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未言爱,早已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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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未言爱,早已深情-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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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曾经在杂志上看过,一块银币大小的鸡血玛瑙拍卖价格达到了八万以上,而眼前的盘子直径起码有50厘米,价格可想而知。

秀眉越拧越紧,她忍不住问了句,这里,到底是哪?泰国?

于柏徽切动食物的西餐刀骤然停顿了一下,他将刀叉放在一旁,不紧不慢地对上乔菀的眼睛。

他的嘴里干干净净地扯出四个字,如你所见!

乔菀稍稍将身子俯过去,挑了挑眉,这是你的家?

他双手交叠在一起,凝了她几秒后,漠然开口,算是!

女人眉心的好奇越演越烈,你是做什么的?贩|毒?

于柏徽忍不住笑了笑,答得很从容,在泰国,种罂粟花很正常。就算是这里平常的百姓人家,院子里也会种它。

她摇头,审视意味更浓,那不一样。

于柏徽来了兴趣,魅惑一笑挑起了眉梢,喔?那你说说有什么不一样。

乔菀顿了顿,深吸一口气诚实地说了出来,你手段毒辣,绝不是一般的商人,除了这种见不得人的勾当,我实在想象不到以你的年纪是怎么弄到这么多钱的。

这下,于柏徽的彻底被逗笑了,他强忍着笑出声来的冲动,故做严谨地说了句,似乎很有道理。语落,话锋一转,又道,只不过我是要你来陪我吃饭的,不是要你来研究我的。我希望你还是清楚自己的立场比较妥当,还有在我眼里,你是个看似聪明的笨女人!

