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就这么说定了,看来以后老头子可以轻松一点了,我来还有一件事情要提醒你,明日收礼的时侯一定要注意不能收那些珍贵的珠宝首饰,和黄金银票等,必须要对礼品仔细检查,老爷身为礼部尚书,即使是做寿,也要拿出清正廉洁的形象来,不能落下一丝一毫的话柄,所以你收礼时格外要注意,不过,也无需太过担心,那些礼品送来之前必须先经过管家们的重重检验,到你手里时一般不会有什么问题的。”老人说到这里是表情有些严肃。
“我知道了,收礼的时候一定注意。”罗羽点头沉吟道,“那老头子就不打扰你了,我先下去忙了,你早点休息,明天估计会很忙。”老人说完就起身向外走去,罗羽赶忙陪同老人,将其送了出去,回屋后便静静的一个人坐在仓库里的小床上思索着,暗自提醒自己明天一定要注意。
第二天清晨,罗羽早早的起了床,将仓库打扫的干干净净,然后搬了一张桌子放在门口,放上笔和纸后,就端坐在那里回想昨天的九宫先天局,又称棋道洛书,每每推演一次便对此棋谱的认识加深一分,愈加觉得自己对九宫局的理解还很浅薄,感觉那先天九宫八卦似乎蕴含着什么,但又看不出什么。
不过罗羽想不通就不会纠缠在这个问题上,转而以九宫图来推演疯子叔给他的“隆中对”棋局,现在的隆中对棋局对罗羽来说已经不再是那么复杂,大致能理清头绪,只有其中几处变化还要反复推敲下才能确定,渐渐地,罗羽沉浸在棋谱之中渐渐忘记了时间。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传来阵阵呼喝声和搬运货物的咯吱声,罗羽好奇之下便往窗外看去,瞬间便被外面的场景惊住了,此时还没到仓库开门的时间,外面已经排满了人还有堆积成山的货物,各种各样的东西都有,有的甚至还送来一些珍奇动物,那些动物也不安分跳来跳去的,搅得本来就乱糟糟的广场一阵鸡飞狗跳,却也不得不说这也是一番热闹的景象,罗羽由上往下看可以清楚地发现那些礼物越珍贵的,站得越靠前,礼物差一点的依次往后,几乎所有的人都尊守着这种暗规则,毕竟送礼的档次也可以暗中比较一下地位的高低。
这时,罗羽看见下面的大门缓缓打开,昨天的那位老先生慢步走了出来,身边跟着几名护卫,神情严肃无比,老人头带一根翠绿发簪,身着白色宽厚大袍,一脸严肃的走到门口中心处,清了清嗓子,大声道:“今日是我家老爷五十大寿,大家肯来为我家老爷贺寿,我先代表罗府对诸位表示感谢,大家的心意罗府领了,待会清点完礼物后老夫会发给每人一个红包表示感谢的,现在开始由前往后将礼品清单和礼品交给我身旁的护卫们,他们会一一核查。”说完,便有一些穿着亮丽的婢女们端着一盘盘水果糕点整齐的从后面走了出来,那些送礼的下人们似乎没见过如此多漂亮的女子,一个个眼睛瞪得大大的,甚至还能听见一些猛吞口水的声音,端坐在高台上的老人似乎很享受这种身处高位的感觉,眼睛四下乱扫,手里则拿着一块侍女刚刚送上来的糕点,细细地吃着。
第十章暗手()
罗羽看着外面的景象,有些大胆的下人已经开始和那些婢女开起玩笑来,时不时逗得那些侍女咯咯直笑,罗羽微微摇了摇头,便回到自己的仓库前,等着那些护卫将礼品搬进去,毕竟自己还要小心谨慎的做事。
没过多久一些已经检查完毕的礼品便被搬了上来,罗羽和那些护卫打过招呼后便一一仔细地检查起来,对于罗羽的问候那些护卫根本置之不理,罗羽习惯了也不介意,认认真真做自己的事情。
这些礼品都是经过管家们检查的,没什么问题,罗羽便很快的放行了,看着成堆的礼品一样样的被搬进去,罗羽心里面也是唏嘘不已,这些贺礼也太多了吧,光这些东西就不知道值多少钱,怪不得不用收钱的,原来是变相收钱。
