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风作浪】三百一十三
伊妃闻言,花容失色地回禀道:“娘娘,冤枉啊!大王来娘娘的宫中,绝非伊儿怂恿,请娘娘明察,伊儿对娘娘也绝不敢有冒犯忤逆之心,娘娘,伊儿就算是有十个脑子,也万万不敢对娘娘存有不敬之心……”
晚妃冷冷地抽起嘴角,冷冷地再次开口,说道:“哼!伊儿,你的意思是本宫老了,脑子不管用了,尽会冤枉无辜,是吗?你是不是还要告诉本宫,今日一切,都是巧合啊?”
伊妃立即哭泣地说道:“回禀娘娘,伊儿听闻王妃身体不适,便带了些糕点看王妃,心系王妃的大王也随后而至……大王见王妃在不冷宫,又闻得瑟曲,便寻音来到娘娘的宫中……娘娘,伊儿真的没有想到会这样,伊儿承认,对王妃确有嫉妒之心,可是,在伊儿的心中,伊儿真的没有想置王妃于死地的心啊!请娘娘明察!”
“哼,到底有没有那样的心,本宫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伊儿,本宫念你往日跟随过本宫,今日之事,本宫就不再追究到底是谁在兴风作浪了。不过本宫今日到有几句话说给你听,做妃子的,就要安分守己,明儿有一天若是知道有人在他的眼皮底下捣鬼,那个捣鬼的人,会有什么下场,可就不得而知了!”
伊妃愤愤不平地问道:“为什么?娘娘为什么也帮着她?伊儿侍候娘娘多年,难道都抵不过刚来大汗国才不过几天的王妃吗?”
哗啦一声,晚妃只手扫弦,冷嗖一声,看着双目忿恨的伊妃言道:“为什么?哼!伊儿,你这是在质问本宫吗?你是不是觉得本宫不中用了?”
“伊儿不敢!伊儿只是心冷!”
伊妃浅浅一笑:“心冷?亏你还知道心冷一词!你走吧,本宫不想见到你,以后你也休要再来本宫的宫中,你与本宫的情谊,恩断义绝!还有,王妃你动不得!”
伊妃闻言,噌的一下站了起来,嫉恨地说道:“娘娘以为伊儿还是当年的那个一无是处的奴婢吗?”
【因爱生妒】三百一十四
“在本宫的眼中,你是什么样,一点不重要!本宫奉劝你一句,本宫可以扶你做明儿的妃子,也可以随时让明儿废了你!”
伊妃拦在晚妃的身前,一改恭谨的态度,跋扈地讥笑道:“娘娘好大的口气,若是在几年前,伊儿会毫不怀疑地相信,如今,娘娘,伊儿已经不再是那么天真的小姑娘了。大王对娘娘到底是如何看重,伊儿可比任何人都清楚!娘娘是大王的母妃又能如何?若是在伊儿和娘娘之间选择,伊儿相信,大王一定会选择伊儿的!”
“哼!”
伊妃见晚妃冷笑,也不动怒,一脸淡笑地继而又说道:“娘娘,你是不是觉得伊儿在说笑?哦,对了,伊儿忘记禀告娘娘一件事情了,伊儿如今肚子里正怀着大王的王子!”
晚妃诧异地问道:“你有怀孕了?”
伊妃轻哼一声说道:“不错,伊儿肚子里正怀着大王的王子,娘娘,您说大王在他痛恨的母妃与心爱的王子之间,会选择谁呢?”
晚妃问怒地喝道:“放肆!你竟敢用这样的语气跟本宫说话?”
“娘娘,伊儿这样对您,已经算是客气的了!小雨,摆驾回宫!”伊妃一脸阴冷地说完,朝着晚妃展现出挑衅的微笑,一摇一摆地向思悔宫的大门走去。
喜鹊气愤地说道:“娘娘,她简直太无礼了,您应该教训教训她!”
晚妃看着喜鹊,淡淡地说道:“算了,她也是因爱生妒,一切都由她去吧!”
“那她会不会对王妃不利?”
晚妃走到花丛旁,只手抚摸着花儿,问道:“喜鹊,你也喜欢王妃吗?”
“恩!”
晚妃平静地说道:“放心吧,明儿爱着她,有明儿在她的身边,她是不会有事的!”
