蕴儿见宁兰转身向着亭廊的另外一边走去,不由问道:“娘娘这是去哪?”
“御膳房。”
“天冷路滑,奴婢愿为娘娘效劳。”
“不必了,本宫要亲自去做。”
北风呼啸,天寒地冻,他一早便出去了,可别得了风寒,先给他备些御寒的姜汤才行。虽说他的武功高强到让她放心的地步,可是……一直以来都是他在为他付出,她也想为他做些什么,即使她做的是一些微不足道的事情。
番外。33你在担心我吗?
瀚明风风火火地赶回了宫,一刻不停地感到了赝梨宫,却不见宁兰,心里顿时紧张了起来。
“王妃娘娘去哪了?”
“回禀大王,王妃娘娘去了御膳房。”
御膳房?她怎么会去了御膳房?
瀚明听了宫女的回话,瞬间恼了:“孤王吩咐你们好生侍候王妃,你们竟然让王妃娘娘自己去御膳房?”
宁兰刚走到赝梨宫的门口,便闻得瀚明暴躁的声音由里面传了出来,不由挑了挑起唇角,刚走进赝梨宫,便见到正大步向外走的瀚明,不由说道:“一回来就那么大声嚷嚷,可是会吓着皇儿的。”
瀚明立即伸手拦住宁兰,小心翼翼地往里面走,一边走一边说道:“外面下了雪,天冷路滑,要是跌倒了怎么办?有什么事,可以吩咐她们去做。”
“既然你知道外面下了雪,天冷路滑,为何还要一声不响地去射猎?若是着了风寒,岂不是耽误了国事?”
听完宁兰的话,瀚明的心头不自觉的一阵温暖:“你在担心我吗?”
宁兰白了一眼笑的一脸灿烂的瀚明,说道:“谁要担心你?你的武功那么高强,还需要别人为你担心吗?”
“天有不测风云,说不准一不小心掉进了陷阱……”
宁兰抬手握住了瀚明的嘴巴,打断了瀚明下面的话,说道:“我不准你胡言乱语。”
“放心!我还要保护你和皇儿,绝对不会允许自己出事的。”
宁兰从蕴儿的手中接过小木桶,端出放在木桶里的汤碗,说道:“先把这个喝了。”
“这个……”
宁兰间断地说道:“有些辛辣,不过可以预防风寒。”
“你去御膳房是为我煮预防风寒的汤汁?”宁兰没有回答瀚明的问题,而是对着蕴儿使了个颜色。
蕴儿立即退了出去,不会片刻功夫,几名宫女拧着保温的木桶走了进来,原本空空的桌子摆满了美味佳肴,多半是瀚明平时爱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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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34她要永远守护在他的身边
看着一桌子的美味佳肴,难仰的感动油然而生,坐在椅子上的瀚明,温柔地将宁兰揽入怀中。
他外出打猎回来,有那么一个人,为他准备好了一碗预防风寒的汤汁,又为他准备了一桌的美味佳肴,而那个人恰好是他心爱的人,这种被心爱的人关心在乎和担忧的感觉真好。
“累吗?”
宁兰柔柔地摇了摇头。
“如今你有了身孕,太医说你要多加休息,这种事情,以后吩咐御厨去做就好。冬天来了,一天更比一天冷,天寒地冻的,若是磕了碰了……”
瀚明的话还未说完,便被宁兰用菜肴给堵住了。
“天底下怎么会有你这么唠叨的男人?”记得他以前话没有这么多,也没有这么唠叨,难道是做了爹爹,上了年纪?
