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牧然最近电话通话记录。”
这一提到廖牧然,谢小蟹算是明白了些,是跟秦又有关系,难道她走了么。
“我知道了!”
傅绍燊和他通完电话,开着车子沿街寻找。
怎么说,秦又也是刚刚离开,不会走太远的,所以他决定来逮逮人。
将车子的速度降到二十迈,便看向停车站或者外面的路口。
离医院最近的这条道,只要他不落下一人,秦又走这条路,他就不会错过她。
其实说实话,他们现在是离婚,秦又想去哪里他都是无权干涉。
但是就是因为离婚了,他才会更加惦记了。
而且,他还没打算好要不要放她走。
笔直的长路上,只有停车站的站牌和旁边站的几个零星的人,根本就没有女人的影子。
联系当地的及警察进行配合,一定要找到人。
时间在一秒一秒的流逝,却是没有成果,都上下班的人群和学生,根本没有女人的身影。
他泄愤地一拳头搭在方向盘上,因为刺耳又久久不停的笛声让附近的人都注视过来。
他确实无暇顾及别人异样的目光,电话响起,他只回答简单的几个恩字便挂断了。
启动车子引擎,绝尘而去。
车子前脚走,躲在人群里的女人站出来。
秦又手中攥着卡,她下楼时刻意躲避着傅绍燊和司聿权,避免与他们碰上。
来到公交车站坐车才发现自己根本没有零钱,刚要乘出租车,傅绍燊的车子来,她只能藏在人群中。
幸好有几个男人,挡住了她。
傅绍燊在这里停了一会,打了几个电话之后,就离开了。
因为车窗户车膜是深灰网状的,所以她也看不太清楚。
幸好男人逗留的时间不长,待了一会就走了。
南峰她是呆不下去,她直想回北城,看看秦万贯,然后再远走他乡,生孩子。
一辆出租车经过,她上了车。
司机师傅问着,“小姑娘你去哪里啊?”
“师傅,火车站!”
看了一眼出租车,好像还能刷卡,真是庆幸。
傅绍燊走后,本来还装睡的杜鹃起身,坐起,撅着小嘴,嘀嘀咕咕的。
司聿权也想躺下歇一会,就问她,“怎么了!”
谁知她不高兴地说了一句,“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你们自己快活了,却给我们女人留下一个大累赘!”
“真不知道她一个人带孩子能怎样!”
她说的话,司聿权都听不懂,只听见了一句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嘶……怎么就没有好东西了!”
他不开心,下了床,过来坐在她身边。
“你到怎么了?”
谁知杜鹃有些哭腔,抱着他,摇头,“老权,我们结婚吧!”
她失去过一个孩子,为了他。
真不想在过这种游历没有安全感的生活,虽然她自己说婚姻不重要,可是女人还是都很期盼有一个家庭的。
男人疼爱,孩子快乐。
这几乎是每一个女人的梦想。
司聿权拥着她,也躺下了,和她并排,“你真的想了。”
怀里的女人重重点头,呢喃,“你和你爹地说吧,我会努力让他对我有转变的!”
她抬起老师乖巧的小脸,一个尾音让她拉的长长的,有点撒娇的意味,“恩?”
其实,司聿权知道,这几年杜鹃都死心塌地跟着自己。
还为他打过一个孩子,都是万不得已。
但是曾有一次,他带着杜鹃见过自家的老爷子,老爷子十分反对。
他知道自己欠她的,就像傅绍燊欠着秦又一样。
虽然这几年他对她不薄,几乎是有求必应,但是她心中最真实的想法他知道。
微笑,轻声回答,“好!”
“我不跟老爷子说了,我在军校大院里就直接娶了你,好么?”
“恩!”
两人也算是心照不宣吧。
听到他娶她,她是开心的。
他们俩也有一段时间没见了,昨天本来是要见面,可是因为枪击俩人也没怎么亲密。
昨晚又受伤,所以她有些忍着。
弓着小身子过去,她将小身板靠着他的。
“权,我想要了!”
