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未言爱,早已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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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未言爱,早已深情- 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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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眸底黯淡无光,沉思了太久,就像灵魂出窍般定了很久。

林霖的手在他面前晃了晃,想什么呢?

他蓦地回神,浅浅道,没事。对外界,沈若天是怎么解释自己的行为的?

媒体倒是有很多舆论,因为他最近的举动,有人怀疑你结婚的时候是他制造的事件,不过我去别的警局探过口风,说他那天离开你的婚宴之后去了一家休闲吧喝酒,喝得烂醉如泥,老板和好几个休闲吧的长客都能为他作证。不过这种话也不能全信,说不定还真是他做的,听说他走后不久就发生了那样的事。我觉得这个沈若天好奇怪,那时候还插手简氏的资金问题,你觉得

听到这里,他有了自己的判断,突然打断林霖的话,不是沈若天。

她不解的惊呼叫了声,啊?

不是他。旁人看不懂,但简言明白,沈若天的恨全是因爱而起。恐怕现在他是想用一己之力对抗真正的黑手。真的好傻!那天他离场,居然是去买醉!

他是商人,还是个睿智的商人。林霖虽在警校学过心理学,可对揣摩人心还是得有经验的才行,简言说得那么肯定,一定有他的道理。

话锋一转,林霖又问了句,那么,你说的于柏徽是谁?该不会是那天和我打架的那小子。

简言走到窗口,淡淡的光辉勾勒着他英俊的脸。

轻轻点了点头,嗯。

一想起于柏徽,林霖就一肚子火,骂骂咧咧,切,那个王八蛋,下次别让老娘看见,我和他前世绝对有仇,我生平最讨厌的就是他那一款。

简言之前蒙在心口的一抹黑色被她好笑的语气驱散,转身和她对视那瞬,严肃地说了句,他本性不坏。

林霖瞪大双眼,不可置信地盯着简言,喂,我说哥们,你也太君子了吧。老婆都被那家伙拐走,居然还能帮他说话,怎么想的啊?

他淡淡一笑,说的云淡风轻,要怪就怪天意弄人。除了这个理由,他无法找到别的借口。友情在时光中凉薄,回不去的是曾经。现在想想,恍如隔世。

林霖诧异简言竟然会这么说,立马一摆手,什么天不天的,这种东西,姐姐我从来都不信。

他笑而不语。

林霖走到他身边,并肩而立,微微侧目看着那张隐藏着太多的故事的脸,对他说了句,简言,你一定觉得我性格有点男人气,但我也不是什么朋友都交的。光看你对别人的态度,以及对乔菀那份心,我就觉得和你交朋友,准没错。

从林霖口中听到乔菀的名字,挂在他嘴角那抹淡笑很快敛了去,浓眉轻轻一蹙,脸色极沉。

哪壶不开提哪壶,林霖挠挠头,对不起!

简言侧身,有些哭笑不得,不明白身旁的小丫头,道得是哪门子歉。

你想她?她抿嘴一笑,戳穿了简言此时的心思。

深邃的眼睛黯淡了一瞬,嗯。我想她。简言的下巴微收,温柔的嗓音与空气相溶。

林霖大叹一气,希望乔菀能明白你这份心才好。

他沉默了好久,目光看着天幕的远处,光斜之处,他的脸被雕得光亮,低柔的嗓音淡淡淌出了喉,我想她会明白的。

在林霖眼中,他似乎对她很有信心,这倒是让她不由好奇起来,探问了句,那你说说,乔菀是个怎么样的女人。

简言愣了一下,淡淡地笑,她,是个谜。

☆、第155章夜色下的简言

一周后

男人拍案而起,一张老脸面露凶色,那个女人不能留。

正坐在书桌前的半百老人右眼轻轻一眯,黯淡的暖光凝聚在他眼角,冷漠且阴险。

身旁一身黑色西装的男人微微欠身,问了句,老板的意思是

做掉!他邪恶地勾起唇角,手掌在脖子上一划。

是。

门关的前一刻,他又突然喊了句,等等。

男人转身,还有什么吩咐?

