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次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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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次人生-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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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

曾经不错的面容此刻皱作了一团,仿佛一幅狰狞的鬼面,卫宫切嗣痛苦地想要阻止在身体内部破坏的手臂,却在那人攥住自己的心脏后彻底地失去了抵抗之力。

比恶鬼还要凶残、比极冰还要冷酷,身体不住地抖颤着,好像下一刻就会停止呼吸,即使阿瓦隆发挥着治愈之力也难以抵挡心脏的破碎。第一次他产生了退却的意志,害怕这个男人,想要远离这个男人。

长身肃立,精短的金发,沉静的金瞳,男人正是高位截瘫的三爷,左臂深深地插在怀中人的内部,手掌准确地握住心脏,在人眼看不到的地方呈现出一种难言的静谧之美。而另一只手臂则是静静地锁在卫宫切嗣的颈间,未给他一丝可以逃脱的可能。

“放开他!”

此时的骑士王开着冲天的斗气终于飙到了两人近前,杀气凛凛地对准御主身后的男人,恨不得将其砍杀成两半。

三爷却仿佛根本没有看到女子般,只是安静地做着自己的事,让手掌渐渐地压迫心脏,恐怖到在场诸人甚至能听到那微小的压缩声。

尽管愤怒得想要不顾一切地挥剑,但是saber仍然以强大的自制力停住了,切嗣在他手中,她根本没有机会发动攻击。

“以令咒之名,我的从者迪卢木多守卫索拉。娜泽莱。索菲雅莉,不得干扰其御主的一切行动。”

寂静的夜晚,淡淡的声音响在众人耳边,伴随其生的还有三道红色刻印的消失。比起旁人的惊讶,迪卢木多早在肯尼斯离座而起的时候便有了预感,虽然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却挥不去心间的悲伤。

他的御主啊,从来都不曾注视过自己呢,呵呵,从来都不曾啊。

令咒加身时,仿佛多了三道枷锁,却也涌上了大量的魔力,那是咒令本身所蕴藏的。平静地将自身的魔力传向索拉大人,看着她渐渐红润的面颊,他的心里却再也激不起一丝微澜。

“哈哈哈哈,绮礼啊,你谋算了这么多也比不上肯尼斯的表演啊,真是特别的杂种,特别到本王想要将你收入掌中了呢。”

吉尔伽美什毫不掩饰他的愉悦,艳丽的面容甚至因此更加夺目,让人的双眼几乎没有正视的能力,赤红的眸子仿若最璀璨的宝石,闪耀着令人窒息的魅力。

“啊,虽然不想承认,但是的确如此,我这次失算太多了。”

神父道貌岸然地握着胸前的十字,深沉的叹息着。

相比于变态二人组的混蛋,骑士王可是正常多了,手中的黄金之剑就没有偏离过,一直指向三爷的咽喉,蔚蓝的眼睛不再是天空般的辽阔,充斥的只有无尽的冰冷,清脆的声音也四溢着杀机。

“我再说一次,放开切嗣。”

对此,三爷还是没鸟她,反而凑到了卫宫切嗣的耳朵旁,嘴唇略微动了动。

本来一直安静得仿佛走入死亡的男人,手指颤动了几下,在一阵长久的沉默后,从他低垂的头颅中,一句话慢慢地飘了出来,艰难得仿佛耗尽了他仅有的生命。

“以令咒之名,我的傀儡,saber,自戕。”

这下其他人又震惊了,竟然将自己唯一可能获救的希望给抹杀掉,卫宫切嗣是个傻逼不成。

“为…为…什…么,切…嗣。”

惊怒的亚瑟王悲哀地想要控制手中的剑,却只是蝇虫之力,即使是开创了无数传奇的英灵在所谓的令咒面前却是如此可悲,连共同战斗了如此之久的宝剑都不能控制,到底是该有多可笑!

“开什么玩笑!本王的女人可不会让你这个杂种给弄毁掉,卑贱的杂种,给我去死吧!”

