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臣妾……”
瀚明打断了伊妃的话,额头青筋暴起,面如腊月寒冬,愤声说道:“你是死有余辜,孤王放你生路你偏偏要找死是不是?你是不是要证据?好,孤王就让你死个明白!来人啊……”
伊妃闻言脱口说道:“大王!不必了,臣妾认罪,臣妾认罪!臣妾恳求大王看着臣妾多年来尽心尽力侍候大王的份上,看在臣妾真心爱你的份上,放过臣妾的家人!臣妾恳求大王……大王……”
伊妃听到瀚明说要呈上证据的时候,便心如死死火,凉到了极点。她知道,大王能说的出,就一定做的到。大王若不是拿到了什么铁证,是不会这么说的!
待大王拿出了证据,证明了一切,不只是她要被定为死罪,难逃死罪,就是她的亲人也会被祸及连累的……
既然如此,到了如今这一步,她都认了。
横竖不过一死!
如今,孩子没有了,大王厌恶愤恨着她,她什么也没有了。
看着背身的瀚明,伊妃擦去嘴角的血迹,唇瓣上浮起来笑容。机关算尽,到头来只不过是一场空,就是说她的吧?
与其孤独到老,死在冷宫里,不如求个快死!走到了今天这一步,她,没有路了。
PS:就这样解决了伊妃,有点仓促,不过,暂时就这样了吧!几天不写,脑子又太乱,状态不太好……
【没有爱过】七百一十七
“杖责五十,生死由天。”瀚明背身不再看伊妃一眼,冷声说完看了一眼宁兰转身由密道的暗门走去。
“臣妾叩谢大王开恩……大王……臣妾今后不能再时候你了,你一定要保重啊……大王,臣妾在死前还有一个问题,可以问你吗?”瀚明听得伊妃的话,脚步停了下来。
“大王,你可有一日,哪怕是一刻,有没有爱过伊儿?大王……伊儿想听大王说出真心话……”
“你又何必明知故问?”
“大王……你真的一点儿也没有……一点也没有爱过伊儿吗?你告诉伊儿,真的没有吗?”
“没有。”
伊妃绝望地问道:“为什么?伊儿到底哪里不好?哪里做的不够?为什么?为什么啊?”
为什么?瀚明缓缓转身,看向宁兰,只字未语。
一直以来,他都觉得男女之间的那种爱,不会发生在他的身上,至少不会发生在他的身上,甚至他都不知道那种爱到底是什么。
直到有一天,他遇到了她,她从遥远的大齐国来到他的身边,直到前世的记忆渐渐恢复,他才知道,他的爱,在很早以前就不在他的身上了,他早就爱上了一个女人,一个让他爱恨入骨的女人。
即使他心里对她曾有过深恨,那些深恨他还未曾完全的放下,可是……他知道,他是爱着她的……这天底下也只有她能做到……
她是夏侯墨荷!
即使,前生今世,在她的心里,没有他!
“不,为什么?伊儿不明白,为什么?”看着瀚明离去的身影,伊妃哭成了泪人。心碎的哭泣的声,悲切至深。
看着瀚明离去时的背影,听着伊妃的悲切的哭泣声,想着瀚明转身之际看着她的眼神,这一刻,宁兰的心头是万绪绕心间,说不清道不明。只是觉得心里一阵难过,难得的心都酸了,酸的心都疼了。
那眼神,她好像在哪里见过,可是,却想不起来。
“你站住!”伊妃喝住要离去的宁兰,冷笑之中带着恨意,“你这贱人,你现在满意了是不是?”
【便宜她了】七百一十八
宁兰凝起眉黛,动了动唇角,想要说什么,话到了喉咙又吞了回去。这一刻,她忽然同情面前的这个女人,她不过是个可怜的女人,为了爱而失去自我的可怜人。一个人连自我都丢失了,她还有什么?
“站住,你给我站住!”伊妃见宁兰脚步停了下来,狰狞地吼道:“你别得意!大王他不爱我,他也不会爱上你的。我得不到的,你也别想得到,就算是我死了,都不会让你得到幸福,大王他是我的!”