时间慢慢过去,仓库里的礼品越堆越多,外面那些送礼的下人们也逐渐都走光了,罗羽检查了大半天,觉得浑身都疲惫不堪,毕竟他还是一个小孩子,又没做过这些活,刚开始自然很不习惯。
突然,他看见一样奇怪的礼品从其身前晃时是觉得不对,一个机灵的就站了起来,对那名提着篮子的护卫叫道:“等下,这篮子里面装的是什么?”罗羽的声音有些大,那些正在搬运礼品的护卫和其他的仓库管理员们都望向这里,好奇罗羽到底发现了什么。
“刚才不是已经检查过了吗?里面全是一些普通寿包而已。”那名侍卫冷冷的回答道,一转身才发现起脸上有一道深深的刀疤,格外醒目。
“是吗?只是普通寿包?那干嘛要做这大?难道里面藏着什么?把它打开看看。”罗羽淡淡地扫了一眼,旋即沉声道。
“哼!这些都是安定城最有名的月来阁做出的包子,他们的规矩全城人都知道,每每帮人代做寿包时,都比普通包子大上一倍,你连这都不知道?”说完,那名护卫顿时用一种异样的眼光上下打量着罗羽,还以为他发现了什么,真没想到他连着都不知道,而此时,那些旁观的护卫和一众管家们刚望着瞬间罗羽爆笑起来,甚至还带有一些奇怪的嘲讽声。“哪来的土包子,连这都不知道。”“原来这就是秀才不出门,便知知天下事啊,哈哈!”说完又引起一阵哄笑。
罗羽此时脸瞬间烫得如红苹果一般,几乎都红到脖子根了,但还是缓缓地坚声道:“哼!月来阁做的包子就没有问题吗?出了问题是不是你负责?”说罢,便双目狠狠的盯着那名护卫。“那你就检查啊!不过我可告诉你这些寿包数目有限,明天都是要送给贵宾的,弄坏了,就是把你卖了,都赔不起。”听到这话,原本罗羽已经碰到寿包的手,顿时停了下来,心中感到一阵阵的委屈,这些寿包,他的确是赔不起。咬了咬牙,慢慢的又将手缩了回来,对那名护卫沉声道:“你进去吧。”
那名护卫冷冷一笑,轻蔑之极的看了罗羽一眼,便将东西放了进去。罗羽的眼睛盯着那位护卫,没说什么,却在心里暗暗道:“今日的羞辱,他日我定要你百倍、千倍偿还。”罗羽此时却不知,那位男子将寿包放进屋内后,瞳孔深处闪过一丝诡异森然之色。旁观的人并没有被罗羽的这次笑话所影响,迅速地回到了各自的工作中,货品清点完时,已经是下午了。
晚上罗府会摆一座大酒席,宴请来自各个地方的贵宾们。而这些都与罗羽无关,罗府的人根本就不会让他参加寿宴,外界的人甚至还不知罗曾还有第三个儿子。
此时的罗羽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了自己的小屋,静静地思考着什么,心情有一些烦闷,并不是因为今日那场羞辱,而是他想等的人,还没有来,也不知道会不会来?罗羽想等的人自然就是那位李仙人和他的三姐罗青青,他苦心钻研棋道,有一大半的原因是为了得到李仙人的赏识,好收其为徒弟,这是罗羽多年来的心愿。
而如今自己棋道已经有所小成,要是那位李仙人不来,他该怎么办,自己岂不是要一辈子受人白眼,永无出头之日了,罗羽就这样怀着对修仙长生的极度渴望,不知不觉间睡着了。
不知是什么时候,罗羽被一阵阵巨大的鞭炮烟火声所惊醒,醒了以后觉得整个人精神好了很多,起床慢慢穿好衣服走到院子门口处,抬头静静地望着夜空。
此时的夜空绚丽之极,到处都是五颜六色、闪亮无比的烟火,整个罗府上空似乎都被照亮了。据说为了庆祝这次的寿,罗府的人买下了价值数千两烟火,是叫京城的天工坊日夜赶制而的。
罗羽仰望星空,回味自己这一路路走过来的艰辛,不知道以后该何去何从,似乎在等待,但那孤单的身影又有些迷茫。
