酒足饭饱之后,方挺着魁伟的身子走出了包间。

不过刚推开门就看到这么不雅的场面,杨某人不愉地冷了脸,一群上不得台面的家伙,就会点子不入流的把戏。

而大堂中的炮灰打手们,全方位无死角的猥琐双目第一时间就瞄到了自家老大,小人得志的面皮陡然生出了几分血气。

就在众人努力憋出浩然霸气的片刻之间,就看到一溜轻尘闪过,再看时总管身边出现了一个鼠目猴脸的小个子,配着膀大腰圆的禽兽杨,愣是让人觉出些诡异的和谐。

只见小个子嘴角外展,鼠眼眯起,一脸的谄媚,“总管,您吃好了,外面的马车都给您备好了。”

杨某人挺着魁梧的胸膛、微扬着头,不屑去看身边人恶心的嘴脸,冷冷道:“这是怎么回事?”

“啊,这点小事怎么能烦劳了总管大人,不过是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小卒子。”

小个子笑得特□,举手投足之间都深深地散发着猥琐的气息。

“放肆!王巴丹,你在向大人说教!”突然之间,雷霆之音响彻众人耳边,一个蓝袍大汉蓦地窜了出来,浩气凛然地指责鼠目猴脸。

霎时,王巴丹的嘴不展了、眼不眯了,深深的悲怆自动地酝酿而出,泪的掉落仿佛砸下滂沱大雨,他扯着公鸭嗓子大嚎道:“冤枉啊大人,巴丹只是怕您忧心啊,我对您的衷心天地可鉴哪,啊啊…啊啊,鑫越兄是在冤枉我啊,啊啊…啊啊,给我一千个胆子我也不敢对总管不敬啊,啊啊…啊啊。”

“行了!再说一句断了你的舌头!”禽兽杨暴躁地喝令道,捏捏紧皱的眉头,他落寞地想自己怎么竟招了那么一群废柴玩意儿。

眼角瞄到被八个大汉围在中间,头破血流、衣衫褴褛的男人,他瞟了瞟抱拳而立的鑫越,“到底怎么回事儿?”

蓝袍兄正色道:“启禀总管,我们黑木崖一向招待清白的武林好汉,良好的名声五岳据知。而这小子竟然穿着乞丐服踏足我店,一是藐视了总管的声威、教主的威名,此为大不敬;二是打扰了店中的诸位豪杰,影响了各位就餐的环境,此为小不敬。因此兄弟们略施薄惩,以彰大人威望。”

这一通话说出来是义正言辞、凛然正气溢于言表。店中的炮灰打手们同仇敌忾,俱是严肃地点头同意。

而观之禽兽杨则是深深地郁卒了,妈的,当老子是傻子不成,仗着老子的权势作威作福,把所有的臭粪都泼到我身上,什么事儿都不干就想吃香的、喝辣的,你当杨某人这个总管是混假的!

顿时,杨莲亭虎目冷眯,喝道:“来人,把这几个犯上作乱的叛徒拿下,皮都给我剥了,披着张人皮行禽兽不如的事,简直辱没我神教圣名,损害教主威名。”

大堂一片死寂,直到看到执法堂的人,大汉们才回了神,仓皇地下跪求饶,哭天抢地,那声势招来又一个六月飘雪没问题。

“饶命啊,总管,我们冤枉啊。”

“属下对总管之心是日月可鉴啊,绝无二心,看在我们跟随您多年的份上饶了我们这一次吧。”

哭声吵闹之间,突然一杀猪似的鬼叫突围而出,王巴丹一个箭步滑行到禽兽杨的脚下,扒着眼前的粗壮大腿就嚎了起来,“总管啊,巴丹一片丹心为您啊,绝无犯上之心,您看在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嗷嗷小儿的份上给巴丹一次机会吧。属下绝对为您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禽兽杨暴躁地将人踹了下去,冷声道:“还不带走!”

“遵命。”

执法队训练有素地将一干废柴拖拉了下去。

终于清静了的杨某人顿时舒畅地吸了口气,将眉眼瞄向了场上垂手呆立的男人身上,“你叫什么名字?”

一片静默。

“放肆,总管大人在问你的名字,还不快快回答。”一个黑脸的冷峻护卫喝斥道。

一片寂静…

终于,就在杨某人要爆发禽兽本色的时候,一个颤颤巍巍地声音飘了出来:“大人,他是个傻子,一直都没说过话。”

眼神向周围扫了一圈,杨莲亭曼声道:“那他总得有个名字吧。”

“是,是,我们都叫他脓包三儿,因为他,额,他是骂不还口、打不还手。”

“哦?”

