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从湛蓝的天空上划出一道白色的阴影,穿进云层。
消失在人们的视线当中。
北城。
廖牧然穿着十寸高跟鞋吧嗒吧嗒地站在自家大厦上,俯视下面。
后面疾步进来的小秘书慌忙的报道。
“廖总?”
“怎么了?”
牧然修葺的整齐的眉毛挑开,缠绕红酒的白指支出来,放在身子的一侧。
她穿着一身红色修身职业装,将她凹凸有致的身材展现的淋漓尽致。
本来就酒红色的头发别她绕在后脑勺后面,显得成熟干练,很有都市女性的那份魅力。
“昨天晚上,秦小姐发过来一份传真,他们的航班今天晚上五点多会到。”
“确定了时间?”
牧然红唇微勾,看的出她紧皱的眉毛舒展开。
媚眼昵了一下楼下站在一辆阿斯顿身旁的男人时,转过身。
“在傅氏大酒店定一间套房,准备好晚餐,我要豪华宴请他们。”
牧然仰脖子,喝了里面的拉菲。
看到秘书手里除了一份秦又他们的时间表之外,还有一踏详细资料,接过来。
打来高档皮质的档案盒子,翻看里面的资料。
“听说最近城里各大企业都在力争南郊的那片地,而且这次有我们的强劲对手管氏,不管用什么方法,我都要搞到手!”
牧然说的不容置喙,几年过去。
她的身上早就褪去了那股放荡妖媚的流气,而是多了几丝稳重和知性。
这要从几年前的一场刺杀开始,城里赫赫有名的廖老再一次刺杀中躲闪不及,落下了病根,生活上出现了很多问题。
所以搭理公司的任务就直接落在了牧然的身上。
起先她是不愿意接手的,但是后来她又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家的企业败落,所以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以前在国外,她学过管理学。
但是这些书本上的东西都是死板流程的,要不是帮里的几位叔叔的帮忙,她早就死在了乱枪之下或者强敌的碾压下了。
“知道了,我会吩咐下去的!”
小秘书老实回复。
牧然坐在旋转木椅上,用手指扶着额头,闭上眼。
“嗯!”
“一会下去的时候,让门口的保安谴了门口的男人吧!”
小秘书一听,抻着脖子忘了过去。
果然如同往常一样,丁大少爷还是站在那个地方。
“这个丁少爷对廖总真是痴情,近日总是站在咱们楼下,就是为了目睹廖总一眼,这样一个深情的男子,廖总为什么不考虑一下呢?”
小秘书有些斐然,如果有这样一个多金又帅气的男人这样追求她,她早就同意了。
一直闭着眼睛的牧然没说话,小秘书砸了一下舌头。
退了出去。
然,门关上那一刻,她睁开眼,转过去看着楼下的男人。
正是因为他是个好男人,她这样的女人才配不上他。
站在楼下的正是三年前一直对牧然穷追猛打的丁乔。
三年里,他曾出过一次差,那一趟去俄罗斯演练花费了他两年,回来之后还是对她情有独钟,牧然也不知道像她这样不纯洁的女人到底有什么魅力,让他这么恋恋不忘。
都说部队见不到女人,难道是几年前的那个夜晚,她的技术太好了,导致丁乔看上她了。
摇摇头,不再去想。
一会公司还有一个股东会,就是对于近日公司出账情况的汇总,她是主要领导,不能分了神。
继续闭着眼,小息了一会。
楼下。
站在银灰色的阿斯顿跑车旁的男人修长的双腿交叠在一起靠在上面,嘴里叼着一根烟,另一只手笼火,瞬间白烟袅袅缠绕开来。
这么一位美男子站在这里,自然是吸引了许多女人的目光。
女人们的视线从那辆骚包风光的豪车上辗转到男人的侧脸上,这个男人在他们公司楼下等了快一个多月了。
可是对方就是不下来,也不知道对象是,竟然这么高冷,对于这样一位大帅哥竟然置之不理。
真是暴殄天物,不加珍惜啊。
没过多久,门口的两个穿着制服的保安又过去了。
他们虽然是让他走的话语,但是语气上却都带着一丝敬畏的。
这个男人等的是他们公司的老总,而且从他的言谈举止上,阔气装扮很明显是非富即贵的人,他们岂敢得罪。
可是有碍于上面领导发了话,不敢不从。
丁乔再一次等到了保安来遣送他的时刻,这一次他竟然没有老实地听话走开。
其实作为教官的丁乔,平时对于他的手下,他向来都是严厉狠辣的。
怎么会容忍有人不让他进屋呢?
