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劫官饷车的就是蔡刀,可蔡刀并没劫到一个子儿,如果这车官饷是被人中间掉了包的话,那这个黑锅还着着实实让蔡刀背上了。
“操蛋大爷的,他操蛋大爷的……”蔡刀气得连抬数脚狠狠地踹在那些冒充银子的石头上。
就在这个异常气恼的时候,一个女子啊啊的叫声毫不遮掩地传了过来。蔡刀乍听之下还跟单纯的杨王一样误以为是一个女人被痛打的惨叫声,但再听一下作为过来人的蔡刀立马就听出那是一个女人在惨遭某个男人奋力冲击而情不自婪地发出的呻吟。听得出来,这个女子好象快要崩溃了,发出的声音接近歇斯底里的那种感觉,让人听着一阵揪心揪肺。而这时伴着这女子痛叫的却是一把亢奋而嗨嗨发力的牛喘男人的低吼声。
“操蛋大爷的,老子白忙了一天临末还背上了个大黑锅,就在老子最气愤最痛心的时候,竟然有猪男人在这儿风流快活?”蔡刀怒火三丈,提着手上那把纹花刀循着那越来越“惨烈”的男女叫声走了过去。
“这下好了,那个拐跑玉莹的大只佬要遭殃了!”杨王心中微微一喜,这个蔡刀虽然是个恶人,可一会就要做一件为民除害的善举了。
“什么人?”
哐铛!
“啊——!”
杨王还没反应过来,就看见一颗脑袋从一副魁梧的身上滚落了下来。
是谁被砍掉脑袋了?
杨王仔细辨认,顿时有点相信不了自己的眼睛!
手里拿着一把纹花刀,被砍去脑袋的身子还有些不甘地举了举手里的刀,最后无力地垂了下去。而这人的脑袋就滚在身旁不远处,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一副完全惊恐的表情被定格了下来。
“竟……竟然是蔡刀!?”杨王惊呆了,有点疑在梦中的恍惚。
一把普通刀到了他手中都能把纹花刀硌崩出口子的蔡刀,两三个呼吸之间就把两个气焰焰嚣张的头目官兵给放倒了的蔡刀,竟然在一个照面之下只一刀就被人砍下了脑袋!?
就在杨王被蔡刀的惨死惊呆住的时候,那个一直在低吼、牛喘的男人突然传来啊啊的嚎叫,接着听到一阵急速而猛烈的撞击声以及那个叫玉莹的女子发出了惨绝人寰的叫声,最后山崩地裂的响声嘎然而止,好象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似的。
“这个拐跑玉莹的大只佬,竟然一刀就把蔡刀杀死了?”杨王还沉浸在百思不解的惊讶之中,“蔡刀的实力已经够可怕了,想不到这个大只佬的实力比蔡刀还可怕。也不知道这大只佬是不是摧花狂魔虞玉,要是虞玉的话,那我去抓他岂不是……岂不是……?”
就在杨王思绪万千、疑虑重重的时候,那个叫玉莹的女子再次传来一声惨叫,之后就再无声息。
杨王没来由地一阵肉跳,因为这女子这次的叫声明显跟先前的痛叫不同。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她怎么没再发出声音来了?”杨王不禁有些焦急了起来。
就在这时,蔡刀倒下的那堆柴草后面突然出现那个大只佬的身影,这个恶棍十分利索地穿衣服,然后扬长而去。
“姑娘,姑娘……”见这大只佬走开,杨王赶紧奔到那堆柴草之后,目光所及之处顿时又惊呆住了。
那个被拐跑来的叫玉莹的女子,给这大只佬肆意蹂躏一番之后,此时已经不成人形地躺在铺着柴草的地上,一身光溜溜的,凹凸起伏的玉身让杨王看得十分的不自在,尤其是完全没有半点的遮掩就这样尽收在眼底之下,雪白得让杨王差点呼吸不了。
看得出来,这个女子发育得十分充分,几乎可以用“完美”二字来形容。当然,这也有可能是因为杨王第一次目睹女子妙不可言的玉身的缘故,以至于他由心地生出不可亵渎的感觉出来。但是当杨王目光移到这个叫玉莹的女子的心口上时,顿时气血翻滚了起来,一种无比的愤怒让杨王瞬间充满了正义的力量。
在这个女子的胸口上,赫然插着一把小刀(匕首),小刀的刀刃已经完全没入了她的心脏之内。这个女子一双纤纤细手紧紧地握着这把至命的小刀,努力睁开了原本合上去的眼睑并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杨王。
“报仇,为……我报仇,一定要……为我报仇……”这个叫玉莹的女子,这个被蹂躏、污辱、践踏的女子发出了最仇恨、仇恨到几乎成怨咒的声音。
“我……我……我一定替你报仇……”杨王奔近前来,麻利地抓起那已经被撕破的衣服将这个叫玉莹的女子的身子遮掩住,他的手被她紧紧地抓住,指甲陷进了杨王的手掌肉里。这一刻,杨王深入骨髓地体会到一种无可饶恕的罪孽,这种体会让他体内无比强烈地燃烧起了一股正义感。
杨王转过头看向马路远处,那个罪不可恕的大只佬正毫无内疚地从容离去。
“站住!给我站住!”
