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解决办法没有?”司徒云裳目光巡视了一圈屋子里的五个人,最后将目光落在采购部的经理李争身上。
李争年近四十,是乾福珠宝的老人,在司徒云裳的父亲司徒来兮主持公司的时候,他就是司徒来兮的左膀右臂,为公司的发展立下过汗马功劳。
李争在司徒云裳的注视下,慢条斯理地说道:
“现在腾冲等地原石市场的高档明料在逐渐减少,形成了狼多肉少的局面,价格节节攀升。国内很多的大公司常年派人在哪里蹲守,希望能够第一时间发现高档明料,只是可惜,能够如愿的很少。现在很多公司开始把注意力放在了拍卖行上,只有那里会不时出现高档翡翠的明料,但是价格却是高的离谱。
所以要解决这个问题,只能是靠运气,一是我们也学其他公司的做法,派人常年在几个原石市场蹲守,再有就是依靠自己的能力在全赌石上寻找机会。但是这种风险太大了,并违背了司徒先生定下的原则,所以我不建议这么做。另外就是到个人藏家手里去收购,这需要信息,还要有付出大成本的心理准备,毕竟收藏高档翡翠的人各个都是行家。
我听说,大港的侯三运回来一批原石和半赌石,明料也有一些。他没有运回大港,而是放在了奉京的仓库里,他准备在今天下午,组织一批人看货,总经理可以去看一看。也许他那里会有一些好料。”
李争讲了半天,最后给出了这么一个方案。
会议室里的人都没有说话,这个侯三他们都听说过,那个人很贪婪,虽然经常奔走与云南和辽东省之间,却没见他出手过什么好料子,而他所售明料,给各珠宝公司留的利润空间极其有限,除非万不得已,一般大公司都不会从他那里进货。
但是现在形势比人强,由于高档原料的紧缺,侯三这会也成了香饽饽。相信需要高档翡翠的珠宝公司会趋之若鹜。
“这样也好,李经理,你联系一下侯三,我有时间就过去看看”司徒云裳对侯三的印象一直不好,但也只能无奈答应,如果运气好,说不定能碰上一些好料子。
今年公司的业绩,司徒云裳已经不指望翡翠部门了,她把希望寄托在了贵金属部门,因为黄金价格的大幅度下降,黄金首饰的销量上半年大幅度增加,已经成为了公司最主要的盈利部门。
以往她每年都会去一次云南,采购一批高档原料回来,而正如李争所说,她对去云南已经失去了兴趣,因为即使在那里呆再长的时间,也不一定能等到高档原料的出世。而普通原料的采购,这么大的公司还用不着她亲自出马。
司徒云裳正要继续说话,放在桌子上的电话震动了起来,她看了一眼电话上显示的名子,一直紧绷的脸露出了笑容。
“那么就这样吧,各位回去抓紧时间把制定的计划落实了,散会。”
司徒云裳将手机拿在手里,坐在位置上没动。
人力资源部经理李莉莉站起来慢慢地收拾资料,似乎有话要对司徒云裳说,但看到司徒云裳等着接电话的样子,犹豫了一下,还是跟着大家的后面走了出去。
看到人走光了,司徒云裳正要接电话,电话已经挂断了。司徒云裳脸上的笑意更浓,自言自语道:“这小子,这一会都等不得。”其实她错怪张杨了,并不是张杨挂断的电话。
司徒云裳没有再等电话过来,直接把电话拨了回去。电话响了一声,就被接了起来。
“张杨,你找我?”司徒云裳语气平淡地说道。
电话响了半天,司徒去裳也没有接听,张杨直等到电话自动挂断,才叹了一口气从长椅上站了起来。
说起来他和司徒云裳这个御姐只是一面之缘,除了在客房中的那场意外,两人并没有深交。也许他只是这个女大款生命中的一个匆匆过客而已。
他刚走了一步,手中的电话就响了起来,张杨看了一眼屏幕,是司徒云裳打过来的。
张杨心中一喜,也许是他错怪了司徒云裳。
“张杨,你找我?”虽然语气中没有过多的热情,但是也让张杨感动了一番。这个高贵的御姐,能这么及时地给他回电话,还是把他当朋友看待的。
“有个事想让你帮个忙。如果太麻烦就算了。”张杨在这个御姐面前,还是缺少自信。
“年纪不大,怎么这么磨叽。快说。”司徒云裳显得很不耐烦。
张杨不再啰嗦,赶紧把要租一个仓库的事讲了一遍。电话对面的司徒云裳沉默了一会,对张杨道:
“你过来吧,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第三十七章 吃醋()
“乾福珠宝有限责任公司”的总部设在太原步行街上,这是一栋有一百多年历史的俄式三层建筑,它经过多次装修和维护后仍然保持着欧式风格,高贵典雅。
张扬进了一楼销售大厅,找了一个接待小姐询问司徒云裳的办公室在哪?