“皇儿今天乖不乖?”瀚明问话间将耳朵贴在宁兰的腹部。从他感受到了她的胎动那天开始,每日他都会这样静静地感受着这种为人之父才有的乐趣和幸福。
宁兰不满地说道:“嗯。皇儿今天比他的父王要乖。”
瀚明抬头看着宁兰,一脸认真地说道:“以后不会再做出让你担心的事情了。”
宁兰甜甜一笑,说道:“说话可得算数,皇儿可是在听着。”
瀚明用他的额头轻抵着宁兰的额头,信誓旦旦地说道:“金口玉言。”
瀚明话落,在宁兰的脸颊上轻吻了一下。
宁兰从瀚明的怀中站了起来,坐在了紧挨着的另外一张椅子上坐下,拿起了一双筷子递到了瀚明的面前说道:“快些用膳吧,不然,该凉了。”
“好。”
看着瀚明吃的津津有味,宁兰不由想起了过去。这样的场景,真的好熟悉。记得……那时她还小,她的母妃常常默默地坐在父皇的身边,看着他的父皇用膳,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现在,她好像有些明白了。
一个人,能够静静地侍候在心爱的人身边,就是一种天赐的福泽。
她要永远守护在他的身边。
番外。35他们是相爱的一对
自从知道宁兰怀了身孕,回到皇宫之后,瀚明的御书房几乎全部被搬到了赝梨宫,苍穹宫也形同虚设。每日瀚明下了早朝,都会将大批的奏折带到了赝梨宫,在宁兰休息的时候,批阅。夜里怕宁兰会冻着,每批阅一份奏折都会查看一下宁兰的被子是不是盖的严实。
若说是三千宠爱在一身,一点儿也不为过。后宫之中,朝堂之上,甚至是整个京城的家家户户,无人不晓大王对王妃的宠爱。
宁兰的身子越来越沉,以前还可以在宫里四下走走,如今,她只能在赝里宫转悠散步了。早膳过后,宁兰打了个盹,待她醒来,已是晌午了。
看着窗外的满天飞雪,有的像鹅毛一般大小,在半空中随风摆动着舞姿,翩翩而下。宁兰忽然升起去赝梨宫外走走的冲动。
儿时每逢大雪天,她都会背着母妃偷偷地跑去找二皇兄出去玩雪,她喜欢雪花的洁净和冰润。
如今二皇兄在做什么?
他做了太子,恐怕很忙吧?会不会和她一样,看着这满天飞舞的雪花想起他们的过去?
那日分别,再无消息。
她在这三个多月来,有给他写过几封信,可是,信是送过去了,却一直未收到那边的回信。
二皇兄心里在怨怪她吗?还是这满天的大雪耽搁了信差的赶路?
那日,二皇兄说——他是向天羽。
近日她多梦,总会梦到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那些事情之中,有着一个叫向天羽的人,有一个叫夏侯墨荷的女子管他叫天羽哥哥。
一开始是碎碎片片,近日梦到的好像是一段回忆。回忆之中的那个夏侯墨荷,很美,她好像在哪里见过她似的。她的目光总是追逐着那个叫天羽哥哥的男子,那个男子的面孔有些模糊,她看不大清楚。不过,她可以感觉的到,那个向天羽哥哥也是喜欢着夏侯墨荷的,他们是相爱的一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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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36一个人躲在木棉树林里哭
只是,近日总会梦到她不开心的样子,京城会一个人皱着眉头对着镜子叹气,好像有什么特别不开心的事情。
方才她还梦见了她躲开了身边的宫女,一个人躲在木棉树林里哭。
她很想上去安慰她,却始终挪动不了脚步。看着她的眼泪,她就会心痛。
“蕴儿,陪本宫去外面走走。”
“娘娘,大王说……”
宁兰不待蕴儿说完,打断了蕴儿的话说道:“本宫自会小心。”
“奴婢遵旨。”蕴儿立即拿起了一把雨伞,紧着一颗心,跟在了宁兰的身边。
这几天,他好像有什么心事。虽有问他,他却闪烁其词,没有回答她。如今天下太平,还有什么事情,能够困扰着他呢?尤其是这几天,他总是回来的很晚,时常他回来了,她已经睡着了,等她醒过来,他已经上朝去了。
她总是在蕴儿的口中得知他的消息。
为什么她感觉有件事情搁在他们之间?到底是什么事情?他们之间还有什么事情不能摊开了说清楚?
“蕴儿,你去打听一下,大王现在身在何处。”
“奴婢走了,娘娘您?”
宁兰沉声说道:“本宫还没有脆弱到那种不能保护自己的程度,你速去速回。”
她要见他,要当面问清楚。
蕴儿走后,宁兰为了避风,在廊道的一个转角处坐了下来,等着蕴儿打探消息回来,不想却意外地听到了两个小宫女的谈话。
“你听说了吗?东楼国的公主可美了,比王妃娘娘还要美呢!”