语落的一瞬,发自内心的笑容在他硬朗英俊的脸上缓缓放大。

乔菀有一刹那的愣神,虽然他经常笑,不过这次于柏徽的笑容特别动人。身上的寒栗味一下子驱散不少,瞬间像是变了个人。

兴许是发现乔菀的注视,于柏徽很快敛去了唇角的弧度,轻咳一声道,陪我吃饭的意思不是看我吃饭!男人的目光多了几分威严,从乔菀脸上慢慢移到她跟前的盘子里。

说实在的,乔菀一点胃口都没有,但是一想到于柏徽说兴许会告诉她简言的下落。想了想,别说面前的是山珍海味,就算是毒虫蛇蝎,她也得咽了。

凝他一眼慢慢的抚上刀叉,身边却不知不觉多了一道身影。

来人长着一双湛蓝的眼睛,身材很瘦长,对于柏徽很恭敬,说话的时候还会微微欠身。

交谈时,于柏徽出口的英文流利地就像说母语,这倒是让乔菀一惊,再加上他的声音原本就像强大的磁场,从他嘴里说出来的句子就更有味道。

从他们交谈的内容上,乔菀能听懂一小半,虽然那时候乔菀也过了英文考试,但是要知道口语和书本上学得东西是完全不同的。

只听了几句,乔菀就有些摸不着头脑。其中有几句她听懂了,说是哪里要请于柏徽过去。

果然,男人语落的一瞬,递过去一张请柬。

随后拍了拍手,入口处竟然整整齐齐的进来了一排女人。

☆、第99章一条命的等价交换

刚刚握在手里的刀叉下意识的放下,乔菀的目光不得不被眼前的排场吸引。

这就好像是ktv里选公关小姐一样,不到一米的距离,十几二十个女人站成一条直线,从小家碧玉到倾国倾城,脸上无不带着微笑。

但是,很快,那一双双并不友好的眼睛迸射出强大的妒火,三三两两地向她投来。

站在于柏徽身旁的男人小心翼翼的审视着他的神色,恭敬地问了句,Pleaseyoutochoose。

于柏徽似乎对这样的安排有些不悦,脸一下子冷了下来。不耐得摆摆手,让所有人都下去,反而是将目光落在乔菀身上细细打量一番。

乔菀被盯得发毛,更不知道这个选择的意思意味着什么,那张请柬的目的地又是何处。

这便是于柏徽最让人恐惧的地方,因为乔菀对他的了解程度就像是一张白纸,白纸有太多的可能性,可以在上面画上太阳,也可以干脆全涂成黑色。

偌大的空间安静地似乎连空气都已静止,只有面前男人手腕上的腕表秒针滴滴答答地响。

许久后,于柏徽淡淡开口,晚上跟我走一趟。

没有片刻迟疑,只一秒,清冽坚决的声音滑进他的耳朵。我不去。乔菀深深的觉得不会是什么好差事。

灯光投进于柏徽的瞳仁,不但没有照亮他眸底的幽深,漆黑的颜色反而更加浓到化不开。

他正在开启一场华丽的冒险。

于柏徽无法断定沈若天和简言现在身处何方,那天搜救队下海,阴错阳差只把原本该死掉的女人给捞了上来,却不见其他两人的踪影。

但是,如果简言和沈若天活着来到金三角,不可能不出席,相反的,如果他们两人未出现,那么他想要的东西很可能就会随着简言的消失成为永远解不了的谜团。

他拿过桌上被折叠得四方四正的毛巾,在唇角轻轻按了按,突然四两拨千斤地说了句,不想见简言了?要是不出意外的话,他应该会出席。语落的一瞬,深不可测的笑意滑上了眉梢。

乔菀闻言,脸色唰得一下白了。完全顾不得于柏徽说出口的话有没有水分,哪怕只有要一丝半缕的希望,她都愿意去试一试。

好!我跟你去!削薄的身子猛得站起,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于柏徽抬头,如愿以偿地得到她的配合。

男人,女人!

思维方向永远不可能站在一个角度。这就是理性和感性最实质的差别。

正是应了于柏徽对她的评价,看似聪明的笨女人,来形容她最合适不过

晚上六点

乔菀从更衣室里出来的时候,于柏徽正在品酒,他本无期待,却在她出来的一刻,彻底愣住了神。

一直以来,乔菀都是个不化妆的素颜美女,她的脸上几乎看不到一点娇媚的气息。

除了那次陪同简言参加宴会的时候精心打扮了一番,就再也没有好好收拾过自己。

这是第二次。夺人目光的瞬间!

紫罗兰单肩长裙的线条大气凝重,恰到好处的线条设计把女人玲珑有致的曲线勾勒出来。

脸上的妆容精致干净,眼线将她的眼睛拉得更狭长,垂背的长发被造型师卷窝在内侧,从正面看,是那种干练有气质的短发造型,整个人的形象一点也不拖泥带水。

于柏徽手上的水晶杯缓缓的放下,深邃的眸子眯了眯,他站起,一步步走到乔菀的跟前,凝上她脸上的不自在,低哑道,果然只要花钱,就能看到奇迹。

乔菀瞥开直勾勾的眼神,轻描淡写地来了句,我只是不想给简言丢脸。我是他妻子,借了你的钱装潢我丈夫的门面罢了。

但凡是个男人,听到这种话绝对会咬牙切齿。于柏徽也不例外,一把掐住她的脖颈,狭长的眸光锋利无比,一字一句道,在这里,最好不要太嚣张。

乔菀瞪着她,根本不把于柏徽的警告放在眼里,自从爱上简言,她什么没经历过?从第一天家里闯入陌生人那刻开始,她就在一次次惊心动魄中练就一副铁胆。

对她而言,除了她所在乎的人,其余的人不管什么情绪,都影响不了她半分半毫。

就是这种打死不服输的眼神,让于柏徽再也不能无动于衷,强劲的手力慢慢柔和下来,最后不动声色地滑落。

他转身,冷冷地说了句,一会你在别人面前也这么嘴硬的话,我没法保证你还能活着回来。

乔菀的心里咯噔一下,她跟随于柏徽的脚步之前,她还有一件事要做。扯起裙子追了几步,下意识的拽住他的臂腕,春花,她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农村姑娘,我求你放她回去。

于柏徽转头,目光轻轻落在自己手臂上的白皙娇嫩,又缓缓移到她脸上,耐性极好的与她对视。

一丝轻蔑的嘲讽味清淡的掠过于柏徽的嘴角,不急不躁地说了句,她可走不了。于柏徽不会告诉她,论实质价值的话,此时此刻,春花和她根本不相伯仲。

乔菀闻言,秀眉紧拧,生生将他刚上身的西装拽出一块褶皱,如果你要人质,一个我还不够吗?

他不作答,冷冷说了句,出发吧,时间差不多了!