喜鹊狐疑地说道:“娘娘的意思是,大王爱着王妃吗?可是,刚刚大王还……还打了王妃……”
晚妃轻轻摇头,笑道:“知子莫若母,明儿若不是爱着她,又怎么会如此的大发雷霆?”
【猛然一推】三百一十五
宁兰走出思悔宫,走在长长的亭道上,竟然不知道该去往何方。脸颊上的火热,让宁兰倍感屈辱,她何曾被人打过?大汗国王,耶律瀚明,她的夫君,这个男人竟然打了她?为什么她的心,竟然在痛?是因为屈辱吗?
一眼望不到边的青砖瓦房,路,到底还有多远?
一直跟在宁兰身后的瀚明,看着失魂落魄的宁兰,心,好像被撕碎了一般。这样的疼痛,来的那么突然,来的那么急切,让他应接不暇。看着宁兰乱了步调的步伐,瀚明的头,一阵剧烈的疼痛,脑海里出现了一个身穿鹅黄罗裙的女子背影,同样踏着零碎的脚步,同样的失魂落魄,她到底是谁?只手按着疼痛的太阳穴,大步向前,一把抓住宁兰的胳膊问道:“你到底要去哪里?”
宁兰双目一片淡冷,平静而陌生地盯着抓着她胳膊的大手,言道:“放手!”
瀚明温怒地言道:“孤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不要逼孤对你不客气!”
宁兰冷抽嘴角,质问道:“耶律瀚明,你到底还想怎么样?你的不客气是什么?杀了本宫?还是以本宫的国家来要挟?或者是搬出本宫的母妃?”
瀚明微微一愣,原先后悔打了人的他,被宁兰的冰冷给触怒了,愤声说道:“若是你希望孤那么做,孤绝对会成全你!”
“耶律瀚明,你的血是冷的吗?你到底是不是人?”
瀚明深陷的眉头,又增添了几道黑线,宁兰冷漠的眼神,鄙夷的表情和语气,深深地刺伤了他,她惊人冷视他?不由冷笑道:“是不是人?王妃竟然不知道吗?看来是孤没有做好!那好,孤今日便亲自告诉你答案!”
瀚明话音一落,猛然一推,将宁兰抵在亭柱上,只手托起宁兰的下颚,在宁兰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狠狠地吻住宁兰的双唇,霸道而有粗鲁地索取着红唇上的芳香,将他心中所有的紧张和愤怒,化成了疯狂的霸占和掠夺!
【你不是人】三百一十六
“唔……”
许久后,瀚明离开了宁兰的红唇,在宁兰的耳边,沙哑地轻笑道:“你的反抗,是为了挑逗孤吗?你知道吗?你越是反抗,孤就越想征服你!你最好别动,不然孤可不担保在这里还会做些什么!”
宁兰愤恨地说道:“耶律瀚明,你是个畜生,你不是人!”
瀚明扯了扯嘴角:“畜生?畜生可以这样抱着你吗?畜生可以这样吻你吗?畜生可以让你如此喘息吗?”
“耶律瀚明,我恨你!”
宁兰的话语,让瀚明的心,忍不住地一窒,狠狠地在宁兰的红唇上咬了一口,他受不了她的冷视,他要让她记住他,就算是恨也要恨的最深!就像他此时故意咬伤她一样,他要让她知道疼,因为,他的心在疼,她就要陪他一起疼!
男性的阳刚之气,越来越浓,瀚明的手,开始不安分起来。嘶啦一声,宁兰的衣领被瀚明一把撕开,白皙而性感的锁骨袒露了出来。
袒露的肩膀,碰触到凉冷的石柱上的时候,让宁兰整个身子忍不住地轻颤,一阵失神过后,拼命地捶打着瀚明的后背!
瀚明不顾宁兰的捶打,如同雨点般的亲吻顺着脸颊落到了宁兰的颈脖之处,狠狠地一口咬了下去。
“耶律瀚明,到底如何做,你才能放过本宫?”
“放过你?今生都别想,除非孤玩腻了!”
宁兰放弃了挣扎,绝望地对着扯拉她裙带的瀚明,言道:“若是你想要的是本宫的身子,本宫就如你所愿,你随时可以拿去,只是求你,放过本宫,就此放过本宫,好不好?”