司聿权正沉浸在结婚的事件中,有一搭没一搭地回答,“想要什么?”
他说的正经,可在女人看来确像是假装的。
不过她不介意,既然他不在状态,就让她来帮他起兴致。
慢慢下去身子,她笑的荡漾。
“想要你!”
毫不羞耻的回答,令他回过神来。
看着生病了还依旧妖娆的女人,勾唇怀笑,推开她,“你手臂受伤了,还是过两天吧!”
杜鹃才没有那个耐性过两天。
“我不,我就在现在。”
男人见推不开她,并且自己也不是清心寡欲的,黑眸看向外面,“在这里,会有小护士进来的。”
“这样才刺激么!”
杜鹃是双子座,她有野性的一面,比较喜欢新鲜刺激的东西。
“真的?”
最后确认。
女人点头。
司聿权躺着的身子起来,性感的薄唇一把吻住她的唇。
第81章 就是这小狐狸,坏的好事?()
夕阳斜下,无边的余晖笼罩在北城之上,一辆湛红色玛莎拉蒂缓慢驶入傅家高档别墅区。
身着黑西服的邹管家卑恭地候在灼白大理石台阶上,等着车子渐渐停稳,低身道,“少奶奶,您回来了!”
从车子上下来的秦又将车钥匙递给邹管家,踩着十寸红底高跟鞋,戳的石板‘吧嗒吧嗒’地响,翘长的睫毛一弯,露出淡淡微笑,“邹管家,辛苦了!”
“上次给您推荐的药膏管用么?”秦又语气亲切,丝毫没有少太太的架子。
“好用好用,使了少奶奶说的黑膏,我的老寒腿是好多了!”老邹笑的一脸褶子,接过钥匙。
盯着秦又纤细的身影,目光柔和,他们的少奶奶自打进门以来都是端庄大气、自识得体,对下人也是不分高低贵贱,并非外界传言的泼辣妄为,也不知大少爷为何放着这样一位美人暴殄天物,甚是可惜。
“恩,太太呢?”秦又倩身一顿,美眸扫过院子里的几辆豪车问道。
“太太在打牌,和慕容家的几位太太们。”老邹温顺谦和,说到慕容时故意加重口音,秦又会意笑了笑,进了屋。
还没过玄关,就听见客厅里传来几位中年贵妇戳牌在金丝绒毯上的闷声和洗牌的‘哗啦哗啦’声。
傅家大院里原本是有设置供人玩牌的牌屋,可李玲玉不喜欢那里,总是把局子拉在外面,一来可以在几位太太面前彰显她在傅家的地位,二来牌屋确实小,几位臃肿的太太坐着略显拥挤。
“我回来了,哟,几位太太有兴致啊!”秦又走进客厅,礼貌打招呼。
穿金戴银的贵妇们连头都没抬,继续玩牌,李玲玉从鼻腔里挤出一句,“嗯,回来的正好,我们渴了,去厨房弄些水果来!”
瞥了一眼候在她身后伺候的下人,秦又莞尔一笑,“不知几位太太有忌口的么,我好准备。”
“我不喜欢杨桃,低廉又难吃!也不要葡萄,酸溜溜的,弄些奇异果吧,不过最好配上樱桃!”正对着秦又的太太倒是不见外,张着血盆大口提条件,真当是自己家了。
“还有么?”秦又固然不能和她见识,她是傅家的媳妇,干活是小,坏了自己的修养是大。
“我不吃芒果!”背对的慕容太太看不清表情,语气里也是不见好态度,也对,慕容太太恨她恨的挫骨扬灰。
李玲玉没吱声,占了一圈,摸了个幺鸡,板着的脸立即炸开了花,“哎,哎,我自摸,清一色,掏钱掏钱。”
其他三人抻脖瞅瞅她的牌,见真是胡牌,不甘心地掏钱之余还抱怨,“这就胡了,九筒呢?”
