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好多的眉头,想不到现在也终于能扬眉吐气起来了,自己也能够锻炼法器,并且用神通控制法器了。
四人心里都是无限的美好,当下,便各自寻找自己的法器,加以锻炼,并按照修真宝录上所说的,慢慢的用灵力加以控制。
四人中,韩稚将自己的拐杖炼制成法器,王中散呢,因为酷爱喝酒,经常酒葫芦不离身,所以就将酒葫芦炼制成法器;冯暴虎呢,现在所用的斗笠是鹿先生赠送给他的,那是鹿先生用一张鹿皮制作而成的,所以现在冯暴虎琢磨着将他的斗笠炼制成法器。
只有现在魏踏还没有找到合适的法器,因为魏踏来自太姥山,平时喜欢穿一身紫衣,因为他有独特的踏空术,所以平时也不用什么武器,所以暂时还想不出用什么当做自己的法器。
最近这些日子,四人因为都完成了筑基期,正在旋照期缓慢的进行,便都一边修炼自身,一边锻炼法器,使法器与自身能产生感应,进而能用灵力控制住法器。
不过,除了魏踏以外,其他三人都是以平时身边的东西或武器作为法器的,这样的话,炼制起来又容易的多了,因为这些东西平时就是身边常带着或常使用的,不免沾染了自己的气息,这些东西一旦天长日久的与主人气息沾染,便产生出一种异乎寻常的力量来。
就比如我们平时经常用的一件东西,用了几个月还没有感觉,要是用上一年二年,甚至十年八年,总会产生出一种很亲热的感觉,即使是那件东西放在同样一模一样的东西时,我们也能一眼就辨认出来,这就是其物品与主人气息相同,产生了心心相印的能量。
所以,当几人炼制法器时,因为都是平时用逛的,和物品平时都有气息相连,这时炼制起来,便分外的省事,这时的主要方法就是用自身的灵石将物品的气息联系加强,然后加以控制,这个控制是不用使用动作去参与的,只用灵力便可控制,接着,等控制的娴熟以后,就是发出各种指令,使物品能否按自己的心意的方式运转了。
再进一步,就是使物品使用时发出各种各样的技巧了。
几人都在忙碌的进行着这件事。
骑鹿山最近可是名副其实的修真门派了。
骑鹿山的弟子也越来越多,一派兴旺发达的场面,又修建了二十几所房屋和练武场。
这日,王中散盘坐在骑鹿山山巅的一块青石板上,微微闭着双眼,他的酒葫芦就放在他的膝盖前面。
这酒葫芦已经陪伴了他很多年了,上面的颜色已经泛白,但他用惯了,一直不舍得换掉,虽说现在贵为一门之主,而且还有骑鹿真人的美称,可以说是不愁吃穿用度了,但他还是舍不得脱去旧的衣服,换上新的酒葫芦。
没办法,人越老越恋旧。
于是,他便准备将他的这个老伙计酒葫芦炼制成法器,他现在盘坐着,心里美滋滋的,想不到自己还有这么一天,还有这么修真的一天,以前自己可是根本看不上这些事情的,总觉得和自己的生活相悖,而且也看不起别的修真的人,认为那是走歪门邪道,但是,现在,自己也进入这行当了,而且现在还小有成就。
真是形势比人强,自己在这大环境影响下,不得不随从这种形势,这是任何人的力量也无法挽回的。
不过,自从钻研了修真宝录,感觉越来越有味道,自己也从一个门外汉渐渐登堂入室,觉得这才是生命的真谛,人要是不懂得修真,那简直不懂得生命的真谛了。
有道理啊,真是有道理。
王中散盘坐着,用自己身体内的灵力,感应着酒葫芦,自从过了筑基期后,他身体内的灵力渐渐产生并可以自己运行。