“嗯,你也听说了吗?冬儿姐姐,东楼公主与大王联姻的事情是不是真的?”
“想必是真的,宫里都传遍了。昨儿我去苍穹宫找吉公公的事情,还听到了……”冬儿姑娘说道这里,四下看了看,继续说道:“我还看到东楼公主向大王表白呢!”
“这是真的吗?东楼国的公主竟然这么不知害臊?”
“这有什么?我告诉你,我还看到东楼公主当着闵将军他们的面,往大王怀里靠呢!”
番外。37敢情是她自作多情了?
“天啊!竟有这样的人。那……大王动心了没有?大王那么宠爱王妃娘娘,应该不会……”
冬儿姑娘接话说道:“宠爱?你没有听过一句话吗?自古君王只闻新人笑,哪闻旧人哭啊?当初伊妃娘娘该有多受宠爱啊?虽说比不得王妃娘娘,可是她在这后宫之中,也无人能比她更得大王的心了吧?结果……还不是在掖庭里洗夜壶?”
“可是……就算是东楼国的公主美貌如仙,那……王妃娘娘还身怀皇嗣呢!只要王妃娘娘诞下皇子,在后宫之中,还是王妃娘娘做主。”
冬儿歪了下嘴角,放开了胆子说道:“话虽如何,可是,这皇宫之中会缺少为大王生皇子的女人吗?伊妃娘娘当初不也怀了大王的皇子了吗?”
“冬儿姐姐这么说,好像有着几分道理。”
冬儿闻言颇有几分成就感地又说道:“你才进宫一年,在这宫中呆的久了,你也会明白的。关于东楼公主的事情,你在我面前说说就好,旁的人可别提及,这宫中最忌讳的就是话多,还有啊……”
冬儿姑娘的话还未说完,便被出现在她视线里的人,生硬地打断了。
刹那间,面色苍白如纸,扑通的一声,重重地跪在了亭廊的大理石的地面上,颤声行礼道:“奴……奴婢……参……参见王王妃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另外一个宫女反应过来,立即跟着跪了下去。
宁兰将两个宫女的话听的一清二楚,心里头是一阵恼火。
她恼火的不只是瀚明没有告诉她东楼国的事情,更是恼火宫女们拿她与伊妃相比,最最恼火的是,她也觉得宫女所说的那句:自古君王只闻新人笑,哪闻旧人哭的话有道理!
难怪她这几天觉得他心事重重,时常不见踪影,敢情的有了一个貌美如仙的东楼新人?她真的愚蠢,竟然相信他的甜言蜜语,相信他对她是第一无二再无其她,敢情是她自作多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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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38她会沦落到洗夜壶的境地?
“那个东楼国的公主,来大汗皇宫几日了?”她倒要看看,到底那个新人是什么样的新人。她倒要瞧瞧,她会不会和伊妃平起平坐,落得同一个下场!
“回……回禀王妃娘娘……那……个……”
宁兰寒着脸,冷冷地问道:“方才还口齿伶俐滔滔不绝,怎么这会儿到成了结巴?说,到底来了几日?住在哪里?把你知道的都说与本宫听听。”
“奴……奴婢遵……尊旨。”冬儿姑娘面色苍白,在这雪花漫天妃的季节,她的额头上竟被吓的冒出了许多的细汗珠子,听完宁兰的冷声质问,立即头抵着冰冷的石地,一五一十地禀报道:“回禀王妃娘娘,东楼国的公主五天前来到大汗宫的,大王吩咐……东楼宫主住在北宫的启璇宫。”
启璇宫?东楼国的公主住在北宫启璇宫?她现在就去看看那个东楼新人。
宁兰思及,向着启璇宫的廊道方向走去,走了几步,又转身看向跪着地上的两个宫女,不由问道:“在你的眼中本宫已是旧人了吗?”
冬儿立即摇头,说道:“不是,奴婢该死,胡言乱语……王妃娘娘饶命啊……奴婢罪该万死……”
宁兰淡淡一记冷笑上了唇瓣,平声说道:“你是最该万死。在这后宫之中,言多必有失的道理,是你在这皇宫里呆久了忘记了吗?”