“哎!真晦气,这都没赢。”
“来来,再来一圈。”
“……”
站在原地的秦又见没人有意见了,放下包包,去了厨房。
家里刚好进了一批新西兰的罐头,她挑出芒果和葡萄,加了一些自制的特调料酒,冰镇一会,味道还算不错。
端着果盘,刚踏进客厅。
“就是这小狐狸,坏的好事?”
听这尖锐的嗓音应该是刚才的挑食太太。
慕容太太使劲戳着牌,红指甲磕的桌子‘吭吭’直响,“可不,我姐姐家的小媛直接从二楼摔了下来,当时都怀孕三个月了!”
“玲玉,你说你们家绍燊怎么想的,娶了这么个祸害回家!”坐在挑食太太旁的郑太太也不嫌事大地开口。
李玲玉脸色不好,可傅绍燊和秦又的婚事是傅家老爷子订的,她哪做得了主啊。
驻足片刻,秦又唇角勾出一弯不深不浅的弧度,故意咳嗽两声。
“咳咳…”
“妈,水果准备好了,你们沾着凉气解解渴吧。”面上依旧和颜欢色。
“嗯,放那吧!”李玲玉心情本来就不好,见到她更是一肚子闷气。
“这没什么本事,就要听话才不讨人嫌,是吧,秦小姐。”拾起一颗樱桃的慕容,突兀开口。
“嗯,慕容太太说的是。”秦又低下头,慕容是姜一媛的姨母,说话不好听,那是理所应当。
“小姑娘不学好,一天到晚勾搭别人男朋友还有什么脸站在这!”挑食太太见慕容太太开口,身板也硬了起来,毫不掩饰对秦又的厌恶和嘲讽。
李玲玉脸色青一块紫一块的,可慕容是她多年的伙伴,对她的事知晓的不少也有多,现在翻脸难不保日后会参她一本,更何况她也想看秦又出丑,要不是傅绍燊娶了这个女人,她也不用天天听太太们冷嘲热讽,转而一副抱臂看戏的心态。
她没吱声,几位太太更是肆无忌惮起来。
秦又弓着身,发亮的眸子充满关怀,对着浓妆淡抹的孙太太浅笑,“我也讨厌孙太太说的那种人,不知孙太太的令媛和孔先生的事淡了没,孔先生对孙小姐的心里也造成了很大阴影吧!”
她有愧姜一媛,慕容说话不好听,可以接受,但孙家,她好像没做什么对不起他们的事。
在场的人,都知道,孙桂枝的千金和地产大亨孔先生有染,让记者拍到开房不是一两次,而众所周知孔先生有家室,孙可人还没结婚,孙可人当小三破坏人家庭的事是坐实的。
挑食太太一口樱桃没咽下,咳了出来,尴尬擦了擦嘴,“咳咳…那都是媒体瞎报道的,根本…没有的事!”目光发虚,闪烁其词。
其他几位是半信半疑,无风不起浪,哪有空穴来风的事,更何况免费的笑话谁不看,盯着孙太太的眼神都变了。
“前几天娱乐媒体还报道呢,孙太太,你家可人是明星,该注意些。”郑太太可算逮到机会,不怀好意地添油加醋。
“我听说孔先生的老婆是个母老虎!”慕容太太也不忘落井下石。
呵呵,人就是这样,你高高在上时,他们仰慕你,吹捧你。
虎落平阳了,狗都来欺负你。
孙桂枝惨白的脸铁青,这牌是打不下去了,嚷嚷着累了,回去歇息,桌上变成三缺一,其他人也没了兴致,最后不欢而散。
送走一群有太太命,没太太品的女人,秦又回了自己的房间。
秦又知道傅绍燊是故意的,明知她爱他爱得死去活来,还用这种方式刺激自己,就是为了报复当年她破坏他和姜一媛这对痴男怨女…
“哼,受这点委屈就不行了?”卧室里豁然响起的幽扬朗口的嗓音吓到了秦又。
阳台上,一道人影若隐若现屹立在蚕丝绸帘之后。
“什么时候回来的?”秦又走了过去,语气中带着紧张,她有三年五个月零七天没见到他了。
“回来也不说一声,我叫老邹去接你!”她和他还没熟识到那个程度,拉开对面的椅子,小心翼翼地坐了下去。
“就这么喜欢我?”感受到她的炙热,傅绍燊抬起幽深的黑眸。
被逮个正着,秦又尴尬地低下头,脸红到了脖子根,举手无措,“那个,我…”
“啪——”她害羞的要死,他却将一摞白纸拍在桌上。
第82章 回来第一天,就要和她离婚?()
“既然喜欢,签了它,钱不会少你一分!”寒若冰霜的俊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倨傲的神态不可一世。
秦又怔了怔,盯着白纸黑字的几个大字,‘离婚协议’猛然抬头,失声道,“你要和我离婚?”