他此刻便是用灵力感应着酒葫芦的位置,慢慢的他感应到了酒葫芦的位置,虽说他本来就知道酒葫芦在哪放着的,但这种感应能清晰的将酒葫芦的轮廓感应出来,接下来,便是用灵力寻找出酒葫芦与自己相连接的气息了。
因为酒葫芦是他多年用惯的,他们之间一直有气息相连着,但在普通人,这个气息是看不见听不见,更是感觉不到的,但现在,王中散已经是修真之人了,当不可和别人同日而语了。
他慢慢感知着他和酒葫芦之间的气息,渐渐就能捕捉到那微渺的气息了,他聚精会神,集中全部的精神捕捉着,仿佛,在下一刻,就要有点眉目了,这时,忽然听到一声很大的叫声:“老叫花,你在这啊。”
快要捕捉到的气息就这样一下子被冲走了,王中散慌的睁开眼睛,霍地站了起来,一看,是韩稚,正拄着拐杖远远的走来。
原来韩稚虽然是双眼盲了,但心思很巧,一直都很能从微小的声音中辨别出对方是谁来,而自他筑基成功后,这份功力便更加的深厚了,对方即便不发出任何声响来,他也能从微弱的呼吸辨别出对方是谁来,而且还是从远远的地方。
刚才,王中散一直处于静寂的状态,但韩稚还是很容易便辨认出来是韩稚了,他也不管王中散是在做什么,反而为了炫耀自己的功力,大着嗓子叫了一声。
王中散本来快要捕捉到酒葫芦的气息了,被这一声大叫顿时打破,心中一动,气便散了,灵力也退了回去,他心里可是老大的不高兴,可是对方是韩稚啊,他还能说什么,但毕竟心里不高兴。
虽说自己现在已贵为骑鹿真人了,但韩稚还是不买自己的面子,还是口无遮拦的一口一个老叫花的叫,叫的自己对这个很反感,虽然在韩稚面前表明了几次,但韩稚反而揶揄他忘本,弄他的反而下不了台,不过,经过这么几次,韩稚也知道王中散自尊心很强,但在有外人的时候叫上那么几声骑鹿真人,给王中散脸上贴贴金,不过,私下里还是老叫花老叫花的叫。
第717章 故事()
虽然如此,王中散已经是心里乐开了花,韩稚能给自己这个面子,已经是非常了不起啊,自己还能奢求什么呢,再说了,要是私下里也骑鹿真人骑鹿真人的叫,那样就显得他们之间生分了,那是万万不行的,所以,在私下里,叫叫老叫花,王中散心里还是没什么的。
但是今天这关键时刻,自己就要捕捉到酒葫芦,从而进一步的使用灵力控制酒葫芦的时候,被韩稚叫破,王中散心里能好受吗?
当下,王中散便没有好的脸色给韩稚看,但幸亏韩稚双眼盲了,看不见他的脸色,仍然口里叫道:“老叫花,你在干嘛呢?”
口中叫着,拄着拐杖走过来。
王中散不吱声,韩稚并没有恼怒,拄着拐杖一步一步地走过来,又说道:“老叫花,你在这干嘛呢?怎么一声不吭?”
王中散这时也忍不住了,鼻子里哼了一声,道:“我刚练功练到重要之处,被你惊了,捉摸到的一点也全都跑了。”
韩稚听了笑了一下,道:“老叫花,你是越来越勤劳了,都一把年纪了,注意休息啊,再说了,练功应该在没人的地方啊,你在这大庭广众的,怎么会不被人惊扰了呢?”
王中散听见韩稚的意思好像是他有理了,当下便不想在这上面缠着,道:“好了,好了,是我选的地方不合适了。”
接着,口气一转,道:“你来这做什么来了?”
韩稚听他服软,很是高兴,道:“我也是因为练功有了点心得,所以来跟你切磋切磋。”
王中散道:“什么心得?说出来我听听。”
韩稚道:“修真宝录上说到了旋照期的话就可以役使法器了,对不?”
王中散点点头,道:“对。”
韩稚也点点头,道:“我正有点小技巧,你给评评,这算不算役使法器呢?”