这一刻,杨王不再被大只佬那可怕的实力震摄住,甚至压根儿就没把这点放在心上。他一声怒喝,立马急奔追上。
大只佬听到杨王的喝声,刹住脚步,转过身来。
这一转过身来,杨王才发现他那原本满是赘肉的大肚子竟然收缩了一半。
“摧花狂魔虞玉是不是你?”杨王义愤填膺地质问道,声音一点颤抖也没有。
看到杨王奔到身前,大只佬略略扫视了一眼,马上哈哈大笑了起来:“原来是你!整个城堡里就你敢揭下我的悬赏,作为难得的一个我并不想太早结果掉你。你那低到垫底的实力还不配让我出手结果掉你,今天老子心情大爽,老子放过你让你多活些时日。还赶紧谢我不杀之恩,有多远滚多远去?”
大只佬的这番话,让杨王再次震惊住。
在这番话里头,大只佬已经露出了他的真实身份——他就是摧花狂魔虞玉;并且他已经知道杨王揭了他的悬赏,要来“猎杀”他。
“被你蹂躏、残害的女子难道还少吗?就算我没有揭那道悬赏,我也要阻止你再去干这等丧心病狂、万人唾骂的罪行!”被虞玉知道了揭那道悬赏之事,杨王非但没有忌惮对方已有防备,反而更为坚定了决心。
“就凭你——?”虞玉有点被刺激到,怒睁着眼睛恶狠狠地盯着杨王,突然仰天一阵大笑,就好象看到一个超级笑话一样,“一个刚进城还没扎住脚的瘪三,你认为你的实力比起蔡刀来相差多少?实话告诉你,飞升术修练到第十二层的蔡刀已经是化气期的高手,可就在刚才,就在老子操那女子正爽的时候只空出一只手就把他给灭了,而且是一招就灭了。你现在要来阻止我?你这点实力给我提鞋都不配。我现在不杀你,给你足够的时间去修练、去晋升,我倒要看看你这点盲目到极点的正义或者说是骨气还能支撑你多久?忘了告诉你,就在刚刚,老子十四层的实力经过强行媾合强占那女子之后,已经晋升到了第十五层,坐等你来超越,坐等你来‘为民除害’!哈哈,老子下一个目标是南宫世家的千金南宫忻怡,有本事你来阻止老子吧!哈哈……”
ps:不枉费十方诸佛出广长舌相证诚!
第二十七章 薛家独门飘功()
手掌心又多了一个指甲陷进去的伤口。
前一个是那个叫玉莹的女子陷的。
现在这个是杨王自己陷的,而且出血更多,伤口更大。
不为别的,就为了虞玉这番话,杨王攥紧的拳头愣是把指甲陷进了自己掌心中。
一个以践踏女性为乐、犯下罪不可恕的家伙,竟然堂皇冠冕地说出如此嚣张的话语,这该是丧心病狂到了哪种程度了?像虞玉这等人渣就该大卸八块、死上几十回都不足以平息被他蹂躏至死的冤魂的仇恨,不足以弥补、救赎他那滔天罪过!