接待小姐满脸不信任地支支吾吾,不敢正面回答。张杨无奈,只好又给司徒云裳打了个电话,告诉她自己已经到了珠宝店的一楼大厅。
司徒云裳让张杨在大厅等着,她马上就下去。张杨在离楼梯较近的柜台处找了一把椅子坐了下来,这个椅子是专门为购买首饰的顾客准备的,放在柜台的外边。
张杨闲着无事,百无聊赖地向四周查看,司徒家的生意十分火爆,即使在中午时分,也是熙熙攘攘、人流如织,选购金银饰品的人很多。“这得赚多少钱啊!”他心道。
“先生你喝水。”
张杨正在心中估算这一层大厅一天会有多少销售额。刚才他向之问路的接待小姐给张杨端了一杯冰水过来,很恭敬地递向张杨。
张杨看了看四周,在其他座位上的人并没有这个待遇,他知道这是沾了刚才那个电话的光。
张杨一路过来,正口渴呢,但是他并没有急着喝水,而是和小姑娘开起了玩笑。
他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待小姑娘点头,他伸手过去接杯子,在他手掌接触到纸杯的一瞬间,他心中默念“收”,纸杯瞬间消失不见了。
接待小姐被吓的一声惊叫,然而慌忙捂住自己的嘴,一双眼睛惊恐地看着张杨。
柜台里的一个叫张惠的服务员,从张杨坐到椅子上,她的目光就没有离开过张杨的脸,她是越看越爱看,越看越喜欢。
接待小姐和张杨两人之间发生的事她看的清清楚楚,这种变故也把她吓了一跳,她身子探出柜台想看看地下是否有掉落的纸杯,可那里有纸杯的影子,就连一点水迹都没有。
附近的顾客纷纷侧目看向两人,接待小姐连忙向周围摆手,表示这里没有发生什么事。
再看张杨,他也装着受到惊吓的样子,同张惠一样低头在地上寻找纸杯,看地上没有,他摇了摇头,很遗憾地向接待小姐耸了耸肩,脸上带着滑稽的笑。
两个女孩这时候也反应过来了,这位先生是在给她们表演魔术。
接待小姐开始在张杨浑身上下寻找可以藏水杯的地方。张杨身上穿的很清凉,根本没有可以藏东西的地方,她仍不死心,探头看向张杨背后的柜台,那里当然什么都没有。
被接待小姐的叫声吸引过来的几个顾客驻足在两人三、五步远的地方,看张杨和接待小姐两人耍怪。
正当接待小姐迷茫的时候,张杨右手呈端杯状,左手食指点了点虚握着的右手,脸上露出了夸张的笑容,惹得围观的人一阵大笑。
张杨将虚握的右手向嘴边送去,同时向接待小姐道:“谢谢你的冰水。”
当张杨右手举到嘴边的时候,两个女孩以及围观的几个人惊呆了,因为张杨虚握的右手中真的出现了一个纸杯,而水正从杯子里倒入张杨的口中。
张杨一口将水喝干,然而右手一晃,纸杯又不翼而飞,从他手中消失了。就在众人鼓掌叫好的时候,一个冷冷的声音从人群后面传了过来。
“耍完了吗,耍完了就走。”
张杨循声望去,不是司徒云裳是谁。接待小姐吓得脸色发白,结结巴巴地道:“总经理。我”
司徒云裳没有理会接待小姐,转身向后门的方向走去,张杨尴尬地一笑,一只纸杯出现在右手中,他将纸杯塞在接待小姐的手中,说了声“谢谢!”,追司徒云裳去了。
片刻,两人的身影消失在人流中。
“张惠,我完蛋了。”接待小姐沮丧的说道。
张惠无所谓地道:“没事的,别怕,总经理不会追究的。再说了,你只是接待贵客而已,至于他要怎么做那是他的事,和你有什么关系。对了,哪个小帅哥是总经理的什么人啊?他的魔术帅呆了。”
接待小姐摇头表示不知道。
“我怎么感觉总经理在吃醋呢。”
