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舞姬在听过吉索的话后,立即向着耶律瀚明围了过去。
“大王,让奴婢为您斟酒吧!”
“大王,让奴婢喂你好不好?”
“大王,您想看什么舞啊?奴婢调给您看……”
……
格勒看着被众女人包围着的耶律瀚明,面色猛然一沉。
大王真的变了很多,现在的大王和过去的大王,完全不一样,真不知道这样是好是坏……
那些一窝蜂的女人不是大王以前最讨厌的女人吗?
寻欢作乐吗?
格勒看着耶律瀚明的脸色,心里开始为那一群不长眼的舞姬担心了。
他怎么感觉这不是什么好兆头啊?
耶律瀚明看这向他围过来的一群女人,看着她们脸上的笑容以及造作的样子,心头一股无名之火,迅速膨胀了起来。
‘哗啦’一声响,原本摆放着酒菜的桌子,被耶律瀚明一把给推翻了。
“你们就只会做这些吗?”
“奴婢该死!”
一群围着耶律瀚明的舞姬,听到了耶律瀚明的咆哮,立即跪倒了一片。
“滚,全都滚!”
“奴婢告退!”
一群舞姬闻言一哄而散。虽然对她们来说,有点遗憾失去了做妃的机会,可是,与性命相比,保住性命才是最重要的。
【生辰礼物】七百七十
一个舞姬看着愤怒满面的耶律瀚明,目光之中布满了关怀之情,沉默了会儿,向着一架古琴走去,缓缓坐下。
“你还愣在这里做什么?”
一群虚伪的女人,为了妃位就来向他献媚?哼,女人?
坐在古琴旁的舞姬,没有因为耶律瀚明的怒火而吓的落荒而逃,反而一脸镇定地开始抚起琴。目光落在古琴上,没有再抬眼去看耶律瀚明,而是很用心地弹奏她非常熟练的琴曲。
“你滚!”
瀚明见那个舞姬没有听他的话离开,厉斥声刚刚落下,便被舞姬所弹奏的琴曲给吸引住了。这首曲子……这首曲子这个女人怎么会弹?
吉索见舞姬没有立开的迹象,立即催道:“大王让你出去,你没有听见吗?”
瀚明打断了吉索,说道:“让她弹!”
“是。”吉索立即退到了一边。
这首曲子他记得,有人曾经告诉他,这是一个礼物。真是没有想到,现在他会在这种情况下,在这样的情形下,听到这首曲子。
一曲落下,舞姬抬起羞涩的目光,看向耶律瀚明,还未开口,便被耶律瀚明开口抢了先。
“继续弹!”
舞姬立即接言道:“奴婢遵旨。”
“墨荷,他们都有礼物送给孤王,你准备送孤王什么?”
“今天是你的生辰……”(文-人-书-屋-W-R-S-H-U)
“王后,你不会忘记了要给陛下准备礼物吧?,”
“你忘记了吗……没有关系……孤王……”
“陛下,臣妾有准备礼物……不过,只是一首曲子,臣妾还不熟练……希望陛下喜欢……”
“曲子?是专为孤王做的曲子吗?”
“嗯。”
……
往事,那些往事到底过了多久?已经过了很久了吧?很久想起心都会痛……虽然过了很久,久到时过境迁,久到物是人非了……
他也不会忘记!
他怎么会忘记呢?那是她送给他的生辰礼物,而且,是她第一次送他礼物!
【假装镇定】七百七十一
“你们都退下。”
“遵旨。”
吉索和格勒等人,一同退了下去。
瀚明一把将琴弦按住,说道:“别再弹了!”
“大王,是不是奴婢弹的不好?奴婢以后会努力弹琴,把琴技练上去的,奴婢会弹好的……”
瀚明冷冷地说道:“这不是你可以弹的曲子。”
在瀚明的盯视下,谈琴的舞姬怯生生地跪在地上,结结巴巴地问道:“奴……奴婢……是不是奴婢做错了什么?奴婢会努力……”
瀚明蹬下身子拿起了舞姬的双手说道:“你这双手,长的真好看。”
“大王……”
“你叫什么名字?”