这时罗羽望向她母亲的那座小房子,门窗紧闭,冷冷的没有一点气息,心里暗道:“娘还是那样,对罗府的一切事情,都漠不关心,即使是办寿宴这样的大事,她也可以一个人呆在房里面,做自己的事,表情总是那么平淡。”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向后院疾驰而来,几个眨眼的功夫,便到了后院门口,罗羽只看见一群黑衣人向自己冲了过来,还不来及问什么,便被其中两个黑衣大汉架住肩膀。
随后,其中一个黑衣人,抓起罗羽的头发,将他的头扬了起来,盯着罗羽道:“没错,就是这个小杂种,把他带去见老爷。”罗羽虽然经历过很多磨难,但此时还是惊慌失措了,这些人抓自己想要干什么,心中一急,对着母亲的房子叫道:‘娘,娘,求我!”没等他说完,那群黑衣人,便带着他,快速向罗府客厅走去。
此时罗羽的母亲听到他的叫喊后,哪你还坐得住,急忙的冲出了房门,冲那群黑衣人道:“你们是哪里的护卫?老爷有过命令,不许你们动我们母子的!”那快步行走中的黑衣人,听到罗羽母亲的问话后,转头厉声道:“带走他,就是老爷的命令!夫人要救他,还是去找老爷说吧。”瞬间那群黑衣人就带着罗羽消失在夜色里。
此刻的罗母脸色焦急万分,急的是罗曾竟然不守当年对自己的诺言,背信弃义,要害他的儿子,慌忙冲进屋内,从床下拿出一对珍藏的极为精制的耳坠,就往着黑衣人消失的方向跑了出去。
第十一章寿包与处置()
罗羽被那群护卫带着,在罗府七转八转的,早就不知道自己被带到了哪里,他虽然在罗府长大,但罗府的人从来不让他到处走动的,就在罗羽担惊受怕时,那群黑衣人总算是停了下来,罗羽睁眼一看,出现在眼前的是一幢精美异常的阁楼,楼上还挂有一个牌子,牌上刻着两个古朴的大字——馨楼。
那些黑衣护卫并没有在楼前停顿,带着罗羽直接大步走了进去。
进屋后,罗羽才看见屋内的人分为两排坐着,左边坐着罗峰、高管家等人,罗峰旁边则坐着一位秀丽端庄,一脸妩媚的中年妇人,但其看罗羽的眼神似乎想吃了罗羽一样,仿若和罗羽有深仇大恨。而右边坐着一位和罗峰年纪相仿的男子,与罗曾倒是有几分相似,脸上略带威严,罗羽同样也很熟悉,这位就是罗羽的二哥——罗雷。
他们两个都是小时候经常欺负罗羽的,只是长大了以后,罗雷不知怎地,突然变了很多,也许是良心发现竟然没有再欺负罗羽,所以罗羽对他们两个印像颇深,罗雷的旁边也坐着一位美貌妇人,那妇人脸上浓妆艳墨,全身散发着一股雍容华贵之气。
而屋内中间则端坐着一位威严的中年人,脸上棱角分明,同样是眼窝微微向里凹,与罗羽有着七八分相似,但一举一动都给人一种上位者的感觉,一看就是执掌大权多年的人,中年人旁边则站着那位封统领,此时的封统领面露关心之色,似乎想说些什么,但又不好开口。
罗羽被带进来后,两名黑衣人将其按在地上,其中一人对中年人抱拳道:“老爷,人带到了。”说完,便和另外一名黑衣人径直退了下去。这位威严的中年人,自然就是罗羽的父亲罗曾了,罗羽此时看着这位所谓的父亲,眼睛里泪光一闪就消失不见,只是默默的看着罗曾。
从小到大,他一共只见过罗曾两次,心里面其实是一直想得到他的关心的,老是会想别人都有父亲关心,呵护。自己的父亲与自己不过是几道墙的距离,他却狠心,都不来看自己一眼,想不到,这第三次见面会是这种情况。
此时的罗曾盯着罗羽看了好一会儿才沉声道:“知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声音淡漠至极,没有丝毫感情波动。
罗羽听后,睁大双目直视罗曾,眼中寒芒涌现,硬声道:“我——不——知——道——”每一个字从罗羽的口中说出来,都仿佛有一把把尖刀往自己心头直刺,是心痛。