接待小姐慌忙捂住了她的嘴。“死张惠,你想害死我呀。”
张杨追上司徒云裳叫了一声“司徒姐”。
司徒云裳头也不回地道:“看上那个小姑娘了,用不用我帮你介绍一下?”
张杨竟然无言以对,他感觉司徒御姐似乎有些不高兴,这是个什么情况?扰乱了店里的秩序?
两个人从后门出去,上了司徒云裳的奥迪q5。汽车向东北方向驶去。
“司徒姐,我们这是去哪?”张杨到现在还一头雾水。
“我有个朋友在北运河边有三栋自用的仓库,总面积有近三千平方米,现在她只用了一栋,还有两栋一直空着。以前我曾听她说过要出租,因为她也不差这点钱,就一直拖着没办。刚才撂了你的电话,我问过她,现在还空着呢。所以我带你直接过去,看能不能租下来。”
司徒云裳向张杨解释道,她没有一点不耐烦,而且语气非常温柔。
“太麻烦你了。谢谢司徒姐。”张杨真心的道谢。他没想到司徒云裳对他的事如此上心。
司徒云裳微微侧头,向张杨翻了一个白眼,没有说话。
张杨嘿嘿一笑,开始忽悠司徒云裳,直把“乾福珠宝”比喻成了聚宝盆,把司徒云裳比喻成神仙般的人物。
司徒云裳只是笑着听他“白活”,表面上虽然不以为然,然而心里却是十分受用的。
“如果你愿意,可以到我的公司工作,我把那个接待小姐划给你管理,你可以近水楼台。”司徒云裳不知道为何对张杨和她手下的职员聊了几句,这么耿耿于怀。
张杨的脑门立马爬上了一团黑线,他张口结舌,不知说什么好了。
十几分钟后,奥迪下了一座桥,拐进一条小路,前面有一片三层楼高的厂房,占地面积最少有五、六十亩。
“看到这片厂房了吗,这块地如果出让,最少值两个亿,当初她收购这个厂子的时候,只花了五十多万,那时她应该比你大不了多少。”
张杨听出来了,司徒云裳这是在说这个厂子的主人。
东北老工业基地改制的时候,是有过这么一段痛苦经历,许多中小型国营企业被“零价格”出售给了个人,当然所谓的“零价格”是要负责企业职工和企业债务的。
张杨的老爸和老妈在企业改制后被迫下岗,当时张杨只有两岁,而他们两人每人只得到了二千多元的“买断工龄”钱。这十几年来就靠这间小水果店维持生计,艰难度日。
“国有资产就这样流失了,这就是摸着石头过河的惨痛代价。”张杨愤愤不平地说道。
司徒云裳不置可否。因为她家的“乾福珠宝”也是这样得来的。
“乾福珠宝”的前身叫“乾福玉器店”,始建于光绪末年,即1907年,至今已经有100多年的历史了。1950年后,“亁福玉器店”被公私合营,变成了国营企业,改名为“奉京市玉器四厂”。
九十年代初,该厂亏损严重,不得已卖给了私人经营,购买玉器厂的就是司徒来兮。他靠和前苏联的边境贸易发家,并通过政府中的关系购买了这家企业,并将玉器厂改回了原名“乾福珠宝”,近几年又改名为“乾福珠宝股份有限公司”。
第三十八章 仓库有着落了()
“大禹食品股份有限公司”的老板也是一位女性,她面容姣好,体态丰腴,典雅干练。一身得体的职业套装穿在身上,更显其女强人、女汉子的一面。她看上去三十岁刚出头,而实质上她年龄已过四十了。
据司徒云裳介绍,她能保持如此年轻的外貌和心态,不仅仅是她注重皮肤保养,还和她结婚十几年一直未生育有关。三年前她丈夫出轨,两人离婚,之前一直以淑女自称的她,变得大胆泼辣,荤腥不忌,是她们那个圈子里极为活跃的人物之一。
“玉茹姐,司徒冒昧而来,不会打扰到你的好事吧?”