“当然,我们今后是绝不会欺负脓包,啊不,是三兄弟的,总管胸怀天下,是名声赫赫的磊落豪杰,吾等定当效仿。”

“哼。”

杨某人不屑地扫了那人一眼,再看向脓包三时,不耐地皱了皱眉,什么破名字,敢情是一傻子,算他运气好,自己今天心情不错,要不然,哼哼…

“回黑木崖。”

“是。”

一众英武汉子浩浩荡荡地走了,只留下几撮飘起的尘土,还有脓包三寒彻入骨的冰冷双眸。

8二 笑傲江湖

一处荒崖上,脑袋上包着几块麻布的脓包三面无表情地眺望着山涧,那里云雾缭绕,正如他黑雾浓浓的心。

他非常清楚凭着自己硬梆梆的身板是抗不住几百斤的花岗岩的,脊柱断裂的声音犹在耳边,ivo绝望的眼神他也记得清清楚楚,这怎么就眨眼的功夫就变成脓包三了呢,三爷黑眸暗沉。

本来老爷子是没什么意识的,就像皮影戏上讲的,他好像附着在那个人身上,结果那几个地痞一打,愣是把他给打了进去。

瞄着迎面而来的拳脚,三爷接住是没问题的,但是脓包三不行啊,身体就一破篓子,根本就跟不上他的神经反射,老爷子是拼了全部心神才没让棍棒敲在要害处。要不是那魁梧大汉突如其来的发神经,他这次是没喘两口气就哽屁了,妈的,活了两辈子三爷还没这么窝囊过。

而且一路走来,满目的古服、刀剑、还有飘逸的长头发,老爷子淡定地点点头,看来他是回到祖国的怀抱了。虽然这个娘年纪老了点,但是身强体壮,都能让她的儿子们飞来飞去的了,这得多强才能脱离地心引力。而且此次三爷也确定了,马克思那老小子是不能相信的,牛顿那家伙也不靠谱,看看这都什么事!

沉思中,老爷子那花花绿绿的死人脸盯着飘荡的云看了好久,直到线条优雅的小云朵都开始抖抖索索了他才转移了视线,盯上了十米外的绿皮蛇,嘴里不断分泌的唾液传达出一个信息,三爷饿了。

事实上,许三想要做的事绝大多数情况下是没问题的,这不,亮堂的火堆上正架着两段蛇肉,而顶着麻布的男人两颊鼓鼓地嚼着肉,看着就麻麻香的。

就在三爷填饱了肚子,面无表情地坐了会儿后,四周的狼开始了演唱会,那一首激昂的命运交响曲听着着实渗得慌,也就是许三这么个死人堆里出来的才能淡定地坐在那儿。也是,除了那儿他根本没地方去,周围能见的几棵树还没他结实呢,狼爪子一挠一个坑,躲个什么劲儿。

一个人在荒崖上,三爷觉得挺好,这里有山、有树、有花、有草,而且还有肉,完全纯天然的世外桃源。你说一个人太孤单?老头子挑挑眉梢,人啊,没有什么比活着喝酒、吃肉更幸福的了。

就这样,抱着开荒的理想,三爷开始了漫长的人生之路。第一年,他建了个木屋、将周围的水泥地整个翻了遍,破篓子的身体也开始健壮起来;第二年,他在山下开了个茶馆,略微有了些积蓄,买了几种好养活的花种和菜种;第三年,他的荒地已经开始了自产自销,用剩余的蔬菜做成小菜,配着买来的劣质酒做起了附带生意,而此时三爷已经彻底将脓包三窝囊的皮囊给褪了下来,恢复了往日‘无面阎王’的霸气,其实在别人看来就一面无表情的死人脸。

就在死人脸三爷默默地盯着眼前冒烟的茶炉时,五匹膘肥体壮的马快速地跑了过去,身后的尘土随之飞扬,呛得茶棚中的人直骂娘。

“妈的,这么猖狂,老子的茶都快变成泥水了。”一个矮胖子大声咒骂道,粗嘎的声音刺得人耳朵生疼。

“嘘,你不想活了,也不看看那上面坐的什么人!”

王麻子皱眉看向畏畏缩缩的张三,粗声道:“老子管他什么人,误了老子的茶,还不能骂他两句?”

张三小心翼翼地环顾周围,低声在同伴耳边道:“据说,日月神教前教主任我行被现任教主囚禁在了西湖底二十年,但是前阵子逃脱了,你说他出来后能干什么。”

“不…不会吧。”矮胖子艰难地吞了吞唾沫,恐惧地看了看周围,生怕突然冒出来个毛脸大汉捅了他的心窝子,“你怎么知道是他?”

张三鄙视地瞅着王二麻子,“方才经过的人中那个狮子头正是‘天王老子’向问天,那女的是‘圣姑’任盈盈,身边形貌不羁的青年定然是她的情郎令狐冲,至于那周身凛然正气的应是‘雕侠’上官云,能得这几人跟随左右的除了任我行还能有谁!”