乔菀被拿下黑布套的时候,天色已经很黑,于柏徽就坐在她身边,清淡地扯起眉梢,到了。我想场面隆重的宴会,简言应该带你参加过,该怎么做,不用我教你。他停顿了一瞬,又补了句,当然,你想让你朋友客死他乡的话,完全不用把我的话听进去。

乔菀唯有冷笑,她不明白为什么人和人之间一定要用等价交换的手段来获得某种结果。虽然等价交换在现实中也频频发生,但是用人命来换的代价,乔菀始终觉得太沉重了。

她无奈地点了点头,和于柏徽两人一同下车。离目的地越来越近,乔菀的心也整个扭成一团,这个即将到达的宴会场里,那张她渴望见到的脸,会出现吗?

☆、第100章霸道之声

这个地方的文字乔菀压根不认得,可于柏徽的小心程度实在让她不得不去佩服。包括上次黑屋事件一样,他居然随声携带着变声器,乔菀想想实在有些哭笑不得。比起他硬朗的表情和态度,于柏徽的安全感就像鸿毛般轻薄。

和上次简言带她参加过的宴会场地不同,光从外部结构来看,这个地方的气势明显要大得多。整个门头的设计是嵌丝浮雕,简约却大气磅礴。

四周停靠的车辆都是价值在百万以上,甚至是几千万的进口豪车。

乔菀不难猜测,能踏进这里的一定都是能用金钱说话的人。至于这些人到底是什么身份,她隐约觉得应该没有商人那么简单,当然,一切只是她的猜测,猜测没有任何意义。

快到门口的时候,于柏徽拱起左手的胳膊,划出一条标准的弧线,侧目,眸若寒星。

乔菀下意识的看看他的手臂,脸上露出了为难的神色。于柏徽这次竟然破天荒的有耐性,这个姿势维持了足够久的时间。

华彩将他的脸打得半明半暗,他懒懒幽幽的开口,你没有底牌犹豫。

他蓦地一句话一下将她的思绪扯了回来。从来到这里的那刻开始,她确实没有犹豫的权利。

自嘲笑笑,乔菀揽住了于柏徽的胳膊,可她似乎刻意和他拉远距离,使得她整个身体的弧度非常好笑。

修长的腿突然停住,于柏徽凝上她的尴尬,深叹一气后干脆一把箍紧她的肩。

乔菀倏然提眼,睫毛在绚丽的光感下落出长长的阴影,她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身旁这个男人要她出席宴会,怕是另有目的。

心脏骤然突突跳动,她没有推开于柏徽的勇气,因为她手上拽着一条人命,遇上这种事任谁都不会轻举妄动。

夜色下,于柏徽的脸上缓缓掠过了丝一切尽在掌握的笑意,可乔菀每一步都走得艰难。

推门而入的那瞬,乔菀顾不得去看宴会场的细节,第一时间在人群中搜索着简言的身影。

于柏徽带着乔菀往深处走去,他知道自己阻止不了身旁的女人四处张望,以至于脸上的表情在众目睽睽之下没有丝毫波动。

乔菀眼前只想快点看到简言的脸,可是一路走来,进入她视线的却是一张张陌生的面孔。

她愈发慌张,心几乎要从胸腔里蹦出来,垂下的柳叶眉像是要触碰到眼角,难以舒展。

身子被一股强劲的力道禁锢在原地,乔菀颤了颤,两人的目光交融。

于柏徽实在是忍了足够久,他寒铁般的眼神落在女人的眉眼,似乎在用眼神赤裸裸的发出警告。

乔菀不确定于柏徽是否骗了她,刚想追问,耳边却响起一道极致严厉的声音。

柏徽,这个女人是?