若不是有铁门阻拦在她们之间,宁兰相信,这个伊妃一定会撒泼地撕扯着她的头发,她的脸,若是可以,她一定会将她大卸八块!
她不只是个可怜的人,更是一个可悲的人!
“你还不明白吗?你疯了。”
“贱人,别走!我恨你,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宁兰忽然转身厌恶地看着伊妃问道:“活着你都不是我的对手,死了我就会怕你吗?”
“你……你……”伊妃气急,拔下头上的发簪便向着宁兰扔了过去。
宁兰弯腰捡起地上的发簪,走到了石门口将发簪放到了格勒的手中,慢条斯理地吩咐道:“用刑时,记得给她准备一面镜子,让她看看她是什么样子。”
“是。娘娘。”格勒楞了下,应声后又问道:“王妃娘娘,若是五十大板后,伊妃……她,没有死,该如何处置?”
“贱人,我不会放过你的……”
宁兰皱起眉头,对着格勒说道:“她的嘴巴太脏了!五十大板都打不死她……那就让她在掖庭度过余生吧!”
五十大板,一个壮汉都吃不消,她一个女人能顶得住吗?
“贱人,你不得好死……”
裳儿,她若是死了,是不是太便宜她了?
伊妃不堪入耳的骂声,使得宁兰秀美再度凝起,脚下的步子停了下,说道:“就让她在掖庭度过余生吧!”
【按耐不住】七百一十九
裳儿全身是血的样子,浮现在宁兰的脑海中。宁兰对伊妃仅有的一点不忍,瞬间消去。
那个女人要是那么容易让她死了,岂不是便宜了她?她到了地府,又是一祸害,说不定会再次欺负裳儿!就让她生不如死地活着吧!在这个世界上,很多时候死比活着更简单。
裳儿,本宫为你报仇了。
富有节奏的脚步声在监狱里渐行渐远,伊妃的声音她已经听不到了,可是,她的脑海中还在盘旋着方才的那一幕。想到瀚明面容上的表情,宁兰的心不由的一沉。她第一次感觉到了耶律瀚明的冰冷和无情。
只是,她有点弄不明白耶律瀚明临走时的那抹复杂的表情,他为什么看着她的时候,让她觉得他心里有些难过?
他看向她……他难道爱的人是她吗?
就算是他真的爱她,那是他的事情吧?她为什么难过?心,为什么会疼?她……她不会爱上了他吧?不,不会的。她怎么会爱上那种蛮横不讲理,冷漠又无情的男人呢?他阻止她回去见她的母妃,就凭这点,他就不是一个值得她爱的人!
该解决的人,解决了,该报的仇报了,是她离开的时候。还有人在等着她,她要快点离开这里才行。
宁兰回到苍穹宫,对着蕴儿说道:“想办法联系上二殿下,本宫今日必须见到他。”
蕴儿闻言立即应声道:“是,娘娘。奴婢这就去安排。”
蕴儿走后,宁兰站在窗口,瞅着窗台上放着的花盆,心里一阵焦急。
她最爱的人在等着她,她要尽早的赶回去才行!如今能帮助她的只有她的二皇兄了,只是……二皇兄会在哪?二皇兄,你在哪里?兰儿要见你,你现在到底在哪里?兰儿需要你的帮助,很急,你可不可以快点出现?
眼看这天色暗了下来,蕴儿出去还未回来,宁兰有些按耐不住了。上回二皇兄与她约定在赝梨宫见面,说不定他在赝梨宫,她要去赝梨宫看看。她不能再这样等下去了,她想今晚就离开这里回大齐!
【今晚就走】七百二十
思及,宁兰快步走到衣架前,伸手拽了一件披风,一边系着带子一边向外走,刚走出几步便被窗口处闪进的那抹熟悉身影打断了她向外走的脚步。
宁兰快步奔到荣禄的面前,不带荣禄开口,脱口说道:“二皇兄,带我离开这里,我要回大齐。”
荣禄面色有些复杂地看着宁兰,沉默了会儿,点头说道:“好。”
“我想今晚就走,可以吗?”