王中散心里一跳,心想:怎么,韩稚竟然能役使法器了,竟然要超过自己了。
口里说道:“那你表演一下,我评评。”
韩稚点点头,将手中的拐杖往地上一扔,接着,双手拢起,做了一个优雅的姿势,接着,双手托在背上,大叫一声:“起。”
说也奇怪,只见他叫出这句之后,被扔在地上的拐杖竟慢慢的站了起来,笔直的立在他的身前,韩稚再叫一声起,拐杖再次升起,凭空立在他的身前。
王中散心中又是一跳:“这韩稚竟然先自己能役使法器了。”
想想自己修习了这么久,刚刚也是第一次能捕捉到酒葫芦的气息,想不到韩稚竟然忧于自己了。
只见韩稚将拐杖召唤到身前,立得几立,看起来再没有什么新花样了,便收了功,拐杖在他收功的一刹那掉落在地,落向地面,韩稚听风辨形,伸出一只手接了住。
王中散道:“想不到你竟先学会了这法术,这确实是役使法器啊。”接着,他想想,道:“不过,据我所知,役使法器时主人的动作神态都是随意的,没有你那样的庄重。”
韩稚笑道:“在庄重的人面前,役使法器当然也得庄重了。”
王中散听了,心花怒开,刚才心里的小纠结也都化解了,道:“你说的这话我爱说,恭喜啊恭喜。”
韩稚笑了一笑,道:“同喜同喜,老叫花你应该比我早就会役使法器了吧。”
王中散不好说出自己正全力解决这件事,笑道:“当然了,我早就能役使法器了。”
韩稚同意的点点头,他心里也想王中散应该比自己早就会役使法器了。
韩稚站了一站,忽然又说道:“老叫花,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王中散一愣,这韩稚这是怎么了,怎么忽然要讲故事了,愣了一愣,道:“好,你讲吧。”
韩稚点点头,思谋一下,便说道:“话说呢,以前有一个神仙叫做吕洞宾,这吕洞宾呢是个名人,你听说过吧、”
王中散点点头,道:“听说过。”
韩稚继续说道:“说是吕洞宾修道成仙后住在了天上的神仙洞府里,有一天忽然心血来潮,想下凡去收个徒弟,于是呢他就来到了人间,使用仙法变化成一个叫花子。”
王中散一听叫花子,心想你这是损我啊,当下也不说什么。继续听他说下去。
韩稚继续说道:“话说吕洞宾变成的叫花子来到了当时王朝的京城,他呢一边要饭一边暗自观察过往行人,想要寻觅可以作为弟子的有缘人。可是呢,这有缘人岂是容易找到的,吕洞宾一直观察了一个月,这一个月来他观察过的人没有一千也有一万了,但总是没有合心合意的,思来想去,最后选了三个人,这三个人呢最接近自己择徒的标准了,这三个人的身份呢,一个是做生意的生意人,一个是当官的大老爷,一个是种地的农民,吕洞宾看准了这三个人,于是就恢复了自己的本来面貌,也就是仙风道骨的神仙模样,并且把这三人用法力转送到一座废弃的道观,并对他们说出了自己的身份和目的,并告诉他们:我要收一个徒弟,传授我的衣钵,但我只收一个徒弟,你们谁愿意拜我为师呢。”结果呢,三个人都愿意拜吕洞宾为师,毕竟他是神仙吗。吕洞宾想了想,道:“那看你们的造化了,我只能选一个人。”说罢取出一个丹炉放在三人跟前,说道:“我现在要炼一颗仙丹,能够使人长生不老。你们三人在一旁帮忙,谁功劳大,就可以得到这颗仙丹,并成为我徒弟。“
生意人脑筋灵活,抢先说:“炼丹需要烧柴,我去砍柴!”
当官的说道:“我来烧火,我烧火最在行,而且动作麻利!”