扯拉裙带的大手,在听完宁兰的话后,瞬间僵住了。宁兰的话,像是一碰冷水,浇在瀚明的头上直至心底。
原本意乱情迷的双目,刹那间冷却,面无表情地盯着宁兰面如死灰的娇容,瞬间清醒了过来。
他这是怎么了?他都做了些什么?盯着宁兰绝望的脸,恼愤起来。
【如果可以】三百一十七
“你说什么?你刚刚说什么?你给孤再说一遍!”
宁兰睁开紧闭的双目,淡淡地说道:“大王若是想要得到的是本宫的身体,本宫就如你所愿,只是求大王在得到本宫的身子后,放过本宫,让本宫在冷宫里孤独死去,自生自灭吧!”
这个该死的女人,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
她竟然要用她的贞节来和他讨价还价?为了让他放过她,她竟然连贞节也可以不要了?在她的心中,他就的如此让她不屑吗?她当他是什么人?
瀚明冷冷地松开宁兰,残忍地说道:“你以为孤会对你这瘦扁的身子有兴趣吗?你想做孤的女人?你还不配,滚!别再出现在孤的视线里!”
“你!”宁兰忍不住扬手便是一把掌,巴掌在离瀚明不到几个毫米的距离时,生硬地停了下来。
瀚明一把攥住宁兰的手腕,鸷冷地说道:“孤最后一次警告你,别再妄想打孤,惹恼了孤,你绝对会后悔!怎么?为何这样看着孤?你想要杀孤吗?你有这样的本事吗?再孤还没有改变心意之前,滚!”瀚明说完,一把挥开攥着宁兰的手,转身背对。
看着瀚明的宁兰,在这一刻,若是她有刀,若是她可以杀了耶律瀚明,她绝对不会手软,这个天杀的男人,他是如此羞辱她的!宁兰紧握的拳头松了又紧了,紧了又松,愤恨地提步跑开。
听着渐行渐远的脚步声,瀚明缓缓转身,看向那抹消失在视线里的倩影,思绪一片凌乱。她那么的骄傲,方才自己的那些话语,一定让她恨的更深了吧?
如果可以,他希望她不是恨他,而是爱着他!
“大王,天要下雨了,是否现行摆驾回宫?”
“吉索,你现在就让格勒准备马匹,孤,明日一早要去往琼所!”
“是!”
“慢着!”
吉索立即恭谨地问道:“大王还有何事需要吩咐奴才去办的?”
瀚明沉默了片刻,说道:“孤不在宫中的这些日子,王妃那边多看着点!”
【公主失踪】三百一十八
吉索立即应声言道:“是,大王!”大王为什么要去琼所?吉索看了一眼瀚明的背影,快速地离开了。
***
裳儿焦急地问道:“天要下雨了,公主怎么还没有回来?公该不会出事了吧?”
花景咬着嘴唇,看了看天色,说道:“我先去找找,你照顾落儿。”花景交代完裳儿后,从后院越出,在宫中接连寻找了好几个时辰,始终未能寻到,不由折转回道了冷宫。
花景见到守在门口的裳儿,在裳儿还未开口,领先问道:“裳儿,公主可回来了?”
裳儿听完花景的询问,不由焦急地说道:“没有!花景姐姐,你还没有寻得吗?裳儿一直在这里守着,都没有见到公主回来啊!”
花景摇了摇头:“没有!”
裳儿急急地问道:“那公主去了哪了?公主是不是出事了?会不会被大王给带走了?这天都下雨了……”
“苍穹宫?对啊,苍穹宫我还没有找过……”花景话毕,立即转身向外走。
裳儿关切地说道:“花景姐姐,你先换了衣服再出去吧,你的衣服都湿透了!”
“不碍事!”
裳儿瞅着地上的水脚印,一脸认真地说道:“花景姐姐,苍穹宫那边需要小心才好,你留下脚印了。”花景低头一看,蹙起了眉头,犹豫了片刻,进屋换起衣服。
一边换衣服,一边关心地问道:“裳儿,落儿的伤势现下如何了?”
裳儿平静地说道:“落儿的烧已经退了,太医说,太黑之前,应该可以醒来。”
花景听后,诧异地问道:“太医来过吗?”
裳儿点了点头说道:“恩!就在你刚走不久,是吉公公带来的!”
花景紧张地问道:“他们没有发现什么吧?”