随着吉尔伽美什愤怒的王令,深沉的天空中霎然间浮现出八把形式各异的长形武器,相同的是都散发着令人难以直视的黄金光辉,此刻它们方向一致地指向三爷和卫宫切嗣。

“住…手…啊”

亚瑟王秀丽的面容已经变得扭曲,握着宝剑的手爬满了一段段丑陋的筋脉,仿佛是在对她不自量力地想要反抗命运所作出的嘲笑般。

灿烂的光芒将黑夜变得宛如白昼,刺眼得众人都被强制地闭上眼睛,仿佛一个世纪那么久远一般,待再度看到这个世界时,那名持剑半跪的女子就这样进驻了内心。

凛然的身姿即使死亡都不曾改变,全身插着四把金剑,四周散落着四把长枪,其所在的地面破败得就像是蛛网,显然在那个短暂的瞬间她经过了非常骁勇的抵抗,奈何最后仍然是死于颈间的宝剑之下。

不管是多么伟大的王者,逝去就是逝去了,怀抱着想要重新来过的梦想而再次起来战斗,从一开始便是悲哀的。他们不知道,其实,那个挺直腰背立在战场上的身影就是人们所追逐的。

然而传奇的骑士王在漫长的追悔中却遗忘了这一点,以拯救万民为己任的崇高王者,她至高的品性没有人能够否认,黄金之剑所聚拢的胜利之光耀眼得令人哀伤,纵使将自己束缚在了理想的牢笼中,纵使现在迷失了,伟大的亚瑟王的光辉同样高洁闪耀。

“你这个肮脏的杂种竟然毁掉了本王的求婚,实在是罪该万死!”

吉尔伽美什身后的武器陡然占据了半片天空,在如此耀眼的光辉中,王者的面容愈发艳丽,赤红的瞳眸也散发着瑰丽的泽光。

被这样变态的招式击中,任你有九条命都不够玩的,也幸亏言峰绮礼还惦记着某个男人,这才及时地制止了最古之王的任性。

“以令咒之名,吾王啊,请平息你的愤怒,现在不是杀戮殆尽的时刻,您的愉悦还未得到全部满足便扼杀了表演的小丑,这不是明智的王者所作出的决定。”

“哼,你也想违背本王的命令吗,比起带给我的愉悦,这两个人更加令我愤怒。”

闻之,神父站直了身子,手背上的刻痕再次发出渗人的红光,伴随其出的是他低沉的嗓音:“吉尔伽美什,我的剧作绝对不容许任何人来干扰,既然身为从者就请暂时忍耐御主的要求吧。”

“你这个卑微的杂种。”

对此,男人的面色毫无改变。

相比于变态二人组的窝里斗,三爷可是遭了老大的罪了,就在他想要捏碎卫宫切嗣的心脏时,一股强大的意志在抵制他的行为,让他的身体像要被碾碎了似的。

对于这个东西老爷子可是熟悉得紧,每次他想要杀了这个男人时都会受到同样力量的阻止,上次就是拜它所赐他体内的魔术回路才会暴动以至于被卫宫切嗣钻了空子弄成了一等残废,如果不是‘破魔’的药力可以彻底消融回路,老爷子恐怕要躺在床上一辈子了,这个仇可不能不报。

既然这个世界都在保你,那就让他看看所谓的世界的意志吧。

抱着阴狠的想法,三爷不顾身体内部越来越大的拉扯感,强横地再次把手伸了进去,不厚道的想要把切嗣君的心脏捏爆。奈何卫宫切嗣这个人的福运实在不是苦逼的老头子所能企及的,还没等他的手够到那个小心脏,自己的身体就在一瞬间化为了飞灰,犹如玻璃破碎般的场景,却悲哀的未留下半点碎片和声音。

剩下的唯有迪卢木多不可置信的绝望和索拉那一句哆嗦的呼唤。

“肯尼斯…”

39番外 无法放手

  迪卢木多坐在英灵王座上已经度过了数不清的岁月;长的他甚至已经忘了他执着于效忠每任御主的初衷到底是什么了,脑子里唯一清楚的便是誓死忠诚。

直到那次圣杯战争的来临;直到分/身的记忆回到他的手中,他的心第一次起了波澜,讶异地阅读着书面上的文字;枪兵对那名让分/身现出全部爱恋的男人起了兴趣。即使只是自己的一个分/身;力量只有千分之一;但是他的本质与迪卢木多是完全相同的,换言之如果是他遇见了这个人;也会对其产生这种欲望的。