舞姬看不清瀚明的情绪,忐忑地说道:“回禀大王,奴婢叫玉岚。”
“玉兰?什么兰?兰花的兰吗?”
玉岚低声回道:“岚气的岚,就是山中云雾的意思。”
“把岚字改了,就叫玉萍吧!”
玉岚愣了下回道:“奴婢叩谢大王赐名。”
一双白玉羊脂的秀长细手,很像她的手。不过,她不是她。方才他还以为这个女人会是个例外,不是只有那个女人才会不怕他。
不想,不过是假装镇定而已。她手掌心的指甲印记,清清楚楚地表现出她的伪装和方才的害怕。
“方才的那首曲子,忘记它,永远也不许再弹,不然,你将失去这双手。”瀚明说完狠狠地摔下他手中攥着的一双纤细玉手。
“为……为什么……”
“你不配。”
“大王……玉萍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瀚明冷冷地站了起来,看着眼睛里带着淡淡薄雾的玉萍,面色一片阴沉,冷漠地看着玉萍说道:“你很有心计!不过,你别企图代替她,这个世界上没有人可以代替她。”
“奴婢不敢妄想代替谁,奴婢时刻铭记奴婢的本分……”
“哼,知道不该妄想,说明你还不算蠢,出去!”
玉萍脱口说道:“大王……奴婢是真心喜欢大王的……”
【付出一切】七百七十二
瀚明转身看向玉萍,微微眯起眼睛说道:“喜欢?你说你喜欢孤王?”
“是……”
瀚明再次走向玉萍,用食指和中指将泪眼汪汪的玉萍下巴抬起,一副邪气的模样问道:“那你有多么喜欢孤王?”
“奴……婢……奴婢……”
瀚明依然面不改色地盯着玉萍问道:“你喜欢的是孤王,还是孤王能给你的妃位?”
“奴婢……奴婢是真心喜欢大王的……奴……婢……不敢妄想……”
妃位?宫里的哪个女人不想?能够站在大王的身边,这是她做梦都不敢想的事情,可是,她不能在大王的面前表现出来。
“那你的意思就是说……你不在乎妃位,就算是孤王封赐你为妃子你也不在乎是不是?”
“是。”
瀚明冷抽了下嘴角说道:“既然你对妃位不感兴趣,那你就继续当你的舞姬吧!只是,永远不要再出现。”
玉萍脱口求道:“大王……奴婢是真的喜欢大王的,大王……奴婢什么也不要,只希望可以留在大王的身边侍候大王,大王……”
瀚明眼睛里没有任何感情,盯着玉萍问道:“你真的什么也不想要,只想留在孤王的身边?”
“奴婢是真心的,只要能够留在大王的身边,奴婢什么都不要……大王,你要相信奴婢的话,奴婢说的句句是真心话……”
女人的眼泪都是说来就能来的吗?喜欢?真心喜欢?人心谁能看的出是真还是假啊?他不会再相信任何女人,也不会再相信什么感情。女人?哼!他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为什么偏偏在意那个伤他的女人?他发誓,不会再让那个女人来伤害他,不,是任何女人!
瀚明冷嗖一声,抬目看向窗外,冰冷地说道:“孤王的话,从来都是说一不二。不过,看着你掉几滴眼泪的份上,孤王给你一个表现的机会。”
“奴婢叩谢大王。”
瀚明一步一步,缓慢地向着挂着刀鞘的石墙走去,一边走一边问道:“既然你说你喜欢孤王,那你是不是愿意为孤王付出一切?”
【她舍不得】七百七十三
玉萍看着瀚明,点头说道:“奴婢愿意。”
“愿意?为了孤王,你可以将你的身体和性命都可以交给孤王吗?”