但是因为这里是别人的地盘,更何况,他想在牧然面前留下一个好的印象,所以他自然是能忍则忍了。
每次到了这个点,他们的部队就开始拉练了,所以每次他都按时回去了。
可是今日部队里放假,所以他自然不会那么轻易地离开。
一把别过保安收回去的腿,保安倒下。
他上去就扒了保安的衣服套在自己的身上,随即扔了手里的那根已经抽到一半的香烟。
很帅气地走了进去,身后留下一脸吃惊的俩人。
“哇——”
进去时,瞬间大厦里惊声四起。
因为很多女人都目睹了刚才他那一连串的连环动作,简直帅到没天际。
然而此时此刻,她们却有机会近距离与之相处。
丁乔进了大厦的其中一个电梯,瞬间有很多女人挤了进去。
有的是办理正常的业务,有的则是没事找事。
反正这种机会对于她们这种两点一线的上班族来说简直是天上掉馅饼。
丁乔没有排斥她们,倒是很绅士地笑了笑。
这不笑还好,一笑又是哀嚎遍野。
很多女人又受不了这种笑起来都觉得阳光照进脸上的帅哥。
“哇——”
牧然在大会议室开会,正听着总经理报告这个月的财务报表。
门外就传来那惊悚的叫喊声。
揽了揽身上披着的修长大衣,很明显外面的骚动已经惊动了里面的人。
“陈经理,你去处理一下!”
坐在一旁的一个年轻的男人低着身子快速地走出去。
在男子打开大会议厅大门的时候,正好赶上丁乔被一群女人围着上来,那浩浩荡荡的阵势简直是不能再有气势了。
恰巧正因为陈经理的开门,让他看到坐在里面的牧然。
薄唇紧抿,停下了前行的脚步,“廖牧然!”
声音不大,但是却很有震慑力。
可以让这层大厅内五十米以内的人都可以听见,所以自然是让一直低着头的牧然有些惊愕。
她抬头看到穿着保安服装的丁乔,柳眉紧锁。
这个男人怎么还没有走,反而上来了。
正要踏出门的陈经理知道自己的领导是不乐意了,过去阻拦要进来的丁乔,“对不起先生,我们现在正在开会,您还不能进来!”
谁知本来就瘦瘦弱弱的陈经理,竟然被冲进来的丁乔一下推来,跌倒在地上。
本身就比普通人高出一头的丁乔可以用鹤立鸡群这一次来形容。
“你还要躲我躲到什么时候?”
丁乔走进来,后面很多的女同志就望而却步了。
原来她们期盼已久的男人居然是对她们公司的老总感兴趣,那她们当然是没法比,这个廖牧然的情感方面,她们有所耳闻,对付男人向来是无人能敌。
“你来这里干什么?”
牧然起身,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倒是反问。
谁知丁乔笑的更开了,两只长长的胳膊肘摊开,“没什么,就是想你了,来看看你!”
这句话说得那是相当的暧昧,在场人不由得都倒抽一口气。
很明显这个帅气多金的美男人子,是对他们的老总有意思啊。
现在看来这大会也没有开展下去的必要了。
很多人都是懂事理地退了下去,包括很多董事原老级别里的人。
牧然当然是想继续开会,但是人都走了,她怎么开。
将手中的报告扔在桌子上,胸中那口怒气油然而生。
这个男人摆明是来砸场子的。
很快人都撤了出去,本来还想阻止一切的陈经理最后也是厚道帮他们关上了房门。
“你到底想干什么?”
在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的时候,牧然开口。
“我不都说了么,我想你了,就过来看看你!”
丁乔很满意大家的表现,这一样来,他就多了廖牧然独处的机会。
“我现在很忙,没有时间和你打哑谜,有什么事说事,没事我还要开会呢!”
“开会,现在只剩下你一个人,你是找鬼开会么?”
丁乔才不会听她的辩解,这会还开个屁啊。
牧然深吸一口气,会是开不成了,但是她必须要说清楚,因为这个男人她不想给他一丝的希望。
如果说对方是一个风流倜傥,不拿感情当回事的花花公子,她还会招架,但是如果是像丁乔这种深情款款的男人,她受不了。
第199章 你还要躲我躲到什么时候?1()
“丁乔,不管怎样,我想和你说清楚,我对你的真得没有意思。”
“你不要把这么有用的精力放在我身上了,我不是一个感情专一的女人!”
“这些年,我自己睡过多少男人我自己都不知道。”
“有的时候,我坐在自家的浴室里,都会嫌弃自己脏!”
“你这么对我久久不放到底是为了什么?”
牧然已经把话说的十分明白了,虽然三年前,秦又和管宪南走之后,她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她不再那么随性,不再随随便便和男人上床,但是她还是从心底里嫌弃自己的。
这样一幅残肢败柳,真不知道,丁乔到底是在迷恋什么?
“你过去怎么样,我不在乎,我只在乎现在的你!”
牧然几乎是喊出来的,然而丁乔确实更加深情的看着她。
“你不是问我为什么喜欢你么?”
“好,我告诉你!”