此时的罗峰见状则迅速站起来,对着罗羽吼道:“好一个逆子,竟然敢这样跟父亲说话,来人啊,先给他十个耳刮子,让他清醒清醒。”说罢,就有两名下人走了进来,要对罗羽行刑。
罗羽知道自己今天大难临头,他连自己犯了什么错都不知道,根本无从辩解,所性就豁出去了,盯着罗峰讥讽道:“逆子?这话说的有点不对吧,你曾几何时当过我是你弟弟,你以为我不知道,经常欺负我的那些人就是你指使的,我在罗府的地位比一个下人还不如。而且你为了一己私欲,搞得那么多人家破人亡,流离失所,你根本就不配当我哥哥。”听到这话,罗峰顿时惊慌失措,脸上一阵局促,生怕罗羽再说下去,现在他可以肯定了,那东西就在这小杂种手里,自然不能放过罗羽,急忙眼神暗示那两名下人。
此时那两名下人看到罗峰眼神示意后,不敢迟疑,快步走到罗羽面前,准备对他行刑。
就在这时,罗曾淡淡地挥挥手,沉声道“够了,等事情弄清楚了,再用刑也不迟,这里还是我做主。”说完便斜着眼睛,瞥了瞥罗峰,罗峰被罗曾目光一扫,顿时感觉浑身冰凉透顶,一股寒气直冒。
随即恭敬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不敢做声,而坐在罗峰旁边的中年妇女此时却开口了:“犯了错,还敢不承认,我来问你,寿食仓库是不是归你负责,你可还记得在你今天所收的礼品中有一篮子寿包?”罗羽此时一惊,难道真是那寿包有鬼,略一沉吟后道:“不错,是有一篮寿包由我登记的。”
“这就对了,我们在给客人宴席的过程中,有两名客人从寿包中,吃出了一堆银票,大约六千两左右,好在那两人与老爷是至交好友,知道老爷一向为官清廉,从来不收来历不明的钱财,所以没有当场公布出来,否则,要是被老爷官场上的那些政敌知道了,后果不堪设想,既然是你负责的寿包出了问题,那就要按罗府的规矩来办事。”说完,眼中闪过一丝狠辣之色。
罗羽听后,脸上惊讶无比,立即大声道:“等等!不错,那些寿包是我检查的,但在我检查之前,也有其他管事的看过,检查过,并没有问题的。”
“哼,那你知道他们现在的结果吗?估计尸体都已经被埋进土中了,只是你的身份特殊,所以大家才聚在一起,商量怎么处置你。”那端庄妇人又道。
“还用怎么商量,直接杀了算了,留他在府里迟早也会损害老爷的声誉。”坐在罗雷旁边的华贵妇人接口道,眼睛盯着罗羽,同样是一脸怨毒之色。
就在这时,从屋外突然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声音冷冷的似乎要洞穿整间屋子。
“罗曾,你想杀我儿子,你可还记得当年是怎么对我说的,你罗曾想说话不算数吗?”来人正是罗羽的母亲,在这紧要关头,终于是赶了过来,只见她一支手拿着那对精制的耳坠,缓步走了进来,盯着众人一脸绝然之色。
此时罗曾盯着罗羽的母亲,眼睛里有歉意,有无耐,最后长叹一声:“巧儿,你这是何苦?”
“巧儿也是你叫的?我只问你,你是否还记得当年的话?”说罢,缓缓举起了那支拿起耳坠的手,罗曾盯着那对耳坠,似乎回忆到了什么,目光迷离,最后慢慢起身,对着众人道:“罗羽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封统领,你带着他,去刑堂领五十大板。”
这时,站在罗峰旁边的中年妇人一脸恶毒的盯着罗羽的母亲,想要说些什么时,罗曾猛的一挥手,“这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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