不过可惜的是那个男人诡异地消失了;按照分/身的记忆,他在捏爆卫宫切嗣的心脏的前一刻,被这个空间给排斥了出去;以至于分/身花了百年的时间都未曾找到。

看到这里,王座上的迪卢木多意味不明地笑笑,他对于分/身竟然会主动投身到圣杯的黑泥中获取肉体感到有些不可思议,简直是愚蠢之极的选择,为了延长在现世的时间而甘愿承受恶意的侵蚀,以至于在最后变成连理智都丧失的怪物,根本不会是他迪卢木多的结局。

作为凯尔特神话中最为出色的战士,他一向引以为自豪的不是枪术、刀技和剑法,而是绝对的冷静,不管是多么艰难、绝望的战场,他都能够找出一线生机,逃出生天。迪卢木多。奥迪那从不畏惧牺牲,但决不允许毫无意义的死亡,至于可悲地亡于野猪蹄下,那是他无法违逆的Geise,对此没什么好说的了。

从回忆中走出来,战士放下手中的书籍,琉璃色的眼眸望向渺茫的天际露出了淡淡的寂寞。尽管只是一个分/身的记忆,他竟然因此让止水的心境产生了变化,是落于王座太久了吗,久远到他都该忘了自己还是具有欲望的。

迪卢木多收回了视线,重新品味起那一段段枯燥的文字:

“沉静似水的金瞳,精短的金发,那个男人便是我今生的御主吗?”

“肯尼斯大人是我所见过的最沉默的男人,总是安静得坐在窗边的椅子上,碎发沐浴在阳光下闪烁着温暖的流光,这时守候在大人身边总是感觉很安心。”

“独自走在夜路上,突然想知道肯尼斯大人在做什么,也许是在那家中国餐馆吧,又或许是在哪家夜店欢场,最近大人出去地愈发频繁,是因为我吗?”

看到这里,迪卢木多难掩笑意,托腮的手情不自禁地颤了颤,他怎么不知道自己的性格里竟还有这么婉约细腻的因素呢?

“那晚与肯尼斯大人的畅饮是我最开怀的事了,真的是好久都没有如此放纵了。也许是酒喝多了缘故,我望着大人淌着酒水的嘴角竟然生起了亲吻的欲望,虽然只是稍纵即逝,但那刻的感觉的确是强烈到了极点,作为一名从者的我却对自己的御主起了这般肮脏的心思吗!”

除了力量,看来就连性格也是有着些许差别的,迪卢木多看着上面的文字沉思着。如果真是面对那种场景,他绝对会吻上去的,在凯尔特时代他从来都不曾缺少欢愉的情人,对于男人的欲望他可谓非常熟悉并且以此为自然,尽管那个男人是他的御主,做/爱也不会削减自己对他的忠诚。

从这点看来,降临到那个空间的分/身承继了自己绝大部分的骑士道原则,却把身为男人本来的特性给降到了最低,莫怪于他会这样悲观地隐藏起自己的感情了。

“作为战士,我告诉过自己决不能像妇人一般做出落泪的丑事,然而当肯尼斯大人从天空坠落被暗算时,我却只能毫无作为地哭泣,唯一幸运的是他并没有看到这样的自己,那个时候我真的好想将卫宫切嗣杀死,用尽所有的手段。”

“我厌恶着言峰绮礼,他看着大人的眼神充满了恶心的欲念,因此一而再再而三地向肯尼斯进谏,想要终止他们的合作,可是大人根本就不理睬我的意见,愤怒的情绪又一次被压进了心底。”

“那晚又没有看到大人,看到他时他躺在那个神父的车里,我想我再也不用掩饰了,心里的怒气、怨气已经无法再压抑了。去他妈的骑士道吧,凭什么这个男人总是漠视他,即使是残废到只能躺在床上也还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我的御主啊,对你的欲望已经超出了我所能承受的范围,我再也不能隐藏了。”

本体的迪卢木多对于分/身所表露的挣扎情绪感到惊诧,那个空间里的肯尼斯真的让他爱到如此之深吗,竟然开始排斥自身所加持的骑士道,若不是肯尼斯先采取了行动,恐怕分/身已经化为光点回归他这里了。想要反抗圣杯所给与他的特性,世界的意志不会允许的,就如肯尼斯想要杀卫宫切嗣一样,最后还是被世界给隔离了。