不要动柏徽。

我明白。

每次跌倒都是一次成熟的过程,但现实教会他的是不择手段。在江城,几个年轻人各自做着小动作,让事情在盘根错节中一下子棘手很多。

最快的方式有时候是最简单的那一种

一周过去了,乔菀似乎明白,为了爱情寻死觅活的都是傻子。在最疼的地方扎了一针,最后她欲哭无泪,久病成医。眼睛里能看到的,脑子里能想到的,只剩下那份执拗的,为简言守住简氏的期望。

又是一天的夜幕,今晚的月亮特别圆,还很亮,能亮到人心里去。

于柏徽从外头买来了几个小菜,还梢了一瓶酒回来。

乔菀收起桌上的资料,盘起手看着他,看起来你今天心情不错。

是啊。你不觉得该庆祝一下吗?一切都在预料之中。于柏徽拿起红酒在她面前晃了晃。

她点头,好啊,那就喝一杯。

窗前,于柏徽和乔菀两人面面相觑,酒杯碰撞的动作尽收简言眸底。

月光照不亮他英俊的脸,凌冽的寒风就似刀子,一刀一刀都剜在心口。

他抬着头,静静看着乔菀模糊的侧脸。这是他第六个站在她楼下的夜晚。一天中的这个时间,是他最难受,却是最幸福的时候。

他亲眼看见于柏徽提着红酒上去,也知道这段时间乔菀和于柏徽都住在同一个屋檐下。

不安过,彷徨过,但最终都沦陷在对乔菀的信任里。

有时候,他站着,窗帘是拉上的,但他一站就站到房间熄灯。像今天般能看到她的身影,已经是种恩赐。

选择一个路灯照不亮的角落,静静地看着,想着。分离没有冲淡他对乔菀的爱,反而是渐渐加深。

浮动在周围的空气,每一寸都嵌着对她的思念,他多想问一句,你有没有感受到我从没离开你?乔菀,你知道吗?我一直都在。

突然,窗户前的女人眼神一瞥,从里头向外望,一片漆黑,她看不到楼下的简言,但是心却慌了起来。

于柏徽无意间一抬眼,竟发现乔菀的脸色很苍白,放下手中的筷子,急切问了句,你怎么了?

她颤了颤,回神后淡淡一笑,没事。

索落索落一阵响,乔菀起身,走到电脑桌前发现这几天她真是有够懒的,垃圾堆得都掉出来了。轻轻一笑,回头对于柏徽说了句,我去楼下把垃圾倒了。

于柏徽站起来,我去吧。

她摇头,不用,就在楼下,我去去就来。

想了想,他眉头微蹙,那好,你小心点。

她的身影在门的转角消失。

电梯里,她紧紧皱着眉头,刚才是怎么了,为什么心突然这么慌,莫名的一阵酸麻蔓延全身,总觉得好像要有事情发生!

电梯门打开,准备大楼后面的垃圾场,却发现似乎身后有人跟着她。

转身,就被四个身材健硕的男人挡住。

他们的脸色一点也不慈和,其中一人用手摸了把她的脸,痞痞说了句,姑娘,你死期到了。

乔菀吞了把口水,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几步,挑起眉,喝了声,你们是谁?

另外一人插了句,下去问阎王吧。

她拼命摇头,不,不要过来。当她退到无路可退,反射般地大喊了声,简言,你在哪?