荣禄迟疑了下说道:“这……兰儿,今晚我来是要告诉你,安排在明晚午夜离开。”
宁兰听到荣禄说的是明晚,心里是猛然一沉,接话问道:“明晚?不能今晚吗?可以今晚吗?二皇兄,你知道的,母妃她还在等着我回去,我想早些回去。”
荣禄闻言面色复杂的他,盯着宁兰的双眸,闪过一道黝黯。
宁兰捕捉到荣禄复杂的目光,心口不由的发出咯噔一声。狐疑地盯着荣禄,问道:“二皇兄,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没有。我先去准备。”
宁兰一把拽着荣禄的胳膊,手紧张的抖动了起来,以她对荣禄的了解,她隐约地感觉到了什么,一分不待地急声追问道:“二皇兄,是不是……我母妃是不是出事了?你告诉我,我要知道。”
“兰儿,是……”
宁兰见荣禄欲言又止,心里更是焦急了,攥着荣禄胳膊上的手,不自觉地加深了力度,紧张地问道:“是什么?你快告诉我!”
荣禄面色深沉,看着紧张的宁兰,他的内心挣扎了好一会儿,他在想要不要把他今日得知的消息告诉她。纠结了一会儿,荣禄决定还是将消息告诉宁兰,毕竟,她有有权利知道的!
思及此处,荣禄反手握住宁兰的手,肃色十分认真地说道:“兰儿,今天,我接到了一封来自大齐国的急信。”
宁兰一瞬不眨地瞅着荣禄问道:“信里写了什么?”
“信里写的是关于……”
PS:三点多了,困了,先去睡觉,睡醒继续更新,今天不下五更的更新哦。
【你喝醉了】七百二十一
“大王驾到。”
一声吆喝声落下后,瀚明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你们全都退下。”
“是,大王。”
瀚明只手拿着酒壶,摇摇晃晃地出现在寝宫的门口,闯进宁兰的双眸。宁兰双手警惕地握成了拳头,盯着带有几分酒醉的瀚明,心情又是一阵复杂难辨。
瀚明只手扶着门框,举手喝了几口陈酿烈酒,眸光落在宁兰身上的披风上,面无表情地问道:“你这是要出门吗?”
“不用你管。”
她这是要去哪里?鹰目间有着几分吃醉渐渐深下,瀚明摇摇晃晃地向着寝宫里的宁兰靠近,酒劲如同浪潮,一层层冲上他的脑海直至他的太阳穴。忍不住地抬手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边走边问道:“你用我管,你想让谁管?”
一股浓浓的酒气,扑鼻而来,熏得宁兰皱起了眉头,一边后退一边说道:“你喝醉了。”
瀚明看着一步一步后退的宁兰及其她紧握待发出击的双拳,撩起唇角问道:“你怕我?”这种感觉他不喜欢,很不喜欢。他不希望她怕他,也不想她把他当成坏人一般的防备着。他是她的夫君,他明明想要靠近她……她为何步步后退,为何他走近一步,她却后退好几步?
他对她难道还不够好吗?
瀚明步步的紧逼,将宁兰逼到窗口,宁兰压下心慌正色说道,“你……有什么事情就说吧!”
瀚明目光由着宁兰的身上移到了窗口,盯着窗口处的花盆,面色复杂,黑目一片幽暗,又举起手中的酒壶,喝了几口,沉声问道:“你是要去见什么人吗?”
宁兰见瀚明盯着花盆,心里一沉,垂下双眸说道:“是,是……去见太后娘娘,大王若是没事,臣妾先行告退。”
瀚明一把抓住宁兰的胳膊,直截了当地问道:“是去见一个男人,还是去见太后娘娘?”