农民一看自己无事可做,觉得自己没有希望,反正自己也不想得道成仙,回家种好地就行了。
便想就此回家,但顺便拿起了柴刀,心想,走也做点好事,帮帮他们。
生意人一看农民拿着柴刀跟在自己后面,以为农民要跟自己抢砍柴的活呢,连忙大声呵斥:“泥腿子,不要跟我抢!等我得道成仙了,我把家里的全部金银珠宝都送给你!”
农民一听这话就愣住了,他本来是想帮生意人的,他愣了好半天,才明白怎么回事,但他也不怎么生气,反正自己也没希望了,何苦呢,但好事还是要做的,于是跑到商人前面,将每根树枝砍进一大半,这样商人只须轻轻一推就可以把这个树枝折断,当作柴火了。
他感觉砍的差不多了,就回去帮着当官的把柴火抱到了丹炉的门口。这样当官的跑来跑去拿柴火就不用走出很远了。
第二天,官员抢着去砍柴,商人抢着去烧火,农民还是在背后默默地帮助他们。
就这样,一共干了七七四十九天。
吕洞宾说:“可以灭火取丹了。”
三人听完,一起灭了炉火,看着吕洞宾从丹炉里取出一颗香气四溢的仙丹。
吕洞宾说:“你们自己说下功劳吧!”
生意人说:“给我吧!瞧我整天劈柴干活,累得手都起了几个泡。我功劳最大!”
当官的说道:“怎么能给你?没看我忙得片刻不停,一看就知道我最卖力,我功劳最大了!”
而农民低着头,默默的一句话也不说,他本来想一走了之的,但忍不住好奇吕洞宾到底收谁为徒,所以想看看结果再走。
吕洞宾见农民没有吱声,问道:“那么你呢?你每天都干什么了?”还没等农民说话,生意人和当官的异口同声地说:“他呀!什么也没干,整天不见人影。”
吕洞宾看着农民问:“是这样吗?”
农民支支吾吾的说:“哦!是,不是。哎!是的!”
这时候吕洞宾笑了,他轻轻一抛这颗仙丹就抛进了农民嘴里。然后吕洞宾对生意人和当官的说:“农夫默默的付出,不计较得失,是真有悟性的人。而你们二位争抢着干活无非是想要得到这枚仙丹,这代表着你们心里的贪念未除,怎么能修成仙家大道?”
说完大袖一挥,将其它两人送回原处,带着农民飞到天上去了。
韩稚讲完了,王中散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韩稚讲这故事有什么意味,他原以为韩稚开口就说吕洞宾变成了叫花子,是在揶揄自己,可是从故事发展的情节来看,叫花子也没什么特殊的意味,他挠挠头,不知韩稚到底是想表达什么意思,正想相问,只听韩稚说道:“还没讲完了,还有下半节呢。”
王中散于是便闭住嘴巴,听他继续讲下去。
只听韩稚继续讲道:“于是吕洞宾就带着这农民到了天上了,正式拜师后,吕洞宾便传授自己的本领给这农名,可是呢,不久以后,新问题就出现了,什么问题呢,就是这农民为人太诚实了,又太死板了,诚实还好,做事规规矩矩的,死板就要不得了,修道是一件大智慧的事情,死板的话就只会寻章摘句,没有一点点变通的心思和勇气,在修道这件事上就容易走进死胡同。所以,吕洞宾越来越不满意这个徒弟了,可是呢,既然已经收了,自己这时候怎么能翻脸不认人呢,自己耐着性子教诲他,希望他有朝一日开慧。”
说到这里,王中散有些不满意了,插嘴道:“死板怎么了?再说不是吕洞宾亲自叫他吗?遇见死板的地方,不会吕洞宾告诉他怎么转弯怎么变通,那死板不就不死板了吗。”
韩稚对王中散的插嘴并不恼怒,解释道:“俗话说师傅领进门,修行在自身,虽说有吕洞宾指导,但有些地方还是必须自己领悟才行,就比如咱们修习到了旋照期,本来是应该顺其自然地能役使法器的,可有的人就是不能役使,这个怎么教呢,那简直是没法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