摆着离婚协议不离婚,难道还是过家家么?
傅绍燊薄唇紧抿,“所有的程序已经办好,就差你在上面签字,我很忙,截止时间最晚到下周一。”
“当了这么多年的傅太太,相信你也是捞够了,是时候结束了。”
望着眼前这张陌生又熟悉的俊脸,秦又翕动的嘴微启又合上。
他居然这样想她,走了三年,回来第一天,就要和她离婚?
“我当初嫁进傅家,不是为了钱…”她想解释,可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
“你的想法,无关紧要。”男人字句顿挫,一句无关紧说的决绝。
“你知道,要不是爷爷,我不可能娶你!”
“我爱的是媛儿,不是你,当年如果你没怀孕,根本不可能有现在的‘傅太太’!”
他猩红的眸子里全是冷漠,转而神态又十分轻巧,“想好了,离了婚,对咱俩都好!”
“这就是你说的杂事?”徐徐微风吹乱了秦又的发梢,也吹碎了她的心。
傅绍燊沉着俊脸,没有否认,算是一种默认。
离开卧室,眼泪终是不争气地落了下来。
付出两年,为了他,她不惜背负骂名,和家人反目成仇,却还是得不到傅绍燊的心,这个如恶魔的男人残忍地夺走了她的一切。
不过…还有一个月…她还有希望。
三年前,她怀了傅绍燊的孩子,母凭子贵,风光嫁入傅家。
可分娩时,发生意外,孩子被脐带缠住脖子,最后窒息夭折,有一阵子她伤心欲绝。
可后来偶然发现,李玲玉何当时的妇产医生牵扯如多不正常的联系,李玲玉曾送一个孩子到澳洲抚养,她怀疑孩子也许还活着。
两年来,她一直秘密寻找,但李玲玉太狡猾,没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剩下一个月的时间,她要用傅家的势力,夺回儿子。
电话被接起,“喂…啊…”那头传来牧然的打哈声。
“牧然,你要抓紧找孩子的计划。”她的语气里透着坚定。
“怎么了?”
“没事,一个月后我要离婚!”
翌日,阳光明媚。
傅氏顶楼总裁办外,管宪南身后跟着火急火燎的小秘书。
前面披着风衣的身板一顿,小秘书恰好扑了个满怀,男人俊眉轻佻,小秘书龇牙咧嘴,揉着额头。
管二少爷停的突兀,害她撞的结实。
“见鬼了?”头顶传来温柔又好听的嗓音,一双修长的大手拽过她抱着的报纸端详。
小秘书忐忑,“管少爷,要不要报告给秦总?”
男人潋滟的眸光盯着报纸上的照片,傅绍燊回来了?秦又知晓么?他…还有机会么?
略带风雅的唇铂一禀,吩咐,“收起来吧。”
浑身上下没什么攻击力,却散发着一股不容置喙的魄力和震慑力。
两人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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