一下车,司徒云裳就调侃付玉茹,显然两人应该非常熟悉,而付玉茹的表现更夸张,她扭着肥臀一路小跑,到了司徒身边就是一个热情拥抱,根本就无视司徒云裳伸出的右手,显得非常热情。
“说哪里话,我正闲得慌呢。正好你陪我解解闷。”付玉茹满脸是笑,语言暧昧。
张杨下了车,站在司徒云裳左后方,脸带微笑看着两个女人互相挤兑。
“司徒,这小帅哥是谁呀?”付玉茹看到了年轻帅气的张杨。
“我的表弟张杨。”司徒云裳毫无痕迹地挣脱了付玉茹的拥抱,将张杨介绍给付玉茹。
接着对张杨道:“我的好姐妹,这家企业的老板,付玉茹董事长。”
“付姐好。今后请多关照。”张杨客气地向付玉茹问好,他的微笑散发出了强大的青春魅力,让付玉茹不禁呆了一呆。
“哎哟,你瞧,小帅哥的嘴多甜呀。”
付玉茹夸张地说道,转头又小声的对司徒道:“真的是你表弟?我看怎么不像呢。”
她的表情更加暧/昧,是人都可以听出她话中的意思。张杨无比尴尬,眼睛看向付玉茹身后的办公楼,而司徒云裳则是笑而不语,似默认又似不屑与之争辩,让人琢磨不透。
付玉茹看到两人表情,想当然地向岔路上去想。
“这么帅的小帅哥,我可要抱一抱。”
说着她张开双臂向张杨走了过来。张杨脸上泛起红色,他看向司徒云裳希望她能阻止付玉茹的动作,然而司徒云裳却转过脸去,张杨看到她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
张杨为了不让付玉茹难堪,只能站着不动,接受她的拥抱。付玉茹抱的很实。
张杨的脸立即涨红起来。
“司徒,你的小帅哥脸红了,还是个雏呢。”
“付姐,你就别逗他了,他还是个学生。别教坏了小孩子。”
司徒云裳看不下去了,她看到张杨和女人有接触和互动,心就隐隐作痛,仿佛别人侵犯了她的核心利益。
而且,她平时并没有感觉到付玉茹这么色,今天她是怎么了,表现如此不羁。
她那里知道,张杨魅力翻倍的属性不是什么人都能抵抗得了的,方黎黎如是,王语嫣如是,司徒云裳也一样身陷其中,而这个身旷已久的女人又怎么能避免。
付玉茹咯咯笑道:“怎么心疼了。我又不能吃了他。”
说罢过去搂着司徒云裳的胳膊向楼内走去。张杨则跟在两个女人的身后,一起进了办公楼,来到付玉茹的办公室。
这间办公室装修的非常简捷温馨,很有家的感觉,从中也看出了付玉茹的品味还是蛮高的,并没有暴发户惯有的浮躁和张扬,而且也体现出了她对家的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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