他发现了什么吗?宁兰抬目迎上瀚明审视的目光,沉默了几秒,开口说道:“臣妾不懂大王所言何意。”
【别离开我】七百二十二
她在说谎,明明是在说谎。她穿成这样,一定是准备去见那个男人。
“你当真不知孤王话是何意吗?”心头有着一股无名的怒火,正在瀚明的腹中燃烧着,越烧越猛烈。想到宁兰要去见别的男人,对着他撒谎,就忍不住的生气。
宁兰看着瀚明布满怒意的脸,心里更加忐忑了,噎了口气:“你真的喝醉了。”宁兰说完想要挣开瀚明抓着她的胳膊,不想瀚明抓的更紧,与此同时,瀚明的身子向她压了过来,这让宁兰原本就心慌的她,更加慌乱了。惊慌的她不假思索地用了几分内力用力地推开了瀚明。
‘啪’的一声,瀚明手中的酒壶掉在了地上,摔碎在地上,伴着酒壶的摔碎声,没有防备的瀚明也被宁兰推摔在了地上。
看着疼揪了眉心的瀚明,走出几步的宁兰停下了脚步,迟疑了下问道:“你……你还好吧?”
他武功那么高,不会这么不经摔吧?不管了,她还是离他远点才会更有安全感,思及,迈步就走。
“为什么?你告诉我……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残忍?墨荷……”
瀚明的话,让准备走开的宁兰,停下了脚步,回头见瀚明依然躺在地上没有起来,不禁皱起了眉头,犹豫是不是要上前扶起瀚明。
“为什么……”
当宁兰的目光触及到瀚明的手时,被瀚明流血的手镇愣了好几秒。
“我不是有心的,我……我去叫太医……”
“不要离开我……不要走……”
宁兰犹豫了下走到了瀚明的跟前,吃力地将瀚明扶坐了起来。
九分醉意的瀚明乘势抱住宁兰,“别走……别离开我……”
“我……你的手被划伤了,要先上药……”
“不要走……不要走……”宁兰被瀚明抱的有点透不过气来,先前惊慌的心情瞬间消失了。浓浓的酒味让她知道他是真的醉了。
他为什么要喝这么多的酒?
【不要离开】七百二十三
还有,他为什么看着她的眼神,让她有种说不出来的难过?好像那种眼神曾经她在哪里见过一般,仿佛他们曾经有在哪里遇见过,在很久很久以前。
“不要离开我……不要走……墨荷……”
墨荷?他在说荷花吗?还是……女人?不管是荷花还是女人,好像都不会是她吧?
“不要走……”
宁兰吃力地掰开瀚明抱着她的手,起身想要离开,又被酒醉中的瀚明给拽住了裙摆。她心里有些急了,无礼如何,她今晚都必须走!这也许是天意,他今晚酒醉,这是难得的好机会。
“兰儿……你不要离开我……兰儿……”
宁兰掰着瀚明手的手,停顿了几秒,看着瀚明流着鲜血的手紧攥着她的裙摆不放,心里的某一根不知名的弦被触动了。这样脆弱的他是真的他,还是那个不管她如何祈求都置之不理的他才是真实的他?
“墨荷……墨荷……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别离开我……兰儿……别走……”
这样烂醉的他,一会儿是墨荷,一会儿是她,他心里到底是不想谁离开?
他对她也算不错了,这样走了……是不是有点绝情了?他的手被划伤了,还没有包扎上药,还有这石地很凉,这样躺一夜一定着凉……
看了一眼窗外,高空中的月光透过窗口洒落了一地,宁兰轻叹了口气,吃力地将躺在地上的瀚明扶到了床榻上,又为瀚明的手上了药,小心翼翼地包扎了起来。
“不要走……留在我的身边……别走……”
此去,何时再能回到这里,她也不知道。也许,数月后她就回来了。也许,她再也回不到这里了,也许,这是她与他最后一次见面。也许……
看着紧紧凝结的眉心,宁兰的心也随着揪成了团。忍不住抬手轻轻地抚平打着褶皱的峰眉,盯着让她心情复杂的面庞,思绪纷乱。
【必须离开】七百二十四
她不是该恨他对她的无礼吗?为什么她怎么努力也恨不了这个男人?为什么她不讨厌他?为什么这一刻,她有些舍不得?难道……难道她真的喜欢他吗?
“兰儿……别走……兰儿……”
宁兰被瀚明的声音给唤清醒了,快速地避开了瀚明挥舞在空中的大手,跳离床榻好几步。
她这是怎么了?她一定是中邪了!
她还在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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