“应该没有,他们看过落儿的伤势后,嘱咐了一番便走了!不过,那个吉公公到是嘱咐了奴婢,说:大王不在宫中的这段日子,抓药的事情依然照常如旧,让我不用担心!”
“是吗?他的意思是大王近期要离开皇宫?”
【寻找公主】三百一十九
“恩,应该是真的,量他也没有那么大的胆子散布谎言。”
花景淡挑眉头问道:“他为何要告诉我们大王要离开皇宫?”
裳儿想了想说的:“应该和那道旨意有关吧!自从太医来给落儿看病后,门口的那些侍卫,对我们的态度,好多了。”
“恩,我先去苍穹宫那边寻找公主。”
“花景姐姐,你要小心啊!”
“恩!”
花景换过衣服,雨,已经小了许多。潜入苍穹宫,花景四处都未寻得宁兰的身影,正待转身离去的时候,内殿的倾榻上,传来了瀚明的声音:“你胆子不小,竟然没有孤的应允,偷偷闯进苍穹宫?”
花景正欲使用轻功从窗口潜逃时,不想,一枚硬币如同流星一般,从窗口反弹到花景的身上,点住了花景的穴道后,掉落在地上。
一脸冰冷的瀚明,从床榻上走了过来:“说,你来孤的苍穹宫做什么?”
瀚明见花景不回答他的问话,冷冷抽起嘴角,伸手以内功,吸气掉在地上的硬币,眯眼瞅着手中的硬币,冷声言道:“孤想知道的事情,从来没有人敢闭口不答!你是想让孤来责罚你们的主子,你才肯回答孤的问题吗?”
花景一番思量,开口说道:“回禀大王,奴婢是来寻找王妃的,王妃她不见了……”
瀚明微眯着的双目,在听完花景的话语后,瞬间凌厉起来,狐疑地再次开口问道:“你说什么?”
花景立即回禀道:“回禀大王,公主不见了,奴婢来此是为了寻找公主的!”
瀚明快速地解开花景身上的穴道,问道:“什么时候的事情?”
“回禀大王,自从大王和伊妃娘娘离去之后,便一直不见王妃回来!”
不见了?她不是向着冷宫的方向走的吗?难道去了母妃的宫中?
瀚明一边向外走,一边问道:“宫里的其它地方都寻找过了吗?”
“回禀大王,能找的地方,奴婢全找过了。”
【拂袖而去】三百二十
瀚明再次进入思悔宫的时候,晚妃正坐在窗前听雨,当她看到瀚明冷脸走到她的身前时,只是淡淡地挑了挑眉黛,一字未语。
瀚明站在殿门口,淡淡地看着窗前坐着的晚妃,忽然有些心酸,她从什么时候开始变老了?怔了片刻,沉声问道:“她是不是在你这?”
晚妃沉默了片刻,扭头看向一脸阴沉的瀚明,平静地问道:“大王指的是何人?”
瀚明抿了抿嘴唇,再次开口问道:“王妃她是不是在你这?”
晚妃关切地站了起来,狐疑地问道:“兰儿她不见了吗?”
瀚明见晚妃关切的表情,眼眸微微一沉,不耐烦地问道:“到底在是不在?”他的母妃也很喜欢宁兰吗?她也会关心别人?
晚妃担忧地说道:“兰儿与你争吵过后,不曾来过,宫中其他的地方都有找过吗?”
瀚明有些吃味地说道:“不用你多管闲事!”瀚明说完,转身便向外走。
晚妃追出几步,言道:“大王,兰儿她是个好姑娘,既然你喜欢她,你就要好好珍惜她,有些人在的时候不珍惜,若是失去了,就追悔莫及!”
瀚明一听到追悔莫及这四个字,心里便忍不住恼怒了起来,忽然转身,冷笑道:“你也会知道追悔莫及这四个字吗?你说的追悔莫及指的是什么?是父王?还是你那个该死的奸夫情人?你又在追悔什么?”
晚妃微微一愣,瀚明的话像是锋利无比的刀子,割着她的心,让她猛然一窒。
看着瀚明冰冰的脸,怒恨的双目,深深地一声叹息后,转身背对着瀚明,向床榻走去。一边走,一边说道:“本宫该说的话,都说了,本宫的事情,也无需向你回禀!你竟然这般的恨本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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