“是谁给了虞玉这么猖狂的力量?是谁?”怒发冲冠的杨王望着已经远去的虞玉的背影,不断地拷问着自己,“是实力!”
“没错,是实力让这个人渣如此放肆。”初次入城(等于是第一次踏入社会)的杨王有了新的明悟,“要想打灭这个人渣,就只有从他引以为狂的实力上下手,从根本上彻底打灭掉他。只有让他输得心服口服,他才会对自己所犯下的罪行产生内疚、忏悔!”
“摊上这麻烦事你别找我,我可帮不了你!”体内那个秘密赶紧与杨王撇清关系,“在老夫看来,这虞玉的实力也是低微得可怜,但拿你跟他比较的话,实力差距也是一个在天一个在地,你要在几天之内就赶超上他,那是做梦。就算有老夫暗中相助,也是做梦!除非你炼就一身金刚不坏之身,抗得住强行晋升带来的内伤,或者你猪屎运得获什么天材地宝,能另开捷径一步登天。”
杨王知道这老家伙背景惊人,曾经的实力简直不是自己所能想象和理解的,而他急着撇清关系装作袖手旁观,也是因为自己实力实在太低太低了,低到让他无从帮起,他也是爱莫能助罢了(老家伙要是用强大的实力帮他,那就得借用杨王的身子,那会把杨王的筋脉、肌肉胀暴掉)。所以杨王丝毫不怪这老家伙,只是听到这老家伙说“天材地宝”四个字眼,杨王想到了什么,赶紧朝那几十堆柴草堆奔回。
那个叫玉莹的女子已经断气了,她的一双眼睛却还睁开着,死不瞑目!
这是个可怜的女子。在出家门的那一刻起她压根儿就想不到会转眼之间被人污辱,并且惨遭蹂躏之后被人凶残地捅死在这里。
杨王伸手盖在她双睑上,对着她的遗体发誓地道:“虽然你我素昧平生,可你惨死在我的面前,说什么我都会替你报仇雪恨,你就安息地去吧。”
说完,盖在她眼睑上的手往下一抹,这个叫玉莹的女子这才瞑目,但杨王知道她是死得不安息的,只有等到杨王手刃了虞玉后她才会安息。
蔡刀那身首异处的尸体就躺在边上,杨王在他衣服内摸到那本《飘功》,但那二百两银票却没找着,估计是给这家伙花差完了。
二百两可是杨王进军城堡安身立命之本啊,可现在就没了。想来杨王就一阵心痛。
“《飘功》?不错,这是一门能将飞升术额外加强和提升的辅助功法。飞升术修练的是‘升’之力,在攻击上将‘升’之力转化为攻击力。而这《飘功》能额外地将这‘升’之力加入‘飘’之力,使得修练者能在升之余还能飘游移动。飘功的修练方法五花八门,但手上这本《飘功》是薛家独门功法。”体内那个秘密啧啧称赞道,“上次那个三才宝从九米高空飘落下来,那速度和身法挺俊得,比起你跌下来爬不起的身法可强了。虽然那小子有点存心卖弄,可他那收放自如的控制力还是值得点赞。”
对于上次三才宝的出场,杨王可是记忆犹新。那小子就是因为修练了这部《飘功》,才有那么神气和自信。
想到这里,杨王顿时蠢蠢欲动,有些迫不及待地想打开这本功法来一阅为快的冲动。
“快,快快。我们好象来晚了。”
突然传来七八个人的脚步声,站在柴草堆后面的杨王赶紧探出头来张望一眼。
只见那马车四周不知何时一下子冒出了七八个蒙面人来,当先一个拉下蒙在脸上的黑巾,露出上唇一字形的胡须,听他说道:“不晚,来得恰到好处。你们几个动作快点,把所有劫匪的刀换上南宫世家的特制鱼纹剑,还有他们的衣服也换成跟我们的一样。快快!”