“在我眼里,女人的贞洁虽然美丽,但是它不是衡量一个女人有价值的标准。”
“我喜欢上你,就是在我们睡过醒来的第二天早上之后,你脸上那股落寞的表情,让我想一辈子保护你。”
“我知道你有难言之隐才会如此。”
“你对于一个色狼可以游刃有余,但是你却害怕别人对你深情。”
“是因为害怕,害怕一旦自己沉沦其中,就无法自拔!对不对?”
他说了一大段,简直直戳牧然的心窝。
从来没有人这么了解过她,到底是为什么出现这么大的变故。
就是因为几年前,她受到了一件重创的事情。
在国外,她本来和管宪南爱情美满的,但是因为一个意外她发现了自己的亲爹和管宪南的母亲有染,而且正是因为他们的关系才导致他的母亲身患艾滋病患病死了。
当时因为害怕失去管宪南,她才先提出了分手。
害怕再一次经受失去深爱之人的痛苦,同时也无法面对管宪南。
五年前,失去母亲亦是如此。
从那以后,她对自己的爱情观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但是她从来没有怪过父亲,因为当初同时失去挚爱之人的人还有他,她记得小的时候,父亲抱着母亲的照片痛哭流涕。
父亲从没有告诉过她,在她五岁那年她的母亲是和一个她自认为相爱的男人私奔了。
“丁乔,不要以为你很了解我!”
她推开他前进过来弹性有力的胸脯,男人未动,她身子却是向后退了一寸。
“呵呵……”
丁乔深绿色的眼眸盯着女人慌张失措的小表情,薄唇勾笑。
“你这个表情很明显是在告诉我,我说的是真的。”
“真的,牧然不要再躲避了!”
“勇敢一点,和我在一起!”
如果说刚才那一段长长的告白是那么真切动人,那么这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让牧然冰封已久的心瞬间融化。
“为什么会选择我?”
她晶晶地盯着高了她一头的男人的面庞,那股韧劲透着坚定。
男人低下头,双唇贴着她的耳瓣,轻声说了五个字。
那五个字如果在旁人的小姑娘来说,会让人脸红肉跳,但是对于牧然来说却可以做到泰然处之。
她火烈的红唇笑开,捻着男人脖颈前的领带力度适中的一拽,男人头轻巧地下来,正好两个的嘴碰上,贴在了一起。
“我还有更多绝技没有展现出来,那一晚才只不过是冰山一角!”
“是么?”
“当然!”
从最先开始的抗拒,牧然变得开始接受。
她的身高正好和丁乔差一头的距离,两人亲吻的时候,惦着脚本来就很累。
身子晃晃悠悠地要掉下来,男人从后面一把拦住她的腰肢,加深了唇上的力度,狠狠地吸着气。
几乎是要将她揉进骨子里。
“今晚我们部队放假!”
他们隔着唇间的距离贴着说话。
丁乔的意思很明显,就是今天晚上他想留下来。
“今晚不行,我几年没见的死党回来了,我必须陪她!”
“好!用我陪你么?”
丁乔倒是好说话,他知道牧然好不容才决定接受他,所以有些事情需要循序渐进,不可急迫。
“死党是男的还是女的?”
他靠在桌几上,转了个圈,将牧然的身子放在开会的长版桌子上。
“有男有女!”
两人情浓意浓,纠缠在一起。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有什么事?”
隔着门板,牧然问道。
“廖总,管氏的管总来了!”
“好!等我一会过去!”
她转回歪过去的去,继续俯视着丁乔,“等我回来!”
在他的舌尖上轻轻咬了一口,牧然下去穿上衣服,蹬着高跟鞋走了出去。
飞机在天空上跑了将近十多个小时,秦又就躺在里侧的座位上睡得昏天暗地。
直到妞妞叫醒她的时候,外面已经是星光熠熠了。
“妈咪,快别睡了,再睡你就会被落在飞机上了!”
“我们到了!”
“哦哦……”,秦又擦掉嘴角的口水,柳眉蹙起。
“这么快就到了么?”
“这么快?我们可是坐了一天了,妈咪快点啦,管叔叔已经先走了。”
“好!”
在妞妞的拉扯,秦又终是安全地落了地。
管宪南在飞机口处等他们,“阿又,你们怎么慢啊!”
“阿!睡得太香了,没想到居然这个时候了。”
经过安检口,他们推着自己的行李走出了飞机场。
飞机场门口停着一辆骚包的红色凯迪拉克,车旁站着一位打扮艳丽的俏佳人。
“秦又!”
牧然在这头挥着手臂。
他们三人听声望去,一个仆人已经接过他们手中的行李箱。
“管先生,秦小姐,廖总让我们搬运您的行李,放心交给我们吧!”
牧然跑过来抱住秦又,秦又看到她的那一刻感动的痛哭流涕。
“牧然……”
“阿又……”
这三年来,牧然一直没有去美国,就是因为她知道管宪南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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