划破夜色的尖锐嗓音淡淡地传进乔菀的耳朵里,简言心口一提,循声飞奔过去,看见一个男人手中握着的金属寒光在光线折射下撩动出寒冷的光。

他捡起地上的石头,扔过去,准确无误地砸中了行凶之人的手背,刀子从手心滑落,那一刀最终没有落在乔菀的身上。

只是她一睁眼,心脏受到的冲击没比刚才来得小。

惨白的月色下,那张熟悉的脸,是那张太过熟悉的脸,简言正在人堆中以命搏命。

她一把捂住自己的嘴,眼泪顷刻间如翻滚的海浪全涌了出来。

他还活着。活生生在她面前,这种震撼她曾想象了千万遍,今天月圆之日,真的发生了。

一个男人扭了扭头,用舌头抵了抵被拳头打痛的脸,心生一计,突然冲到乔菀面前一把锁住她的喉将她提起来,大喝一声,姓简的,再不住手,我就把这娘们给捏碎。

简言一听,蓦地停手,唇角隐隐抽动了瞬,放开她。

放她?成!见你也是个爽快人,我就和你做笔交易。说罢,从地上捡起刀子丢了过去,在你胸口插几刀,我就放过这娘们。

乔菀倏然瞪大双眼,拼命地摇头,简言,不要,他们是骗人的。就算你真的这么做,他们也不会放过我,你最聪明,千万不能做傻事。

他当然知道这是件蠢事,浓眉轻轻一蹙,一步步走过去,淡淡说了句,你把她放了,我来交换。

你?当我特码傻子?别特码废话浪费老子时间,要是把警察招来,谁都别想活命。再往前一步,我就动手了。语落之际,男人的手劲又加深了一分,乔菀整张脸被胀得通红,疼痛让她不由皱起了眉。

简言心口一窒,低润的嗓音扬起,一字一句都透着他的冷静,好,我答应你。

转角处,于柏徽准备出手,可很快简言的话传进他耳朵里,迈开的步子又缩了回去。乔菀去了太久,不免惹他担心,没想到真的有事情发生,更让他诧异的是乔菀居然和简言相遇了。

如果今天的事能让简言没命,他不介意做个小人,况且他从来不是什么君子。

乔菀被大手深深锁住了喉,她无法出声,可心里却喊了千万遍,不要,不要!

☆、第156章两男一女

他的手,修长分明,指腹圆润。月色印在刀面上,在他看来并没那么凉。含着笑凝她一眼,柔意布满眼梢。

他这一生,看似不见刀光剑影,却一直前行在风浪里,他不是笨蛋,也知道这一刀刺下去,这些人未必会放了乔菀。

可叱诧商界的他现下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这件蠢事,为她而干。

手腕一转,刀尖刺破进了胸膛的皮肉,鲜血很快涌了出来,蕴在雪白的衬衫上,再顺着西装的弧线滴到地上,轻轻启唇,说了句,放了她,不必为难个女人。

乔菀整个人都傻了,她似乎什么也顾不得了,拼命反抗却被死死箍住。眼前熟悉的男人脸,始终保持着优雅地笑,却深深刺痛了她的心。

钳制乔菀的男人摸了把脸上的胡渣,又说了句,一刀就想英雄救美?太便宜吧?恶人总是贪婪的,想要看戏,又想让看到的戏精彩。

她一听,心脏被绞碎般地疼,拼命撕扯着被锁住的喉,不要,我求你不要。她的声音太微弱,根本无法传到简言的耳中,唯有那崩塌的泪腺,翻滚着她的惊慌。

简言轻轻闭了闭眼,将刀尖拔了出来,血流的速度又快了许多。淡淡的笑意布在唇角,胸膛的另外一处,一时间又多了道口子,只是他的眉头都没有蹙一下。

光线从他头顶缓缓滑落,蔓延在眉心,鼻梁,嘴唇。却照不亮他眼里的幽深,放了她,我的命随时拿去。

乔菀几乎要疯了,这比杀了她还要难受。长长的睫毛上沾染了晶莹,遮住她好看的眼睛。

她用力踩在男人的脚上,男人痛叫,一把松开手。

趁着这个空挡,她飞奔过去,没跑几步一把被勾了过去,想跑,找死。语落男人摊开手,身后一人便送去一把小刀。

于柏徽突然冲出来,无情得从简言身边闪过,伸手快速拔去了简言胸口的刀子,飞到男人的手背上,穿了他的手掌。

尖锐的余光轻轻瞥向简言,于柏徽的咬肌明显抽起在脸颊,他还真是有心计,这刀子,插入胸膛连一厘米都不到,就赚足了乔菀的眼泪。

一步步走向他们,冷冷道,想杀人是吧?动手!现在就要了这个女人的命!但是你们一个也别想活,都给我陪葬!

另外一人上前用刀子抵在乔菀的脖子上,颤巍巍地在直甩手的男人耳根说了句,大哥,是于柏徽。

看见了,我没瞎呢。

握住刀子的手有些许发抖,咽下口水问了句,怎么办?关于于柏徽,这些人都有耳闻,自从几年前和沈若天,简言这些人分道扬镳,他就成了个心狠手辣的角色。

于柏徽折磨的人方法惨绝人寰,听说曾经有人背叛他便被他架在木板上,用铁锤敲打脑壳,流了一地脑浆。

手下看了看身边的男人,轻声道,不然,把这女的当人质,我们带上车?