玉萍闻言,面色唰的一下红了,羞怯地点了点头:“奴婢愿意。”
“孤王现在就要你的命。”
瀚明冰冷地说完,从刀鞘中抽出刀丢在了玉萍的面前。眼睛里没有任何的感情,有的只有冷漠和玩味。他就好像看客一样,看着面容挂着眼泪的玉萍,等待着玉萍下一步举动,好像等待的不是一个人杀死自己,而是在等着一朵盛开过后的花儿凋谢。
“奴……奴婢遵旨……”
玉萍颤抖着双手去捡起瀚明丢在她面前的钢刀,全身都在变的冰冷,心跳急剧猛增。
大王要她自杀吗?她真的要死吗?她还不想死……可是,大王的眼中,她能看出的除了等待,就只有等待,没有看到一分一毫的试探她的成分……
她还不想死,若是死了就再也见不到大王了……
“孤王没有太多的时间。”瀚明看着拿起钢刀的玉萍,双手颤抖个不停,犹豫不下,不由开口催促。
“奴婢领旨谢恩。”玉萍再次抬头看了眼瀚明,说完深深地磕了下头。玉萍心里清楚,大王话说到了这个份上,无论是考验她,还是真的想要看着她自杀,她都没有退缩的机会。
‘咣当’一声,钢刀掉在了地上,玉萍的身上多出了一个窟窿,鲜血不断地从她的腹部流了出来。
瀚明的脸上依然没有任何表情,淡冷地看着倒在地上的玉萍。
这就是女人,他给会她机会,只是她舍不得。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她想留在他的身边,却有小气舍不得,那就不怪他没有给她机会。
若是她的那一道是捅在她的心口处,他会给她一切,荣华富贵,还有,可以一直留在他的身边。可是,她没有。
“来人。”
瀚明的话音一落,吉索立即快步冲了进来。
【不够舍得】七百七十四
瀚明盯着地上带有鲜血的钢刀,冷抽了下嘴角,说道:“带她下去治伤,孤王以后不想再见到她。”
“遵旨。”
“还有,这把刀丢了!”
“大王……奴……婢……奴婢是真心喜欢大王……”
瀚明背对着玉萍,一字一顿地说道:“女人要有野心,有必须够狠心,不过很可惜,你不够舍得。带走!”
“大王……不要……”玉萍心里很是着急,话还未说完,人因为失血过多情绪激动便晕了过去。
“大王,她晕了。”
瀚明看了眼昏迷过去的玉萍,开口吩咐道:“恩,等她伤好了,给她安排一个轻松的差事,让她安守本分,不该想的永远不要去想。”
“奴才遵旨。”
不一会儿的功夫,在吉索的吩咐下,很快地整理掉了玉萍的痕迹。瀚明拿起一个酒壶,走到轩窗前,一边喝酒,一边不屑地冷哼了声。虽然他讨厌这样虚伪的女人,可是,看在她为她流血的份上,就饶她一命。
这个世界上的女人都是一样的,虚伪、自私、贪婪、没心没肺、恩将仇报……无论你对她这么好,无论你有多爱她,她都会看不见,视而不见,什么也感觉不到,更别说会回报!
四天了,已经四天了。
她在做什么?她那么恨他,应该不会自杀吧?
“吉索!”
“奴才在。”
“……”
瀚明很想从吉索的口中打听些什么,可是想到一些让他根本无法释怀的事情,心口里的话,话还是没有说出口。
“退下。”
“是。”吉索应声退了下去。
大王刚刚想要问他什么吗?难道是关于王妃娘娘的事情?对哦,大王爱着王妃娘娘,虽然现在大王恨着王妃娘娘,可不代表大王心里一点都没有王妃娘娘了。
因为有爱,才会有恨。
吉索想到这里,立即对着一个小公公吩咐道:“你,去赝梨宫看看,打听一下王妃娘娘那边现在的情况。”
【住的不错】七百七十五
盯着一桌子的膳食,瀚明没有半点的胃口。四天了,整整四天的时间他没有见她。越是压抑着不去见她,心里就越是想见到她,即使知道她背叛了他,即使恨他,即使……心里还是有着一个声音催促着他,去见她,要见她。
他是大汗国王,想见谁就见谁,他不过是去见她是不是过的很不好,她过的不好,她过得不好他才痛快!
吉索见瀚明没有动筷子而且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大王,您要去哪?”