“我爱上了吮/吸御主嘴唇的感觉,爱上了亲吻御主的身体,只要想到曾经和御主的那个疯狂的夜晚,我就难以忍受地想要、想要、想要。那种欲望是如此深切炙热,强烈得我几乎无法控制那里的勃/起,渴望着御主,想要将他的一切都禁锢在身旁,静坐在黑夜中,因为自己恐怖的想法身体都在颤抖。”

“不可以看着言峰绮礼、不可以注视着卫宫切嗣、不可以宠爱索拉大人,御主只要看着我、只要和迪卢木多在一起就行了。望着您那双沉静的眼睛,我自私想把它据为己有,往往有这般想法时,身上的压力就会成倍数增长,好像有谁在扼制我的脖子一样。”

看到这里,本体严肃地皱了皱眉,他着实没想到肯尼斯对□的影响已经如此巨大了,竟然让他的本性都开始扭曲,那个空间的意志想必就是因此才加深了对那个男人和分/身的控制,最后才变成了这般结局。

不说王座上的迪卢木多对着书页考虑诸多,分/身的记忆在此已经呈现黑化的趋势,他对肯尼斯所抱持的爱情极近霸道,与他自身所信仰的骑士道偏离得越来越远。

“在御主消失的那刻,我想我终于知道绝望是怎样的感受了,夜晚、灯光、房屋、人类,这些在我的眼中都没有了任何意义。当黑泥将我的身体埋葬、灌进口腔时,我只觉得解脱,是不是我也消失了就能够再次见到您呢,我的肯尼斯大人。”

“为什么!为什么!我找不到御主,走遍世界的每个角落都感觉不到他的气息,尽管有了身躯,但是没有肯尼斯大人在身边,这一切又有什么意义呢。当神智又一次恢复时,看到周身满布的干瘪的人类,除了麻木再没有什么了。我知道我的精神已经被黑泥侵蚀,身体也在日渐毁坏中,只能丧心病狂地吸取人类的精气来维持可悲的生命,最初清醒时还会绝望地想要杀了自己,现在却只是机械得将那些尸身埋葬。我想我疯了…”

“在最后弥留之际,我回到了和大人缠绵的宾馆,躺在那张沙发上呆呆地抱着枕头。我想起他健壮白皙的胸膛、薄薄的嘴唇还有…埋在身体内的欲望,仿佛这里还有我们在一起交/欢留下的气息。心脏又习惯性地在抽搐,甚至那个地方都在发疼,我想您哪,大人…”

本体所接受到的最后信息便是分/身流泪消逝的文字,他按了按发酸的眼角,不想承认那里有液体在滑落。到底是怎样的感情,竟让他的分/身疯狂到丧失自己的程度。迪卢木多明白心底的那种酸涩的情绪名为嫉妒,他独坐在英灵王座上如此之久,悲哀地连感情都消逝了,而他的分/身却体验到了这般炙热的爱情。

摸着心脏所在的部位,那里还存留着几分不甘和思念,英俊的战士眺望着始终如一的天际,性感的嘴唇抹开了一弯霸道的笑意。既然分/身将这份感情传给了他,他不去体验一番岂不憾哉。

“我的御主啊,请忍耐一些时日,迪卢木多终会找到您,陪伴在您身边的…”

40一 黑执事

  夜色深沉;河面如墨,天使之桥上却不再复往日的安静;天使与恶魔疾驰在半空,似两道对立相反的光。

夏尔双拳紧握、眼睛睁得暴圆仿佛要渗出血来,右眼的紫色星芒此刻闪烁得越发刺眼。就在空中的白天使迫使恶魔后退桥上的时候;他捂住右眼下出了命令:“塞巴斯蒂安;杀了他!这是命令!”

“Yes;my lord。”

相比于惨烈的战场,恶魔执事仍然谨守着优雅高贵的作风;此时听到其主所下的命令;嘴角抹开一弯适度的笑容。而双瞳已悄然化作赤色,及肩的黑发也诡异地长到了腰下、飘散在空中,修饰漂亮的指甲全部染上了黑色;像无数冤魂的眼睛。

“呵,这就是你的恶魔形态吗?连气味都是臭的,我还是更喜欢你刚才的样子。”

“啊,没办法,虽然我也不是很喜欢这个样子,但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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