冬儿闻言,立即自行掌着耳光,哭道:“奴婢知罪,王妃娘娘开恩啊……”
看着两个宫女不停地掌着耳光,那个冬儿的宫女,脸颊已经开始红肿,宁兰心头的火气少了许多。可是心里还是很忌讳那句她和伊妃相比的话。
她会去掖庭?
她身为大齐国的一国公主,会去做那种辱国的事情?
她会为了苟延残喘,沦落到了洗夜壶的境地?
哼!就算是天地合,时间倒转,就算是自缢身亡,她也不会有那么一天!
“你就去掖庭里陪着伊妃娘娘吧,兴许有一天,会等到本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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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39永远都摆脱不了争斗的命运
冬儿立即磕头说道:“奴婢该死,奴婢知错了!奴婢以后再也不敢了……奴婢叩谢王妃娘娘的不杀之恩……”
若不是她们的提醒,她还真的忘记了,那个女人还苟延残喘地活着。她竟然还活着?一个没有希望的人,还努力地活着是为了什么?是为了等待有一天看着她最恨的人落得何种下场?还是为了等待再有一天她可以再次翻身?
如此白雪纷飞的日子,或许更合适去看看旧人。
掖庭里,一片寂静。
飞雪漫天,掖庭的后院之中坐着一个头戴草帽身穿蓑衣的女人,她的帽子和蓑衣已经落了一层厚厚的积雪,她的身边堆放着许多的夜壶和便桶,她正在催着她的那双红肿长了很多冻疮的手。
人生如梦,荣华富贵转头空,那个曾经呼风唤雨,算计她害死裳儿的女人,即使做梦也不会想到她会有这么一天吧?在这个几十平米的院子,若不知她过去的人,又如何知晓她就是当初哪个三千宠爱在一身的伊妃呢?
裳儿,你看到这个害死你的女人是这样地活着,可以安息了吧?
那个宫女说,她会和她一样?说不准,她会和她一样?有着那么一天,也是漫天飞雪,坐在哪里的人是她?
站在门口处的宁兰,手摸在她的腹上,眉头紧锁。
不,她和她不同,她绝对不会有这么一天!
太后说,活着后宫之人的人,永远都摆脱不了争斗的命运。为了她的孩子,为了她自己,为了她的国家,她也不许她会有这么一天。
伊妃抬头看向站在门口处的宁兰,先是一惊,随即目光冷厉地盯着宁兰,缓缓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你来这里做什么?”
“来看看你。”
“我有什么好看的!”
宁兰冰冷地问道:“只是有些想不明白,事到如今,你为何还要坚持活在这个世上?”
“贱人,我活着就是要看你会有什么下场!”伊妃闻言恼怒之极,话音一落人便向着身怀有孕的宁兰撕打而来。
番外。40让他失去我们
她恨她,因为恨她,她才坚持活下来!她本来可以活的好好的,一切都是因为她,是她夺走了她的一切,是她害死了她的孩子,可是她竟然怀孕了?她怎么甘心?她又怎么可以不愤恨?
咚的一声,伊妃被宁兰打倒在地上,踉跄了半天没有爬起来。
“哈哈!贱人,你害死了我的孩子,你的孩子也活不成!哈哈!我诅咒你,诅咒你们,不得好死!”
她竟然诅咒她的孩子?一股无法压抑的怒火至上心头。因为方才出手太过用力,又因恼怒生气,宁兰的腹部有些隐隐作痛,不由伸手扶着院门说道:“你真可怜。事到如今,你还不知道到底是谁害了你吗?”
她把所有的仇恨怨怪在她的头上?她以为一切都是她的错?
宁兰一字一顿地说道:“害死你孩子的人,害的你变成今天这样的人,是你自己,是你自己害死了你的孩子,若不是你让葛太医下毒,你的孩子就不会死。没不是你的野心和贪婪的欲望太强,不把别人当成敌人,你也不会变成今天这样。若是你当初对裳儿心慈手软……没有害死裳儿,你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你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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