乔菀循声看去,此刻站在面前的男人年纪大约在45到50之间,一身黑色绸缎质地的衣裳。立领,直襟,盘扣,最传统的中式。脖子上挂着块高调凝重的翡翠挂件。

一头灰白的头发在灯光下闪着银光,整体给人的感觉就想博物馆里死板的蜡像,让人不寒而栗。

面对直勾勾的眼光,乔菀下意识的敛了眸,回避这种直面而来的审视。

箍住肩膀的力道徒然加深了一分,乔菀一个没站稳整个人都窝进了于柏徽的胸膛,他就像是老鹰擒小鸡般轻而易举的把人固定在胸口。

极致好听的男音传进耳朵,于柏徽只说了三个字,我女人。这是他一贯的干净利索。

如此直白霸道的回答让乔菀悚然一惊,很快她又听到老男人讳莫如深的嗓音,这个还不错,哼!你小子,眼光越来越好了。

于柏徽低笑,手臂稍稍松了松,很快将乔菀扶正。

他像是猜到她心思般先开了口,依附在她耳边轻轻说了句,时间还早!

乔菀闻言,悬浮在嗓子眼的一颗心稍稍平静了些,于柏徽言下之意简言今天一定会出现。萦绕在她心里的思念一下子被上拉到了极限。

于柏徽随后恭敬大方的为乔菀介绍,这位是如同我父亲般的人物,在场的人都喊他斬叔,你也不要见外,喊声斬叔就行。

她微微愣神,还容不得迟疑片刻,肩膀上有力的手指一嵌,乔菀暗自咬牙,唤了句斬叔。

简单寒暄后于柏徽礼貌的和斬叔暂别,手缓缓滑到了她的纤腰上,微微用力,乔菀的侧身便和她紧紧贴合,偶尔有几下迈动脚步的节奏不一,她的腿还会尴尬的触及他另一条腿的内侧。

待他们入席坐上早已标注好的特定位置后,乔菀似乎弄明白了于柏徽的在这里的地位。

整个宴会大厅有无数桌子,但他们的位置在最前排,而同排的其它桌上,坐着的都是年纪上40的人。

于柏徽插在一堆中年人中间,无疑显得有些突兀。

桌上早已准备好了点心和酒水,红色的桌布上映了很多不同写法的寿字图案。回想刚才气场强大的斬叔,乔菀很快明白过来,八九不离十这个宴会是为斬叔过寿办的。

待乔菀坐定,眸光很快转冷,低低的说了句,于柏徽,我虽然答应和你一起出席,可你心里清楚我为了什么。人前的戏我已经尽量配合了,如果你像刚才一样过分下去,那我会不客气的让你当众出丑。在这里的身份地位一定不一般吧?踏进这里之前,我确实没有把柄可以抓,但是踏进这里之后,我似乎抓到了。

于柏徽的眉头轻轻一蹙,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字字铿锵的丫头。从她醒来第一次喊出于柏徽三个字的时候,他的心里便稍稍有些动荡,要不是她过分坚决的态度让人欣赏,他早让人卸了她的下巴。

晃神后的他,冷淡笑笑,面前女人真的够天真,纯净得像水一样。投递来的话每个字都像钉子,可面对自己身边的人,却又可以无条件的付出。

黑曜石的深邃,有一刹那的清明,刚想说些什么的时候,紧闭的大门再次被人推开。

☆、第101章好久不见

随着动静,乔菀反射般的想站起回头,她才刚准备起身,肩膀处一丝力道又将她生硬地按了下去。

于柏徽的声音压得极低,他的眸光深处散着似有似无的怒意,不用太激动,不是他!

乔菀回头,看见一张陌生的面孔,悬浮的心仿佛片刻间深深跌进悬崖,摔了个粉身碎骨。

门再一次关上,然后再开,再关!反反复复。她一次次扬起希望,却一次次的失望而归。

慢慢的,她不再敏感开门关门的声音,越拧越紧的眉和空洞四散的目光勾勒出一脸的愁容。

于柏徽时不时的把眼光投向身边的女人,他一口一口喝着闷酒,被深埋在心里的焦躁不见得比乔菀来得少。

苍茫的大海,咸腥的海水,是完全可以吞噬生命的。难道,简言和沈若天深埋大海了?

怎么会?绝不可以!

砰于柏徽手上的酒杯被他捏碎,稍显粗粝的手指缝隙透出鲜红的颜色。

碎片敲击在桌上的声音很清脆,其中一小片直接溅进了乔菀的额头。

人的额头是聚血比较多的地方,比起脸颊唇角这种区域,额头一旦有了口子,淌血的速度会非常快。

宴会场的聒噪嘎然停了下来,可于柏徽太过入戏,根本没注意到周围的变化,深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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