很快,地上所有断刀被收起,那六个劫匪的死尸也换上了黑衣蒙面装,并且手里或者身边都出现一把鱼纹剑。
这种鱼纹剑跟领队官兵用的纹花刀如出一辙,区别只在于纹络一像花一像鱼。
一字须的大汉又叫人把那些冒充银两的石头连同铁箱一并收走。
“这些家伙想干什么?”杨王看着这帮家伙走掉,从草堆后跳了出来,琢磨了一下,明白了过来,“原来是嫁祸给南宫世家。”
……
与东村前村长肖东雄会面回来后,二品官魏正开始琢磨着怎么来整残杨王。
他先派人四处搜寻杨王的下落,但这座城堡说小也不小,苦找几天都没找到杨王的下落,最后在与七区的李知府喝茶时得知“摧花狂魔悬赏令”被一个初进城的穷青年揭下。“初进城”“穷青年”这几个字眼立马引起魏正的注意,稍稍向李知府刺探,才得知这个所谓的穷青年正是他四处搜寻的杨王。从李知府回来后,魏正立马派人暗中跟踪着杨王,并随时回报杨王的一举一动。
“禀报大人,杨王穷困潦倒、身无一文,连吃饭都没钱。”
“这就对了,看他还能在城里呆上几天?继续跟踪他。”魏正欣慰。
“大人,杨王揭下悬赏令后已过了四五天了,至今还没找到虞玉的下落。”
“找到了就是这小子的末日了,找不到算他命大。再探。”魏正幸灾乐祸。
“禀报大人,杨王那小子在蔡刀的尸身上得获薛家独门飘功,接下来咱们要怎么做,请大人明示。”
“薛家独门飘功?”魏正略一沉吟,立马吩咐道,“想办法从他手上夺走那部《飘功》,万不能让这小子接触到任何能提升飞升术的功法。”
……
“心再善良,志气再怎么高,有个卵用?”繁华的街边一对父母正在教育一个孩子,“你看看那个揭下‘摧花狂魔悬赏令’的杨王,心够善良吧?啊,那可是解救全城女性的壮举,啊,勇气也够大,啊,可你看看他连饭都没钱吃,啊,在街上到处赊吃……”
身无分文,这一路走来杨王都靠赊过日。
好在全城都知道杨王揭下了虞玉的悬赏令,个个都乐意“赞助”杨王吃的、用的。
对于全城居民都知道他揭下虞玉悬赏令,这件事情并不能使杨王有点“把事情闹大”的恐慌和忧虑。这要是摆在之前,杨王还真有点害怕。毕竟闹得全城皆知,就会给虞玉知道并有所准备,甚至是引来他的提前报复。可现在虞玉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也把杨王的底细摸得一清二楚,甚至还放出“豪赌”等着杨王来阻止、抓拿。
现在完全没了这方面的顾虑,只是全城皆知并个个乐施好善的举动让杨王有点受宠若惊,这让杨王觉得自己成了个打着“除害”的幌子到处蹭吃蹭喝的懒汉无赖了。
所以,杨王决定把捡来的那把纹花刀当掉,换些银两糊口过日。
前面十字街口就有一个当铺店,铺着很厚很光洁的青砖地板,门槛砌得老高,杨王迈步进门给绊了下差点摔倒,好在这几天一直在修练那部《飘功》,非但没给绊倒,还轻轻巧巧、稳稳当当地闪开、站好,顿时引来正在柜台前当把玩的一个青年人格外恻目。
“掌柜,当把刀。”杨王走到柜台前,哐地一下就把纹花刀往外拔出。
但刀拔出两寸余地,刚刚露出刀身上花状纹络时,就被柜台前那个青年人反手一按,竟然将刀送回了刀匣里。
杨王一愣,不知道这青年人想干嘛。
“兄台借一步说话。”青年人冲杨王别别头,示意走出当铺去。
“薛兄是想进水牢吃免费饭餐吗?前几天从中央区财政部运往第六区的官饷,在走到第五、六区交界处时被劫了,押车的两名小头目使用的就是纹花刀。第六区的官府接到报案后赶到现场,发现两名小头目的纹花刀丢了一把,断定是劫匪顺手牵牛‘牵’走的。第六区的官府老爷还以此为线索,到处抓拿嫌疑人呢!这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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