嗯。带头的一想,貌似只有这条路可以走了,点头允许。使了个眼色让人和于柏徽谈判。

架在乔菀脖子上的小刀往里抵了抵,小子,我可告诉你,你要再过来,我就动手了。

乔菀看见身后捂着胸膛蹙眉的简言,大喊了一句,于柏徽不要管我,去看看简言,送他去医院,我求你了。

于柏徽充耳不闻,继续提着脚步,缓慢却有力地走向无路可退的几人,严厉道,动手吧。如果你们想死的话。

别过来,再过来我真动手了。

他一听,笑纹浅浅扩大,我叫你动手,你敢吗?要是不动手,就是王八生的。

你你

于柏徽是真的把人给逼急了,那人手上一抖,一条浅浅的刀痕划出条三厘米的细线,刺目的颜色真从那雪白的脖颈流出来。

简言倏然一提眼,目光扫了一圈,捡起地上的石头一个猛力丢过去,男人手上一吃痛,于柏徽趁机将乔菀扯到自己身后,差点把眼前的几人都撕碎了。抓住一人的衣裳,逼问了句,谁让你们这么干的?

于柏徽的眼神本来就让人不寒而栗,如今这番逼问,与他对视之人差点吓出了三魂七魄,声音明显有些发抖,我,我不能说。说了我活不了。

他点头,清淡地说了句,你不说,我现在就要了你的狗命。

我说,我说,是赵爷。

果然是他。于柏徽心口一沉,喝了声,滚。转身看见的却是简言和乔菀相拥的一幕。

她熟悉他的气息和眼光,手臂紧紧箍住他的精腰,有种再也不想放手的感觉。

简言不急不徐地说了句,丫头,抱这么紧,伤口还疼着。

乔菀一听,下意识地松开,目光移到他的胸膛,再抬眼,一脸的惊色,走,去医院。

说完就拉住了简言的大手,却不想有被一股手力扯进了怀里,耳边男人低低地笑,没事,我又不是傻瓜,还真往深处刺?没想到办法之前,只能先拖延时间。

眯了眯眼,柔和的眼光落在她脖子的浅淡痕迹时转为深邃,又受伤了。

肩头,忽然温热,她满足地笑着,没什么事,只是划破点皮。如果这个小口子能让她和简言早点见面,她宁愿早点受伤。她的执拗是对的,直觉也是对的。简言活着!他没有丢下她一个人。

这一刻,简言等待了太久,她的身子还是那么柔软,让她贪恋。

见面的日子没想到就这么莫名其妙地提前了这么多,多少有些哭笑不得。

有人欢喜有人愁,于柏徽紧紧咬着牙,眸光凝聚着嫉妒和心碎。这就是简言和自己的差别吗?

这段时间虽然在乔菀的生活里,但简言却在她心里。可笑的是,于柏徽知道,离开这个女人的日子到了。他却不甘心,简言和乔菀现在不是夫妻,那他就有权利争取自己的爱情。

雪花飘了下来,沾染了三个人的发。一个人结冰,两个人融化

房间的灯光打在简言健硕的胸膛,在他坚实的肌理上镀上一层金子般的光。

于柏徽背对着他们,站在窗口一根接着一根吸烟。烟雾随着风飘散在外头,被雪花打散。

乔菀将东西收进医药箱,抿了抿唇,包扎好了。真的不疼吗?伤口明明不浅,还逞强。

简言淡淡一笑,没有回答。目光移向背对着他们的那道背影,将衬衫套上,走到他身旁,淡淡说了句,这段时间,辛苦你了。他说得云淡风轻,却是以一个胜利者的姿态在叫嚣。

于柏徽侧目,脸色很沉,既然没事,现在可以离开了。

乔菀一听,突然喊了句,外面这么冷,你现在要简言离开?那好,我和他一起离开。

你不许走。于柏徽转身,他的眸光很寒冷,像是藏了把刀子般直击乔菀的心房,一字一句都很有力道。

她本来想据理力争,可目光不经意间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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