“都不要跟着。”
“是。”
沉重的铁链,在宁兰的手腕和脚腕上留下了印记。
偌大的一个赝梨宫,对于宁兰来说就是一个监狱,比那活死人墓好不到哪里去。
没有笑声,没有说话声,甚至连脚步声都没有。
静,一切静的如同黑暗中的百年古宅,除了死气沉沉之外,有的就是一层层的沉寂,不,是死寂。
看着桌子上摆放着的饭菜,宁兰没有任何食欲,收回双眸,静静地闭目坐在冰冷的大理石的地面上。
她不想死,也不能死,就算死也要带着耶律瀚明。
思及,宁兰从地面上艰难地站了起来。
她不会那么容易被打败的,不过二十斤的铁链,这又算得了什么?比起仇恨的力量,这二十多斤的铁链就真的太轻了。
耶律瀚明是不想让她好过,她不会让他得逞的,她不但要活着,还要活的更好。
即使现在她心痛的吃不下任何的东西,即使她思念她的二皇兄都要疯了,她也要坚强地面对。
她可以的,她可以独当一面。
一阵沉稳的脚步声打断了用饭的宁兰,没有抬头,可是她知道来人是谁。
瀚明的目光从宁兰的脸上一路游移落在宁兰拿着筷子的手上,
“看来你在这里住的不错。”
宁兰深深地吸了口气,字字铿锵有力地说道:“若是你想来看我死了没有,那就要让你失望了。”
【量力而行】七百七十六
对于她这双纤细的手腕来说,铁链好像真的有些重了。当时他是太愤怒,才没有想太多。
他在做什么?事到如今,他还在关心她吗?
哼,不可能。
耶律瀚明走到宁兰的对面椅子上坐了下来,看着低头继续用膳的宁兰说道:“是有些可惜,不会能看到有人带着十几斤的铁链困难地吃饭,而且手腕上都是污痕,心情还不错。”
忍,她要忍,现在还不是时候。越王勾践可以卧薪尝胆,她也可以的。他让她活着,拼命地折磨她,就是为了幸灾乐祸,嘲笑她,想看到她下场凄惨,她是不会让他得逞!
“带着它可以时刻地提醒我,勉励我,有些仇还没有报,有些人还没有死,这是好事。”
“是吗?来人,给王妃开手锁。”瀚明一声令下,立即走进来了一个公公,快速地为宁兰开了手腕上的铁链。
瀚明的目光还是停留在宁兰的手腕上,青紫的污痕十分刺客,让他的心不由一沉,心里很不是滋味。
“孤王还以为你打开手链的第一反应是替什么人报仇雪恨呢。”
瀚明说完,等了一会儿,见宁兰只是吃饭理都没理他,忽然有了胃口,高声说道:“来人,再添一副碗筷。”
宁兰的手微微一顿,佯装镇定地继续用膳。她要留下来,这就好像一场拉力赛,她若是先走,就是她败给了耶律瀚明,她不会败给耶律瀚明的。
与他想想的一样,她就是这样的不同。
没有哭泣,没有愤怒,也没有争吵,只是安静的用膳,能说明的就只有一个原因,她是真的要杀他,是真的对他恨之入骨。
空气中好像听到了什么东西在碎裂,虽然他不知道到了这个时候到底还有什么可以破碎。
“御厨的手艺更好了。”瀚明沉默了会儿又继续说道:“与自己最恨的人同桌用膳,不知道是什么感觉?”
宁兰不紧不慢吐字清脆地说道:“她在想,她一定会杀死她恨的人!”
“真有想法,不过太天真,做人就该量力而行!”
【百毒不侵】七百七十七
不能生气,她不能冲动。要杀了眼前的这个人,她就该详加计划,想报仇就必须脑子而不是冲动的意气用事。在武功上,虽然她的武功还有提升空间,不过,光是武功是杀不了耶律瀚明。面前的这个男人太强大,想要搬倒他就必须用非常手段。
经过这几天的思考,宁兰很清楚地明白,想要对付耶律瀚明,用的不是刀,只能是情才能对付他,现在她还过不了她自己的这一关,她一定要过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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