“那你的意思是他们这是去黑木崖杀东方不败去了。”说着胖子紧张地做了个抹脖子的态势。

“废话。想那东方不败也是一代枭雄,却盲目宠信杨莲亭那厮,结果弄得神教乌烟瘴气、怨声载道,想必任我行也是想趁此机会,杀了他,夺回教主之位,报那篡位之仇、囚禁之辱。”

说完,张三笃定地点了点头。

就在两人低声话谈神教风云时,周边坐着的几个男人互相使了使眼色,放下茶钱就即行离去了。

而沉默盯着茶炉的三老爷子,则眼尖地把落于上面的马鬃毛揩了下来,扔在了炉子中,看着它溶于火中泛起的火花。等茶棚中的人只剩下猥琐的胖瘦组合后,他拍拍身上的灰尘,就去收钱了。

“呦,老板,还干呢,给,这是茶钱。”胖子眉开眼笑地掏出了三个铜板放到了桌子上。

就在他们转身离去的瞬间,老头子利落地掐断了两个人的脖子,然后一手夹一个,提着自己的钱袋子,回家了。等到将尸体扔进了悬崖里,又慢条斯理地吃完了晚饭,三爷启程了,目标黑木崖。

三年前,那个魁梧大汉救了他,不管有意无意,老爷子承了他的情,现在是卸下的时候了。

拔下了两条小鱼,接下来是五条大头鱼了。就这样三爷带着‘壮士一去兮,不复返’的革命思想朝着黑木崖山顶去了,只留下一道萧瑟的背影。

然而一路摸到后山,看着面前的场景时,老爷子眼皮抽了抽,不是说‘日出东方,唯我不败’吗,怎么他就吃了一顿饭的功夫,五条大头鱼就没了,只有两个色彩斑斓的男人诡异地躺在一起,周围还落满了鲜花。

三爷观察了片刻后,走了过去,俯视着眼下的两具身体时,面无表情地踹了魁梧大汉一脚。

“咳咳,咳,狗贼!要杀便杀!”

预料的杀招没有出现,那人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杨莲亭。”

总管大人痛苦地捂着胸口,呼吸混合着血液艰难地溢出嘴角,“你,你是…谁?”

“脓包三。”

霎时之间,禽兽杨吐出了几口鲜血,他睁大了眼睛瞪向男人,“什…什么。”

一片沉默,待男人出气越来越少时,三爷开口了,“三年前,日月客栈,脓包三。”

几息过后,总管难以置信地看着他“是你…你还没死?”

场面一时之间只剩下了杨姓某人的喘气声和咳血声。

“遗愿。”老爷子面无表情地说道。

“遗愿?你不怕死地来这里就是为了问我遗愿!?”说着,禽兽杨难以自持地大笑了起来,仿佛从嘴里涌出来的血不是他的,“哈哈哈哈,想我杨莲亭一生坏事做尽,就心血来潮地救了一个人,竟然还来报答我了,哈哈…哈哈。还说什么善恶终于报,哈哈,他妈的笑话。咳咳咳…咳咳。”

疯癫的大汉看向死人脸青年,恨声道:“我要你杀了任盈盈和任我行那群混蛋,你做得到吗!?”

“尽力而为。”老爷子平静地开口。

“哈,哈哈哈哈,就凭你?一辈子也杀不掉。”

等到杨某人终于抽完疯了,面色恢复了冷静,虎目沉沉地盯着眼前的男人,淡声道:“我要你帮我照顾一个人。”

三爷瞥了瞥倚着禽兽杨躺的男人,那一身花花绿绿的着实晃了他的眼。

大汉顺着男人的目光看过去,暗淡的黑眸中闪过复杂的流光,这个人他的确欠了许多,但绝不后悔,他爱权力胜过所有,为了这个目的任何牺牲、任何付出都是值得的。

“不管他以后会不会醒,不管他是不是一辈子都是个活死人,你都要照顾他,直到他自然地咽下最后一口气。”

禽兽杨凶残地盯着脓包三,说出了他的要求。

他杨莲亭就是个自私自利的混蛋,那又如何,世人又有几个敢说自己不爱权、不爱名,就连那号称‘君子剑’的岳不群也不过是个伪君子,那么他又有何错!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他做了就敢承认,他不会因为利用东方不败的感情而有任何负担,叫脓包三照顾他,也不过是没有什么可说的遗愿而已。

“好。”老爷子淡淡地应承道,然后利落地抬脚,送了禽兽杨一程。

既然已经承诺了,也就不该你什么了,三爷无甚情绪地扫了眼大汉渐渐暗淡的双眼,抱起了花花绿绿就离开了。

逐渐丧失生机的杨莲亭,虎目转向那个被许三抱在怀里的男人,嘴唇动了动,就一梗脖子死了。

“其实你才是真正冷情之人,东方不败。”

9三 笑傲江湖

风景优美的断崖上,草随风动、花香飘散、绿绦荡漾,只见树荫下一把躺椅上,安静地躺着一个人,当清风拂过,长及膝盖的长发会微微扬起一个美妙的弧度,轻柔地触碰着那人的彩衣,不过当走进了就会发现,那上面已经有了几个窟窿,里面的内衣都透了过来。

再看前方,一所简单的木制房子矗立在那儿,方圆一里内都以篱笆圈禁起来,里面是几块种着不同作物的地,其中尤以架起的黄瓜、莹润红透的西红柿和郁郁葱葱的韭菜最为亮眼。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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